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闲的蛋疼的张量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张量山都在磨坊里忙活，他在磨坊里给自己盖了间小屋，忙的时候就住在那里，似乎有意无意的拉开了和吕素的距离。吕素也默默的疏远了和张量山的联系，只是每天按时去庞虎那里整理草药，抄写一下张量山写下的药方，然后便去草原那的萨满那儿帮忙了。

    人闲了就会找事做，找事做就会忙，忙了就会忘了一些事，张量山就是这样做的。他花了几天做好了水力磨坊，便又闲的发慌了，俗话说闲的蛋疼就是张量山现在的状态，他知道必须让自己忙起来。于是他决定做几件新奇的事，他的来历也随着这些蛋疼的事渐渐浮出水面。

    草纸是必须的，于是磨坊边出现了沤草的池子。要洗衣，肥皂是要做的了。白天可以忙活，那么漫漫长夜呢？晚上可以纸和肥皂，不过照明工具是必不可少的，那么蜡烛也是必须的了。张量山花了一个晚上整理好了需要的物料和资源，便着手准备了这次他要当化学家了。

    草纸的工序不复杂，只是时间耗得长。那就先将茅草和石灰泡了。至于肥皂以前做过的，主要是脂肪和碱。不过这次他还想做些蜡烛就改变了工序，石蜡是没有的，那么就做最简易的蜡烛，这种蜡烛的制作其实和他以前做过的肥皂差不多。不同的是用脂肪和酸反应分离出甘油，而这就是做蜡烛的原料了。

    草原的羊很多，图安人对肥羊油并不感冒，那么肥肥的羊脂就不缺乏了。而酸则是主要问题了，一般常见的醋酸是不行的，张量山需要的是高浓度高酸度的酸液。中学时他看过一本书讲的是几个人流落荒岛如何改造自然生存下来的故事，其中有一段就讲了如何土法制硫酸。而主要原料就是黄铁矿，后来他做过实验的确获得了成功，不过那是在化学实验室里，现在没有那些设备，能否成功他心里也没有底。因地制宜他选择了制作硫酸，因为在白峰谷的矿洞里他发现了黄铁矿。这种黄铁矿由于是浅黄的金属色还有明亮的金属光泽，一开始是被图安人当成黄金采集的，于是白峰谷里蜂巢般的挖出了许多矿洞，结果发现这种矿石不是黄金后，大量的矿石和矿洞就被废弃了，只剩下少量的玉石矿还在开采。

    黄铁矿因其浅黄铜的颜色和明亮的金属光泽，常被误认为是黄金，故又称为“愚人金”。

    它是铁的二硫化物。纯黄铁矿中含有46.67%的铁和53.33%的硫。我国一般将黄铁矿作为生产硫磺和硫酸的原料，而不是用作提炼铁的原料，因为提炼铁有更好的铁矿石。黄铁矿分布广泛，在很多矿石和岩石中包括煤中都可以见到它们的影子。一般呈黄铜色立方体。黄铁矿风化后会变成褐铁矿或黄钾铁矾。黄铁矿可经由岩浆分结作用、热水溶液或升华作用中生成，也可产于火成岩、沉积岩中。

    药用自然铜即黄铁矿(砸碎或煅用)，别名石髓铅。功效：散瘀止痛，接骨疗伤。成药制剂：活血止痛散，军中跌打散。中学化学中的应用：制硫酸先将硫黄或黄铁矿在空气中燃烧或焙烧，以得到二氧化硫气体。二氧化硫氧化为三氧化硫是生产硫酸的关键，其反应为：2SO2 O2→2SO3。

    张量山牵着小黄马驮着筐子往白峰谷去了，那里的最近过渡地层里，含有大量的黄铁矿和煤，张量山上一次曾经在矿洞里找到过一块这类的标本。他用了一整天的工夫，把不少矿石运回磨坊。在取矿石回来的路上，张量山路过一个废弃的村子，那村子在通往白峰谷的河谷里，去年夏天发了一场大水将村子冲毁了大半，于是剩下的人就都搬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眼下只剩下残破的院墙和一些房屋。看着河谷中废弃的黄土墙和只剩框架的小屋，半人高的蒿草丛中破败的院落，让张量山忽然有了一种回到军区训练场的感觉。‘震撼弹’、‘破门锤’、阻拦射击，狙击手……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个提着95式指挥着队员们战术演练的自己，黄膘马站得有些不耐烦了，摇动着脖子牵着张量山手中的马缰动了动，他回过神来笑了笑，继续前进。傍晚的时候，这些矿石已经运来好几百斤了。

    第二天，他便开始工作了。这些黄铁矿石的主要成分是炭、火石、矾土和硫化铁，其中硫化铁的含量过多，必须使它分离，尽快地把它变为硫酸盐。取得硫酸盐以后，就可以蒸馏出硫酸来了。

