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是生？是死？
灵格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小鱼。 两人来到岸边。 灵格连忙把两人身上的水汽蒸干。 这次，灵格因为记得小鱼在身边细心地没有丢了裤子，汗。 灵格两三秒钟穿好裤子，发现小鱼竟然躺在地上没有动。 他连忙抱起小鱼，大声呼唤：“小鱼，醒醒，你怎么了？太累了睡着了？” 小鱼没有丝毫反应。 水分明明被他蒸干了，灵格发觉抱着小鱼的手上怎么还是湿漉漉的？ 灵格转过小鱼的身体，她的后背有两个血洞在不停的流血。 原来陆小鱼怕灵格分心，担心影响他，没有说她中枪了，竟一直一声不吭地忍着。 “小鱼……”灵格呼唤，手颤抖着放在她的鼻端又去摸她脖颈的脉搏。 他趴到陆小鱼的胸前，她的胸腔里没有丝毫的震动。 “不——，小鱼、小鱼——”灵格大声呼喊。 他想到在电视里学的急救措施，人工呼吸，连忙把陆小鱼放平，用手按压她的心脏，然后向嘴里吹气。 灵格的动作非常标准，他做了好几分钟，可是陆小鱼仍然一动不动。 此时，灵格才不得不悲痛的承认，小鱼她——死了—— 小鱼—— 灵格想起了他还是幼崽时遇到的小女孩；想起了第一次见面，那个鲜活狡黠的小鱼；后面生活中各种各样的小鱼，可爱的、生气的、娇嗔的、无赖的、悲伤的、坚强的…… 那些画面在灵格深深地烙印在灵格的脑海中，就像一部电影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灵格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攥住，让他痛苦不堪、悲痛不已、几乎无法呼吸。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被抽走了，让他恨不得立即陪小鱼一起死去。 从前，他喜欢在黑夜仰躺在海面，看着漫天的星辰，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今天，海，依旧是那个海；星星，依然在天上一闪一闪地眨眼睛。这一切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世界上没有了小鱼，这个世界就没有了任何趣味。 小鱼—— 灵格大喊。 大海仿佛突然被煮沸了一般，暴起巨大的浪花，海水翻滚不停地冲击着海边的礁石，似乎不把礁石击碎誓不罢休。 海风突然狂暴，狂风卷着海浪，高高跃起。刚刚还星空满天，瞬间被乌云掩盖，紫色的雷电在乌云中穿梭，发出噼啪的轰鸣。 灵格脑中浮现出某天的画面。 他为小鱼唱歌，发现小鱼泪流满面。 他伸出食指，在陆小鱼的脸上蘸了蘸，好奇地说：“你的眼睛竟然会流水！” 小鱼说：“是人都会流眼泪。悲伤了会流眼泪，高兴了也会流眼泪……眼泪是心情的释放。” 他有悲伤和高兴的心情，却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他抬起手，摸到自己的脸上湿漉漉一片，原来，不是他不会流泪，而且他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悲伤！泪水滴在地上，晶莹一闪，变成了浅蓝色的小珍珠。 蔚蓝中初见，你美丽的脸闯入了我的眼， 你的出现，绚丽了寂寞的蔚蓝， 我愿为你付出一切，哪怕在刀尖上起舞，只求能与你相伴， 一半海水一半沙滩，把你我分隔在两端。 美好如泡沫般短暂，你却不知我对你的爱，如大海般无限。 蓝天和大海永远不能相连，我愿意为你跨越万水千山，去寻找水天相接的地平线。 我对你的爱恋，似心头放不下的一粒沙， 你的出现，患得患失了我的心田， 我愿为你付出一切，爱孕育成了珍珠，痛彻心扉也无悔无怨。 一半海水一半沙滩，把你我分隔在两端。 美好如泡沫般短暂，你何时才知我对你的爱，如大海般无限？ 蓝天和大海永远不能相连，我愿意为你跨越万水千山，去寻找水天相接的地平线。 空灵的歌声从灵格口中缓缓流淌。 乌云退去，海浪沉默，大海安静下来，不知名的海鸟不时地传来几声鸣叫，似和着灵格的歌声，陪他悲鸣。 一滴蓝色的泪，滴在小鱼苍白的脸上，凝结成莹润的珍珠。 “小鱼，原来我这样爱你，不能没有你。” 灵格做了一个决定。 他缓缓低下头，双唇贴着陆小鱼的双唇。 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都颤了颤。 灵格闭上眼睛，只见一道球形的光芒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体里。 这道璀璨的光芒甚至透出他的身体，从他的丹田一点点的向上、向上，直到从他的口里跳出来。 刹那间，灿烂的光华，把天地照耀得犹如白昼。 一个蓝得纯洁、蓝得璀璨炫目、蓝得光华无限的圆珠出现在灵格的唇边。 灵珠出现的刹那，大海凝固住了，似畏惧、似臣服，连海浪声都没有发出一丝。 灵格吻住小鱼的唇，蓝色的灵珠被渡到陆小鱼的口中。 灵珠到达陆小鱼的丹田处，光芒消失，安家落户。 光芒消失，大海又恢复了暗涌。 叮叮，两声清脆的声响，从陆小鱼的后背中，两颗子弹自己掉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 陆小鱼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咳嗽起来。 “小鱼……你、你终于醒过来了。” 灵格几乎哽咽的说，他差一点儿就失去她了。 他只能在心里对奶奶说声抱歉。 海之玥，他送给了别人，但是他不后悔。 奶奶说，海之玥是鲛人一族最重要的东西，他的海之玥尤为重要。 鲛人有二三百年的寿命，他把自己的海之玥送给小鱼，相当于把他的一半寿命分给了她。 用自己一半的寿命，换来小鱼的生命，他认为值得！他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是鲛人，能救活小鱼。 陆小鱼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虚弱无力，她记得自己中枪了，可是现在后背虽然疼，但是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可能是她失血过多了吧！ “我们到岸上了？咳咳！”陆小鱼轻声说。 灵格点点头：“我们没有在南海市，我担心你撑不了那么远，现在我们在一个南海市附近的一个小岛上。” “那艘船……” 灵格怕累到小鱼，领会她的意思，尽量不让她开口说话，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走私船被海浪打翻了，文物我让海豚送到南海市的海边，那些抓你的人都掉进了海里，是生是死看他们的造化了。” 陆小鱼微微点头：“……谢谢，你真的是人鱼？” 陆小鱼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自己太虚弱了，那是自己的幻觉。尽管亲眼所见，她还是感觉不真实。 “嘘——，有人来了。”灵格说。 两人没有深入这个话题，都朝着拿手电筒过来的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