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老师暗助学生
面对神甫 如何交代 是说实话 还是隐瞒 话说家兴他们，上个礼拜六下午，狠狠的教训了那个个子最高的小鬼子。 那天下午，参加行动的学生共有八人。 除家兴他们三人，还有五、六年级的五个男同学下午放学后，五点来钟，大家把书包找了地方放好，留一个人看守。然后大家到预定地点埋伏等待。 下午天气十分闷热。 突然，乌云密布，惊雷轰鸣；倾盆大雨，陡降地面。 此时，那个踢翻丽娟的，个子最高的小RB，头戴R军军帽，身穿黄色短袖衬衫、短裤，背着书包，独自一人急匆匆地，低着头，在人行道上由北向南快步走着。 机会来了，等他进了伏击圈，一声口哨，发起突袭，六个人飞快地包围上去。 没等那小东洋反应过来，有一个人以非常敏捷的动作，在他身后先是一个扫荡腿，然后顺势用力一勾，把那小东洋脸朝下扫倒在地。 接着，四、五个人把小东洋紧紧按在地上，捉住手脚。 一个人骑在他背上，用双手蒙住他的双眼。 在雨中，大家把这位小RB痛打了一顿。 雪耻行动，见好就收，又是一声口哨，众人立即住手，站起身向四面八方飞快散去。 余老师找家兴问话的那天晚上，三人又在丽娟家中碰头。 “家兴，今天余老师找你问教训小东洋的事？”君宝问家兴。 “我们那天行动的消息怎么会走漏了风声，传到了余老师耳朵里。”家兴说。 “是啊，怎么会这样。那天除了我们八个人，整条马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君宝也回忆着，然后又说：“今天下午，那天参加行动的五个同学我都问过，他们都说没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想起来了，五甲班的小张我开始联系过他，本来他也答应参加行动。后来说有点害怕，那天他就没有来。” “君宝，你明天再找他一下，先问他跟谁说过此事。要同他讲清楚，此事事关重大。叫他一定要把嘴封得紧紧的；一定要矢口否认曾有此事。” 后来君宝，找小张弄清了情况。 小张是曾在姓尤的面前无意之中透露过这件事。 小张答应君宝，如果姓尤的再问这事，就说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事在余老师面前是瞒过去了，但在神甫面前怎么办？ 按教规规定，教徒必须经常到神甫那里，坦白自己最近所犯的错误，甚至犯罪。 然后神甫代表天主，赦免你的一切故失、罪过。 这时你的灵魂才是无罪的，纯洁的。才可以去‘领圣体’，得到灵魂上‘精神粮食’的补充。 就在教训小东洋的第二个礼拜天早上，家兴父母、jiejie和家兴一起到教堂望弥撒，这下可麻烦了。 自从两块银元和教训小日本这两件事之后，家兴就没有到神甫那里‘办神功’。 因为这两件事无法向神甫‘坦白’，所以也就没有去领过‘圣体’。 如果没有办过神功，而去领圣体，那是罪上加罪！ 这下可怎么办？ 那天恰巧是法国神甫校长接受教徒‘办神功’。 所谓‘办神功’，实际是这样的： 在教堂靠两侧墙壁处，各有三个‘办神功’的地方。 这里每处都按放一座像中国人，古时两人抬的‘轿子’。 这个‘轿子’上面没顶，正面一块门帘，神甫由此进出。 里面靠墙摆着一个凳子，神甫可以坐在里面。 右侧半人高处有一个窗口，窗口上有细细的十字形木格子。 木格子窗口外面下方有两级台阶，是给教友向神甫作忏悔时好跪在上面。 教友跪着同神甫在里面坐着就一般高底。教友的嘴隔着窗口十字形木格子，就靠着神甫的耳朵，彼此可以轻声地交流。 家兴再三考虑，还是去办了‘神功’，把那两件事‘竹茼倒豆子’，全说了。 法国神甫校长，认得家兴，听完后很严肃地说道：“我代表天主，完全赦免你的罪过，以后不能再犯。”他接着在额上划了个十字，说了声，“亚门！” 家兴办完‘神功’，去领了‘圣体’。 这在父母前的难关，总算是过去了。 但事后家兴想想还是有点后悔，特别是教训小东洋的那件事！ 不出所料，隔了几天，余老师又把家兴叫到了办公室。 家兴一踏进办公室门，呆住了。 教导处办公室内，除余老师，还有袁老师。 最使家兴神经紧张的是那位法国神甫校长也在座。 家兴想，这下完了，一切都完蛋了。他的手心里在冒汗，他几乎要站不住了。但再一想，老师、校长叫我来到底为什么？ 现在绝对要沉住气，不能没上阵自己就乱了阵脚。 家兴振足精神，面带笑容，向老师、校长鞠了个躬。 “余老师，袁老师叫我有什么事情？” “有同学反映，前几天你们打过RB学生，有没有此事？”余老师又用询问的语气问家兴。 家兴这下真的有点慌了手脚。说没有，校长神甫在面前，且不是当面说谎。但他再一想，自己不是已对神甫校长坦白过了吗？ 余老师也说过如果确有此事，他还想帮忙，这事可能有转机。 但今天袁有德老师在场，绝对不是件好事。 现在不管他有德还是无德，只有挺到底，别无选择。 “我们打RB学生，既没有这个动因，也没有这个胆量。光听传说怎么可以，要有证据。”家兴镇定自若的作了回答。 法国校长神甫五十左右，面孔红润，蓄着长长的胡须。他坐在余老师旁边，不断地吸着鼻烟，没有说话。 袁老师可沉不住气了，他站了起来，说：“要证据，当然有。五甲班有一个同学可以作证。” “人在哪里/”余老师问袁老师。 “就在门外。” “那就叫他进来”。 袁老师把五甲班的小张同学叫进了办公室。 余老师就问小张：“李家兴同学他们打RB学生是你亲眼目睹，还是耳闻？” “李家兴同学打RB学生，这事我没听说过。想打RB学生，教训那些小东洋这事我想过。我听说我们学校前后已有五、六个同学被小RB欺负过。不过我胆子很小，只是说说而已。我这个想法只对六甲班的尤才仁同学随便谈起过。他叫我不要乱说，这事也就结束了。” 袁老师听完小张同学的叙说，哭不出，笑不出，真是啼笑皆非，说道：“好了，好了，今后说话要拿拿准，不要今天这样说，明天又那样说。去吧，去吧，回课堂上课去吧。” 这事至此暂时告一段落，同学们被小RB欺负的事件，从此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表面上是李家兴他们胜利了。 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后面又发生了更大的麻烦。 要问事情接下去会怎么样，且听小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