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生处处有我师

    昨天在第二十章结束之前，我和朋友们一起回忆了一下琼瑶阿姨的一首词。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应该是一首歌词，这首歌是琼瑶阿姨的作品《几度夕阳红》电视剧版的主题歌，这首歌词的作者是不是琼瑶阿姨我真的不敢肯定了。

    今天早上，我看到有书友给我留言，除了帮我挑出几个错别字之外，还说，这个“调色板”的小歌，不错。另外还说，我的风格有点像莫言，对于那个时候农村的场景和事物写的很到位。您这么说，我悍然。谢谢这位朋友如此细心地看我的文字，也谢谢您的鼓励，让我更有信心在文学的道路上继续摸索着前行。

    可是对于莫言大师的作品和风格，我觉得，我只能在暗地里偷偷地欣赏，连模仿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有点像了。

    莫言大师作品的高度，已达文学顶峰。他目前出版的大部分作品，我基本上都读了，有些看的很细，有些只能用翻过一遍来形容。莫言大师在《捍卫长篇小说的尊严》中有这样几句话，我觉得对“当今无论是网络还是现实中长篇小说创作者们”都有所警示和启迪。

    他说：“在当今这个时代，读者多追流俗，不愿动脑子。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对。真正的长篇小说，知音难觅，但知音难觅是正常的。伟大的长篇小说，没有必要像宠物一样遍地打滚，也没有必要像鬣狗一样结群吠叫。它应该是鲸鱼，在深海里，孤独地遨游着，响亮而沉重地呼吸着，波浪翻滚地交配着，血水浩荡地生产着，与成群结队的鲨鱼，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长篇小说不能为了迎合这个煽情的时代而牺牲自己应有的尊严。长篇小说不能为了适应某些读者而缩短自己的长度、减小自己的密度、降低自己的难度。我就是要这么长，就是要这么密，就是要这么难，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不看。哪怕只剩下一个读者，我也要这样写。”

    看吧，这才是大师风格，只能仰视和膜拜。

    既然谈到这，我想和朋友们说一下我这次尝试创作的动机。

    余华有一部长篇小说，叫《许三观卖血记》，在中文版序言中有这么几句：“马提亚尔说:‘回忆过去的生活，无异于再活一次。’写作和阅读其实都是在敲响回忆之门，或者说都是为了再活一次。”

    因此，亲爱的朋友们，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想再活一次，可惜我们做不到。我们能做到的只能是“回忆过去的生活”，仅仅而已。回忆一下曾经走过的路，吃过的苦，个中滋味几心知，这些都是我尝试创作的动机。

    我尝试着写作，摸索着前行，有朋友们的期盼，还有签约的任务，压力好大。有时候竟然想过要放弃，但不可以放弃，既然连“再活一次”勇气和坚持都做不了，那就别再继续活下去了，还谈什么“再活一次”，开这玩笑干嘛？

    好了，书归正传。

    上一章结束前答应朋友们从本章开始，结束郁闷的气氛，共同开始更好的清新生活。

    怎么样才能突然变化空气，改郁闷为清新呢？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一句‘大宝SOD蜜’广告词，“大宝明天见，大宝啊天天见”。不错，因为在最近几章，我要和朋友们讲的就是，我的大宝儿哥回来了，并且“大宝啊天天见”。

    在家苦熬了半个月后，学校要开学了。记得有一天晚上，舅舅来我家。舅舅是mama的亲弟弟，那一年22岁，比我大哥程大宝儿小一岁。我记得那时候外公家和我们家在一个屯住，那一年外公还活着。

    舅舅是和大哥小时候一同长大的，初中毕业后，大哥选择了去参军，舅舅上了高中。等舅舅已经大学毕业了，大哥还在外面流浪江湖。

    舅舅那天晚上，在我家吃的饭，还和老爸一起喝了酒，说了很多话。我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走的，因为我早就睡觉了。第二天一早，老爸就去镇里了，回来后告诉我们哥俩，过几天都去上学。说开学后二哥接着继续念初二，我重新读小学二年级，原来他是去镇里找人安排我俩上学的事了。

    从那以后，只要我不好好学习，老爸就骂我说，都怨你舅，非要让你去上学，家里连帮我干活的人都没有，再不好好学别念了。

    所以要说我吧，可能真有点儿傻，就像老爸这样骂我，我除了当场掉几滴眼泪一句话不说之外，好像一点作用都没起。难怪老爸喝多酒以后，常常念叨着说，“我呀，恨铁不成钢”，然后就“哎呀，哎呀”的边摇头边叹气。

    开学后，我重新读小说二年级。但很值得高兴的是，这学期老韩同志虽然还教二年级，但她不同意要我，我被分到了另一个班。教另一个班的是新分来的一个小伙子，姓窦，个子非常高大，脸上长有很多酒刺。

    窦老师是我平生遇到的第一位良师，我觉得他绝对算得上农村基层优秀教师的典范代表。他一共教过我三年，到小学五年级我们班才换了别的老师。

    我上初中的时候，窦老师曾调离过母校一段时间，后来什么时候调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他现在仍然在我的母校工作，是学校的副校长，还有二年就该退休了。前一阵子，他来长春办事，我们见了面，晚上还有很多老师和同学在一次喝的酒。最让我感动也最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们分开三十年了，他还对我童年时候的点点滴滴，记忆犹新。

    酒桌上，轮到我提酒了。在我端起酒杯提酒之前，我先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说：“我提酒之前，先给我的恩师窦老师鞠一躬，并表达深深歉意，然后我再正式提酒”。

    深深地鞠个躬后，我开始说话了。

    “为什么我要给窦老师先鞠一躬，第一：窦老师是我少年时代的启蒙和授业恩师，他教过我整整三年，可是我离开他三十年却没有回去看他。第二：我想跟大家讲一个窦老师教我期间的一个生活片段，这个片段窦老师可能早就忘记了，但是在我心里，这件事永远不会忘怀。这件事可以说改变了我一生，所以大家别嫌我啰唆。

    有一次国庆节放假，开学后，班里有几个学生没有完成作业，里面就包括我，我们都被叫到讲台前。那几个孩子平时就比较淘气，不怎么爱学习。其实我也不爱学习，但我不淘气。窦老师挨个问不完成作业的原因，有个同学说家里来客人了，有的说去亲戚家了，有的说帮家里干活了，结果每个人都被踢了一脚，并且仍然在讲台前罚站。

    轮到我了，窦老师问我你什么原因没写完作业。这时我就哭着说，我没原因。原以为我可能会被罚得更狠，可是窦老师却说，这才是诚实的好孩子，回去吧。没打我也没骂我，居然还夸我诚实。所以说这件事在老师三十多年的教学生涯里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我这记忆里却永远无法抹去，它时刻提醒我诚实守信，做好人。

    第三：感谢在座所有老师，你们是国家教育事业最基层的老师，你们对孩子的教育和成长才是最至关重要的。窦老师知道，我小时候很多人把我当成精神不正常的孩子，并且胆小自卑。我还离家出走过，街头要过饭，同学们都瞧不起我，欺负我，我那时候没有方向，不知道怎么生活和学习，是老师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诚实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给了我勇气、给了我机会、给了我信心坚持走到今天。”

    说到这，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泣不成声了。

    我舒缓了一下，接着说：“我今天有些激动，希望老师和同学们不要见笑。好了，最后说一句吧！酒意再浓，浓不过师生情。我现在把这杯酒干掉，你们随意。”

    满满的一大杯白酒，我一饮而尽。

    一杯酒可以一饮而尽，但师生情深永远饮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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