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素素的月下表白
转眼到了晚上，草原上早早的生起了一堆篝火，几只肥美的羊在火堆上被烤的滋滋冒油，油滴滴入火堆散发出一阵焦香。年青的男女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火堆边品尝着肥美的羊rou和土制的奶酒。张量山身边围坐了好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在向他学习打跳和弹那鲁特琴时的技巧，一群女孩子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比较着手中的衣物和心仪的对象，不时的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吕素被围在了女孩们的中间，因为她做的那件毛衣实在是太精美了。吕素特地换回了那身淡绿色的曲裾，重新结好了双环髻，又恢复成了一位端庄秀丽的中原大小姐的模样。她的脸红扑扑的，满心喜悦的踮起脚尖向火堆旁的男人们望了望，可易小川并没有出现在那里，倒是引起那些男人们的一阵鼓噪，张量山也冲她竖了竖大拇指，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吕素不禁有些疑惑：小川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到呢？ 当太阳将自己最后的一抹余辉掩入山梁下的时候，易小川出现了，他一个人，还是那身褐色的胡服，骑着一匹青色的战马，高大挺拔的身形，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格外英武，吕素迷离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玉漱公主没有跟来！不过易小川褐色胡服外的那件华丽的骑士外套却让吕素的心中有了一种深深的刺痛感。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穿着别的女人亲手做的衣服，真不是滋味。 易小川心里也不是滋味，刚才他跑去找玉漱公主，想请她和他一起参加晚上的舞会，不料却被玉漱冷冷的拒绝了，没有理由也不用任何借口。不就是个舞会吗？有什么不同？易小川心中颇有些不快。可当他看到吕素，看到吕素手中那件毛衣时，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次舞会是用来交换信物的，这一点玉漱定然是知道的，他已经接受了玉漱的衣物。公主自然不愿意他再收下另一个女人的信物。‘一定不能收吕素做的这件衣服！’他暗暗下定决心。 “小川！你来了！”看见易小川是一个人来的，吕素高兴的迎了过去。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素素！我有话对你说！”易小川直接开门见山。吕素害羞的点了点头，易小川四处看了看，见不远处堆着一堆木柴，那里没什么人。那是为篝火准备的柴火。 “这人多，我们去那边说话！”易小川径直带路。 吕素瞟了一眼那偏僻的角落，脸一红微微点头，小步跟在易小川身后。心中则满是激动，终于可以和小川独处了！他到底要对我说什么？是接受我的心意，还是对我要送给他的毛衣表示感谢？……要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回报他呢？对了！小山哥哥给我的巧克力，说是**节时给对方的礼物，我带了吗？不会落在小屋里了吧。吕素连忙摸摸系在腰间的小口袋，那两块巧克力果然还在口袋里。她立刻松了口气喜笑颜开了。一路上努力的回忆下午张量山教过的那几句话，准备到时候用上。 走到木柴堆边，两人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易小川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而吕素则等着易小川开口，两人一时便都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远处篝火边不时传来的歌声和欢笑声。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繁星组成的银河将夜空点缀的美丽而神秘。明亮洁净的月光洒在草原上，在易小川和吕素的脚下映出淡淡的影子。俗话说：无阳不看玉，月下美人多！易小川转头看着吕素，只见在清冷的月色下，女孩正满怀期望的望着自己，胸前的小手还不时地捻动着发尾。月光下，可见她脸上带有一丝羞涩的微笑，本来妩媚动人的脸庞被月光一照，犹如镀了一层光晕一般，和脸上的粉面带霜相映成趣，别有惊心动魄之美。身上那件淡绿色的曲裾，紧紧的包裹住那婀娜的胴体，显出女孩曼妙的身姿。这曲裾在秦国他是见了多次的，可眼下也显得格外清雅别致，正所谓月下看美人，美上加美，果不其然。易小川不禁咽了口口水：“素素！嗯……那个……” “什么？”吕素轻轻的回到，易小川感到女孩子的身躯靠了过来，即使在月光下也可以感受到吕素双眸中投射出的期盼和热切。就如熊熊燃烧的篝火又如火热的沙漠，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仍能让人感到那热辣辣的温度。若此时拒绝了吕素，一定会让她极度失望的，这种眼神只怕会立刻变成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更让易小川感到难以开口了。“……哦，今晚你好漂亮！……”易小川下意识的随口用上了一句常用的泡妞用语。 “真的吗？”吕素的语气透出许多欣喜。‘小山哥哥的办法真管用！’