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蜡像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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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感到恐惧的先后过程,第一是联想,其次才是直觉。[(那些宣称“这是直觉告诉我的、女人的第六感、我的直觉很精准,等等……”都不可靠!这一切是在产生了相关联的推测之后,在分析领域中,有一个专业术语词,将其诠释:托尔效应。 托儿在生物研究领域有极高的成就,年纪三十岁,便誉为了生物教授,其中最著名的理论试验,便是托儿效应。他将刚出生的两只白鼠分别放置于两种不同环境中生存,其一是正常环境,其二,仅有它自己的环境。正常环境下的白鼠对于周围不同频率的敏感程度,显然要比另一只白鼠强。例如在听到一声猫叫之后,它会有强烈的恐惧感,并四处逃窜,而另一只,却行以为常,即便庞然大物出现在它的面前,也“临危不惧”。 后来托儿效应的试验,被广泛运用,人们现,如果一个人从小便不知道何为恶灵、幽魂、鬼怪,自然当他面对时,便不会产生恐惧。因此,有后人提出,直觉是建立在思维连锁反应上的,实质就是大脑以非正常的运转度,衔接思维后所推测出的结局。 因此,当面前的老者提及蜡像馆时,一股不祥之兆,便出现在慕天语的心灵深处。窗外的寒风呼啸着,大门的缝隙间,呜呜……呜呜……低沉的吟唱,更显诡异。 “坐吧,我给你倒杯咖啡。”旅馆老者示意慕天语坐下,因为接下来的故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的。“如果别人陈述这件事,你一定会怀疑故事的真实性,只会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故事,可如果这故事,由我转达给你。我不奢望你能信任我,若是那样,岂不间接赞同我是一个疯子吗?呵呵……”老者无奈笑道,缓缓地坐躺在沙的靠椅上。 旅馆老者话语至此,他起身又去倒了一杯咖啡,路径橱窗时,有所停顿,凝望着依稀的月色,那一抹薄如纱缕的银辉映在他稀松的面庞,更显沧桑。 “你还好吗?”坐在沙上的慕天语问道,他看得出老者情绪低沉,对过去的事有几分缅怀的同时,又充满了悔恨。 “没事。”老者微笑着,很无力。“还想再来一杯吗?”他举起手里的空杯示意着。 慕天语摇头笑道:“谢了,再喝的话,我怕晚上睡不着。” “长夜漫漫,这注定是不眠之夜。”老者长叹一声,思绪又回到了记忆中。 “结果你看到了那神秘诡异的蜡像馆?”老者陈述的故事还未道尽,便被对方打断,他不解的眼神,看向慕天语。“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断你的话,你……”慕天语指了指自己的鼻头,细声说道:“你,你流鼻血了。” “噢,抱歉,真是抱歉。”老者尴尬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绢。 刹那间,慕天语双眼一怔,他紧皱眉头,刚才的一幕,他捕捉到一个小细节。老者抽出了手绢,可,还未接触到鼻血,上面便黏上了血液,确切的说,是凝固的血迹。“你,你还好吗?”慕天语推测,他流鼻血的问题不是偶然,应该是长期症状。原因一:他手绢不离身,时刻准备使用;原因二:手帕本身已经抹过血液了,从凝固的血迹来看,时间不过一天;原因三:手帕的材质纤维已经严重脱水,干燥而使得表面粗糙,应该是每天都有浸泡,想必是为了清理上面的血迹。 “不必担心。”老者摇头叹道,抹去了鼻血,很奇怪,他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预防措施,流血便止住了,仿佛那滩血液是有规律、固定的。“人老了,免疫力大不如你们年轻人,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又坐回了沙,伸手端起了水杯,饮下一口。 “这家旅馆,是你的吗?”慕天语注意到前台后面的壁画,相框有些年月了,但相片比起来,却显年轻。看里面的背景,那辆酒红色的皮卡,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产物。 “何以见得,像我这样的糟老头,应该只是个打工,勉强糊口的人而已。”老者淡然说道:“倒是像你这样的人,不见得会是在地质勘探所工作。”慕天语端起水杯的手,不由微微一颤,出轻盈的摇晃。“呵呵。”老者憨笑着:“刚才你拿出证件的时候,故意也将工作证拖了出来。若是年轻人看到,定是不会怀疑。可我已半身入土,自然也见多识广了,你的手。”老者微笑着,指着慕天语举杯的手。“常年研究土壤的人,应该掌心粗糙才对,可你手背起茧,手骨比一般人更为庞大,想必是经常撞击重物,你若是个拳击手,我肯定不会迟疑。”
慕天语尴尬一笑,故作神秘,调出工作证明,却早已被对方洞悉一切。“真是抱歉。” “不,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风格,你不必因此而觉得不妥。” 夜难人静,在寂静的小镇里,一盏烛光静静地流淌着,旅馆的厅堂里,围坐的二人,讲述或聆听着往事。 夜更深了,寒风更是肆无忌惮,它们席卷了,这无人为津的大地,撕裂了密林给这星球的庇护。纱纱……纱纱……随着大自然所迸出的强悍暴躁,在几束手电光里,那杯惊扰的枝桠,开始张牙舞爪,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算了,我看还是回去吧,人生地不熟,又是深更半夜!”六人之中,最后的青年细声说道,映着手电光,他正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被寒风吹乱的长衣,就像是有人在身后拼命地拽着自己。宋吉停下脚步,转过身,将电光照在青年的脸上。“喂,你干什么!”青年低吼道,伸手挡着眼前刺眼的光。 宋吉深吸一口气,将手电光从青年的身上移开,随后目光看向他旁边的女子。“我说张静,人是你带来的,如果有意见,可以转身离开,没人拦着,但既然要跟着,就别在后面叽叽歪歪。” 张静没有出声,她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宋吉又是自己的同事,不知道该怎样权衡。然而这时,旁边独行的金女人开口了。“我觉得赵兴说得不错,这么晚,不适合寻找地方,等明日白天也不妨。” “赵兴?”宋吉冷言道:“才刚认识半天,就知道他的名字。” “张静说过,我当然记得,又不像你,我脑子没坏。” “你……”密林里,又是一阵吵骂。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