    他的目的就是要取得硫酸。硫酸是一种不可缺少的工业原料，根据硫酸的消耗量，就可以估计出一个国家工业生产的情况来。这种酸的用处很大，可以利用它制造蜡烛，鞣制皮革等等。

    张量山在磨坊后面找了一块十分平坦的地方，他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树枝和木柴，上面堆了几块黄铁矿石，互相架起来，上面又盖了一层薄薄的黄铁矿石，这是事先打碎的，大小都和核桃差不多。把煤矿石打碎加水和成煤球，放到院子里阴干。

    这一步完成以后，他们就把木柴点着了，热度传到片岩上，片岩含有炭和硫磺，马上就燃烧起来。然后他又添了几层碎矿石，加上晾好的煤球，和煤粉堆成一大堆，外面盖上干土和野草，还留下通气的窟窿，好象在把一堆木柴烧成木炭似的。

    硫化铁变成硫酸铁和矾土变成硫酸铝的过程至少需要十天到十二天，经过上述的安排以后，张量山就让它自己去变化，不再照料了。硫酸铁和硫酸铝都能在水中溶解，可是其他如火石、焦炭、灰渣等是不能在水中溶解的。

    在硫化铁没有变成硫酸铁的时间里，他抓紧时间，用砖砌了一个特殊的砖炉，预备蒸馏尚未制得的硫酸铁。以及到伏虎村的窑场里请人烧制了几只普通坩埚，和一只长颈坩埚。这些大约花了十天左右，这一切几乎和化学变化同时完成了。大堆的黄铁矿石经过加热以后，完全还原了，他把得到的硫酸铁、硫酸铝、火石、炭渣和灰烬全放在一只盛满了水的盆子里，把这种混合物搅和一阵，接着让它沉淀，然后把水倒出来，得到一种含有硫酸铁溶液和硫酸铝溶液的纯净液体，其他不能溶解的物质，还保持着固体的状态。最后，加热蒸发了的一部分液体，首先形成了硫酸铁的结晶，其余含有硫酸铝的没有蒸发过的液体就不要了。硫酸铁结晶可以用来提取硫酸。制造硫酸需要很大成本。有不少设备都是必需的，如：一套特殊的工具、白金的仪器、不怕酸类腐蚀的铅室－－用来在里面进行化学变化－－等等。这些东西他手里一样也没有，可是他知道，特别是在古代中北欧，有一种非常简单的制造硫酸的方法，这种方法也有一个优点，能够生产浓度很高的硫酸。所谓北欧硫酸就是用这种方法制成的。那就是把硫酸铁的结晶密封在瓶子里，进行锻烧，使之蒸发为水汽，经过冷却，就可以变成硫酸了。他用粘土做好了一个带长颈子坩埚，长颈子的一头通到一只陶罐里，把硫酸铁放到坩埚里加热，晶体的蒸汽通过坩埚的长颈冷却便形成了浓硫酸。经过几次实验他得到了不少的硫酸。他小心的将这种危险的化学品封在陶罐里，藏到磨坊的角落里。

    他在市集上转了一圈买回了几十斤肥肥的羊油和脂肪。这些全部都将用在制造蜡烛上。制造蜡烛非常简单，即使不能做得十全十美，至少可以非常实用。他手里只了硫酸，把硫酸和中性脂肪一起加热，就可以分离出甘油；然后为了使工序简单化，他用草木灰加工成了可溶解的肥皂。其他的脂肪则直接用石灰碱化了。这样他就得到一种石灰质的肥皂，这种肥皂很容易被硫酸分解，硫酸使石灰沉淀为硫酸盐，游离出高级脂肪酸来。

    高级脂肪酸实际上主要含有两种酸，在这两种酸－－油酸、硬脂酸，油酸是液体，用纱布过滤加压就可以挤出来；剩下的硬脂酸正是制造蜡烛的原料。硬脂酸学名：十八烷酸。含18个碳原子的饱和脂肪酸。熔点为69.6℃，是构成动、植物油脂的一种主要成分。可用于药物制剂、油膏、肥皂和栓剂等产品。

    这项工作一共花了大约一个白天。接着用丝绸纤维做成蜡烛芯，把它放在熔化的蜡油里，用竹管作为模具，就做出一堆道道地地的油脂蜡烛了，所差的只是颜色不够白和外表不够光滑罢了。由于丝绸的特性，这种蜡烛芯可以在燃烧的过程中半熔化并且随着蜡油烧尽。张量山送了几十只蜡烛给了吕素和庞虎，把剩下的蜡烛和肥皂送去市集上，很容易的就换回了大量的粮食和农副产品。甚至原料，比如肥rou和石灰之类。几只蜡烛就能换回六七只羊，甚至一头牛，或者是百余斤的粮食。一块肥皂也能换回一只上好的母鸡，而用这些农产品可以交换来更多的其他农副产品或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