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太子,时辰到了
第415章太子,时辰到了 这女子虽是神色有忌惮,可靠近的却毫无忌惮,因为她看出来初殇没法力了。 眼看就要靠近了,看初殇更清楚了,薄唇,高挺鼻梁,随着呼吸而起伏的锁骨胸膛,稍微咽下呼吸,喉结便会上下滚动…… 当离初殇只有五六步时,看到了他的眼睫又长又硬,安静的铺于眼窝,安静的迷人。 听闻,风华灼灼的他娶了一个几岁的孩子,他与其等一个孩子长大,还不如与她在一起呢,她什么都能给他。 她离初殇只有两步时,面上的笑都迷了,吐气如兰,伸出芊芊玉手,下一刻,她忽然被一道蕴光拂开,退后数十步,跌倒在地。 面色狠戾的抬头,却看到了站在初殇身侧的那把兵器变成了一个男子,嗬!这应该是兵神战天吧,他也很好看啊,只是…… 他看她的神色未免太过刻薄…… “哎,我不好看吗?” “躲过一劫不知惜福,太子岂是你能肖想?” “我怎么就不能想了?太子他……那么好看,跟一个孩子能过什么日子?那个小公主不过是个娃娃,事事要太子照顾,可我能伺候太子,不牵连太子……啊!” 她的话正说的兴头上,战天五指一合,她便被击飞,撞在了一颗大树上,噗…… 一口血吐出,面色上都能看到青筋了,可见她有多痛,前一刻还妖娆横生的美眸此刻满是狰狞,血丝满布。 “太子妃也是你能比?既然你不惜福,我便送你去冥界!” “等等,我……啊!啊!……啊!” 那女子的下场可能谁都没想过会那样惨,不知战天做了什么,只知她死后,全身血rou模糊,这是战天初次自己动手杀女子。 不过他会习惯,也没有什么不习惯,这是他答应过太子妃的事情,任何女子都靠不近太子! 此刻,太子妃尸骨未寒,来勾引太子的自当是不得好死。 此女一死,剩下那么几个在暗处就安分了。 而后战天又变回了一把兵器,安安静静的在初殇身旁,而初殇一直未醒。 ………… 老君听初殇命令,将夜流火的命格不入了法阵,锁住了! 随后他去找太子,这时间,太子应该收手了,他要去给太子疗伤,也不知太子伤是否又加重了。 当他在一片尸骸堆积如山的一颗树下找到了太子,他正闭眼沉睡,他赶紧撩了撩袖子,上前蹲下,把脉…… 然后脸色大变,“胡闹啊!太子!” 太子重伤却杀了几十万的亡命神,虽也得了这几十万亡命神的法力修为,可他却是差点死在这里,难怪此刻他醒不来了。 太上老君觉得,自己若是再来慢点,太子在这里可以睡到千百年后了。 将丹药拿出来喂给太子服下,再为太子调息了半个时辰,在老君为他上药时,竟还在叹气连连。 表面上,看这大敌都如此轻松解决了,并且是太子一人之力,可实则太子的大敌哪里过?景山之巅此刻还在安静,谁知道外面那些谣言会怎么继续传下去? 此刻反正是在外面已传的风雨飘摇了,太子妃也走了,他小老儿觉得是没什么好的了,别说景山之巅,可能随时,冥界大军都会来。 明日是太子大劫时间,虽然太子大劫过了,老君却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幸运的。 太子是活下来了,却要面对更多了! 那些事情如泰山压顶,太子怕是一口气都松不得了。 ………… 没谁敢碰初殇,因为他有洁癖,太子妃又不在了,就只能让他在这血淋淋的地方睡下去了…… 他这一睡就到了登基的那一日才醒来。 天界早已整装肃穆,初殇懒散醒来时,才发现时辰已快到了,在看向亡命神一族又新筑起结界处,沉湛的眸子漆黑熠熠,隐隐笑意。 一旁的老君还在,他看着没说话,将太子的兵器拿起来,看到太子笑时,他虽是愣了,不过也不难猜出他为何而笑。 太子妃被罚到此处扫过落叶,太子定是看到了太子妃的幻影吧,其实那是太子自己的幻觉。 “太子,登基时辰快到了,你还没去更换装束。” “嗯,走吧。” 初殇转身,没再回头…… 这一生漫长无尽,你还会回来,我把江山拿下来,稳固好,你记得要守好。 