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梦的解析
最为担心的是,魏老鬼和朱二姐同在一个村子,因摩托车碾死了她家的猫,从此闹得不愉快,假如魏老鬼管不住嘴,事情传入朱二姐耳里,必然会高音喇叭一般的大肆宣扬,闹得整个黄果垭镇沸沸扬扬的。 后来一段日子,高龙堰从未传出过什么关于我和李姐的新闻,也就是说,魏老鬼选择了保持沉默。 直到一月后,回石河村看望岳父母时,独自去林家老宅附近转了一圈,在田埂上遭遇李姐,说了几句话,才明白事情真相:就在一起上关岭的第二天,她寻找机会见了魏老鬼,请求保密,给封了个一百二十元的红包,才算了事。 总之女人更注重名声,何况李姐这方面的经验肯定比我老道得多,于是一场难以避免的风波,给她悄悄的掩盖过去了。 关岭私会,差点闹出乱子,以后数月,岳母坚持服用抗血栓药物,脑梗病情稳定下来,从未反复过,而岳父的肝病却越来越严重,肝脏的三分之二已经丧失了正常功能,我时时单独骑车回石河村,送去治疗肝病的常规药物,经过李姐的独家院落时,偶尔会四目相对,很快移开目光,连个招呼也没有,加大油门,呼的一声就冲过去了。 我们都老大不小了,给人窥探到私密,一直有些后怕,经常见面,也不敢找个秘密去处来点什么。 相比曹娟式的女子以及更年轻的男人,我们都是“大人”了,对彼此之关系,定位比较清晰,在保全名声、不波及各自小家的情况下,偶尔来一番巅峰对决,闹着好玩,弄着好耍而已,每次都折腾得死去活来,激情之记忆刻骨铭心,身子当了真,感情上也不当真的。 总之四十二岁的我,有点刚柔接济的味道,看起来不太强壮,没多少肌rou疙瘩,肢体却依然柔韧有力,与人交手爆发力惊人,而粗黑的头发一根根立起,双唇紧闭,透出一股自信和倔强,眼神略显忧郁,而这种忧郁之色,并非强装男神什么的,而是本性之自然流露,那些满街飞的萝莉们,也许在人海中对我视而不见,而某些性商和情商较高的女人,比较识货的,总是让她们眼前为之一亮。 用曹娟的话说,此时的我,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不过,对某些讲求现实的女人来说,傍上董事长以及种菜什么的,傍上脚掌手掌什么的,才是获取巨大好处、过上好日子的捷径,我算什么?一个小人物而已,能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呢?一句话,扶贫对象而已,而这类美女,身着一线品牌的服饰,把自己装扮为贵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随时盼望着有人包养,见到一位穷教师,见到了不能带来任何好处的垃圾货色一般,眼里往往闪过一丝鄙夷之色,绝不多看一眼的。 呸! 这就是潮流,人人急功近利,人人希望一夜暴富,人人希望天下掉馅饼,女人幻想着一夜之间傍上个亿万富豪,男人幻想着有醉酒的女上司或豪门千金投怀送抱。 咋说来着,潮流,把林大爷排斥在外,只能和乡下妇人家在野地里打滚了。 潮流,尤其是所谓韩潮,冲击着更年轻一代,然而一个曾经的华夏国之藩属小国,其中的大部分文化,皆抄袭泱泱之大国,到此时我们反过来去抄袭他们,岂不是可悲可笑?娱乐业可不这样想,影视剧里边的韩式小甜心受到欢迎,于是大量买进,随之成为潮流,连街边小店,无论卖什么,比如香水,比如衣服,比如饮食,即使是黑作坊里生产的伪劣之物,一旦标上个“韩式”、“韩版”,身价立即翻倍,引得许多年轻的冤大头争相埋单。 也不知是我们精神空虚,失去了信仰,需要一些垃圾去填补,还是外来文化的确能量强大,另一地区的影视小说等等,多年来也一直悄悄渗透到华夏国内,而这一地区,由于历史之原因,一直游离在华夏国之外,靠傍上某个强国过日子的,犹如民族之孤儿,于是在文化层面上,极其阴柔和颓丧,连某些政要发言,也带着娘娘腔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曾经产自该地的“哭片”,而这种孤儿之腔调,居然被认为是一种时髦之口语,随着某些明星,逐渐扩散到内地的各个角落,不仅内地的某些歌星歌星影星什么的,甚至连严肃的新闻主播,也爹声爹气,模仿着nongnong的“太晚腔”,每句话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而年轻一代,更容易不加选择的模仿和抄袭,既然主播也是如此,该地区的习俗和文化,随即席卷华夏大地,变得极其高大上了。 