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1同学之间
“喂，方良吗，我是田川，说话方便吗？” “你和建行的行长的关系怎么样。” “有这样一件事，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在邑水建行做一个业务股的股长，他上边的那个主管业务的副行长要离职了，他想当这个副行长，但听说这个副行长的位置已经有人了，你能不能给问一问，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我朋友有没有希望当上这个副行长。” “那好，那我听你电话。” 他结束了和方良的通话。 “他说一会给我回电话。”他和章楚涵说。 过了一会，方良回电话了，他说：“我问一下蒋行长，他说副行长的位置已经有人了，是他们的那个办公室主任，是市人大的郭主任说的话。” “那你看还能更改吗？”他说。 “凭我和蒋行长的关系更改不了了，郭主任是人大的常务副主任，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我推翻不了郭主任。”对方说。 “那你看看在咱同学的圈子里谁能推翻郭主任呢？” “在咱同学的圈子里只一个人有可能推翻郭主任。” “谁？” “孔向东。” “孔向东现在做什么？” “孔向东现在是邑州市的第二大开发商，手眼通天。” “那你说这个事我可以和孔向东说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同学之间没那么多说道。” “但我和孔向东多年没有联系了。” “那也没关系，他这个人对同学是相当够意思的，谁买楼，只要同学说一句话就省五万元。” “那你把他的电话给我吧，我试一试。” 方良把孔向东的电话号码告诉了田川，田川马上就给孔向东打电话。 “向东吗，我是田川，还记得我吗？” “你好，记得记得。” “有一件事想麻烦你，很不好意思。” “有事你说，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办。” 田川把松林的情况和他大致做了介绍。 “你听我电话。”孔向东说。 过了一会，孔向东回电话了。 “我和蒋行长说了，这个副行长务必搁赵松林，因为无论从学历还是资历，赵松林都比那个办公室主任强，这事要体现公平合理。”他说。 “那郭主任怎么办啊，这不叫蒋行长很为难吗？” “我和蒋行长的关系比郭主任和蒋行长的关系要好，另外我和郭主任也是朋友，明天我给他打电话，叫他别在这里乱搅和。” “照你这么说这事有希望了。” “有希望。” “那我明天过去请你吃一顿饭吧。” “你来是我请你，你请我吃什么饭啊。” “不是表示感谢吗？” “同学之间别提感谢，我能有今天也是同学帮的忙，我从一个小预算员到亿万富翁，就是一个同学在关键时刻为我说了一句话，他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你请我也行，但我明天是想去一趟，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有时间。” “你在什么地方办公啊？” “人民大道79号，星凯大厦。” “那好了，明天见。” “明天见。” 田川放下了电话。 “你都听到了，没什么大问题。”他和章楚涵说。 章楚涵的眼睛有点潮湿，“那明天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 “还是去吧，咱请人家，别叫人家请咱，另外咱得带点钱，表示感谢。” “不用。” “那我把钱给你送去，你给人家。” “那就更不用了。” “你总是这样。”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还没到感动的时候呢？” “怎么不感动啊，你有这么多的门路，有这么多的关系，有这么多的有势力的同学，但为你自己，你一个人都没找，宁可不当官也绝不麻烦别人，但为了我，你连平时根本就没联系的同学都找了，我能不感动吗？” “我没找人不也当官了吗，这是有命数的，不用着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那看来我也有命了。” “有。松林也有。” “我儿子更有了。” “是。” “那我什么时候把这个事告诉松林啊。” “别忙，等有了一定结果的时候再告诉。” “那我们现在聊什么？” “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那好吧，那我下了。” “好。” “不，你先下。我看着你。” “好。” 出于礼貌和感谢田川第二天到邑州市去见孔向东，他是自己开车来的，他不想叫别人知道他见孔向东的事。他知道人民大道，但他不知道星凯大厦，他上了星凯大道，一路向北找寻，他觉得星凯大厦应该是在北边，因为南边他比较熟悉，好象没有星凯大厦这名字的建筑，走了大约有十分钟，他看见了星凯大厦，“星盖大厦”几个字是镶在一楼的大门上方，从车窗里就能看得见。 田川把车停在了一个空位，走进了星凯大厦，一进楼是一个售楼大厅，很多售楼小姐在招呼着前来买楼的人。 “先生您有什么需求，我为您服务。”一个小姐走过来说。 “我不买楼，我找人。”他说。 “您找谁？” “我找孔向东。” “啊，你找我们孔董，您有预约吗？” “有。” “您预约的是什么时间？” “这个没确定。” “现在孔董不在，您看——” “我自己给他打电话，你忙去吧。” 田川找了一个比较清净的座位坐了下来，用手机给孔向东打电话。 “喂，向东吗？我是田川。” “我已经到了你的楼下，在售楼大厅。” “好。好。” 他放下了电话，过了一会，有一个小姐走了过来，说：“您是田先生吧，我们老总说叫您到楼上他的办公室等他，他一会就到，我带您上楼。” 田川随小姐上楼，走的是步梯，进入二楼，拐了两个弯，来到了孔向东的办公区。 “您在会客室稍等一会，孔总一会就来了。”小姐说着，给他倒茶。 “你别忙了，我自己等一会就行了。”他说。 “孔总说了，您是他尊敬的客人，叫我一定接待好。” “我们是同学。你别忙了。我自己等他。” 小姐又给他拿来一叠报纸，说“没事请看看报。” “好，你忙去吧。”小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