我这一生权力有的太多,太大,江山对我无感,但我希望江山权力可以让你分了心思,女王癌也没关系,就让你做名副其实的女王。 火儿,我封你做西王母,掌天界大权,受朝臣参拜,好不好? ………… 在眉度那里,他这几日时不时的跟夜流火说着话,凌神不知他都对火儿说了什么,只能看得出火儿面上的笑意几乎全无。 她也不知火儿是否还活着,这眉度将她控的太死,她根本靠近不了。 在夜流火的神色衍生戾气时,凌神拿出了一只玉笛,放置唇边,笛声悠悠,竟入了那结界,干扰了青云对夜流火的镇压,也缓了她面上的戾气。 这玉笛没什么特别,是凌神这一世轮回的祖母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珍视,故而带着。 只是这曲子是当初预言教给她的,预言死时,凌神十七,正是骄阳的年纪,明媚斑斓,才艺多,知识渊博,法术造诣高,又美不胜收,那时她是诸神羡煞又爱慕的神女。 只不过一夕之间,就变了天而已。 笛声悠悠而轻,青云晃动着,这笛声预言在时,青云在曦神身旁,听了,记得。 夜流火似乎是受不得这笛声里的凄,觉得心软般,眼底有了别的神色,她似乎在想念什么,可记忆又被镇压住了,很为难。 凌神停下了,看着夜流火,“火儿,你真的还活着吗?你说说话可好?” “你还记得初殇吗?初殇在等你,你闭眼,他很难过……。” “胡说!太子妃,你死了,太子他过的可逍遥了!今日可是他登基的大日子,他要做玉皇了,别说你死了,你即便不死,他也可以后宫三千。” “眉度,谁的思想都如你这般肮脏吗?火儿最清楚不过,太子爱干净,只接受得了她,你这样用尽心思破太子脏水,要不要这样没用?你只会使这样的手段吗?” 她在二十一世纪那边的人界,都知道了天界传出来的那些谣言,说什么太子让一条大蟒怀孕了,可能吗? 当时她都笑岔气了! “莫非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初殇随时都可以后宫三千,可他不会!难怪我母亲看不上你,难怪也从未见过有什么爱慕你的女子缠着你,真是明鉴!” 凌神气的快口不择言,这眉度简直太卑鄙,火儿此刻记忆被镇压,他竟然想给火儿重新筑造一层记忆来。 他是想复活不了母亲,就让火儿做傀儡吧? 哼! 初殇一来,火儿即便是傀儡,那她也只能是初殇那张皮囊下的傀儡,绝不可能是眉度的牵线木偶。 “凌神还真是伶牙俐齿!” “我特么不想伶牙俐齿,你倒是把火儿给我放了,我们一对一!不对,我单手让你!你要怕,我两只手让你!” 再说了,若不是这该死的眉度,她哪里用得着在这里面对这么恶心的他。 她早就陪着火儿去看初殇等级,再看初殇带火儿上-位了! “哈!曦神的女儿自是不同,我如何与你比?” “是啊,你连火儿这样的小娃娃都打不过,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控她。” 该死的眉度!等我抓住你了,我就让一堆的神明去散布谣言,将你说成过街老鼠! “对,我就是要控她,她若是去杀初殇,那简直一招毙命。” 眉度开始想象着控制夜流火后,会如何了,凌神却忽然觉得闭了气似的难受,安静下来。 “火儿明明死了,眉度你就别安慰我了,装模作样!你讨好我也没用,我不会同意母亲复活的!她活了我也会杀了她!” 一句话揭穿了眉度,他面色有些难堪。 “太子大劫过了,火儿怎么可能没死?天地感应难不成还受障眼法影响不成?” 只有火儿真的死了,初殇大劫才会真的消失,想一直欺骗性的安慰自己,结果还是没能忍住拆穿自己。 自欺欺人又可笑,又痛苦,又挣扎,完全没有好受。
