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这一家子在线阅读 - 第135章 欠了人情

第135章 欠了人情

    回黄果垭后,刘玉芳把那张收条保存起来,与存折、身份证、户口簿等放在一起,装进塑料袋,塞入寝室里的破棉絮内。

    毕竟一笔巨款,收条代表法律上的凭据,不过,正如过去入股砂石开采一样,法律未必能约束经验者一方,把钱交给廖,就看他是否凭良心办事了。

    收条保存下来,作为凭据其实是象征性的,三户人合股,廖彬作为经营方,投入精力,不收取一笔辛苦费,只是付给建筑工人工钱,不过建房到底花了多少,就凭他嘴里说了算,而我和王太全,一方是亲戚,一方是朋友,则放心的让他一手管理,当地村上收取管理费,建渣转运费,以及后来的租房事宜,等等,由他一人去交涉。

    任何投资都存在风险,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又找对人了。按当初预算,购置地皮加上建房,每户人需要拿出三十万出头,可是两月后,六层楼的小楼建成,三户人碰头,细细一算,每户人的总投资不到三十万,按平米计算,相比当地的其它小产权房成本低了不少,这得益于廖彬亲自组织手下的工人,亲自购买建材,没让别人吃差价,完工后列出明细账,节约的成本,直接反应在投资总额上。

    美中不足的是,我们没拿到小产权房的任何房产证明,手中就廖彬的那张收条而已,以后想转让房产,只能与买家签协议。

    刘玉芳比较谨小慎微,后来的数年,甚至考虑到我们年老后,阳阳和廖彬的孩子之间如何交涉房子的事情,上辈走得很近,下辈能保持这种绝对的信任关系吗?

    我笑话她,身为一家之主,实在太多虑了,下辈的事,让下辈之间去处理吧,何况几十年后,当地是否搞拆迁,房子是否还在,也是个问号呢。

    三月后,小楼建成完工,按当地村委要求,不能建高楼,最多五层,下面两层是铺面,连通式的,没间隔出房间,便于摆放成衣厂的电脑绣花以及缝纫流水线机器,上面三层用作手工加工区和寝室,廖彬又打了个擦边球,在楼顶盖了三间房,没超高,这三间房后来成了小成衣厂工人的寝室。

    当时,省城作为内地的商品集散地,附近几个省份的买家也前来进货,以大货车长途运输到外地,粗加工的成衣厂如雨后春笋搬冒出,而安丘镇房租不高,距离市内的服装批发市场不远,开加工厂成本较低,于是镇上的小产权房供不应求,廖彬在建房过程中,还没贴出招租广告,已有好几家成衣厂前来寻租了。

    安丘镇的专属成衣加工区中,多数成衣厂老板在租房之前,都会请阴阳先生前来看风水,同样的小楼,风水好的价格就会高一点,反之则低,而我们三户人建的小楼恰好风水不错,于是老板们争相寻租,何况楼顶多了三间寝室,便于工人住宿,于是廖彬开始熬价钱,后来以高于市场价八千元的年租,租给一个成衣厂老板,合同写明,房租每年按百分之十递增,当年的房租六万八,一户人能分得两万两千六。

    于是三个月后,应廖彬之约,我们再去安丘镇,分得了第一笔房租。

    奇怪的是,当时房价不断上涨,本县县城内的房租却并不高,甚至低于银行资金利息,某些冤大头却不断涌入县城购房,花掉毕生的积蓄,却并没带来多少直接收益,而我们在安丘镇投入三十万,相比在县城购房用来出租,房租收益高了一万以上,如何也值。

    做楼主的滋味实在美妙,拿到两万多房租,心里喜滋滋的,以后每年,不用付出辛劳,只等坐地分钱了。

    这就是资本的魅力,我们两口子并非商业大鳄,只能这样理解:投入近三十万,每年有了固定收益,家里从此多一个人挣钱一般,而这两万多,相当于当时一个普通职工的年总收入了。

    回头再说到李姐,是她促成了这笔交易,后来我暗暗预感到,既然廖彬是她亲侄子,交易成功,一家子获得了好处,我难免会欠她一笔人情,此后很可能会传递出私密信号,暗示我去一趟那座独家院落,或山凹凹里的山洞中,再来上一次的。

    在我看来,女人有几大类,一类是过日子的,相貌平平,不能以姿色求得一生之幸福,那就得靠自己努力了,而她们对男人的依赖性较弱,甚至反过来男人会依赖她们,无论在生活上,精神上,甚至rou体上,都是如此,造成一种阴盛阳衰的迹象,比如刘玉芳就是其中的典型,这类女人的人数最多,成了半边天的中坚力量。

