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侠归来不是梦
上一章中，李辉和赵二柱提到的“刘振声”就是老版电视剧《大侠霍元甲》中“霍元甲”的大徒弟。“霍元甲”和“陈真”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尤其近些年，又涌现出很多有关“霍元甲”和“陈真”的影视作品。 朋友们，我不想和您谈论电视剧，我只想和您一起回味一下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歌。我刚才在网上搜了下，找到了，戴上耳麦，听之。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那个愿臣虏自认；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日盛；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江山秀丽蝶彩峰岭，问我国家那像染病。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个个负起使命……这睡狮渐已醒。” 听完这首《万里长城永不倒》，心潮澎湃。我又一下子想起前两年网上还流传的同样激动人心的那首《踏平东京》。搜之，又含泪听了它两遍。 “一百年前，你辱我中华，亡我水师，裂我疆土；七十年前，你屠我同胞，掠我物产，焚我房屋。历史铭记，山河永刻，泱泱华夏，国耻不忘；时至今日，你抢我海岛，撞我渔船，你扣我同胞。******上兴风作浪，将我忍耐至若惘然；贼子野心昭然若揭，中华儿女我们奋起还击。尔等如若再叫嚣，踏平你东京……” …… 好了，朋友们！建议你们先把我的小说放下，听听刚才那两首歌，然后我们再回来。必须回来，以免我年少时的“胡思妄想”症发作，引来“魂魄离兮飘不归”！ 这部电视剧刚开始播放的时候，好像一周只放两集。每周只为这两集《霍元甲》，等得人如饥如渴，看得人如醉如痴。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屯只有张二他家有一台12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他家的这台电视机还不是新买的，好像是他城里住的meimei家用过的旧电视。 那台电视的效果不是很好，有雪花。如果到院子里把电视杆（天线）转一转，方向弄对了，效果就会好一些。村里的第一台电视机，大家都觉得新鲜；又赶上大家每天都谈论《霍元甲》，更勾起了很多人去他家去看的欲望。我那时候也总去看，但我每次去我都坐在地上。 “霍元甲”真厉害呀！武艺高强，民族英雄，真正的大侠！ “赵倩男”长得可真带劲，有点儿像我的何jiejie，我简直把她当成偶像了。她小时候一定像王芍药和王牡丹那么大点儿的时候就开始练武了，我估计王芍药和王牡丹长大后一定就跟“赵倩男”一样。 “陈真”也挺厉害的，最后为师傅报了仇，杀死了可恶的“小日本”。 “刘振声”虽然武功差一点儿，但也可以了，更何况他长得像我大哥。 …… 自在飞花轻似梦。我趴在大哥坚实的后背上，如梦幻，如酒醉。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问。 “我这不刚回来吗。”大哥轻声回答。 “大哥，他们说你长得像‘刘振声’。” “谁是‘刘振声’啊？” “霍元甲的大徒弟，你没看电视啊！” “大哥从没看过电视。” “大哥你这几年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 “王芍药和王牡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俩上学了，说长大了回来找你。” “大哥，你有钱吗？” “有点儿，你要买什么呀？” “我想买个书包，这个花书包我背着太别扭了。” “行，大哥明天就给你买。” “大哥，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你不在家，我害怕。” “咋的了，有人欺负你吗？” “有。”我说完这个字忍不住又哭起来。 “行，大哥以后再也不走了。天天保护我老弟，看谁还敢欺负他。” “大哥，你长得可真像刘振声。” 我在大哥的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 我醒来，发现躺在家里的炕上。向上看还是糊着报纸的天棚，向四周看还是糊着报纸的墙壁。 大哥呢？我轻声地在心里念。人去屋空，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起身，发现“花布书包”仍在。 感觉有点渴，踱步至外屋。 舀了半瓢水，喝了几口，剩下的倒回水缸里。 感觉有些闷，准备到院子里透透气。 推开外屋的门，隐约有说话声。 咦，原来是大哥和二姐坐在院子里说话呢！ 刚才的一切是真的，不是梦。 “大哥，二姐，你俩说啥呢？” 二姐笑着回答：“说你呢？” “说我干嘛？” “说你几点能醒，你咋不睡了呢？”二姐笑着说。 “我先上趟厕所，回来再和你俩说。”我有点尿急，快步地向厕所跑，耳后传来他俩快乐爽朗的笑声。 我上完厕所，他俩还在说话，我依偎在大哥身边，静静地听他俩说。 “爸和妈他们上稻地插秧去了，到家都得黑。”二姐说。 “哦，你大姐呢？” “她也去了。你现在回来的真是时候啊，再晚两个月我大姐就该结婚了。” “小青不是才刚二十吗？生日还小，咋结婚这么早呢？” “去年就订婚了。今年老李家张罗结婚都老长时间了，日子刚定下来。礼钱还没过呢！”二姐对大哥说。 我这时用眼睛瞟着二姐，不想让她把大姐是因为我才被迫和人订婚的事说出来。还好，她没说。 但她还是把我去年“离家出走”的事说了。 这个二姐，亏了我嘴严，我的事她知道的不太多。不然就她那张嘴，估计早把我的事全抖搂出去了。 二姐问大哥，这几年咋过的，怎么才回来。 大哥突然不说话了。那神情，和我去年刚回来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莫非还是因为那个江湖。那个江湖，我曾因年幼无知，误陷其中三个多月；那个江湖，大哥正直青春年华，竟在此浪费光阴整整三年。 那个时代，随着港台武侠片的引进，大江南北，甚至偏远山区都掀起了誓不可挡的武侠热。后来电影《少林寺》的热播，不知道更激起了多少人学习武功的念头。 那个时代，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后生嘴里哼着粤语歌，比划着自己的“迷踪拳”；不知道又有多少孩子像我和大哥一样，离开家，遍访名师，幻想练成绝世武功。 当然了，极个别的也有成功的，比如“王宝强”；但绝大多数还是像我和大哥一样，白白浪费光阴。 本章完，敬请继续关注《第三十二章人生聚散总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