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存在即合理
一处豪华程度丝毫不逊色月远坂家的府邸，这里是与远坂家齐名的另一个魔术名门间桐家的住宅，与远坂家充斥阳光明媚的气息不同，间桐家充斥着阴暗、腐败的气息，让人莫名感到压抑，不过对身为间桐家当主喜欢阴暗地方的间桐脏砚来说，这种充斥阴暗、腐败气息的地方却正和他胃口，或者是他有意将间桐家打造成这样也不一定。 “没想到这次圣杯战争会出现这种变数，还真是让老夫措手不及。”在一个昏暗房间，间桐家当主间桐脏砚愤怒而阴沉的说道。 “没问题，就算出了变数也无法阻止我通往根源。”间桐脏砚对面，一个身穿风衣脸上身体健硕的男子说道。 “荒耶宗莲，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间桐脏砚不悦的说道。 “我的目的是通往根源，你的目的是获得不老不死，我们并不冲突！”名叫荒耶宗莲的壮硕男子平淡的说道。 “正因为不冲突所以我才会找你协力参加圣杯战争！老朽已经等得足够之久，身体也快到极限了，等不了太长时间了！”间桐脏砚眼中出现昏暗之色咕哝道。 间桐家的魔术才能已经完全没落，直到现在这一代已经完全没有魔术方面的才能，因此间桐脏砚只能依靠别人来帮他得到圣杯，借助大圣杯的真正机能第三魔法来实现不老不死。而就在这时，间桐脏砚遇到荒耶宗莲，两个为了实现目的而不在乎手段的人就此联合起来，一个借助圣杯打开的缺口通往根源，一个借助圣杯的第三魔法实现不老不死。 “你那个结界布置的怎么样了？”间桐脏砚向荒耶宗莲问道。 “没有问题，在给我一些时间就能完成，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身为小圣杯的爱丽丝菲尔和那群人在一起，以我们手中的力量如何从那些人手中将爱丽丝菲尔抢夺过来。”荒耶宗莲沉稳的回答道。 “这个问题交给我，我会有办法将爱丽丝菲尔弄过来的。”间桐脏砚眼中闪烁出矍铄精光说道。 “那么就交给你了。”荒耶宗莲平静的道，并未对间桐脏砚产生质疑，两人的目的都是赢得这次圣杯战争，间桐脏砚不可能说出一些不切实际的话，既然如此说，那么就一定会有把握。 —————————— 未远川冬木大桥，凌绝和根源式两人平静的眺望河面，根源式内心对凌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本就不是非常吃惊，现在经过一些时间缓和，根源式内心彻底平静下来，与此同时更多的疑惑在根源式心中升起，既然凌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他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等等？ “说起来今天天气倒是不错，风和日丽的！”凌绝出声打破平静道，试图缓解这沉寂的氛围。 “在天气上确实比两仪家所在的观布子市要好上不少！”根源式平静的回应道。 “说起来你对式到这里来就不感到抗拒吗？”凌绝好奇的询问道。 “为什么要感到抗拒，对我来说外面的世界都无聊得很，去到哪里都无所谓吧！”根源式侧头直视着凌绝回道，眼中是一片死寂的孤独色彩。 凌绝怔怔的看着根源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作为rou·体自身的人格，根源式一直都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再加上和根源相连知晓一切，让根源式对外界没有丝毫追求，也就是说根源式毫无所求的活着，纯粹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孤独寂寞的等待着身体腐朽消失。 “不过现在我有些庆幸式来到冬木市，因为在这里让我遭遇到了你，这个世界无聊的很，对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但在听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之后，我开始觉得另外的世界是否会不一样呢？是否不像这个世界这么无聊？”根源式眼中闪烁出一丝神色，带着丝丝期盼的光芒说道。 凌绝眼睛瞳孔微微放大，从根源式刚才说的话，她似乎是在向凌绝表明她想跟随凌绝前往另外的世界。 “很奇怪吧，你知道我是rou·体自身的人格，按照常理，我不该降生，也不会苏醒，像我这种直接从空中流出的生物只会胎死腹中，因为就算降生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从一开始就空空如也，注定死去时也只能空空如也，但是，就算像我这般毫无意义之人，我也有着期盼，想活着，想有追求，而不是寂寞的等待着死亡到来。”根源式表情悲戚的说道。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明明只是不该存在之人，明明空空如也，却有着不该有的悲悯愿望。”根源式紧跟着自嘲的一笑，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笑容。 这一刻，凌绝内心莫名的柔软起来，在凌绝看来眼前的根源式只是一个渴望着普通人的柔弱少女，因为太过孤寂，因为太过全知，以至于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理所当然的存在于世界，然后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又理所当然的死去，何其可悲的一生。 “这种事并没有该不该，也没有是否有那资格，人生来就拥有追求幸福的本能，你虽然是rou体自身的人格，但你有着知性、有着认知，在我看来你毫无疑问一样是个人，是个存在于世间的生灵，只是产生的方式异于常人而已，连草木花石都可以成精，对我来说你并没有什么不同。”凌绝轻摇了摇头，看着根源式温和的说道。 根源式眼睛微微一亮，眼中逐渐闪耀出灼耀的光辉，这种情绪她并未体会过，但她知道这种情绪叫做认同，凌绝认可她的存在，即使她是不该存在之人，也认可她的愿望，即使她一片空无内心不该拥有任何东西。 “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存在即是合理，既然你拥有了知性，那么就一定有着其理由，没有事物是毫无意义的，就算是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花草，它也发挥着自己的意义，为世界渲染着自己的色彩。”