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遇袭

    紧接着调出酒店里的监控，没错，那个男人就是水润箫。有一个男人迎面向他走来，正是水润笙，两个人趁着别人没注意的时候，还拉了一下手，贴了一下面。

    大约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里面的聚会散场了。水润笙和水润箫两个人离开了酒店。从监控画面可以看出，水润笙上打开车门的时候，并没有异常反应。看来齐慧敏是肯定不在轿车里了。

    众人看完视频后，薛然说道：“这些视频只能证明齐慧敏半路上下了车，如果水润箫一口咬定自己没杀人，齐慧敏是自己下车的，我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啊。”

    对此，江冲朗也表示道：“这个我们确实没有证据，不过雁过留痕，只要是他做的，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江冲朗拿出了程南翔给他的包裹，里面都是齐慧敏生前的遗物。这其中就包括齐慧敏死的时候穿的衣服和鞋子。这些遗物一直被程南翔保存的很好，江冲朗把他们送到法证科物证室化验。

    江冲朗说道：“我们双手的皮肤上，有许多看不清的汗毛孔，会随时不断地分泌出大量的汗液，所以额人得手一旦接触过某物体的时候，一定会通过汗液留下指纹。”

    齐慧敏当天穿的是驼色及膝的长风衣，白色的长裤和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痕迹检验人员取来金粉和银粉，小心的洒在齐慧敏衣服和鞋子上，重点部位衣服的肩头，手肘，腰的两侧，裤子的膝盖处，脚踝处。在这些地方撒完金粉和银粉后，再在紫外线的荧光灯下一照，很快，就有指纹显现了出来。

    江冲朗事先叫孟瑶在和水家兄弟接触的时候，想办法弄到他们两人的指纹和DNA。于是有一天，孟瑶偷着拿了两个他们分别喝过水的一次性塑料杯回来。

    经检测，齐慧敏衣服的指纹，正是水润箫的。警方还在齐慧敏的衣服上找到一些男性的毛发成分。经过DNA检测，也是水润箫的。

    通过这些指纹存在位置来判断，水润箫应该是想把齐慧敏抬出来，放在某个地方。

    经过对比分析水家兄弟的DNA，重案组的警员们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水润笙和水润箫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两个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个人。所谓的堂兄弟，可能就是两个人对外遮掩同性恋的幌子。

    事到如今，证据已经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抓人，但是可以提审水润笙和水润箫了。江冲朗提醒孟瑶：“周慧敏死亡事件已经正是立案，走正常的司法程序了。所以现在我们调查的内容，不能够告诉程南翔了。而且我担心以他冲动的性格，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孟瑶点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散会之后，孟瑶偷偷地告诉章澜珊：“澜珊姐，有一次我好想说漏嘴了。程南翔问起我现在案子的进展情况，结果我说我们正在调查水家兄弟，说他们好像和齐慧敏的死有关系。”

    “什么时候他问的？”章澜珊心里一紧张。

    “好像就是我们立了案，江队长申请调出监控之后吧。澜珊姐，我是不是说多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啊。”

    章澜珊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孟瑶脸上呈现出的做错事的表情，于是不忍心责怪她，安慰道：“算了，你说了就说了吧，下次注意吧。你让他别再问了。还有，现在你就不要再去水润笙的油画工作室了，我怕你有危险。”

    紧接着，孟瑶给程南翔发了一条微信，让他不要透露案情进展情况。

    这两个女人好久没出去一起逛街吃饭了，于是章澜珊和孟瑶去了一趟大商场，之后又去西餐厅大吃了一顿。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快九点了。

    这个时候，孟瑶收到了程南翔的微信，说他不会往外说的，只是他现在又有一些新发现想告诉孟瑶，问她现在在哪里，孟瑶告诉了程南翔大致的位置。

    章澜珊开车和孟瑶路过一条人烟罕至的小巷时。突然一辆汽车迎面冲过来，两辆车差点撞在一起。章澜珊和孟瑶刚下车，正要检查情况时，后面的车里，突然窜出一个蒙着面的男人，对着两个女人的头顶，一人一电棍，两个女人，还来不及吱一声，就都昏了过去。

    男人摘下头套，阴冷的一笑，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章澜珊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具体说是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给熏醒的。章澜珊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扔在地上。他身边好像还有两个人，章澜珊用身体触碰，把那两个人弄醒，那两个人就是孟瑶和水润笙。

    一醒来的水润笙明显是被吓坏了，嘴里一直在喊：“杀人啦，杀人啦，血，血，阿箫，他杀了小敏，还杀了她的男朋友。杀人啦，杀人啦。”

    章澜珊刚要问些什么，灯突然亮了，三个人被刺的睁不开眼，等到三个人睁开了眼睛之后：发现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不远处，横陈着程南翔的尸体，倒在血泊中，他的脑袋被砸开了花，连脑浆都留了出来，估计死了也有很长的时间了。

    这里正是水润笙油画工作室的地下室，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很快门被推开了。水润箫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他先拿着一块布，塞到了水润笙的嘴里，然后走到门口，把门锁上。

    水润箫那阴冷的眼光扫过每一个人，包括地上的尸体。之后盯住了孟瑶。冷冷的笑道：“你们果然是警察。是来查那个贱女人是怎么死的。没错，那个贱女人就是被我杀死的，是我把她杀死的，哈哈哈哈。”

    紧接着，水润箫又扫了一眼地上程南翔的尸体到：“他也是我杀死的，要不是他死前透露了你们的身份。我和笙哥，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好，现在我就告诉你们真想，让你们也死个明白。不过没听明白也不要紧。待会到了黄泉路上，我会重新给你们讲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