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莺莺的去向，神秘地

    “前辈，是你么？”秦楚歌大喝，刚才那声音是属于器灵老头的，他真的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器灵老头的声音，顿时有些激动。

    “没错，是我。”悠悠而熟悉的苍老之声传来。

    “这里是……”话才问到一半，被光芒刺的双眼生疼的秦楚歌便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秦楚歌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器灵老头，也没有发现斩红尘，却看见在整个空间的中央，有一根巨大无比的柱子。

    柱子通体是玉白颜色，花纹密布，上面雕刻着仙魔叩首的图案。

    这巨大的白玉柱子，第一眼看去就给人无穷的力量之感，震撼人心。

    这一片空间仿佛混沌洪荒，苍茫寂凉，而那一根巨大的白玉柱子，以绝对的实力，镇压万方，支撑天地，不使世界合闭，甚至隐隐约约有一种分割清浊，划分阴阳的味道。

    “这是擎天柱吗？”

    目不转睛的秦楚歌看得痴了，甚至忘记了去寻觅器灵老头和斩红尘，没有注意到手中的乌黑长枪一阵颤抖，直到长枪脱手而去，他才猛地惊醒。

    秦楚歌下意识去追，但没能成功，长枪飞走了，在空中迅速变大，最后与白玉柱子并排而立，一黑一白，高耸入云，矗立在这片空间的中心。

    “怎么回事？！”

    秦楚歌无措，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长枪还可以变大，这一幕震撼无比。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枪飞走，秦楚歌有些心急。这一世，一直都是这把长枪相伴，而秦楚歌本就对长枪有着特别的情感，即使乌黑的长枪不是神器，只是一杆普通的武器，他也会很珍惜。

    “别急，认真去看，去感受。”

    这是器灵老头的声音。

    器灵老头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瞬间让秦楚歌平静下来。

    秦楚歌静立，仿佛听到了的叹息，如同经历百世轮回，似看到了万古沧海桑田，他寂静不动。

    这种感觉很奇异，一刹那，两根黑白色的巨柱之间形成光幕。

    秦楚歌从里面看到了无数的画面，有许多的生灵，有草木如同原始古林，还有战斗的画面。

    恍惚间，他看到了天空染血，一具又一具至强者从天空坠落，砸在大地上，那血水染红了山河。

    “原始人类……”秦楚歌轻语，如同梦呓。

    他看到了这些场景，不是震撼，而是有些发木，那是残景，也是惨象，可是却足以说明了故事的残酷。

    “是谁？”他盯着那光幕里的画面，他不知道那双方都是谁。坠落大地的人类，很高大，看起来很勇猛，很原始，仿佛是天地初开的第一群人类。将他们击落的又是谁？他们在天外么？

    秦楚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烈与悲壮，一副又一副惨象，看起来很平缓，不紧不慢，但秦楚歌却感受到了天地的落寞与凄凉。

    有一种无力感，深深的失落。秦楚歌的情绪被感染，无法言语，唯有一声叹息。他的眼中甚至有血丝蔓延，眼角湿润。

    轰！

    忽然，那片天地一声巨响，整个世界都在震颤，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要毁灭一切。

    世界有一瞬间化作了黑白分明的两部分，只是一瞬间。

    天地有一阵剧颤。

    世界末日了，山河崩陷，火山爆发，甚至有着燃烧的陨星落下，天地变色，无形的力量激荡，摧毁着一切。

    “哐当！”

    一声巨响骤然传荡开来，不是崩塌的声音，而像是有着无形的闸门关闭了。

    “涅槃，超脱，寂灭……颠覆天地，扭转苍穹，崩碎虚空，弑仙灭魔，只为寻找那……”

    恍惚间，秦楚歌仿佛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秦楚歌毛骨悚然，那是怎样的存在？弑仙灭魔！这要怎样的实力才能做到啊？！

    “他要寻找什么东西，那样的东西有这么珍贵么？要把天地都巅峰，弑仙灭魔！

    秦楚歌不出声，默默体悟。

    “我想知道，他们是谁？他寻找的又是什么？”秦楚歌出声。

    光幕消失了，一切恢复平静。

    秦楚歌回想起在圣碑空间看见的一幕幕，难道那些都是那一场战争造成的么？尸山血海都不足以描述那场景，死了太多人。

    “前辈，你不是在此等我么？我想知道为什么，或者说你等的不是我，而是某样东西？是我的长枪么？”

    吱吱——

    黑白巨柱之间闪电游走，一个淡淡的虚影出现，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小友，许久未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秦楚歌看着器灵老头，登时无语。

    “唔，怎么不说话？”

    器灵老头吹了吹虚淡的胡须，疑惑地问道。

    “前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秦楚歌无奈道。

    器灵老头叹了口气，情绪略低道：“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的。”

    “……”秦楚歌再次无语，感觉器灵老头在忽悠自己，“那我的武器……”