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多数人脑子进了水,还是我脑子进了水? 年过不惑,按更年轻一代的标准来看,距离所谓的潮流越来越远,有些落伍了。 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排斥潮流,即便和李姐来上一腿,也绝不去开个房什么的,不是去山洞就是去密林,仿佛整座山,都成了我们包下的宾馆酒店一般。 闲话少说。 每次私会过后,激情退去,回到新市场,见到守在铺子里的刘玉芳,捆在椅子上的丹丹,抱着温顺的阳阳,每次都暗暗的愧疚着。 一旦上瘾,中了邪毒一般,三番五次发誓不再来往,却反复越过底线,有人说染上毒瘾,三年不易戒掉,而戒掉男女私情,说不定十年还念念不忘的。 每次见到老相好之前,都对自己说:“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守住本心了。”可是再次见面,邪火直冲脑门,身体某部位瞬间胀满,曾经立下的戒条,很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总之,女人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而男人的行为,往往不是理性和逻辑决定的,激素的分泌,身体的状态,成了重要的因素,往往一个媚眼,一种气味,一袭背影,甚至一张色色的图片,就会改变他的决定! 关岭私会之后,出于深深的愧疚,我又在家里变得老实起来,用刘玉芳的标准来看,各方面的表现,包括床上,都还不错,于是家里风平浪静。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并无道理,一月后,逐渐淡忘了关岭之黄昏,到深夜,李姐却频频的闯入梦境。 总之男人的梦,与现实很相近,尽管怪怪的,也存在一些现实之逻辑,白日过生活,梦里继续过另一种生活。 女人闯入梦境,并非都带来了美梦。 第一次梦见李姐,我们一家子好像还住在山窝窝的老宅里,光线幽暗,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明明刘玉芳还在卧房里干什么,李姐突然闯入,尾随着我,进入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始终不肯离开。 家里的孩子大人都没说话,李姐也沉默着,可是她不断传递出私密之信号,强烈要求我去榻上! 也不知何时,刘玉芳和两个女儿都出门了,剩下我和李姐还在家中。 莫名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为逃避她,不停的从一个房间转移至另一个房间,却一直被她尾随着。 好像在很久以前已经被淘空,邪念全无,成了个废人一般,从家里躲到外面的山林,又从外面躲进家里。 此时在我眼里,李姐形如贪婪的恶魔,假如让她得逞,好像失掉的不仅是元阳,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一场噩梦,半夜醒来,有了一种被强暴的感觉,仿佛某种邪恶和不吉利的东西,扩散在脏腑深处,令人恶心反胃,实在不堪忍受。 后来一段日子,夜里噩梦连连,地点游离不定,或是在老宅,或是在农民街,或是在新市场附近的安置小区里,总之绝非我们实际的私会之地,李姐频频出现,带着半强迫的性质,想跟我来点什么,于是不停的逃避,逃避,恨不得向刘玉芳道破秘密,跪求原谅,并寻求她的保护一般。 正如弗洛伊德的说说一般,很多年里,各种奇怪的梦,暗中影响着我的心境,左右着我白日的行为。 于是在梦境的支配下,后来的几年,我小心的躲避着李姐,天长日久,慢慢割断了彼此之联系。 都说李姐八字很大,克夫,不过,嫁了三嫁过后,那位病恹恹的肖会计,好像八字更大,身患多种慢性病,却一直活得好好的,当然,以他的身体状况,两口子想来上一两局巅峰对决,几乎没有可能的。 按理,那方面差距太大,不太可能长相厮守的,可是世上的很多事情,往往超出了常人之理解,后来的日子里,两口子却过得好好的,作为乡下的超顶尖高手,李姐在当地也没闹出什么桃色新闻来,在村民面前仍然是一副德贞妇人的样子。 既然都是石河村人,关岭私会过后,见面的机会其实不少,不过路上偶遇时,我绝不瞄上她一眼,用沉默的眼神传递出一层意思:既然有人亲眼目睹过私密之事,出于风险评估,我们之间应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