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突然之间
领着最低工资，若不是村小每期期末有点分红，比种地轻松，能拿到现金，李老师早就不干了。 既然全镇仅剩几位民师，属于教龄很长，下不了、自己也不情愿离岗的人，年龄大了，转行做其它的很难适应，宁可在学校这棵树上吊死，成了教师群体中的另类，一种最不起眼的人。 留下来的民师，就算过去教学业绩不错，一般不安排上课，因为没有文凭，给安排的工作，不外乎是守门、守小卖部、修建花草、维修学校门窗课桌椅等等的杂活。 于是在众多教师眼里，李老师这样的民师身份极其低贱，类似过去的下人。 其实李老师过去在十几里外的另一所村小上课，中年丧夫，改嫁给石河村小学丧妻的老会计，有一位亲戚是镇上的权贵，通过他找到周校长，把她调到石河村来，与老会计一起工作生活，而这种村小之间的民师调动，几乎没有先例。 李老师虽然身份低微，却因为那层古镇政界的亲戚关系，到石河村后，给安排一个轻松的活儿：守小卖部，每期给村小交一点钱，剩下的自己得。而教师上街开会，她不会参加，留在石河村守学校。 总之李老师四十几岁，为人极其低调，我一生中很难再见过这么低调的女人，在学校里极少和老师们交流，总是默默无语的干着分内之工作。 她嫁了两次人，头一个男人暴病生亡，第二个男人慢性病身亡，据说她八字很大，克夫，现在嫁的这个老会计，算是第三嫁了。 怎么说呢，既然是民师，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且婚姻不幸，历经了太多的磨难，她的低调，她的个性内敛，原本属于自知之明。 总之她人到中年，铅华褪尽，毫不妖艳，谈不上什么姿色，一年四季都身穿乡下妇人的那种蓝布衣，黑布裤，为节约家里开支，脚上一般是自制的布鞋，连皮鞋也很难见到一双。 另外她身材比我还高一点，体态丰满，体型有点像男人，不过走起路来慢腾腾的，举手投足，动作极其舒缓轻盈，又很女性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没什么事能让她着急一般。 在石河村一起共事数年，我从来没正面瞧过她一眼，甚至我们从未单独在一起交谈过。 搬家到古镇前，曾经听当地老男人提到过，也许是因为她那方面的欲望很强很强，长年累月，把前两个男人的身子淘空，使得他们生病而亡的，而现在的老会计，过去也是民师，有幸通过考试转为公办的，原本一副病恹恹的书生样子，也许经不住她折腾，不到退休就会呜呼哀哉的。 当时听了本地老男人发表的说说，我一笑置之，也没往深处想，有时对外面的女人想入非非，也从未把她纳入视线一次。 不过后来我凭借男人的直觉，无意间发现，李老师平日虽然一声不吭的，却时时鼻孔耸动，双眼仿佛燃烧着难以掩盖的火焰，极有可能是是一位身怀无尽阴柔内能的乡下顶尖高手！ 这种新的发现，一两天后很快淡忘了，总之她与我距离实在太远太远，在同一个学校相处数年，从未对她有个哪怕一闪念间的意yin。 话说回来，尽管她逆来顺受，毫无姿色，却生着一头浓密发亮的黑发，脸色略带成熟妇人的那种淡青之色，肌肤显得紧绷绷的，四十几的人，眼角不见一丝皱纹，虽然衣裤穿得宽松，两条胀鼓鼓的大腿、以及饱满的臀部轮廓却若隐若现，怎么看怎么舒服，从某种角度来说，正是我经常意yin的那种乡下妇人之标准类型！ 说了这么多，再回头说到回石河村取村小票据的那个中午，当日气温较高，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烤人，也不知为何，人的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一条田埂路，拐两道弯，就能见到石河村小学的大门了，这条路我走了多年，再熟悉不过，能通往学校的，就这条田埂路而已。 到夏天，周围茂密的青纱帐和树木把村小遮蔽得严严实实，外地人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所学校。 当时我轰着油门，发动机咆哮着，拐弯进入大门，几乎没减速，吱嘎一声，把独狼停在cao场上，大步朝小卖部走去，既然在这里工作过，当然知道李老师就在里面整天坐着。 