吕素暗暗高兴。脸上的羞意和笑意一起涌现了出来。仿佛吃了蜜一般甜甜的笑容挂在了脸上，非常的动人，让易小川有了一种如沫春风的感觉。 吕素微微低头羞涩的双手捧出那件毛衣：“小川，这衣服是我专门为你编织的，早就该给你，却耽搁了，你……你喜欢吗？” “啊？真的？那我可要看看合不合身了……”易小川暗自惭愧，自己好像很少夸奖或赞许吕素的，没想到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这个女孩这样高兴。说起来自己平时也太不注意这些了！他差一点就伸手接过毛衣……突然玉漱那冷若冰霜的双眸在他的脑海中一闪，他立刻如从温暖的春季坠入了三九严寒一般。彻底的醒悟过来，自己是来拒绝这个女孩的而不是接受她的衣物让整件事变得更加**晦涩的。 于是伸去接衣服的手半道便变成了拒绝：“对不起！素素，这毛衣我不能收！” 闻言吕素浑身一震，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她连忙问：“为什么？这衣服不合身吗？我可以改……”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了。这让易小川开始感到一丝罪恶感了。‘即使分手也要留下美好的印象！’ “嗯……那个是这样的，我对羊毛过敏，就是穿上就会身上发痒，起疙瘩之类的……你懂吗？总之我不能收你的衣服。” 吕素这才松了口气，反而连连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川你不能穿这羊毛，我还……对不起，那……那我重新替你做一件其它的衣服好吗？不用这羊毛的。” 易小川立刻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不用麻烦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衣服就真不必了，我够穿的了。” 吕素叹了口气，心情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好了，她低下头用手微微的搓揉着那件无辜的毛衣。易小川见状算是松了口气，却也开始懊悔自己的优柔寡断，弄得和吕素似乎又有些藕断丝连的感觉了，却完全忘了自己承诺过将娶吕素的事了。 见送毛衣不成，吕素便想着把那巧克力送给易小川，于是她小心的从口袋里摸出那块完整的巧克力。努力的冲易小川笑着说：“小川，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这里有巧克力，你要吃吗？” “巧克力？！”易小川立刻叫了起来“开玩笑的吧？”从公主那回来，他还真没有吃晚饭，眼下正感到腹中空空呢！ 见心上人有兴趣，吕素立刻笑眯眯把巧克力递了过去。易小川接过一看，是一块巴掌大小用锡纸包好的方块，闻了闻果然有一股巧克力特有的香味。不禁让他感到食欲大盛，一边拨开锡纸一边问：“真是巧克力耶！你怎么会有的？哦……我猜猜，一定是从张量山那个傻瓜那里骗来的吧！” 吕素嘻嘻一笑：“小山哥哥是好人呢！不过你猜对啦！这的确是小山哥哥给我的，他还说……还说……你们那儿，过**节时女孩都会给喜欢的……喜欢的人送巧克力呢！”说完满脸微笑的看着易小川。 “**节？”准备大快朵颐的易小川停下了送往口中的手，他明白了绕了半天吕素还是想通过送自己巧克力来表明心意。这丫头还真是倔强！看样子这巧克力是不能吃的了，张量山也真是的，给人巧克力就给人巧克力吧，非喜欢说这些废话！喜欢说废话，怎么不干脆把吕素娶回去慢慢说？ 他有些生气的将巧克力塞回到吕素的手里：“我不吃这巧克力了！” 吕素感觉出易小川语气的不善，小心的问：“为什么？这巧克力很好吃的，这块我没舍得动过，是特地一直给你留着的呢！” 易小川听了心中一暖，心说：不管怎样素素对我的确是真好，也许我不应该这样对她，可现在不同，如果对她稍微心软一点，反而会害了她，还是早点划清界限好些。为了玉漱还是得下下狠心，要是能让吕素死心自己退婚就好了，反正我们两个人也没结婚呢！ 拿定了主意易小川硬起心肠说道：“什么**节呀！巧克力呀！我从来都不喜欢，在我看来这些根本是牙医和花店老板的阴谋！” “什么？”吕素傻了，呆呆的捏着巧克力望着易小川。 “是的，你救过我，我也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你，可并不代表我们就是适合的一对！其实我们根本就是两类人，你天真单纯，我却玩世不恭，你是富家小姐，我是流浪侠客，你需要一个安定的生活，我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一心想当我的妻子，可我压根都不想被婚姻束缚。你需要人可以依赖，而我需要自己的空间，所以……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适合！你明白吗？” 听完这些，吕素只感到心中无比的酸楚和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肚子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连张量山反复教导的那句表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静静的望着易小川的眼睛幽幽的问：“那玉漱公主呢？”满腹的委屈和心酸都体现在这短短的一句问话中了。 “玉漱？”这句话把易小川给问住了，他想过吕素会哭，会闹，会跑开，却没想到吕素居然会问这句。他顿时无言以对，难道告诉吕素，玉漱公主和她完全不一样，他们才是适合的一对？这种话即使他有在厚的脸皮也是说不出口的，他只有选择逃避了。于是他长叹了一声，起身离开了柴堆。