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无马的张量山与有马的吕素
第二天天刚亮，吕素牵着黄膘马慢慢的走上山坡，走向张量山住的小院。走到院子前，她发现围墙的木栅门是大开的，院子里没有人，木人桩前也没有看到张量山的身影。 ‘小山哥哥莫不是出去了？’她将黄膘马拴在门口走向屋门口，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是易小川的声音‘原来小川也在，不知他们在谈些什么？’一时女孩家性子作怪，吕素便悄悄走近木屋，贴在门口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屋里的对话。 原来昨晚易小川送完玉漱回府，便直接杀到张量山的小屋里，两人各有高兴的事儿，便一起下棋聊天。易小川得知张量山比他离开要晚几周，便试探着询问他父母和大川的情况，又试探着打听高岚的情况，张量山一笑倒也如实相告，听得高岚对自己一往情深，不遗余力的寻找自己，还多次为自己落泪，易小川心中不由一叹，眼圈也有些红了。张量山见他还有几分念旧，便安慰了几句，可惜军中分工极细，他并不分管对外监视这一块，高岚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当下便取了些酒水来，两人对饮闲聊。易小川经常出没于酒吧，对这种高度酒并不陌生，两人自然喝的痛快。几杯酒下肚，话题很快便从高岚聊到他们穿越时正在举行的世界杯，可惜张量山也没看完，借着酒性两人打赌，出于一贯的立场张量山支持德国，易小川则支持巴西。各种理由说了一大堆，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先后伏案睡着了。只是两人都不知道最后却是西班牙夺了魁。 眼下这两人刚醒没多久，易小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和自己顺畅交流的人，那里肯轻易放过，刚起来便又开始拉扯家常，就好像刚见面的大一新生一样。说实话张量山并不太喜欢易小川，可能是他个性保守的缘故，从他知道易小川为了玉漱公主‘抛弃’吕素那天起，他就看易小川不顺眼。只是现在他也确实想有一个能随意聊聊的人。 吕素听见屋里的易小川笑着说：“你买了车吗？” 张量山回道：“我只是个小小的上尉，那里买得起车？” 易小川哈哈笑着说：“这你可就比不上我了，哥买的可是越野车！牧马人知道吗？”炫耀之意明显。 张量山平静的回道：“哦，就是高岚开的那辆吧！”他不动声色的刺了易小川一下，他本来就善于言辞，这种小手段也使惯了的。 “咳咳咳！”易小川大概是喝水呛到了，连忙干笑了几声掩饰过去。又问：“还有酒吗？这是水！” 张量山不动声色的给易小川的碗里又到了些水：“还是喝点水吧，都喝一晚上了。” 门外的吕素咬着嘴唇想：‘原来小川昨晚来小山哥哥这里喝酒了，只是两人居然喝了一晚上酒！高岚不是高要的meimei吗？怎么会用小川的车马？’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哪个叫高岚的女人一定和小川有什么关系。 接着她又听到易小川开口问张量山：“下棋吗？” ‘下棋？’吕素来了兴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易小川会下棋。 张量山笑了笑：“你多大呀！还玩这个！这上面画的又都是什么鬼东西？”他推开案几上的一堆棋子，半寸大小的圆木片上画着几个人鬼不像的东西。那是昨晚喝酒聊天时易小川用一根木棍刻成的斗兽棋。大概是觉得自己画的的确太差了，易小川翻过棋子开始在上面用小篆一一标明棋子的种类。他一边写一边问：“对了，你是特种兵吧！”刚说完他突然笑了起来“是步兵吧”。 张量山正要说自己属于空降军，突然看见易小川脸上的坏笑，他便明白了笑着说：“你才是步兵呢！你没马！” 易小川丢下手中的棋子笑道：“对呀！你有马你是骑兵，哈哈哈！你是骑兵。” 张量山笑着说：“你的牧马人也是马！你也是有马的！”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门外的吕素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两人在笑些什么？