我打算拿到票据就走，因为镇上馆子里的老同事们说过，等我回去才动筷子。 奇怪的是，明明摩托车声音很大，李老师应该听得见，而且村小老校长肯定给她打了电话，叫提前准备好票据，她却没开门迎接我，走近了，小卖部的木门还半掩着。 尽管我有些纳闷，也没怎么在意，猛的推开房门。 此时李老师正站在小卖部靠里的一架单人床边，那张床是供她午休用的，好像在整理什么东西，听到推门声和脚步声，仍然没转过身来。 跟别的教师一样，我把她视为学校里一位可有可无之人，不带称呼，大咧咧的问：“票据准备好了吗？” “什么票据？”她照样没转身，一直背对我，低声问道。 “莫非校长没给你打电话？”想到镇上的前同事们还等着吃饭，我有些急了，疾步走到她背后，距离仅有二三十公分了，怎么说呢，在我眼里，她既像个女人，又像个男人，中性人一般，于是没了男女之别。 “当然打了电话，可是你既然回来了，急什么呢？”她站在床边，还没转身。 “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啊。”天气很热，屋子里热烘烘的，闷闷的，我反应有些迟钝，一时没闹明白她的意思。 “我这就把票据收齐。”她说着，才缓缓转过身，动作犹如懒洋洋的母豹，我们之间的身体距离很近，她肯定出于有意，转身的刹那之间，恰好与我发生了轻微碰撞，结实饱满的臀部和腿部不轻不重擦挂了我一下子，并且恰好擦挂到我的敏感部位！ “好的。”也不知为何，当时我懵了，触电一般，血压陡然上升，一股烈焰从下至上，直冲头顶，脑子里嗡的一声，血管似乎快要爆裂，差点晕了过去！ “好的？你的意思是······”狭窄的小卖部里，她侧对着我，磨磨蹭蹭的，在写字台抽屉里摸索着。 就算再迟钝，我也懂她的心思了！却出于天生之羞涩，并没吭声，愣愣的站在她身边，就在两三秒之间，身体某部位如箭在弦，一触即发！又愣了几秒钟，才喃喃的反问道：“你的意思呢？” “今天真巧啊，学校放假······”她含含糊糊的答应着，慢慢转过脸来，原本淡青色的肌肤，突然间泛起了团团红晕，鼻孔剧烈的扇动着，正在喷出体内的烈焰一般，尤其是平日那不起眼的双唇，色泽暗淡，此时却呈现出一种惊人的暗红，令人联想到她身体别的部位同样极度充血！ “的确有点巧。”我也含含糊糊的应道，四目相对，仿佛就在电传的瞬间，某种私密之意识突然相通，这种目光交换带来的极度之刺激，甚至比任何言语动作都来到更为强烈，怎么说呢，相当于直接的突入、契入、深入，使得俩人的灵与rou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成了合二为一的连通器！ 也许，接到老校长的电话后，她已经提前准备好票据，并提前有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准备，决定在递交票据的短暂时间里试探我，跟我来上一次，因为学校放假，正午时分，周围没有任何人路过，天时地利人合！ 也许，她的确是个阴柔能量极其旺盛的女人，嫁了三次人，却一直隐忍着，一直恪守妇道，落得个好名声，人到中年，迫于生活所逼，又嫁了个病恹恹的弱老书生，又却觉得如此过下去，一辈子有所不值，于是寻找机会，想跟年轻男人来点什么。 此时根本来不及胡乱猜测，从进门开始，也就半分钟时间，我们突然间变得极其抓狂，朝门外望了一眼，不见有人，随手关上小卖部的木门，急促的动作起来，意在三五两下解除对方的武装！ 原本，于前同事们聚餐，我是冲着那位冯燕去的，而到了石河村，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实在出人意料之外，怎么说呢，她的性商太高太高，根本没给思考和判断的时间，就成功的捕获到想要的猎物。 而我，几乎是带着一种对于超顶尖高手的膜拜之意，心甘情愿成了她的猎物，年龄相差十来岁，给囫囵吞掉也在所不惜！ 于是不经意间，热烘烘的小卖部内，我们被点燃，开始猛烈燃烧。 三十几了，我深度接触过的女人屈指可数，第一位是村小校长夫人，第二位是曾经吃安眠药殉情的罗家荣，第三位自然是法定的刘玉芳了，然而，她们中的每一个，都没能让我彻底释放出男人的能量，总感觉到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