只留下吕素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易小川始终并没有明白，其实这种无言的表达对吕素的伤害更深。向来伤害女人最深的往往都是无声的。易小川刚走，小青便跑了过来。她看了看木然坐在原地的吕素和她手中的毛衣，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易郡守没收jiejie的仙服？” 吕素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没有，不合身……” 小青看了看吕素的脸，并不相信吕素说的，但也没有说破，反而嬉笑着说：“那就给合身的人穿呗！” 吕素叹了口气：“可是这是送给小川的，大家都知道的。” “那就自己穿！”小青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几分揶揄。 “什么？”吕素有些迷惑了，没太懂小青的意思。 小青夹手抢过吕素手中的毛衣，把毛衣在吕素的身上比了比：“喏，就是袖子长了点！” 吕素愣了愣，旋即明白了，既然易小川不肯收，也不方便再送人，那就自己穿好了！她低头接过被小青按在身上的毛衣，那毛衣本来就是宽松款的，开起来也就是袖子和下摆长了些。她看了小青一眼，见小青正用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终是不如小青那样洒脱，那样敢爱敢恨，她端着毛衣却下不了穿上的决心，好像穿上这毛衣就意味着和易小川分开一样。小青见吕素犹豫不决，伸手将毛衣拿过囫囵了几下，套在了吕素的头上“jiejie！穿上吧，咱们不对自己好一点，难道都指望那些臭男人？” 吕素生怕毛衣被头上的发簪挂坏了连忙伸手整理：“啊，我自己来……”她小心的套好毛衣，将曲裾的袖子套进毛衣里，穿好后仔细整理了一下，发现毛衣套在曲裾的外面道挺合适的，只是袖子略长，吕素将袖子挽了一匾倒也合适，略长的下摆使毛衣看起来像一件短裙也别有一番韵味。 小青见了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着吕素啧啧赞道：“这仙服果然还是jiejie穿了好看，就如天上仙子一般！”说完挽住吕素的手央求道：“走吧jiejie，咱们去跳舞吧。” 吕素却已是身心俱疲她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 小青却央求道：“走吧，你不在张大夫坐在那儿，弹了一晚上的琴像块木头一样。一点都不热闹了！”说完连拽带推的将吕素扯到了篝火边。 两人来到篝火的旁边，这时跳舞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开，大篝火堆边三三两两的燃起了不少小火堆，已经速配的情侣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火堆边，吕素看见张量山和熊三盘着腿坐在一堆篝火边，几串rou串架在火上，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看着跳动的火苗，鲁特琴放在他的膝边。小青笑嘻嘻的把吕素拉到火堆边坐下，接着冲张量山他们喊道：“喂！你们聊什么呢！” 张量山一抬头正看见吕素和她身上的那件白色毛衣，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八九分，不动声色的冲吕素点了点头。吕素注意到张量山的脸上闪过的那一丝愁云，她默默的回了个礼，小心的掖好裙摆端正的坐下。 “青儿你们回来了，rou快烤好了！”熊三嘿嘿的笑着，笨拙的转动着手中的树枝。 小青伸手抢过一串rou，咬了一口一把拉起熊三：“走，大个子我们跳舞去！” 熊三看了一眼还架在篝火上剩余的rou串：“可是……” 小青杏眼圆睁：“怎么！不想和我跳舞吗？” 熊三立刻跳了起来仿佛腿上安了弹簧一般。张量山和吕素都没想过一个两百多斤的大个子能如此灵巧的弹了起来，看样子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张量山笑着大声说道：“放心！回来的时候，它们还会原封不动放在这里的！”说完看了一眼吕素，见女孩微微低头用手放在了嘴边掩饰着微微上翘的嘴角。吕素发觉张量山在看自己也抬头看了张量山一眼，两人会心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笑了起来。熊三则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任由小鸟般的小青拖了去。 小青和熊三走后，吕素偷偷看了张量山一眼便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张量山叹了口气他知道，沉默是一个女孩最大的哭声。当她不说话的时候，其实她已经受伤很深了。他也没有开口，默默的拿起一串rou在火上加热。 吕素低着头轻轻搓着衣角，心中则盘算着是否将刚刚发生的都告诉张量山，她现在很需要有个人可以倾诉，但她心中却有些不太愿意向张量山诉说了，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别的什么。吕素的内心正在复杂的斗争中，一串撒发着rou香的rou串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虽然并不饿也没什么胃口，不过那rou串的香味还是挺诱人的。她咽了口口水伸手接过了rou串。 张量山轻轻笑了笑，自己也拿起一串：“我是在新疆从一个维族侦察员那学的，虽然没有孜然和辣椒但味道也不差的。” 吕素点了点头，rou串的味道的确很好。她不由得放松了心情大口的吃了起来。