俗话说人生四大铁：一起抗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张量山和易小川虽然没有一起经历过这四种情况，但男人间如果能聊起这些带颜色的话题，两人的关系自然就会拉近很多，就如同大学寝室的夜话时间一样。 既然说道了‘马’，张量山忽然想起自己的黄膘马了。他一拍脑袋：“坏了！我的马！” 易小川拍着案几大笑道：“原来你也有码呀！哈哈哈！” 张量山笑道：“呸！我说得是我的马！不是打的哪个码！” 易小川却拍手笑着喊道：“看片不看武藤兰，就称yin魔也枉然。**的干活哦！” 张量山摇摇头笑道：“你还是看德艺双馨的苍老师吧！”说完起身准备出门去找黄膘马。 听到这里外面的吕素也大概明白了，里面的两人是在聊女人。‘一定是在谈什么歌姬之类的女人！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不谈风月的。’吕素暗自啐了一口。 这时张量山已经穿上了外袍走到了门口。 “那是有马的！和你一样！”易小川在他身后追着喊。 张量山笑了笑拉开了门，一步迈了出去，门口的吕素来不及闪躲，往后一缩却还是和正走出来的张量山撞了个正着。 “素素？！”张量山和易小川都吃了一惊。 “你的马！”吕素红着脸低着头硬着头皮把手里的马鞭往张量山手里一塞。于是“无马”的张量山便遇上了“有马”的吕素。张量山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易小川捂着肚子大笑着往后一倒，“哐当！”一声也不知道撞翻了什么摔到在地，人却还是捧腹大笑。吕素一惊，用手去捂嘴巴，同时朝着张量山瞥了一眼，那双圆睁的眼睛闪闪发光，张量山知道，他们俩以前碰到好玩的事情就是这么交换眼色的。只是来图安后这种眼神已久未曾见了。她赶快走到易小川身旁，用一种温柔、关怀的声调说：“你伤着没有，小川？” “伤了？屁话，当然没有。”易小川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却冲张量山喊道：“有马！有马！果然有马了！” 张量山微微笑了笑伸手示意吕素进屋，有易小川在张量山也显得有些不自然，他有些结巴的问吕素：“那个……你，嗯，吃过了吗？” 吕素微微摇晃着脑袋，早上她很奇怪“小黄”晚上怎么跑到女村来了，万一被人牵走，又或被什么猛兽伤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她便一早就给张量山送去了，也就来不及用饭。却没想到张量山昨晚压根就没注意到“小黄”有没有回家。 这时易小川也嚷道：“我们也没吃呢！一起吧！喂！达瓦力士小山同志！你这里有什么可以吃的？”他到真也不客气。 张量山笑了笑：“面条吧！最快最方便！” 吕素本想下厨帮手，可又怕易小川误解便和易小川一起坐在了案几边。易小川搜肠刮肚的想了几个笑话，吕素也努力的做出一番笑脸，在易小川看来终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两人虽认识的更早，也曾亲密的相处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却无话可说了。易小川心中已经认定了玉漱公主，加上吕素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所以对吕素自然冷淡了很多，而吕素为了赢得易小川的欢心，却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时不小心做出什么举动让情郎生厌。而这却更让易小川觉得无趣，虽不觉得吕素厌烦，但也有些怕和她相处。他见没法和吕素聊天，便叼起筷子拿过那些棋子继续努力。 吕素低着头坐着，小心的拿眼看着易小川的举动，犹豫再三终于开口相询。在得知是做棋时，便高兴起来，认真的听着易小川的解说。易小川见多了个听话的好听众，自然高兴了不少。一时也喜笑颜开，吕素心中也变得美滋滋的。这时从厨房中开始传出一阵面香，惹得易小川食指大动。他丢下手中的棋子，正欲起身却听见院门口又传来一阵喧哗，接着便听到屋门传来“誊！誊！誊！”几声轻响。 张量山正端着盛着三碗拉面的托盘走了出来，听见门响便将托盘交给起身的吕素，准备开门。易小川却已经抢先拉开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