    而第二类,美貌,性感,光彩照人,参加工作,在单位上班,其实不是为了谋生,而是为了恋爱结婚,找到一个官二代富二代,从此给人养着,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仿佛她们生来就是尤物,生来就为了男人而活着,比如影视剧里面,枪战谍战,在那些战争史上纯属男人的圈子之中,总会有个美女猪脚,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往往会扛着一把枪,这把枪不是拿来射杀敌人的,而是做做样子的,她们参与其中,到后来不得不需要男人大力呵护,于是又引出一连串英雄救美的故事······而在现实之中,学校里的某些年轻女教师,以及卫生院的曹娟,就是这类女子,无论能力智力都差劲,不可能对单位做出多少贡献的,她们的强项,在于俘获男人的情商,在于那些犹抱琵琶全遮面的小小伎俩,把你搞定了,让你鞍前马后,尽管自己难以独立谋生,日子却过得蛮滋润的,不过,既然把赌注押在男人身上,而男人往往又是一种不太可靠的动物,今天海誓山盟,完全出于本心,可是到了明天,见到一个更漂亮的女人,说不定就对你冷淡下来,那么承担的风险,比第一类女人大多了,一旦上当受骗,一晃过了如花之年华,在街上回头率低了,就喝西北风去吧。

    而第三类则有点另类,就是李姐这样的妇人家,能力平平,为人低调,除了骨子里的欲,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在意,仿佛她们此生,就是为了完成繁衍后代的伟大任务一般,而实现了繁衍之任务过后,身体之某些机能,按照乡下的传统意识,没有更大的实用价值了,然而随着年龄增长,到了壮年,阴柔之能量,反而愈加沉厚,好似沉睡的活火山一般,而她们的性商,假如编辑成书,完全可以成为曹娟类型的教科书了。

    前面说过,像李姐这种女人,懒洋洋的,慢腾腾的,犹如伪装得颇为巧妙的母豹,作为一个女人,甚至连衣着打扮也很随意,一年四季,就一身灰布衣、黑布裤,实在老土,唯一在意的,是她骨子里旺盛的欲,而嫁了三次人,前面两个男人,死得不明不白,都说是她那方面的要求旺盛,把男人淘空了,久而久之慢慢衰弱下去的,而石河村的老男人堆里,关于她与狗的离奇说说,到此时我已经有七八分的确信了。

    男人随着年龄变化而变化,二十岁以前,我渴望那种朦朦胧胧、若即若离的关系,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的十年间,做梦也想来上一腿的,是那些健壮粗黑的乡下妇人,而过了不惑之年,却又逆时间而行,更年轻的美女们,才能激起我的无尽之联想了。

    总之,每次与李姐深度接触过后,饱餐了一顿似的,可是跟驾校师妹玩了一夜暧昧,有了浅浅的亲密接触,此消彼长,我对李姐,少了一些激情,回忆起当时的一幕幕,有了一种吃饱了撑着的感觉。

    后来,岳父肝病时时反复,岳母必须每天吃两种抗血栓的药物,我和刘玉芳不得不在每个双休日回家一趟,有时冷场,前来新市场购物的买主也不少,她不愿丢下生意,只得守住铺子,安排我单独回去一趟。

    也不知为何,每次我单独回老家,经过原来生产队的保管室之时,尽管骑行在机耕道上,车速也尽量加快,生怕撞见了李姐,躲避一位妖孽一般,一溜烟就冲过去了。

    可是,既然有了一腿,始终藕断丝连,想躲也躲不开的,某日黄昏,骑行在半途,距离石河村尚有几里山路,路边突然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叫道:“林伟,搭我一段路吧。”不是别人,正是李姐。

    “姐,快上来。”

    既然是老相好,搭便车的要求也不能满足,岂不是太绝情了,我只得来个急刹,停在路边,等着她提起一条腿,搭在后座上,又艰难的挪上另一条腿,一副憨憨的样子,好不容易上了车。

    “兄弟,好久不见了。”

    她坐稳后,身子朝我后背靠了靠,语气里隐含着淡淡的幽怨。

    “忙着,没时间回石河村嘛。”

    “不会吧,经常见你骑车回来,在保管室附近一溜烟就过去了。”

    “岳父母都生病,回来送药,每次送到老宅就走了。”

    也不知为何,她一条腿一条腿的跨上后座,也许是有意为之,习惯性的勾引男人,裤子比较宽松,却暴露出臀部和腿部胀鼓鼓的轮廓,她的身体细节,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却是我曾经熟悉的,腾腾腾,一股莫名之火焰,从下而上直冲脑门,死灰复燃一般,突然有了个不可遏止的念头:此处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把车推进路边的密林,一起钻进草丛,立马把她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