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张量山也开始笑着吃起rou串。不一会两人就开始你争我抢起来。吕素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轻松自然了。 张量山看着吕素的吃相笑着说：“看样子熊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吕素看着剩下不多的rou串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一笑刚才的那些抑郁就真的减小了很多。吕素长长的吐了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毛衣问：“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自己穿上了这件衣服？又或者我用了你教我的那句话？” 张量山放下手中的rou串：“你如果想说，便会告诉我的，是吗？” 吕素点了点头：“其实……其实……我很想用哥哥教我的那些话，可我怕他的梦想太大，大的已经容不下我了。罢了，以后不见他便是了，也免得让他们为难……”女孩抬起头，那落寞寂寥的眼神让张量山无法释怀。他感到心疼却无力去帮助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 将吕素送回女村后张量山回到家，一进院门就见到易小川正斜靠在门口等着他，嘴里叼着一根草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一见张量山易小川便笑着说道：“你可回来了！”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张量山语气明显不善。 可易小川却装作没注意的样子嬉皮笑脸的说：“过来讨杯酒吃！怎么？不欢迎？” “那要看你今晚做了什么？”张量山黑着脸冷冷的说。 “怎么了？吕素哭啦？”易小川也收起了笑容。 张量山打开了门“没有！” 易小川立刻跟在他身后：“那是闹了？” “也没有！她很安静。”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张量山转过身，伸手顶住了易小川的胸口，将他推到了门外，他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气，盯着易小川的眼睛，易小川感到他的眼中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怒火，张量山用极其严肃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的对他说：“你可以让女人哭，可以让她受委屈，但不要让她沉默无言，因为沉默是一种最深的伤痛，无言是一个女人最悲的哭声。你知道吗，女人最爱倾诉，不管生活有多少苦难，无论她有没有心事，她都想和你讲述关于她的一切，这是她爱你的最好方式。如果有一天，她突然不说话了……安静了，那便是危险的悬崖边缘。总之……今天我这里不欢迎你！”说完他砰的一声在易小川面前关上了门。 易小川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张量山的院子里，看着紧闭的大门内心挣扎着：‘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有错吗？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整天纠缠，还不能拒绝难道我就该受到这样的折磨吗？都说我花心不好，可我认真了却也被指责。难道我就为了一句感恩的承诺而放弃自己应得的幸福吗？他叹了口气悻悻的往自己的小屋走去。 隔天，易小川意外的又被玉漱公主给训斥了一顿，不是为了他去舞会，而是他拒绝了吕素的衣物。原来按照图安的风俗，女孩子赠给男人的礼物是不可以被拒绝的，虽然她并不喜欢易小川接受吕素做的任何衣物，但是并不反对易小川接受，要知道按照图安的规矩，就是易小川真的迎娶她之后，纳几个妾室也是正常的。可现在易小川拒绝了吕素的衣物，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善妒过于小气了。 结果便是易小川只好去向吕素道歉认错，只说自己在玉漱那里受了气，才会对吕素那样，吕素其实并不相信，只是一来本来就对易小川存在些幻想，加上易小川一张巧嘴的辩解，便原谅了易小川。不过对于那件毛衣却没有再流露出一点要送给易小川的意思了。哄好了吕素易小川便又去找张量山认错。见到吕素这么快就原谅易小川了，张量山有些意外，其实昨晚听了吕素说的话，他替吕素心疼之余，心中难免也涌起了一丝涟漪，也许自己会有那么一点机会，不是吗？可人家和好了他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吕素一眼。吕素想起自己昨晚说过的话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也感到有些难为情，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敢看张量山的的眼睛。看着吕素红着脸扭捏的样子，张量山淡淡一笑冲易小川说：“酒在厨房里，自己去拿吧。” 易小川得意的哈哈大笑着说：“这样就好了！等会我们一起去打猎！”说着走进房间去拿酒了。吕素咬着嘴唇低着头，站在张量山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量山见状叹了口气问：“真的这样就好了吗？”吕素的眼眸立刻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