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花椒和芋头
“金刀鸭嘴婆，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难得碰到你老人家一次，你就给大家再讲一些笑话吧。我这里还有点碎银，请笑纳。” 三人走在路上，见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人群中不断爆出阵阵大笑声。三人感到有些好奇，便快步赶去观看。当大家走近人群时，就听见人群中一人说了上述话语。随即，那说话之人便拿出碎银，放在了铜盘中。 兰香宫主猛然听到“金刀鸭嘴婆”这几个字，不由感到十分意外，精神也不由为之一振，心思道：“她是金刀鸭嘴婆，不会是真的吧！我听说，这个老太婆身披一把玉环刀，行走于江湖上。她不仅刀法了得，更是口才出众，能出口成笑，她主要就靠说书讲笑话为生。呵呵，没想到今天还真是幸运，居然碰见她了。我倒要看看热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出口成笑……” “大家请回头看，背后有位姑娘长得如花似玉。”金刀鸭嘴婆看见刚刚赶来的兰香宫主，突然对大家言道此话。 大家一听，忍不住好奇，都立即转头，将目光投向兰香宫主。大家这一看，果然就被兰香宫主的美色所迷倒，全都舍不得转回头来，想多看几眼。 金刀鸭嘴婆见此情况，故意咳嗽了一声，以此吸引大家注意力。然后道：“我所说的如花似玉，并非指的是像花生、似玉液，好嚼又美味。而指的是如花椒、似芋头，即使麻不死几个，也会噎死几个。大家若不想被麻死或被噎死，就赶紧转过头来吧。” 众人一听，不由发出一阵笑声。兰香宫主也被此话逗得一笑。 金刀鸭嘴婆见还有人没有转回头，接着又道：“常言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既然还有人不怕麻死、不怕噎死，那我这把玉环刀就给你刮刮骨头，让你真切体会一下，什么叫色是刮骨钢刀。” 鸭嘴婆此话言毕，大家在笑声中，基本都转回了头，准备听她继续讲笑话。 “今天，我就不拿花椒和芋头说事了。不然，一会儿麻死几个，或者噎死几个，我老太婆付不起责任。”金刀鸭嘴婆此番开场白后，稍作酝酿，接着便正式开始讲起了笑话—— “我先跟大家讲个一家人的故事——我家乡有户人家，这家人出了个不肖儿子，全家人都管不住他，拿他没有办法。一天，父亲见儿子逛窑子回来，觉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一时心生悲凉，哭着对儿子说，你个不争气的烂人，你成天出去逛窑子，老子懒得管你了。你如果哪天染些什么‘梅兰竹菊’回来，自己染上就不说了，关键是你要传染给你的媳妇。你媳妇一染上了，老子就必定会遭殃。老子遭殃了，你亲娘还能跑得掉呀。你亲娘遭殃了，那我们整个村子都会被她给毁了啊！整个村子给毁了，到时候，你老子的脸往哪里搁呀——” 金刀鸭嘴婆表演完此番话，大家不由笑得前仰后合。随后，金刀鸭嘴婆又讲了几个小笑话，把大家逗得乐开了怀。 “有人可知道何为吻颈之交？何为手足之情？”金刀鸭嘴婆讲到兴致处时，忽然对大家问道此话。 人群中随即有人说知道其意。金刀鸭嘴婆便让那人跟大家讲述一下。那人跟大家说，刎颈之交乃是一个典故，出自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比喻生死之交。而手足之情与刎颈之交二者之意虽然不尽相同，但却很相近，都有感情至深之意。 “非也、非也！此‘吻颈之交’非彼‘刎颈之交’也；至于‘手足之情’，虽出自李华的《吊古战场文》，但世人理解有误，大家若是不信的话，就听我讲完故事再信也不迟。” 金刀鸭嘴婆话到此处，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大家胃口。然后接着又道：“最近，我老鸭婆听闻好些江湖人士都被女鬼给吻死了。当然，我说的吻是嘿咻那个吻，大家千万别听成了其它同音字了——”金刀鸭嘴婆话道此处，大家不由一笑。 “那些被女鬼吻死之人，基本都是江湖名望之士，做大生意的人。我老鸭婆也搞不懂女鬼近来为何会男女通吃，所以就不讲她的事了。当然，如果要讲的话，我也讲不出来，因为她还不曾来找过我，所以无法得知其情况。——我呸——呸——呸！我老鸭婆说话怎会犯糊涂了，竟然会说出如此晦气之言。——相信那女鬼更喜欢在座各位一些，不会喜欢我这把老骨头。” 由于这番话，她用不同语气和神态说出，所以又惹得大家一笑。 “我老鸭婆现在开始言归正传，在那些被吻死之人中，其中有两个人，我老太鸭婆认为他俩肯定是销魂而死的，这二人是泥鳅帮前帮主李升和蓝田帮前帮主王卿。至于他俩为何会销魂而死，大家听了下面的故事，相信自然就会明白—— 当年，这二人还年轻的时候，时常一起花天酒地，逛窑子。一天，这二人喝得醉醺醺的，路过一户人家大门前，望见屋内有一美貌寡妇独守在家，顿时色心大起，他俩以为那寡妇是个弱女子，就拔剑相胁，恐吓对方，想让对方屈从。不料那寡妇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俩打得趴倒在地。 当时，那寡妇独自在家，有些寂寥，突然心生了一点想法，便对他俩说，她自己十分寂寞，很想有个男人在她身边，她想从他二人中选一个陪她过夜，让他俩轮流表演一番‘吻功’，看谁最会吻——吻得最好，她就留下谁。他俩当时一听，不由喜上眉梢。大家先商量了一番谁先谁后，然后就相互间开始亲吻起来。他俩吻对方最多的部位是颈脖，大家吻到激情处时，嘴里还不断发出阵阵‘啵儿’声响。 他俩先后从地上吻到桌子上，后来又吻到了床上。自那以后，他俩便开始在江湖上相互称道‘吻颈之交’。这——才是‘吻颈之交’的典故出处。” 金刀鸭嘴婆讲到细节之处时，还用夸张行为和声音模拟当时的情形，因此把众人逗得捧腹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