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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背后有人

    “水先生,这个齐慧敏是谁呀,作者吗,这幅画就是她画的。”章澜珊指着油画的背面问道。

    水润笙点点头:“对,是我带过的一个学生。”

    买了几幅油画之后,两个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在车上,章澜珊抱怨道孟瑶买画花了这么多钱。但是好像孟瑶一句都没听进去,反而看着这几幅画若有所思:“这些画我都好熟悉,怎么用笔,怎么勾勒线条,怎么上色我都懂。好像我自己画的一样。”

    章澜珊笑笑道:“那是给你心脏的人,是个会画画的女孩子。你白白捡了个才艺,我们都羡慕你,你应该好好感谢这个给你心脏的女孩子,多给她上几注香。”

    突然,孟瑶压低声音说道:“澜珊姐,你看看后视镜,看见那辆黑色轿车没有,我感觉它好像一直在跟踪我们。”

    章澜珊抬头一看,她们身后确实有一辆黑色轿车,离他不远。章澜珊往左开车,它也往左开车;章澜珊往右开车,它也往右驾驶。章澜珊试图甩掉它,可是甩了好几次也没能甩掉。

    章澜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江冲朗,告诉他现在自己被跟踪了。江冲朗说:“你先别着急,把车开到刑侦大队来,我来帮你甩掉他。”

    警局门口,江冲朗开车,和章澜珊把那辆黑色轿车逼到一个死角,江冲朗摇开车窗户叫到:“小子,大白天的,偷偷摸摸的跟着人家美女想干什么,想犯罪吗。只是没想到,人家美女在这里工作,你自己撞到枪口上了吧。”

    那辆黑色轿车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对江冲朗喊道:“警官,你误会了。我不是坏人,我真的要找那位小姐有事。”

    江冲朗把他请进了警察局,几个人坐定了之后,江冲朗和章澜珊发现。这个男人看孟瑶的眼神始终怪怪的。

    男人开口说道:“对不起,孟小姐,章小姐,今天打扰到你们了。我叫程南翔,今天我在你们买油画的工作室里。看到了孟小姐对油画有如此独特的见解,以及你说话的方式,使我想起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女朋友,所以我才身不由己的跟着你们了。”

    听他这么说,章澜珊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直接问道:“你女朋友叫什么,生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怎么去世的,你有他的照片吗?”

    程南翔拿出手机说:“有,她叫齐慧敏,是学油画的。曾经在刚才的那个水润笙油画工作室当助理,几个月前,据说是因为被辞退了,小敏很伤心,结果喝多了,掉到一个喷泉池里淹死了。”说着,把手机里齐慧敏的照片找出来,给这几个人传着看。

    章澜珊一看,心里一紧。她马上叫人打开电脑的办公系统,搜索“齐慧敏”三个字,没错。照片上的女孩,章澜珊看过她的验尸报告,死因是溺水身亡,尸体是在扬成市的一个广场的喷泉池被发现的。而齐慧敏死后,她的心脏被捐赠给了一个需要心脏移植的病人,那个病人,就是程南翔眼前的孟瑶。

    孟瑶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脏,是一个叫齐慧敏的人捐赠的,而她现在的温柔的性格,诗歌朗诵一般的说话方式,以及绘画的能力,都是拜齐慧敏所赐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孟瑶总是能梦到自己掉到了水里淹死。

    突然,程南翔冲到孟瑶面前,一把抓住孟瑶的手,就差给她跪下了:“孟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这一举动可把孟瑶和周围其他的人都给吓了一跳,江冲朗冲过去把他的手掰开,要不是章澜珊拉着,恐怕他就要给程南翔一拳了:“怎么的,人家只是移植了你女朋友的心脏,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想把孟瑶当成齐慧敏的替身吗?”

    程南翔慌忙解释:“江警官,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敏已经死了。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了。但是我觉得小敏的死有蹊跷,我想求孟小姐能不能通过心脏记忆,来帮我查出真相。”

    程南翔这么说,场面瞬间寂静下来。章澜珊先开口说道:“程先生,你的意思是说齐慧敏可能是被谋杀的,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小敏的死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切,直觉告诉你。直觉是什么,上了法庭能当证据吗。人家验尸报告上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的了:齐慧敏因为醉酒后,在喷水池边睡着了,结果半夜意外掉下去的。所以你女朋友的死因是意外,是意外,明白吗?”对于程南翔如此的回应,江冲朗显得很不耐烦。

    这时候,孟瑶突然说道:“换完心脏之后,我总是在做一个同样的梦,梦到我掉进了水里面,我拼命挣扎,拼命呼救。也没有人来救我。我想,这也许是齐慧敏想要告诉我什么吧,否则她为什么一次一次出现在我梦里,因为她的死而使我的生命得以延续。如果她的死真的另有隐情的话,于情于理,我都有义务找出真相。”

    听到孟瑶的话,程南翔很兴奋,一个劲的向她抱拳和鞠躬:“谢谢你,孟小姐。”

    而江冲朗和章澜珊则是一脸的疑惑和担忧,章澜珊首先开口问道:“通过心脏记忆,寻——找真相,这,这,这,这靠谱吗?”

    “还可以吧,当年我在警校上学的时候,看到过这样一个案子,美国的一个7岁的小姑娘,在接受心脏移植之后总能梦到有个大胡子的男人追杀他。事实证明,她心脏的给与者就是被一个大胡子的男人谋杀的,警方通过这颗心脏的记忆成功的破了案,抓住了凶手。”江冲朗说道。

    “那好,就谢谢江队长,章医生还有孟医生了。。”程南翔连声感谢道。

    江冲朗和章澜珊看到孟瑶如此坚决的态度,还有程南翔那渴望的眼神。只好决定帮这个忙,调查齐慧敏的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