眉度不说话了,他以为骗了这几日,凌神还真的相信了,最起码她看起来开心了,结果不是的。 “我不会让你伤到预言。” “我自然不会伤母亲,可我可以让她自己伤自己!” 母亲活,自己就要受自己的诅咒而死,母亲怎会舍得? 再说,她爱的是父亲,她不会愿意独活…… “凌神,你这是何苦?你不希望你母亲活?” “父亲不在,母亲自然不能活!你千万别做傀儡火儿这样的梦,傀儡术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她对初殇的迷恋。” 忠告给你了,你要自寻死路,我就没办法了。 太子此刻应该已登位了吧…… 天界表面安和了,却是外患如潮,蒲鸿的死动静太大……“眉度,你为何要杀蒲鸿?” “蒲鸿言词对预言从来不敬,杀他又能让初殇陷入困境,我如何不能杀他?” 蒲鸿这个傻子,听信了他的话,去用龙身之身去用死循环的修炼方法,得到了数百万年的修为法力,此刻,都到了他的手中。 “老龙王的儿子,你也敢动!真不知如何说你了!” 凌神对于这件事,也没什么觉得可以怪眉度的,蒲鸿的确该死! ………… 初殇回了王宫,沐浴更衣,换了玉皇的龙袍,金色的衣袍,上锦绣了腾飞的龙,腰间有红玉帝佩,如同夜流火头上的装饰以及她暗红色的瞳孔。 这衣物都是在夜流火生前,为太子准备好的,一切皆以帝后搭配装束为主要。 可今日,只有他穿了玉皇的衣物,一旁他准备给西王母的衣物,却是安安静静,没等来女主人。 之前,他本是想亲手给火儿穿上的,还要哄她开心的。 最后,初殇只能是站在夜流火的衣物面前,长指抚摸着衣物,冰凉,一点都不像他的火儿,又软又暖。 风贯入,一旁凤冠上的装饰叮铃铃的响了…… 当时他让铸造凤冠的铸造师加上这样的设计时,想的是火儿若是穿着这一身偷偷出现在他身后,他会一下就听到了。 或者他路过某处,听到了这样的响声,就会知道是火儿在附近玩耍。 此刻,响了,火儿竟是不在的。 门外,老君来催促了,“太子,时辰到了,你该登位了。” 初殇沉眉,闭目,薄唇轻启,嗓音淡淡,“老君,我给火儿准备了衣物,也给她准备了册妃诏,我让她做后,为万物的母,你说她看了会不会喜欢?” 门外的老君显然愣住了,没想到太子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禁难过,“太子,老臣知道你想太子妃了,可……你该出来了,太子妃她若在,只要是你为她准备的,她一定会高兴。” “火儿秉性挑剔,你怎说的如此肯定?她可能会发脾气,觉得这些东西不好。” 初殇说完,拿起了一旁玉盘里盛放着的一块腰间玉佩,这是全新的,为她凤袍而准备的,普通的白玉色,但玉石却是他专程准备的。 “太子准备的,太子妃岂能挑剔?” 老君其实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太子这些日子都在睡觉,忽然醒了,他又想到太子妃了。 他可是刚交代了诸神,切记不要提起太子妃,如今太子妃的死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我给她准备了很多发饰,都是她长大后模样用的,还没来得及给她看……。” 门外的老君噤若寒蝉,这样的话他还是不接的好,太子明显在难过,他只是在自言自语。 初殇说了很多,才叹气转身,窗外的风不止,凤冠上的装饰在他身后响不停,拉缓了他的脚步,压沉了他的步子…… 在打开殿门的那一刻,夜流火的声音在风中隐隐而起,“初殇……。” 初殇猛地转身,看过去,殿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太子,你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火儿在唤我……。” 一句话说的老君又哽住了,太子,你千万别这样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