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抛下新婚妻子
一向强迫自己认为程延仲是自己复仇的工具,而如今他在另一个女人那里。苏若瑶心中打翻一点醋:程延仲又是否会一如既往地爱我?我到底是否爱上程延仲了?不可以,不可以。 “若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若瑶回头一看,是她渴望见到的人。苏若瑶走过去,缩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哭得痛彻,真切。 这是苏若瑶第一次主动,真实地在程延仲面前表露情感,而不是以前那样为了报仇而虚伪假装。 “若瑶,戌时已过,已到亥时,这么晚,你来惋春园做什么?”程延仲问她。 苏若瑶隔着面纱回答:“你不也来了吗?延仲,今夜是你的新婚之夜,你撇下新娘,来此,又是为什么呢?” “若瑶,这是你我相识之地,我们曾在莲池中嬉戏,在此房内共度春宵,又亲密地把你抱入我的房内,三天三夜鸾凤和鸣,互诉衷肠。你的美和爱已刻入我的骨子里了,我实在无法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度一晚。”程延仲说得情真意切。 而苏若瑶已的爱意和醋意搅合在一起:“曹小姐是你的正房夫人,而我,是整个程府所说的下贱女人,谁知道你会不会慢慢地忘记我,爱上曹小姐?” 程延仲将身上的大红婚袍给苏若瑶披上,担心她着凉,他双手握住苏若瑶的双肩:”若瑶,你看着我的眼睛,为什么我们今夜都抑郁?不约而同,心有灵犀地来到初识之地,惋春园?因为我们互相爱着。” 程延仲隔着面纱亲吻苏若瑶,苏若瑶轻轻推开他:“延仲,你说是,便是吧,我信你。” 程延仲听得出苏若瑶还是有些不开心,便牵着她去了莲池旁边的小屋:“这里的床很久没人换洗了吧?若瑶,我们就坐在这张大椅子上聊天吧。”程延仲将苏若瑶搂在怀中说。 苏若瑶问他:“聊天,有什么好聊的?延仲,那就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好吗。说说你是怎么长大的。” 程延仲对苏若瑶亲了又亲,说:“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样,我大娘和娘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爹监督我的念书习武,送三个jiejie出嫁,带着弟弟meimei玩,仅此而已,无忧无虑,却也无趣。直到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才真正改变,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与父母抗衡,坚持自己所爱,保护自己所爱。如今,我程延仲最有趣的事莫过于和苏若瑶在一起,不管在一起做什么。若瑶,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延仲,你说的倒是好听,对我那么好。可我心中怎么总是害怕失去你呢?”苏若瑶撒娇地说。 黑夜中,谁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神和表情,只听到程延仲慷慨激昂地说:“若瑶,我现在拿什么都证明不了我对你的爱。自己有靠你自己,你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就可以看到我程延仲的心里全是苏若瑶。”程延仲的声音在冬天里无比温煦。 “真的吗?”苏若瑶娇气地问,其实她已经愿意相信程延仲的话。 程延仲抚摸着苏若瑶的肚子:“不会有假。但关键看你若瑶能否在我身边瞧着了,否则我对你的心,给谁看啊?” 苏若瑶笑了:“油嘴滑舌的家伙。” “糟糕,若瑶,我刚才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的,糟了,我不记得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程延仲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什么第三个人,不就我们两个吗?”苏若瑶问。 程延仲轻揉着苏若瑶的肚子:“还有他啊,刚才我说的话全被他听见了,等他长大后,拿这些话来笑话我这个爹,到时我哪来的威力来教训这小子呢?都怪你,若瑶,让我说这么多来哄你开心。现在你开心了,将来等小家伙长大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苏若瑶噘嘴:“那是你自己说的,怎么怪我呢?哼,将来你这张老脸没地方放,还不是要往若瑶这里搁。” “学会耍夫君开心了?