    器灵老头嘿嘿一笑，道：“我之前说等你，的确是因为你手中的天释。”

    “天释？”秦楚歌疑惑，“我的武器叫天释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会不会搞错了！”

    “不。”器灵老头摇头，“不会错。天释，天弃。”

    “天弃？”秦楚歌惊讶，感觉这两个字有些沉重。

    他抬头看了看两根巨柱，有些怅然的继续说道：“神谕！天释！本就是一对神兵。”

    “你放心，天释已经与你认主，你可以将其召回。”器灵老头看出来秦楚歌的担心。

    秦楚歌道：“我试过了，根本就没用。”在长枪脱手之时，他就试图召回，但长枪没有回应。

    器灵老头微微一笑，“你试试这。”说着，他右手一挥，一道光团向秦楚歌飘来，瞬间融进了秦楚歌的脑海，一段奇妙的文字出现。

    “收。”秦楚歌轻喝。只见到，不仅仅是天释受到了影响，神谕也被秦楚歌沟通到了。一黑一白两根巨柱迅速缩小，最后变成正常大小，双双飞到了秦楚歌手中。

    收回天释，并意外获得了神谕，秦楚歌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再次望向器灵老头。

    器灵老头见秦楚歌望向自己，主动开口道：“你是为那小兽而来吧？”

    秦楚歌点头，眼含期待，“嗯。”

    “从这里去，可以找到它。”器灵老头指了指身后，那里突然多出来一片水潭，烟雾缭绕，不仔细瞧还不容易发现。

    “它去下面洗澡了？”秦楚歌欣喜，终于找到了莺莺的下落。

    器灵老头笑道：“你还真了解它。”

    秦楚歌正准备去寻莺莺，突然又回头问：“前辈，你把斩红尘弄那儿去了？”

    器灵老头笑而不语。

    “下面有暗河……”秦楚歌转身提起两杆黑白长枪，向着水潭中跳去。

    秦楚歌没有再继续多问什么，他有些懂了器灵老头的性格，他不想说道，你再怎么问也没有，既然他说了不到时候，那秦楚歌干脆不问，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

    不得不说，秦楚歌的神识极其强大，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水潭下方的暗河极深，却被他探查到了。

    足足下游几千米，才接近地下暗河，水流湍急，冰冷刺骨，不知道流向何方。

    “噗通——”

    秦楚歌收起神谕和天释，直接钻了进去，随波逐流，冲向远方。

    “地下暗河最是危险，可能数天、甚至几个月无法重见天曰，不知道会流向哪里，莺莺真的在下面么……”

    秦楚歌回想起与莺莺相遇的时候，莺莺也是从“水底”游出来的。莺莺是水性生灵么？

    足足过去一个月，秦楚歌才脱离地下暗河。他被冲进一个巨大的湖泊中，感觉到了强大的水压，若是常人，定然已经粉身碎骨。

    水下漆黑一片，rou眼无法看清，不过对秦楚歌并没有任何影响，强大神识可以扫视八方，一切如清晰可见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他吃惊不已，在这水底，水藻丛生，竟有很多植被，秦楚歌谨慎小心的在水中行走。

    突然，秦楚歌的神识见到了一处，忽然他心中一震，顿时惊道：“天啊，水下岛屿？”

    秦楚歌向前走去，在前方竟有一座巨大的岛屿，漂浮在水中，庞大无比，上面长满了水藻海带，很茂盛，但却给人以极其苍凉的感觉。

    他很难想象，自己被冲到了什么地方！

    秦楚歌初时被那座岛屿所吸引，并没有留意周围的景况，直到这时才发现数十具尸体。随着他的走动，水波流动，那些尸体从水底浮起，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们的面容清晰可见，甚至连表情都栩栩如生，看起来很妖邪。

    秦楚歌心中凛然，小心戒备，向着前方那座岛屿走去。当来到近前，秦楚歌顿时脸色惨白，“极冰神岛！……这怎么可能？它居然存在于水底！”

    “咔嚓咔嚓——”

    秦楚歌的身体瞬间定格了，周围的一切都定格，连他的神识都定格了，不能再向外探出。

    湖底昏昏沉沉，非常黑暗，秦楚歌的身体流转出点点光华，像是一盏明灯定在水中。

    秦楚歌心中不宁，一股非常的特别的感觉传来，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结冰了！

    整个湖底结冰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

    一股让人心悸恐怖气息，铺天盖地而下，让他心底一阵惊悚。一片巨大的阴影，像是遮天蔽曰的云朵，缓缓飘过。

    秦楚歌难以承受，险些窒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着。

    冰的密度在变大！

    “那是什么东西？”秦楚歌惊疑不定，强大的神识想要探出，却瞬间被冰冻，甚至脑海里短暂的出现一片灰蒙蒙，竟然有些眩晕。

    如岳重压，让人窒息，秦楚歌似被万重寒冰封压，根本无法挣脱。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神色凝重，感觉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