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朱二姐
再次见到朱二姐,也不知为何,刹那间心跳加快,邪念像马蜂的蜂毒一般瞬间胀满! 那是个双休日,早上八点过,盐巷子里赶集的人多了起来,人们从旺旺超市门外经过去对岸的农贸市场买菜,其中一小部分人会分流进入旺旺超市购买日用品。 这日,我照常站在门口帮着招呼买主,收钱,监视那些贪小便宜把东西塞入背篼的人,突然间,朱二姐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同村几个妇人。 事实上朱二姐并不妖艳,更谈不上什么姿色,邋里邋遢的,甚至看得出当日没洗脸,赶集背个背篼,走在古镇上,就一副乡下妇人的样子,并不引人注目,更别说吸引年轻男人的眼球了。 然而,她浑身透出的那股狐气、妖气,以及勾引男人的那种隐晦伎俩,不免让我怦然心动,难以自控! 一个女人的脏、邋遢,对某些有洁癖的绅士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不过朱二姐却给了我另一种印象,这样一位农家妇人出自黄果垭的山山水水,带着泥土之本色,邪邪的、妖妖的、色色的,勾引男人的伎俩既隐蔽又巧妙,一个眼神,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能撩拨你的神经!而那些干净整洁、装扮入时的萝莉们,干净得过了头,浑身上下仿佛散发着卫生间和消毒药水的气味,反倒令人恶心反胃,她们走在街上,卖弄招摇,一副大众情人的样子,却从不针对某一个男人,性商相比朱二姐一类的乡下粗妇人来说,不过小儿科而已。 再说朱二姐年龄不小了,眼眶下两圈眼袋若隐若现,在我看来却是一种别样的性感,令人联想到她身体隐秘部位的伸展性和弹性,以至于想入非非的,认为有眼袋的女人更具成熟之风韵! 此时朱二姐和几个同伴有说有笑的跨入超市门,并未留意我这个名义上的老板。 乡下买主逛超市,一般不看标价,一件件的讨价还价,而每家超市老板不得不给点小恩小惠,或送一点不值钱的东西,或少算两三元钱,满足买主捡便宜的心理,尤其我的前同事小廖做得很绝:卖杂牌标价虚高,然后爽快的大幅让利,表面上优惠多多,实际上把买主宰得出血。 几个女人都是老买主,重实惠,在货架上挑挑拣拣,磨蹭很久,才来到收银台边付钱,一件一件的讲价钱,用刘玉芳的话说,赚她们的钱就像种地,一点点从地里抠出来的。 乡下的超市生意高峰期也就逢集的上午两个多小时,买主磨蹭,店主却不敢催促,还得陪笑脸,慢慢跟他们磨,于是收银台边拥挤不堪。 买主同刘玉芳讲价,讲好了向我付钱。 当日朱二姐买了一袋米,半桶菜油,以及洗衣粉油盐酱醋什么的,结账时,把钱递给我,小指头习惯性的在我手心里抠了下。 也许以她的性商,凭女人的本能嗅出了我身上的某种气味,于是不断试探我的反应。 一个中年妇人,肌肤并不细腻,轻微的身体接触,并未带来触电的感觉,不过,她的指头传递出某种隐秘的意念,胜过了小情人们花前月下的千言万语! 也不知为何,此时我突然中招,脑子里嗡的一声,血压陡然上升,身体某部位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尽管我站着没动,以她老道的男女经验,肯定看出了某种端倪,对着刘玉芳低声说道:既然今天林老师不上班,能否用摩托车送我一趟呢? 刘玉芳平日讨厌某些买主,买了袋米,就要求送货,油钱超过了利润,可是半桶菜油利润较为丰厚,于是犹豫片刻,应道:好的,林伟你去送朱二姐,记住快去快回,我一人忙不过来的。 逢集时独狼停在超市外,我抱出货物,用两条橡皮带捆在后座上,一袋米放在下面,半桶油码在上面,用橡皮带反复缠绕,勒紧,跨上车,双脚稳住重心,对朱二姐说:行了,上车吧。 后座捆了货物,再搭个人就有点挤了,不过朱二姐经常赶集,坐惯了摩的,身子轻盈,随车晃动,坐在后座,给我的感觉像是没搭人。 搭载个乡下妇人在古镇上穿来穿去,谈不上拉风,甚至怕见到熟人,我控制油门,发动机声音降低,缓缓驶出黄果垭镇。 