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隐形的石头

    小懈走了之后，小丫平静了下来。再怎么样，谢老板还是顾及到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自己截话一半，也怪不得谢懈无言离开。小丫开始在心里谴责自己。

    小丫抬头，项颈微扭，环察了一下这个窝居。挺干净的。可能是谢懈年前年后都清扫过。小丫悠然地来到电脑桌前，坐了下来，盘起了二郎腿。欲伸手去开显示器，又缩了回来，不能随意开人家电脑。

    就在这时，手机在背包里响了起来，小丫连忙起身去取手机。小丫拉开拉链，手在包里随着声音凭感觉摸了起来，小丫终于抓着手机了。拿出来时，声音断了，电话被对方挂了。

    小丫看了看，是谢懈打过来的。怎么又挂了呢？小丫立即打了过去。

    “喂...”小丫压低声音，温柔敦厚像‘毛毛’一样，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也许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谢懈不温不火地说道：“你不要跑出去啊~我已经在朋友家落宿了。就这样吧！”

    “喂...”小丫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滴~滴~~的手机挂断声，反尔平息了小丫的一丝丝罪恶感。

    次日，谢懈携码元，玉婷，小丫开始了找店铺。上午他们走大街，穿小巷，颇费周折。不是看不上地段，就是价格太贵。忙碌中很快来到了中午，每人叫一份快餐，四人围到快餐桌开始吃了起来。

    小懈把盒饭里炒焦的米粒夹了出来，眼里是饭菜，脑子里还是商铺、地段、人量流、因地制宜、傍大款、等词条。

    “码元，你说说看刚看的那家怎么样？”

    码元跑了一上午也是饿了，饿虎扑食几口就吃光了这盒饭，码元站起来，从桌子上取下一只一次性纸杯。接来一杯水，一口咽下。朝垃圾桶投扔了过去并说道：“谢王八，我说我上了你的当了，我们四个人，你租100平方，那么大干啥？租金那么贵！还没算装修，如果生意火爆，得忙死我们几人。生意不好，半年就得关门，我表示退出，我和玉婷去上班，一年稳稳当当赚个十万八万的。”

    谢懈暗咬牙齿，自己的初心态度是稳中求进。原本的鸿图也许构筑的太大，本来想还要请厨师的，这一来就见证了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差钱。

    他要稳住自己，还要稳住战友，谢懈站起身来，手口互配，娓娓说到：“码元，你听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就拿刚才看的那个店来说，东边100米处有一所学校，南边不远处就是大型综合市场。西侧都是强势品牌专卖店，我们就在这些店面的隔壁，所以我们现在可省去考察商铺市场的时间和精力，因为我们的商铺将可以借助这些店面的品牌效应招揽顾客。从总体上说，现在经济形势良好、商业景气、是投资赚钱的最佳时机，虽然刚开始付出的成本很高，但是我相信不久，我们的米粉中餐店一个月会带给来的利润远超成本几倍，给你惊喜！”

    码元白了谢懈一眼：“说来容易，搞装修不花钱呐？”

    谢懈坐了下来，被码元这么一问，还是钱的问题，为了先稳住码元，谢懈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等下我们再去看看，还可以再找找，其实我还是看中这地段的。”

    只有摸着石头过河，谢懈也不敢高吭气昂地承诺什么美好前景了，因为脚下的石头是隐形的，无论你是近视眼，还是远视眼都看不到那颗绊脚石。真是一步一坎坷!

    饭后他们来到这个待定的商铺，大家都四处张望，四壁与顶都只有白色涂料，地上贴有浅米色磁砖，整体看上去宽敞明亮，感觉较为舒适。离谢懈想象的中高档餐厅可能还差一个完美的装修。谢懈把瞳孔放大，开始用脑子给壁面做起装修来。

    有了！！谢懈高兴起来。谢懈急忙跑到王码元身边，拉着码元激动地说：“我们就来个江南STYLE，怎么样？”

    王码元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眼睛盯着这个笑得合不拢嘴的谢懈：“谢王八，你从此就叫谢疯子，一会忧，一会儿狂，一会儿喜~~还‘江南STYLE’？有没有‘最炫民族风’啊？”

    谢懈用食指、指向这面墙的转角处，抬头仰望。认真地讲了起来：“码元，你看啊~~这里正好适合画一个拱桥~~”谢懈又指着横面壁说：“这面墙，转过拱形石桥，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小桥流水、桥街相连、咫尺往来、皆须舟楫、深宅大院、重脊高檐、河埠廊坊、过街骑楼、穿竹石栏、临河水阁、古朴幽静，雾非雾，花非花~~你说客人是不是在烟雨江南，宋水依依处品享正餐呢？”

    谢懈抬又起头看着屋顶说：“到时候在这顶上错落地吊上盏盏红灯笼，红朦胧间更显江南风…还有、这面墙你说隔几小间为好啊？”

    码元转过脸，用手摸了摸谢懈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说的什么胡话？”

    谢懈连连摇翻着两手，开始对着码元晃起了脑袋，瞳仁在眼睛里跑起圈圈来，谢懈眼睛绕着房间环视着说到：“既然咱们没有钱，没办法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哥可是学美术的...”

    码元仿佛一下明白了谢懈的意思说：“你是指喷漆.”

    谢懈拍拍码元的肩，指着墙面道：“而且只需在墙顶角上装上暗淡昏黄的修色灯，这副黑白丛中一点红的画就美仑美奂啦！关键是省钱呐!”

    码元双手举起，示意击掌肯定及鼓励！这时玉婷与小丫也有了信心。两人分别与谢懈单手击掌称赞！

    码元笑了起来：“我说谢疯子，你讲一串串什么什么江南烟水的，说的我稀里糊涂的，我看你不仅疯，而且还那么点sao。简直就‘疯sao’客。”

    谢懈收起欢愉的心境，又五官严肃起来：“今天，接下来，我们还要找宿舍，准备买一切餐具，所以我们得分头干。下午我和房东去谈谈租金问题，麻烦码元去这附近找找我们的新窝，玉婷麻烦你回跟小丫一同回到我的公寓帮忙写好厨具单。至于小丫...”

    小懈顿了顿又说：“你不是说你会做中餐吗？”小懈从包里取出一串钥匙，拿出三百元钱交到小丫手上。

    对小丫笑笑地说道：“你、这些钱给你，你说你会做菜，我们的晚餐就指望你了。”小懈笑笑地说道。可能是因为中餐厨师一时半会儿无合适人选，小懈要试探一下小丫的菜到底如何。

    谢懈转了转望了生疼的脖子说起：“咱们就开始分头行动吧！”

    小丫知道，这三百元钱里，有自己的自尊。必竟之前谢懈并没有同意她加入进来。现在是应该好好证明自己了。

    小丫来到菜市场，认真地挑选起食材来，对rou类食品的色泽，纹路，脂肪厚度她都用眼精心丈量。不时地用鼻子闻。眼珠都差点落在上面了。对蔬菜瓜果要求既要新鲜，洁净，又要应季，营养，实惠。有时候甚至一个甘蓝她都要看上好几家。跑完整个市场小丫终于大提小提，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