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二访画室
“小莹，你在吗？” “在，怎么了，小敏。” “我和你说，我失恋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失恋了。” “失恋，和谁，是那个油画家吗，叫水什么的？” “是啊，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风骨清雅的谦谦君子，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干那么下流恶心的事。我真的是个瞎子和傻子。” “别伤心，亲爱的。那个水润笙干什么了，吸毒，还是yin，乱派对。” “这倒不是，算了，你别问了，说出来真叫人恶心。我还有事出去了，晚上想好了再告诉你。” 这段对话的时间显示，就是在齐慧敏死亡当天的下午。几个人看完之后，一直觉得齐慧敏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程南翔接着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这个水润笙。想问清楚他的真相。可是他已经去广州了，直到前几天在回到扬成。可回来后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卖掉他所有的油画作品，看样子是再也不打算回来了。我很着急，想要报案，可是小敏的尸体都已经被带回老家了，证据不足，无法立案。就在我一片迷茫的时候，幸好遇到了你们，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求求你们了。” 大家开会后决定，章澜珊首先去申请再次调出齐慧敏的验尸报告，江冲朗和孟瑶则去找水润笙问问，韩玉超则想办法联系微信中的这个小莹。江冲朗告诫程南翔，在案情没有取得进站之前，不要让水润笙知道他的存在，也不许对水润笙使用暴力，请一切保持低调。 江冲朗和孟瑶来到“水润笙油画工作室”。还好，里面的油画还没卖完，所以水润笙还没离开。 第一次来，江冲朗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决定以买者的身份先试着套套话。水润笙对上次到访的孟瑶印象深刻，连忙招呼二人进来。 三个人坐定，江冲朗首先开问道：“水先生，我看你的事业发展的风生水起的，为什么要突然卖掉你的作品，停掉你的工作室呢？” 水润笙回答道：“因为在这个地方，给我留下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这些不愉快的记忆每天都飘散在空气中，窒息的令我心口疼痛。我想忘，但是却忘不掉，所以我选择静悄悄的离开，让时间去平复我内心的伤口，洗涤我的忧愁。” 水润笙说话的方式和齐慧敏如出一辙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怪不得两人能相互看对眼，江冲朗暗暗思索道。 “那我能问问水先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不愉快，是因为感情吗？”孟瑶问道。 水润笙表情明显一僵，迟缓了几秒。才说道：“不全是吧，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反正，过去了就过去了，让往事随风吧。” 孟瑶没说话，往画室里面走去，她又看到了齐慧敏画的那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油画，问道：“水先生，你说这幅油画不是已经卖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挂着啊？” 水润笙的表情明显尴尬了，说话也吞吞吐吐了，“啊，因为原定的这幅画的买主不要了，所以就挂在这里了。” “是吗，那我要了，行吗？”孟瑶继续追问。 “不了，我改主意了，这幅画我不卖了，因为我挺喜欢的。二位再去看看别的画作吧。”水润笙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场面此刻凝固到了冰点。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说道：“哥，我回来了。” 这个男人的到来，对水润笙来说，简直就像是天降救兵一样。慌忙走过去，对那个男人说道：“小箫，你回来了。你快来帮我招呼这两位客人，我还有事，失陪了。”说着，拿着那副油画离开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 这个男人微笑着向江冲朗孟瑶走过来，自我介绍道：“二位好，我叫水润箫。是水润笙先生的堂弟，也算是他的经理人吧。你们应该知道，水先生都是个大艺术家。所以整天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待人接物恐有不周，二位不要介意啊。” 眼前的水润箫和水润笙在眉宇之间有几分神似，毕竟是兄弟两个。但两个人的气质则完全不同，前者忧郁文艺，而后者爽朗洒脱。 江冲朗明显愿意和后者这样的人交流，直接问道：“水先生，您的哥哥在扬成的事业风生水起，为什么要关掉自己的画室。” 水润箫微微一笑，说道：“实不相瞒二位，做出以上决定主要有两点：一是人往高处走，我们决定去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谋求更高的发展；而而是我哥哥在扬成市，感情上出了一点小问题，搞得有些伤心。所以决定离开这里。” “感情上，是被女朋友甩了，还是家里不同意。”孟瑶插嘴道。 对于这个问题，水润箫也是尴尬了几秒中，才僵硬而微笑的回答道：“私人问题，不方便回答。二位如果需要买画的话，我可以陪同。如果二位只是来问一些无聊的问题的话，恐怕我就要扫了二位的兴致了。” 孟瑶忙说：“我们买画，买画。”说着又挑了几幅价格还算便宜的油画。 为了让这两兄弟暂时不离开扬成，江冲朗说还有不少人喜欢水润笙的作品，过一段时间还会再来看，所以叫他们留下联系方式，而且最好不要离开扬成。为了表示自己的信用，江冲朗几乎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压给了水润箫。 晚上，几个人汇合在一起。讨论彼此之间查到的结果。开着玩笑的说道：“以前查案是为了挣钱。而现在查案，居然我还得倒贴钱。你看，我这个月的烟酒钱，全给孟瑶买了一大堆的画，我本来就是个毫无文艺细胞的人，要这些画有个啥用啊。” “那你就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呗。这样有益于身体健康，省的我天天陪你吸二手烟。”韩玉超接话道，“我们联系上了那个小莹。她是齐慧敏的大学同学。本命叫高莹莹，是和齐慧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个女孩现在在外地，我们通过视讯通话了解到：齐慧敏和谢南翔在临近毕业的时候，确实因为去哪里发展和工作的意见经常吵架。后来程南翔独自回了来家，两人默认分手后，齐慧敏独自来到扬成的‘水润笙油画工作室’，成为了水润笙的徒弟兼助理。后来齐慧敏和水润笙两人发展成了恋人关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年年初的时候，两人决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