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这一家子在线阅读 - 第086章 洗澡

第086章 洗澡

    可是,暂时堵住漏洞,我在家里的所作所为,以及两次上楼偷钱的过程,却逃不过一个人的眼睛,她就是丹丹。

    前面说过,丹丹每天给捆在竹椅子上,由于她天生脑瘫,手脚不能动,其它感官却异常敏锐,每天坐在超市门口,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堪比一台自动监控,监视进出的买主是否夹带了东西没付钱,并及时发出尖叫,告知大人,而我当日玩牌,玩着玩着两次上楼,她虽没见着偷钱的过程,心里却明白我输了钱去偷mama的钱。

    于是,中午吃饭时,我特别讨好丹丹,让她先吃,给她夹喜欢吃的菜,并可怜巴巴的说:“今天爸爸输了钱,mama回来千万别说实话,更别说我在门口打了牌,否则我们又会吵架的。”

    丹丹窃笑道:“不行,我要告你。”她从来就跟刘玉芳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付我。

    我急了,说:“要不,给你一袋阿尔卑斯巧克力吃吧。”在家里,meimei阳阳太小,才有吃巧克力的待遇,一袋糖,分给jiejie一两颗而已。

    丹丹毕竟是孩子,终于心动,眼珠一转答应道:“行,吃了糖我就不告你。”

    我并非不知死活的赌徒,输了钱,知道当日手气太背,怕继续输下去,越陷越深,下午老老实实守着铺子做生意,不再敢邀约牌友前来扯旋。

    夜里,嚼着炒胡豆,喝着小酒,看了一段中央台的法制节目,当夜气温骤降,凉悠悠的,盐巷子里没多少过路买主,于是吃了晚饭,喂饱丹丹,早早拉下了卷帘门。

    到八九点钟,突然想起正在洛带游玩的母女俩来,可是反复拨打刘玉芳的电话,始终是自动语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时间长达十来分钟。

    疑虑陡然上升,莫非她此时背着同行的两个女伴,正在和那个小白脸通话?虽然带着阳阳,可她太小,头一天的事,第二天根本记不得,很容易给mama哄着的,莫非每次外出带着女儿,仅仅是个幌子?由此掩盖跟小白脸私会的真相?

    我又猜测,也许她去洛带古镇前,已经和他提前联系,约定在某个地点见面,见面后再找一家比较偏僻的小旅馆,迫不及待的开个房间,然后是上床?

    凭她一个女子,能把超市经营得井井有条,干别的事,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也许每次出行,早已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总之她平日话语不多,说话却简明扼要,以她的口才,说服两个女伴,借口有事离开一小时,并把阳阳托付给她们带着,并不是难事!

    疑虑不断上升,我再次拨打她的电话,几分钟后,反复听到另一种语音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次次拨打电话,一次次语音提示,随之,我全部的神经仿佛正在慢慢绷紧,到了即将崩裂的程度!

    怎么回事?此前一直通话,此时却突然关机,难道她和那个小白脸已经进了小旅店,正在喘息连连,翻云覆雨?

    此时我眼前浮现出一幅不堪想象的画面:在一家狭窄潮湿的小旅店内,在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在某种含糊不清的混合气味之中,刘玉芳解除了全身武装,用被子半掩着身子,面泛红霞,红唇微启,渴望着天降甘露一般,以一种近乎膜拜的目光,勾起下巴仰视着那个小白脸,而他伏在她身上,露出男神一般的胸膛和肌rou,脸上挂着情圣一般的笑容······紧接着,灯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只听得粗重的喘息之声,黑暗中,她竭力迎合着,迎合他的侵入、深入······

    那幅想象的画面,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仿佛小白脸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深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深深的穿刺着我的心脏!

    于是,我再也无法自控,手中的手机狠狠一摔,摔得个七零八落!

    站在超市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该上楼睡觉了。

    抱丹丹上楼前,闻到她身上nongnong的汗味,忽然回忆起刘玉芳的临走前嘱咐来,不给洗澡,臭烘烘的,我夜里挨着怎么入睡?于是打开热水器,抛下喷头在大铝盆里放满热水,开始替她脱衣裤。

    “爸爸把手机砸了,mama回来会骂你的。”丹丹躺在躺椅上,怯怯的说道。

    “你mama不想回来了!”我说着,恶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哇!”丹丹大哭起来。

    脑瘫孩子肌张力巨大,手脚硬邦邦的,始终处于痉挛状态,每次洗澡脱衣裤,都是刘玉芳动手,耗时至少七八分钟,此时我不顾她啼哭,粗鲁的抓住她衣袖死劲提拉,好半天才拉出两只手,然后把衣服朝头上一提,却因为颈部痉挛,怎么也提不上去,于是捂住了她的脸!

