第二0五回 集团公司成立
东方公司 为抗风波 当机立断 组建集团 话说这丽绢说了自己的新设想:“我正是这样想的,总公司下面可以设立三到四个子公司,一个是房地产公司;一个是电器公司,主要是冰箱、洗衣机,以及其他小家电;再一个是实业公司,包括服装、玩具和其他轻工产品;再一个是贸易管理公司。这样总公司实际变成一个投资性的公司,既可以用自己的资金对下进行投资,也可以同银行联手进行资金运作。总公司向子公司投资,可以采取设定固定回报率。这样子公司有法人资格,可以独立经营,自负盈亏,可以调动下面公司生产、经营的积极性,责任性,并且有主动权,不要上面推一推,下面动一动。子公司应将相应的产权证件抵押在总公司,并且接受总公司的资金监管。总公司和子公司之间重新订立合同,进一步明确相互的职、权、利和风险。” “那机构名称和人员安排呢?”君兰再问。 “原来的东方总公司可以改称东方集团公司,集团公司设立董事局,还是我们三个人为主,我是法人代表,董事局主席;家兴是董事、总裁;君兰是董事、财务总监;建芳也是董事,还是总会计师;孔文也是董事,是总顾问,法律两字拿掉,集团可以再聘请专业律师来当法律顾问。这样我们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就不必冲到第一线去了,但集团的具体事务主要靠建芳了”丽绢把集团机构、人员设想交了自己的底。 “那么子公司的头头呢?”君兰又问。 “我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房地产还是爱国,思南配合;电器还是叫立业回去,庆生配合;实业仍要海燕和思英去挑担。这些年轻人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各个方面比较成熟了。同时总公司已经分了些红利给了他们,每个人手中现在都有一些现金,可能有几十万了。另外公司已经赚到的利润,本来应该分给他们的,但目前作为资本又投入的那部分利润,也可以作为他们的第一桶金,作为子公司主要经营人员的资本投资。至于几位老法师的安排不变,还分别担任各子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看看大家的意见怎样?”丽绢讲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大家又商议了好长时间,认为这样的安排不错,都表示同意。 丽绢最后又说:“我还有几句非常重要的话要说,就是爱国、建芳你们两个人的私人问题。正好两个人的父亲都在,说说我的看法。反正我现在是中间人,这些话看来也只有我来说了。你们两个人想离婚,爱国签了字,但建芳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签字。两人虽然已经不住在一起了,但仍要在一起工作,还要经常见面、打交道。你们两个人还要继续住在这同一个楼里,这情况还真特别。但我想男女之间,不能成为亲家,也不一定非要成为冤家。再说你们两个人都是新时代的人,出过国,受过高等教育,心胸应该比较宽阔。我的希望是,你们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都要好自为之。两个人过去的一些恩恩怨怨,不要带到日常的工作中,影响工作!至于你们两个人下一步究竟准备怎么办理,由你们两人自己决定,我们做长辈的也都不要关心过头。你们两个人也不要相互干涉,出现新的矛盾,给人以笑柄!” “姆妈,我一定按照您的嘱托去做,不会让您失望的!”爱国很慎重地说。 “姆妈,我懂得您的用心。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时刻想着您对我的关爱和期望!”建芳是眼里含着泪花说这话的。 东方总公司改成东方集团过程,由于上下一致,党、政、工、青、妇组织的密切配合,所以也进行得很顺利。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先后办妥了所有的法律手续,各级组织重新组合,而且又全部就位。东方集团的经营业务,在大气候暂时不怎么理想的环境下,按原来的计划进行了比较大的调整,从而大大地增强了抗御困难、抵挡风险的能力。 到了1998年的春天,由于特区政府采取了得力措施,加上中央人民政府的大力支持,香港很快安然渡过了这场金融风波。 这时东方集团公司的工作,又蓬蓬勃勃地全面运转起来了。 这些都暂且不表,还是再来说一下建芳的私人生活。 爱国与建芳两人协议离婚暂时中止,是既离又没有离。两人原来住的地方基本空关着。爱国回到父母那里,又住进了亭子间里;建芳就一直同住在丽绢那里,她真的把丽绢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什么心里话都向她诉说。 春天又来了,建芳的心情好像也特别地好了起来,多少时间以来懒得梳妆打扮的她,忽然间又考究了起来。时髦的衣著她又穿了起来,涂着脂、画起眉,长发飘逸,两眸常流露出喜悦的神情,过去的美貌似乎又回来了。