将来挠你脚心。”程延仲舒心了。 与程延仲情意绵绵地聊着,苏若瑶忽然想到这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meimei雨虹的魂魄,这些日子以来,程延仲的关爱几乎让我忘了meimei的骨灰盒还在这。这让我怎能完全接受程延仲呢。程延仲,我meimei的死始终是你父亲的罪孽,我也只能暂且接受你的爱意,总有一天,我们的爱必须给雨虹的仇恨让路。但现在的程家,只有你在我身边。你如今娶亲,我也无法确定你对我的心是否会摇晃。我只能先利用你来对付程家曾害我的人,最终对抗你父亲程迪智,他才是罪孽之首。而我的目的就是离间你们所有人,来祭奠我的meimei。所以,即使毁容了,我也要牢牢抓住你的心,而你的新婚妻子,只能委屈她了。 想到这些,苏若瑶与程延仲愉快地聊了一夜、、、、、、 第二天,本应是程延仲和他的新婚妻子曹如嫣一起来给公婆问安奉茶的,但只有曹如嫣带着丫环来了:“爹,娘,延仲他睡得太熟,媳妇没有叫醒他。” “他这是故意闹情绪还是怎么回事?”程迪智不开心:“连一点礼节也不顾,去叫他起床。这该有的礼节怎么能省呢?” 大夫人想着:曹如嫣,虽不是我的侄女,也不是我亲自选的媳妇,但看她这懂事听话的样子,将来在我的**下,也会完全听我的。做媳妇的,怎可不听家婆的话呢?那个苏若瑶,你生下孩子,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这时,苏若瑶故意说要敬畏长辈,程延仲听她的,带着她来到建安厅说向父母和新婚妻子陪不是。不过在路上,苏若瑶一直肚子疼,知道孩子闹了,说:“延仲,我们的孩子一直在踢我,看来他是渐渐长大了,嫌弃我这个肚子太小,容不下他的雄心壮志了。” “这孩子,这样欺负你,将来教训他。”程延仲亲了苏若瑶一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程延仲穿着睡衣,而他的大红婚袍却在戴着面纱的苏若瑶身上,也不知昨晚是怎么回事。
程延仲理所当然地说:“爹,若瑶昨晚一夜没睡,她大着肚子,我陪她去补睡。” 然后,程延仲对曹如嫣说:“对不起,曹小姐。” “什么曹小姐,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不是这种偷人的贱货!”大夫人拍着椅子喊,几乎失去了仪态。 程延仲又无奈地向曹如嫣道歉:“如嫣,对不起。若瑶昨晚没睡,我怕她不舒服,得去照顾她。” 曹如嫣彬彬有礼:“如嫣明白,延仲你不必道歉。” 苏若瑶看着这个年纪比程延仲还小的新婚妻子,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点也不排斥,而且连肚子也不痛了,真奇怪。 曹如嫣她还像个年幼的小女孩,却穿着大红婚袍,梳着婚后妇人的全部盘起的牡丹头,可额头前还留着些许刘海,像是小姑娘在装成熟的妇人,可装的一点不像,强颜欢笑中是可怜和委屈,这些,谁都看得出来。 苏若瑶也不例外地想着:她还年轻,长在四面是墙的庭院中,未见世面,会装什么呢?就这样嫁给了对她无意的延仲,这辈子该如何过呢?她有众多人的维护,我担心她做什么,还是想想自己这辈子吧。 “你把你的正房夫人放在一边,整夜跟丫环在一起?”程迪智为了程曹两家,不得不责骂儿子,其实他看着苏若瑶的双眼可怜兮兮,也想多问一句安好,只是在这建安厅,怎么问呢? 程延仲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新婚之夜撂下新娘不管是他的错。这时曹如嫣的娘家丫环小满,凭着娘家的势力,愤愤地说:“老爷,奴婢替我家小姐不满,昨夜,姑爷进洞房叫我家小姐自己歇着,就走了,连红盖头都是我家小姐自己揭的。老爷,我家小姐刚嫁过来就受这样的委屈,奴婢都跟着难受。” “这还得了,延仲,从今日开始,你必须细心照顾你的夫人如嫣,不可再见苏若瑶,”大夫人怒不可和地发话:“既然苏若瑶怀孕在身,就另派人照顾她,来两个丫环,扶苏若瑶去歇着。” 苏若瑶轻声在程延仲耳边说:“延仲,我不要她们的照顾,太可怕了。” 程延仲喝令两个丫环说:“给我退下!” “那就来人,带苏若瑶另外住一间房,”程延仲说,他心中一直闷闷地,目前为大局着想,不能得罪曹家。 两个侍卫上前,欲拖走苏若瑶,程延仲拔出佩剑,平静地说:“爹,大娘,我和若瑶已是一忍再忍,请不要逼迫我们。右姑,我现在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以后会跟你解释的。” “延仲,在这建安厅,你竟敢拔剑面对你的家人?”大夫人没有底气了。 程延仲说:“大娘,这是你和爹逼我的。我已道歉认错,这就回去了,望爹娘和如嫣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