    “死猪!捂死你活该!”我高声骂着,抓住领口用力朝上一提,衣服总算从她头顶脱出,脱完衣裤,砰的一声把她扔进大铝盆,“再哭,爸爸打死你!”

    丹丹手脚不能动,根本不能自我救护,生来怕水,用刘玉芳的话说:把这死猪放进脸盆也会淹死。她的话一点也不夸张,此时掉进铝盆里,脑袋浸入热水,猛呛几口水,全身痉挛,身子一弹,凭本能把头部露出水面,好似一位真正的溺水者,哭得更凶了。

    无论如何啼哭,我把怒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一面用力搓洗体表的污垢,一面狠狠抽打她的屁股。

    蒸腾的水雾,昏暗的灯光,尖利的哭喊,加之响亮的抽打声,偏房内顿时犹如地狱。

    怒火焚心,此时我忘了平日给她洗澡的细节:由于使用灌装液化气,水温上升有个过程,因此提前放热水时,火力开得很大,放满一盆水,恰好温热温热的,把丹丹放进去后必须及时关掉喷头,否则喷出来的热水会慢慢上升到八九十度!

    往往关掉喷头,搓洗几分钟,热水变凉,再开喷头,继续放热水,如此反复,使水温始终保持温热。

    搓洗几分钟,我并不理会她的哭喊,却感觉水温越来越高,顿时心里一惊:天!早该关掉喷头了。朝盆底一摸,原来由于她的痉挛,越想摆脱喷头,却夹得越紧,喷头死死的夹在两腿之间!

    关掉喷头,发现她两腿内侧仅有一两团红印而已,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搓洗。

    这一夜,也不知为何,上楼后,躺在超级大床上,丹丹哭闹不停,怎么劝也不行,我心慌意乱,不敢再骂她,心情比糟透了还要糟,在难以排解的怨毒、难言的沮丧、无边的绝望之中沉沉睡去,入睡前,真希望永远生活在黑夜里,不敢面对明天。

    正如盐巷子的老居民赵和平所言:人一辈子,该面对的不得不面对。如此道理,出于一位平民之口,自然意味深长,妻子甘愿充当他人小二,杀人泄愤,身陷牢狱,还不是挺过来了,三穷三富不到老,过去是摆地摊的,到如今傍了个富婆,衣食无忧,优哉游哉的渡此余生了。

    于是,一大早醒来,只能拿赵和平作为前车之鉴了,就算刘玉芳跟小白脸有一腿,至今藕断丝连,还在暗中私会,假如我就此崩溃,干出傻事来,岂不毁了自己一生?作为一个男人,划得来吗?

    稳住,一定要稳住,冲动是魔鬼,怎么说呢,善与恶,往往是一念之差啊,这样的例子,三十几岁的我,也见过不少了。

    第二天是周日,打开超市卷帘门没多久,批发鞭炮的花大姐从对面公房里走过来,问道:“林老师,昨夜丹丹在你们楼上哭得很凶,到底怎么了?”

    我应道:“没啥,为她洗澡,水烫了点而已。”

    此时丹丹泪眼汪汪,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花大姐又说:“不对,这孩子有点问题!”

    我细细一看,她脸色果然不太正常,扒了裤子,昨夜被热水烫出的红印居然变成了几个巨大的水泡,亮闪闪的,边沿开始红肿发炎!回忆起昨夜洗澡时的情景,愧疚难容,喃喃的说道:“昨晚洗澡忘了关热水,喷头夹在她腿中,当初只是一点红印,怎么成了这种样子?”

    花大姐熟悉烫伤,解释说:“起初烫出的一点红印,会慢慢起水泡,溃烂化脓,烫伤很难治的!”

    我顿时明白了那几个水泡的严重性,却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盐巷子的邻居们围过来查看丹丹的伤势,纷纷为我出主意,告知好几种专治烫伤的土办法。

    烫伤需要漫长的康复过程,总之丹丹肢体僵硬,不听使唤,住院是相当麻烦的,花钱不说,须得有人专门陪护,于是,所有邻居都不建议把她送进医院。

    正在我六神无主之时,刘玉芳和两个女伴乘坐洛带的早班车回来了,也许是游玩很愉快,也许是跟别人私会释放了身心能量,面上红霞飞着,嘴角还挂着意犹未尽的微笑,让我恨不得一拳把她的脸揍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