出于不可知的原因,我总是吸引着一些年龄稍大的熟女,然而,一个超市后台老板,接触女买主,偶尔给招惹一下,本心荡漾,也只是一闪念间,事后往往把对方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在几分钟后,骑行在乡间的机耕道上,我很快恢复平静,怎么说呢,坐在后座的仅是个老买主,尽管有点暧昧,也不会跟超市老板来真格的吧。 白送回家,不收油钱,尽义务而已,骑行三二里,我一直目视前方,没跟她搭话。 山道曲曲折折,换二挡上了一段缓坡,她突然发话:唉,油桶没盖严么,弄得腿杆子里湿漉漉的。 我停车查看,菜油桶根本没漏油,疑惑的问道:二姐,盖子盖得严严的,不会弄脏你吧? 她暧昧一笑,叹了口气:唉,几天来这人不知咋的,总是黏糊糊的湿了裤子,还以为漏油呢。 我听了脸上发热,不敢搭话,怯怯的少男一般,愣了片刻,继续上路。 她住在一处叫高龙堰的红土高坡上,从古镇出发有十来里路程,全是拐弯抹角的山道。 当独狼上了一段直道,刚提高车速,对面突然驶来一辆拉生猪的火三轮,我不得不紧急减速,提前避让。 此时,后座上的朱二姐身子随惯性前倾,胸部紧贴着我后背,瞬间感受到成熟妇人的那种绵软、酥软,我浑身微微一颤,几乎把持不住车龙头,摇摇晃晃,距离路边的悬崖不过半米了。 骑车走神,差点出车祸,她又坐在后座上说话了,语气极其淡定,好像什么身体碰撞也没发生:兄弟别走神啊,想让我俩在土沟里打滚么? 减速时的身体前倾也太夸张了,明明是她故意招惹,我却做贼心虚一般,歉意的应道:没事,二姐放心,我们不会滚下去的。
如此七拐八弯,后来的行程中,遇上速度变化,她总是不轻不重朝我靠一靠,挤一挤,女人的那部位与我后背之间若即若离,难免勾起无尽之臆想,心中邪念一次又一次的膨胀着,以至于到达目的地后,独狼停靠在她那座农家独院旁边,邪火燃得很旺,有些头昏脑涨了。 按惯例,无论是摩的司机,还是超市老板,无论收费还是免费,送货到家后,会帮着把货物搬进去,才算完事。 此时我松开后座上的橡皮带,手提油桶,肩扛米袋,她则拿着洗衣粉什么的走在前面,进了农家独院。 刚跨入篱笆院门,一条凶悍的小黑狗狂吠着猛扑过来,她骂了一句,黑狗声音小了,而我熟知狗性,放下货物,摸摸狗头,它不叫了,见到临时主人一般,冲着我摇起了尾巴。 农家独院属于典型的蜀地四合院格局,黑瓦房泥巴墙,是我多年后一直怀念着的最美民宅,然而随着城镇化的胡乱推进,各地搞大一统,这些民宅现在基本上消失了。 泥巴墙内冬暖夏凉,堪比安装了自然空调,站在院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之感。 总之这座院子周围树木葱茏,遮蔽了阳光,也遮蔽了外面的视线,进去后,除了我和主人朱二姐,也就三五只鸡七八只鸭,一只黑狗和一只小猫,忽然间,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地。 把油桶以及米袋放进堂屋里,尽管一路上朱二姐挨挨挤挤,惹得我邪火旺旺的,却低声说道:二姐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回镇上去了。 她淡淡的说道:兄弟头一回送我回家,喝口水再走也不迟。说着不管我答应与否,转身进了厨房,(乡下人不常备开水,何时口渴何时烧) 明明刘玉芳还等着我回去料理生意,此时也不知为何,脑子昏昏沉沉,定定的坐在她家堂屋里等她烧水,说烧水,其实是乡下人的待客之道,煮一碗甜甜的醪糟蛋。 等了几分钟,醇厚的醪糟味从厨房里飘散而出,然而我体内邪火旺着,毫无吃东西的胃口,中了邪一般,自己不能控制自己了,一步一步,机械的朝厨房里走去。 她背对着我,正在朝灶膛里塞柴火,听到脚步声,却没回头。 此时厨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有个什么轻微摩擦就会擦出火花,引发剧烈的爆燃一般!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我回头望望,确信院子里无人之后,仍然不敢主动进攻,走进她身边说道:二姐不用麻烦了,小弟现在不饿。 她面色平静,不过看得出脸颊上泛起了隐隐约约的红晕,低声说道:不饿,也得吃一点别的什么嘛。见我楞着,又含含糊糊的补充道:人哪,就那么回事,有时候就凭一点机缘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