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黑衣人
曌城近日江湖人士越发多了起来,甚至出了几次斗殴事件,可是气坏了城防的大统领。 于是,大队的护卫队满城的核查身份,无论是不是江湖人士,管你是哪个门派的,不守规矩闹事的一律请出曌城。到后来,甚至请出了供奉院的两位供奉压阵,这样才震慑一众宵小,胆敢闹事的,铁血镇压。 如此一来,表面上倒是清净不少,实际上所有的行动都转到了暗处去了,每每第二日清晨起来,就可以看到树头上或者路边上挂着一个死人。 由此,曌城人心惶惶! 护城大统领实在没辙,只好求助于大公子。 于是,大公子出面在北城圈了一个区域,但凡是有门有派的江湖人士,尽数强制性入住,没有门派的统一登录造册,安排在相邻的另一个区域。请了两大供奉住在旁边镇守,并且拉了一众的官兵日夜交替巡视北城。 无论江湖人士满与不满,面对大量的军兵,他们纵然有些武艺,依然双拳难敌四腿,敢怒不敢言。 当然这样一来,效果极为明显,自然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当代穆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心一笑,这才是大公子的处事风格,自傲自负,雷霆出击,铁血手腕,对自己的实力也是极为自信的。当然,其中可能更多是出于那晚的刺客,这完全是触怒了大公子的逆鳞,居然还有人敢刺杀他,是以对待江湖人士,大公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可是,大公子这一招,对付那些后天境界的小角色自然是立见成效,那些半步先天以上的武者,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当然,以前让别人跑腿的事情,经大公子这么一闹,全部变成他们自己亲力亲为了。 镇守的两位先天供奉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不会理会。只要下面的虾兵蟹将不出来闹事,他们也不会自找没趣,各门各派的先天宗师,功力高过他们的可不再少数,就算是想管,那也是力不从心。 这不,这一日深夜。几个门派的先天长老便对一个黑衣人紧追不放,由北城直接追到了东城,那黑衣人看样子是要从东门逃离。 代穆已是凝神境巅峰,正在公主府内调息打坐,凝固神魂,聚拢分散周身的三魂七魄,以期早日突破到化魂境。 此时,正是神识敏感的时候,一众人等还在老远处,代穆就已然察觉。 立时停了功法,运转隐身术夺窗而出,紧随其后。 出了东门,城外是广阔的草地。只见紧追的一众人中,一道士模样的老者将手中的拂尘猛然掷出,内含真元,眨眼间就到了黑衣人身后,拂尘上的麈尾顺势便向黑衣人腰间缠去。黑衣人亦是反应敏捷,反手向后探去,一只玉笛顺势由衣袖中滑出,直将拂尘打出老远,可见亦是功力高绝。 但是经此一下,黑衣人已是被阻了片刻,后面众人具是先天宗师,片刻时间便已将其团团围住。 众人中走出一人,正是长生观的太玄。 太玄上前冷冷开口道:“不知阁下又是魔教哪位高人?如此鬼鬼祟祟,真是枉为先天宗师!还是报上名来,给个说法吧!” 被围之人甚是嘲讽的嗤笑一声,:“哼!你们这帮牛鼻子!还是没改自以为是的臭毛病,但非一路人,便是魔教妖人,老身哪里像是魔教妖人了?老身反倒是要讨个说法!” 黑衣人声色俱厉,听声音却是位老婆婆! 听得黑衣人这么一说,众人方觉大为惭愧,只怕是真的误会了! 太玄倒是颇有担当,上前执过一礼道:“太玄的不是,误会前辈了。实在是近日摩尼教余孽复出,与我诸派多有争执,门下弟子伤亡惨重,是以格外留心,怕被魔教之人偷袭了,还请前辈恕罪!” “哼!摩尼教与老身何干?诸位可以让开了!”显然是极为恼怒的,语气自是不好,全然没有情面。 在场诸位具是正道各派先天宗师,被别人这般无视,面皮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先前抛掷拂尘的老道便首先出言道:“是与不是,尚未可知!阁下还是报上名号吧?以阁下的修为,想必不是无名之辈。报出名号,是与不是,我等自有评断!”
“哈!哈!哈!宋召子!这曌城莫非是你玄天门的?莫要给自己长脸,这般不要面皮!这曌城老身想来便来,要走便走,几时需要经过你等同意了?真是笑煞老身了!”这老妇人怒极反笑,怒声斥道! 那宋召子一听,亦是大怒,事关面皮,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立时出招,一抖拂尘便攻了过去,嘴上还怒斥道:“那得问问我手上的拂尘答不答应!莫说你是与不是?就算不是,这般鬼鬼祟祟,定然非我正道!” 太玄一旁看到两人这边动起手来,自知自己人等理亏之下,急忙劝解道:“二位快快住手了,此间定是一场误会,莫要伤了和气。” 打斗中的二人具是怒意中烧,哪里听得进去。一时打得难分难舍,都是化元境的高手,功力只在伯仲之间,一时间根本就分不出胜负,相互奈何不得分毫。 太玄见劝解无效,立时飞身上前,一剑挑回拂尘,剑势回转,再行挡住老妇人玉笛的攻势,厉声道:“二位前辈再不住手,莫怪太玄不客气了!如今多事之秋,只一点误会就这般大动干戈,莫不是让魔教一众余孽坐看笑话么?” 宋召子听闻后,怒哼一声,收回拂尘。 那老妇人则是一脸赞赏之色的看着太玄:“你这小辈倒是明事理多了,老身告辞!” 说罢不待众人反应抽身离去,显然是不愿陷在这里,借着众人疏忽的时候飞身而去。这老太婆完全不按常理行事,就这般离去了,一众人等面面相觑,宋召子却直恨得咬牙切齿。不过那老妇人却远远的传回一句:“大道无间!” 众人听得此语,具是一脸茫然,相互递予询问之色,显然都不甚明了。 却发觉宋召子一脸惊骇之色! 在众诸人,唯有宋召子辈分岁数最高,也许能够明白其中含义,才有此反应。 是以众人具是一脸询问之色的望向宋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