凌绝温和一笑，紧跟着再次讲述道。 根源式没有回应，侧转身注视着河面静静的发呆，脑海中思索着凌绝的话语，她不知晓这些话是否正确，但这些话却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并非毫无意义，就算她是不该存在之人，但她既然已经存在，那么必然有着她出现的理由。 “想那么多做什么，人可是活在当下，没有意义就去寻找意义，内心空无那就去填补内心，没有什么不该存在，也没有什么该存在，存在就是存在了，不用思考其含义，只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凌绝再一次讲述道。 就跟凌绝以前也会时不时的思考人生一样，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凌绝觉得那纯粹就是白痴问题，活着就是活着，为什么要为了什么，与其浪费时间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活着上，还不如让自己活得更开心，理所当然的活在这个世上，最终也会理所当然的死去，就算知晓了存在的理由也是毫无意义。 “好了，说的也差不多了，这次就先这样吧！至于我说的那些你全当成我的自言自语好了，你当成废话也好用作参考也好都随你便！”静默片刻，凌绝准备离去说道。 说真的，这种有关人生的话语凌绝觉得真的不适合自己，因为就算穷极思考也不会得到真正答案，只会陷入一个接一个更深的迷惑罢了，所以凌绝平时绝不会去思考那些问题，他只想好好的活下来并尽力脱离游戏者身份，他就是一俗人，没有丝毫去探索宇宙终极智慧或者是本源一类的想法。 根源式平静的转过身，脸上挂着柔和的平静微笑，眼中是平静中带着丝丝不解的笑意，只是与以往一片死寂的内心不同，因为凌绝说的那些话语根源式内心起了波澜，空白的世界由此渲染山色彩，那些不知是否正确的话语如一把利刃撕裂她平静的世界，这一刻，对万物无所追求的根源式内心有了期望。 “虽然不知道你想通了什么，不过看来至少比以前好吧！”看到根源式脸上流转出的神色，凌绝微笑着说道，也不枉费自己胡扯了一些东西。 “嗯！”根源式平静的笑着点头，正当准备告诉凌绝自己此刻的想法时，凌绝突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凌绝抬头向上方眺望而去。 随着凌绝和根源式一路聊着天，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行至冬木大桥之下，而就在刚才，凌绝突然感知到一道劲风从上方传来，劲风并不强烈，甚至不足以伤凌绝皮毛，但这劲风却是由下坠之物造成，凌绝好奇的就是有什么东西从上方落下。 “我已经有一个伊卡洛斯了，总不会还给我掉下来一个妮姆芙或者阿斯特蕾亚吧！”抱着淡淡的好奇，凌绝心中暗自吐槽道。 “下面的人给本公主让开。”娇嫩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额，天降的魔法少女不成？”凌绝伫立着没动，再一次发愣吐槽道。 凌绝此刻的位置相当巧，正好位于上方掉落少女的正下方，少女穿的是长裙，所以自然而然里面的风景被凌绝一览无余，肌肤光洁柔嫩，透着乳白色的光泽，而这些都不重要，对凌绝而言这些只是属于一个少女的必备条件，真正让凌绝发愣的是少女竟然穿着代表神秘、成熟的黑色小裤裤，如果凌绝没看错还是蕾丝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凌绝通过体态观察得出掉下来的少女只是一直萝莉而已，大约十三四岁的萝莉，而萝莉如此早熟真的没问题么？ 砰！ 凌绝手臂伸出，将从上方掉落的萝莉稳稳接在手臂中，而此刻凌绝也看清萝莉的全貌，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连衣裙上绣有好看的黑色花边，脚下是一双黑色皮小皮鞋，面貌粉雕玉琢，如同一个世上最为杰出工匠制作出的人偶娃娃，一头黑色秀丽的及腰长发散落在脑后，脑袋上顶着一根可爱的呆毛，看上去就是一只十分可口的黑发小萝莉而已。 只是当看到小萝莉的朱红色眼眸时，这些一切形象都会散去，那深邃的如同星河般眼眸，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给吸引进去，不由自主的被那双朱红色眼眸深深吸引，仿佛有种莫名的魔力。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还不放我下来！”黑发小萝莉对着凌绝焦急的喊道。 “噢！”凌绝反应过来平淡的回应，心中升起不少疑惑，眼前的小萝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可不敢从冬木大桥上直接跳下，足有十数米高的距离绝对能让人死的不能再死。 砰！ 凌绝刚一将黑发小萝莉放到地面，这时，劲风再一次从上方卷起，紧跟着一声重物降落地面的声响传来，凌绝举目扫去，落入他眼中的是一个高大年轻男子，白色短毛，血红色眼睛，肩上扛着一把比主人短不了多少的大剑，对此，凌绝的第一直观印象就是这家伙在穿件红色风衣就是但丁了，不过好在两人长得并不相似，而且高大年轻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缠满了绷带，而但丁是不可能带着伤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高大男子身上散发出很是强大恐怖的死气，如同一个亡灵一般。 “都是你这家伙的错，现在让他追上我了，这下被你害死了。”黑发萝莉很是不满的跺脚说道，说完还发泄般的狠狠踹了凌绝两脚，当然，这几乎没有怎么用力的两脚如同踹在坚硬的岩石上，不止没对凌绝造成丝毫影响，反而让黑发萝莉的脚被踹疼了。 “你这家伙是石头吗？怎么脚这么硬！”黑发小萝莉仰头望着凌绝生气的问道，显然将自己脚撞疼的过错怪罪在凌绝身上。 话音刚落，黑发小萝莉心中暮然一动，她突然注意到什么，眼中闪烁起亮晶晶的光芒，然后对着凌绝命令般的说道，“刚才正是因为你造成的耽搁才致使我被追上，所以你要给我负起责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