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极乐之都
章澜珊走了出来，看见江冲朗一个人坐在门口外面的走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章澜珊见他这样，不禁笑道：“你说你也是出过不少现场的人了，以前不管什么情况，你都看着我cao作。怎么今天就躲了出去。” 江冲朗见她追出来，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我，我，我可能是今天有点累了，再说刚刚吃完饭。我怕看到那样的场面，当场吐出来。没事没事，怎么样，你弄完了吗？” 两人又回到了屋子里，章澜珊先换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沿着子弹射入的洞口切开。两分钟之后，“铛”的一声，一颗沾满死者脑浆的子弹被章澜珊用镊子取出，放在了金属盘之中。 章澜珊又把子弹上的脑浆洗净，这才端到了江冲朗的眼前：“行了行了啊，别装身娇体弱了。你看，子弹我已经取出来了，赶快拿去化验分析吧。” 江冲朗把子弹放到放到灯下仔细观察：“子弹全长25mm，弹头长12.5mm。看来就是64式7.62mm手枪子弹。” “这都能看出来，行家啊，怎么样根据子弹的类型，能够判断出凶手使用的枪支类型吗？”章澜珊走过来问。 江冲朗摇摇头：“这还不能，因为这种型号的子弹很常见。不过确定了子弹的型号，知道了它的有效射程，就可以想办法做弹孔模拟实验了。” 不过接下来，江冲朗话锋一转：“澜珊，那个啥，今天我有些身体不适，所以有些失态。你可千万别告诉小超他们啊，否则他们又要笑话我了。” 章澜珊微微一笑：“呵，想不到我们江队长也有偶像包袱了。好，不告诉他们就不告诉他们。”不过章澜珊在转身回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江冲朗在偷偷的擦眼角的泪痕。 当天晚上，重案组的成员们聚在一起开会。交流彼此之间调查出来的结果。沈彬先说到：“本案中共有三位死者：分别是崔家音，男；林丽丽，女；芦媚媚，女。这三个人坐在一辆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崔是司机，林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芦则坐在后面。 结果在开车过程中，崔家音被飞来的子弹打中头部，当场死亡。而汽车也因此失控坠下山去，林丽丽当场死亡；而坐在后面的芦媚媚被送到医院后，很快就因为重伤抢救无效而死亡。江队，这是芦媚媚在医院里的问讯视频，可惜芦媚媚没回答上几句话，就死了。”说着打开了该视频。 视频中，一位几乎浑身都被白纱布裹住的女人，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身上几乎插着各种管子和电线。一位护士站在她身边，对着镜头说道：“病人身体很虚弱，恐怕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希望你们提问的时间不要太长，也不要太过于刺激她。” 视频外传来画外音：“我们是警察，向你问几个问题，你能回答就回答。如果你觉得身体不适，可以随时停止谈话。” 床上的女人点点头，表示可以。 “你们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警察开口了。 病床上的女人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当时我和崔老板，小丽三个人坐在车上，去往扬成的路上。结果走到半路上，一颗子弹突然飞过来，打死了崔老板。我和小丽都吓坏了，小丽拼命的想把车正过来，可是她和我都喝多了，根本没办法好好开车，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车掉下去了。” 芦媚媚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警察继续问道：“那你还看见了什么没有？” 芦媚媚摇摇头：“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而且当时的我喝多了，什么都没看到。” “那当时你们开车的车速是多少？” “我们三个人都喝了酒，都有点兴奋过头。车速应该是开到了相当大，估计都快120km/h了。” 芦媚媚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边的护士。 护士明白：“病人累了，需要休息。你们下次再来吧。” 警察：“好吧，芦小姐，你先休息吧，我们下次再来问。” 视频播放到此就结束了，可惜却没有下次了，因为不到两个小时之后，芦媚媚就因为伤势过重，抢救无效而死亡。 江冲朗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可惜啊。芦媚媚没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有效的线索。那你们说说吧，检查那辆汽车都有什么发现？” 徐蒙首先说道：“江队，我们在车里发现死者崔家君的手表，时间停在晚上的10:33。所以这应该就是轿车坠崖的时间。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往前推不超过5分钟，应该是在10:25——10:30左右。” 大屏幕上播放着摔坏的轿车的照片，沈彬接着说道：“这辆轿车上的挡风玻璃，是特殊材质的钢化玻璃，这种钢化玻璃的优势就是遭受巨大撞击的时候不容易马上粉碎，因此会对车内的人有一定的保护。虽然轿车从高处追下，再硬的玻璃也废了，几乎都摔碎了。但是前排左侧的玻璃上的粉碎程度，要比其他几扇窗户上的玻璃要严重，所以子弹应该是从这里打过来的。” 江冲朗说道：“这我也知道，从崔家君的尸体上也能看出来，子弹的射入位置明显在崔家君头部的左侧。” 薛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呀，江队，这车掉下来的地方实在是太高了，车上的玻璃几乎都碎了。而且汽车里面也没有装行车记录仪。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根据碎片来确定射入子弹的距离和角度。” 既然射入子弹的距离和角度查不出来，重案组决定：还是从崔家君的社会关系入手，看他有没有什么仇家。毕竟作为身价丰厚的商人，雇凶杀人远比亲自动手要简单容易的多。 经过调取视频监控，崔家君三个人遇害的那一晚，是从“极乐之都”这家高级私人会所出来。这家“极乐之都”高级私人会所修建在扬成市的郊区之中，掩映在茂密的树林里。江冲朗和韩玉超可是费了好一阵子时间的一顿好找才找到他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