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丽绢和建芳正在吃早餐,建芳笑眯眯地看着丽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欲语无言。 丽绢趁势就说:“建芳,你这几天有些不大对劲,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想对我透露?!” “哦,哦-----”建芳支支唔唔地。 “哦什么,不好启齿,说吧,现在你有事不对我说,还能对谁去说。” “看来只有对您说啦,阿姨姆妈。” “说吧,什么事,阿姨姆妈为你做主!” “我最近交上了一个男朋友。”建芳有些害羞地说。 “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丽绢紧接着就问道。 “在科学信息中心举行沙龙活动,跳舞时认得的。这个人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的,从英国回来不久,现在是上海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副总经理。姓张叫张新业,接近四十岁,个子高高的,大大的眼睛,人很文雅温柔,穿著谈吐也是一派英国绅士的风度。”建芳在描述这个新交的朋友时,眼睛里显露出喜悦、满意的眼神。 “看来你喜欢上这个人了,你对他了解多少,他结过婚吗?”丽绢进一步问建芳。 “时间短了些,还来不及了解更多的情况,好像没有结过婚。”建芳似是而非地答着。 “这个人有没有结过婚是非常关键的事情,怎么可以说好像。那么你的情况对他说了吗?”丽绢以很认真的语气说。 “我的详细情况也还没有对他说,这些话我怎么开口说呢。姆妈你肯帮我忙吗-----”建芳撒娇地说。
“怎么,要我去说,亏你想得出来。你今天是要和他见面?”丽绢笑着说。 “是的,我跟他约好了,今天晚上科学沙龙礼堂里跳舞时见面,我还对他说我姆妈要见见你。”建芳说了实话。 “哪个mama?”丽绢诧异地问道。 “当然是您这位姆妈啦,我自己的mama去的话,她只会几哩哇啦地乱吵一阵。再说她现在在重庆去看望我外公、外婆,还没有回上海呢。” “什么,你这大小姐也太可爱了,没经我同意就要把我拉上第一线,要我给你去当电灯泡。”阿姨姆妈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谁叫您是我的阿姨姆妈,帮帮我忙了,求您了!”这建芳在苦苦的恳求着丽绢。 “建芳,你说这人叫什么张新业,是在英国剑桥大学读书------”她在边想边说着。 “您认得他?”建芳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这么巧吧,张荣有个小儿子叫张什么业的,听说就是在英国读的书。好吧,我就陪你去一次,看个究竟,谁叫我是你的阿姨姆妈。” 这个大老板做这种事情真还是第一次。天还没黑,建芳就拉着丽绢来到约会地点,她俩要了些点心、饮料,边吃着、喝着、聊着,耐心地等候这位姓张的绅士驾到。 天已经黑了下来,礼堂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跳舞的乐曲奏了起来,一对又一对的舞伴纷纷下了舞池,轻松、愉悦地跳起了他们喜欢、熟悉的舞步。 可这位“绅士”始终没有出现,丽绢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建芳,你是怎么跟他约定的,地点、时间对不对头,没有约错?” “怎么会呢,我们已见过好几次,都在这里、这个时间。今天怎么啦?” “怎么啦?要问你了,我被人家失约还是第一回,真没面子!”丽绢生气了。 两人正在说着,突然见到思英拉着海燕进来了。这两人在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丽绢连忙大声喊道:“燕子,你们两人在找谁?” 思英应声拉着海燕快步走到丽绢和建芳的座位旁边站了下来。 丽绢现在在这里见到这两人,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你们两人怎么也到这里来的?” “你们两个人是来找------”建芳也问道。 “是来找你,就是找你!”思英很气愤地说着。 “找我干什么?看你生气的样子,我做了什么事了?”建芳看思英对着自己大发脾气,觉得不好理解。 “你做了什么坏事?还好意思倒过来问我。”思英用责备的语气说。 “我做了什么啦,你说呀!”建芳这时也有些生气了。 “这个报纸上的新闻,你拿去张开眼睛好好看看。”思英边说边从她的小手提包里抽出一张小报,摔到了建芳面前。 建芳接过报纸翻着看着,惊呆了,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要问这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