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谢父的怒火
又是一个不眠夜，谢懈激情退却之后，又迎来了一个难题，人有了，经验有了，关键自己也没能存到太多钱。老爸老妈的百宝箱里存的是他们二老的希望，小懈辗转反侧。最终还是睡不着，一声声“一年之后一定回来”不停在倒带。谢懈起身，穿上衣服。脑海内时而翻腾时而空白。 窗外漆黑一团，仍有灯火。灯火若熄灭了，眼前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灯火熄灭了，天就亮了。谢懈坐在窗口连篇连篇地想来想去，安慰自己，鼓励自己，悲喜交集中沉沉睡去。 一早，谢父就起床来，发现懈儿靠窗睡着了。天这么冷，这孩子怎么不在床上睡呢？ 谢父连忙找来厚实的衣物盖在儿子身上，不想打扰醒他。儿子的心思像谜一样，他若不讲，你猜不出答案。 新年浸润在喜庆中，各种聚会，每一天每一时谢懈与毛小丫都要各种应对。串门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高技巧的演艺。 距新年尾声还有2天，就可以不用这样戴着假面具了，但是时间越少，懈儿反倒焦躁起来，这资金短缺是要找朋友借债呢？还是啃老呢？还是贷款呢？不管怎样，人已经逼上梁山，毫无退路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懈儿在做着艰难的思想斗争，心思重重，随时随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懈儿呀，怎么把米饭撒一桌子~~”好不容易一家人出来吃个火锅，他却就一碗米饭，他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谢父心里想到。 懈儿一下缓过神来，拿起勺子在锅里捞了一勺说“虾兵蟹将快到碗里来！” 谢母立马用筷子按住懈儿的勺子，奇怪看着懈儿的脸说：“这个刚下锅，还没有熟？” 懈儿把勺子放锅边，尴尬地笑笑。谢父这时把火开大了一点，跟谢母对视一下，觉着自己儿子这几天就是很奇怪。晚上睡不着，白天不在状态。 谢母不禁地问了起来“懈儿，你最近哪里不舒服呀？你告诉妈，妈和你爸活了这一辈子什么事没见过呀？” 懈儿把碗里的米饭几口吃了个精光：“老家的米饭就是有味道，这味儿闻着就是地道。大家开动，开动，小丫，来...给你这块鸡腿!” “懈儿，你和小丫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爸妈好早有个准备。”谢母放下手上的碗筷，端端正正坐那里认真地问了起来。 懈儿也放下碗筷，侧目望望窗外，一语不发。 “懈儿，你妈问你话呢？”谢父着急地跟了一句。懈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端正在坐那里。父母越来越关心自己，懈儿就越是不想说假话，但也不能说真话。 “懈儿，你又是怎么了？”谢母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爸，妈，我和小丫商量了，还是先不要结婚。”小谢若无其事轻松地讲着。可是急坏了谢父谢母。 “怎么了？”谢母看看小丫，小丫也不着声。 “妈，我和小丫是这样认为的。我们都还年轻，想趁年轻，先打好事业的基础，等事业稳定了之后，我们再打算组家。” “我说懈儿你，你是不是又在犯糊涂，事业是那么容易就成功的？一切不都需要时间。儿子，你不要抓不住重点。去捡芝麻，确丢了西瓜呀。”谢母苦口婆心地说道。谢父也是一下失去了欢颜，把煮沸的火锅，火一下关了。 “回家~~”谢父没有吃喝的心情了。这孩子三天两头的变卦。 门‘嘭~’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谢母取下包，取下披肩挂了起来，谢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来没有生过气的谢父大声的喝了起来“我谢天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孽~~儿子如此的任性~不懂事！”谢父激动的嘴角边抽动了起来。 谢母看见他老爸激动了起来，知道他血压高，赶紧说“老谢，你让儿子说完，别先激动，伤着身体了啊。” 谢母瞅一眼谢懈，虽然气愤，但生怕老伴激动，只有心平气和地说：“懈儿呀，你怎么想的呀？给你老爸讲讲，不要气到你爸喽！” 懈儿低下头，任何话也许都能激怒老爸，他上前走了几步，一膝盖跪到了老父亲的面前，眼泪没有预约，就来了。哗啦啦的淌。他轻声地说“爸，你给我一年时间，我不多要，行吗？” 小丫是感性的，她想用意志堵住了那快要决提的洪流。但是意念力不够，最后还是全线崩坍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谢懈这样到底值得吗？ 谢母连忙去把儿子扶了起来“他爸，你看懈儿现在也有了小丫，也不着急这一年，你说对不？” 上次小谢开网吧，是谢父讲不着急，现在是谢母讲不着急。他们的‘不着急’，其实也只是无可奈何，孩子长大由不得。 “一年之后你不要跑过来告诉我，人家小丫鱼木，没法沟通！啊！”谢父严厉地说了起来。 懈儿坐在父亲身边安慰地说道“爸，你要相信我，好吗？” 谢父用力地呼出一口气，闭上那昏黄老花的眼晴，那张枯黄皱巴的脸上斑痕如星。谢父要平息调节自己的情绪。他不再是那个冲动的人儿。 “他妈去把我们红盒子取来~~”谢母缓缓地走了进去，又缓缓地走了出来。双手把盒子交到了谢父手上。 谢父站起来，把盒子拿到另一边桌子上，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那个锁孔。把钥匙一个准地插了进去，然后打开盒子，在盒子里面翻了翻，然后拿出了一张卡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证件整理好，用钥匙锁了起来。谢父缓步走了过来。坐了下来，谢母端来一杯温水递给谢父，谢父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素琼，这个卡交给你，你看着办吧，我想去休息一会儿~~”谢天若无其事平静地说着，然后把卡递到谢母手上，双手在大腿膝盖间来回擦拭了几下，随后起身悄无声息地向卧室走去。 房间内一片沉寂，谢母接过卡，愣住。身姿仍然端正。不知道她是在想问题，还是神经麻痹？过一会，两只手开始挠起头来，身骨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 小丫呆站了那么久，久久没敢出声。她看了一眼谢懈，谢懈也是坐卧不安。 谢母向懈儿移坐了过来，嘴里温和地说：“小丫，过来，坐过来...”小丫胆怯怯地走了过去，没谢母的话，也不敢坐。又呆站在谢母面前。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不愿意结婚，非要先创业，跟父母作对，不孝的儿媳妇似的。也不知道自己心虚的是个啥？是不是角色扮演入戏了。 谢母又端坐起来，对小丫说道“坐，坐懈儿身边，我有话要跟你们讲。” 小丫又胆怯怯地坐到了谢懈的身边，头也不也抬地静默坐着。 谢母又说“小丫，靠近点，靠近点懈儿” 小丫生怕谢母不高兴，生怕爆发什么家庭战争，赶紧向懈儿身边靠了过去。这时谢母拉起小丫的手搭在谢懈手上。 小丫撇了一眼谢懈，谢懈也低着头。 谢母说：“你们都还小，我想给你们俩讲讲两个相处的事~~懈儿你要认真听妈讲话，明白吗？” 谢懈知道，今天肯定又要被说教，自己捅马蜂窝自己挨蛰，谢点点头。示意听着。 谢母看着这俩孩都低着头，谢母微动怒容说道：“你们把头抬起来!” 谢懈与毛小丫都把头抬了起来，毛小丫下意识地缩回手来。谢母又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们两个现在才刚刚开始，难免不了以后会意见不合，随着时间会滋生一些矛盾，所以我必须给懈儿敲个警钟，什么事情你都要让着点小丫，你明白没有？” 懈快速回复：“明白！” 谢母又说：“我和你爸过了一辈子，前十年都是在磨合，没有因为一件事情吵了之后就分开了，你爸做的很好。他会放下所谓自尊，阴郁面积啥的，主动来哄我。所以你们也不要因为一点点芝麻小事闹的鸡飞狗跳，你们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要学会忍受。” 懈从嘴里快速飞出“妈，知道！” 小丫听的明白，谢谢妈苦口婆心还是担心懈儿翻心。担心这老男孩子气不减，变成老光棍。 谢母看着小丫说道：“小丫，你说妈说的对不对？” 小丫连连点头。不知道该不该表个态什么的，她坚信沉默是金！ 谢母望着小丫说：“小丫，你会替我照顾懈儿吗？” 小丫还是连连点头。 谢母又拉起了小丫的手，然后把手上的银行卡递到了小丫手上：“我看你是一个值得谢懈爱护终身的女孩儿，这张卡是我和你爸给你们准备结婚用的，现在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们要创业。他爸的意思就是支持你们，我相信你，这次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谢母慈爱地拍拍小丫的肩，笑容满面地看着小丫。 小丫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听了谢母讲的话，整个人被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主要人老人家这么诚心，而自己却是个赝品坐在这儿还要装模作样。 小丫只有点点头，附和着笑了起来。 谢母坐回原位，又讲了起来：“我们也没有存到多少钱，现在只有18万在这里了。爸妈也只能帮扶到这里，以后的路懈儿、小丫你们自己要好好的走下去。” 谢懈听到父母把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给他了，这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想拒绝父母的支持。可是这不是最好的资金来源吗？谢谢看了看这张卡。只能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