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这一家子在线阅读 - 第027章 诱惑来至隔壁

第027章 诱惑来至隔壁

    虽然没登山了,我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心脏功能。

    两千年初,古镇上了一位书记,喜欢打篮球,以后每年组队进行篮球比赛,当地的篮球运动很快开展得轰轰烈烈,我作为一位弧旋球高手,成了当地业余篮球界的宝贝,既参加本村球队,又参加学校球队,在古镇上名气越来越大,书写了当地业余篮球的传奇,直到多年后离开故乡,人们仍然对我念念不忘,看过我打球的人甚至给了这样的评价:

    NBA也见不到类似的技术。

    林老师的每个进球都是魔术般的进球。

    我身高不到一米六五,却像詹姆斯一样,身体在空中向前滑翔并开始下降时,能够避开防守队员,玩个漂亮的大风车,篮球滴溜溜的旋动着进入篮筐。

    我的三大步可以在罚球线上起步,空中飞行,以扣篮的姿势进球,正中位置打板,蓬的一声巨响,球却不会从篮筐中弹出来,因为我的手指用力,对篮球加了下弧旋。(假如我再高十公分,完全可以暴扣,而这种进球方式,跟暴扣简直没多少区别)

    我的手好像有某种魔力一般,无论站在篮筐下的哪个位置,甚至到了篮板后面,明明根本没有进球角度,篮球却在半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转了个弯儿,滴溜溜的飞入篮筐,往往在比赛时,我作为前锋,避开防守队员,站在篮板后面接住组织后卫输送的弹药,原地起跳,篮球在半空中转弯掉进篮筐,这样的进球,无论是平日,还是正式的业余比赛,往往会很多,让观众见了目瞪口呆。

    我是左撇子,总之接近了篮下,无论在哪个位置,一旦得球,我一弹而起,进球极其随心所欲,一般是打板,左边加左弧旋,右边加右弧旋,中间加下弧旋,出手很重,蓬的一声,球却不会弹出来。

    一位资深裁判曾经在一场比赛后评价道:林老师的篮下技术独具一格,全国仅有。

    谁是篮球高手?我就是。

    可以自豪的说:我从来就不崇拜任何一位篮球明星,因为我最崇拜的就是自己。

    我的篮球技术,不仅在古镇以及后来的县城的业余圈子出了名,还影响了一批批学生,曾经带领本校球队夺得过县冠军,作为教练,我就是学生心目中的偶像。

    篮球运动使我的心脏始终保持着澎湃的生命动力,然而,正如华西医院的专家所言:心脏的损伤是很难修复和逆转的。那次心肌梗阻,可能造成了隐形损伤,虽然在后来的数年里由于烟酒过度,熬夜打牌,出现过几次不算严重的险情,却一次次渡过了危机,感谢那位球书记,感谢篮球。

    什么是成功?这就是成功,我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虽没能带来什么利益,没能获得什么正式的荣誉。

    尤为郁闷的是,尽管篮球打得很棒,并且经常在家里自我炫耀,可是刘玉芳却从来没给一个哪怕是小小的赞,家里经常出现这样的对话版本:

    我说:今天下午在镇上打球,我们古镇队赢了区镇队,我得了三十几分。

    她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站林子,正事不会做,闲事却玩得起劲。(站林子是川人的方言,意思是林中喧闹的鸟,隐喻喜欢自我炫耀而没有真本事的人)

    当时阳阳已经接近三岁,丹丹平日绑在椅子上,每天坐在店面口当个活监控,替mama看守铺子,看哪个取了东西没付钱,就会大声尖叫,警报一般,吓得想占小便宜的人赶紧把东西退回货架。

    另外,丹丹的记忆力超强,铺子里的货物种类成百上千,新购进的一时记不起单价,刘玉芳就会问她,百分之九十几的准确率。

    两个孩子无须更多照顾了,每一周起码有三四天时间,下午一放学我就搭车去古镇打球,有时不方便搭球员的车,还自己叫一辆摩的,怕球队缺了我这个前锋而输球。

    业余比赛一般打四节,每一节的时间自己定,有时甚至打二十分钟一节,打完球,天色就晚了,球员们往往还聚在一起喝啤酒,喝了酒,趁着酒兴组织“内部牌局”,往往会玩到深夜才回家。

    每次回家,无论再晚,刘玉芳也会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楼下看电视,一直等到我回来,开门时难免会发两句牢sao,可是相比阳阳出生前的日子,火气降下了不少。

    于是在心肌梗阻的下半年,认为自己的身体本钱很雄厚,不会再出问题,我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打球,喝酒,打牌,与刘玉芳所说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婚后第七年,尽管我经常外出,却对刘玉芳的品行一百个放心,感到后院安稳,不会闹出什么红杏出墙的事情来。

    再说当地民风淳朴,农民街是个很清静的地方,作为一位家教甚严、根底很正的乡下姑娘,在对男女关系问题的认识上,我相信她不会受到什么不良影响。

    可是,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街坊邻居之中,毕竟有少数已婚男女,按耐不住寂寞,不能守住底线,相互暗通款曲。

    毕竟地方太小,都得注意面子,这些事只有圈子里的一些人才知道,不会传得沸沸扬扬。

    隔壁的隔壁,住着一位留守妇人,男人在外打工,儿子在区镇上高中,与刘玉芳同宗,我们都尊称她为瑞珍姐,因她性格和善,两家人关系一直处得不错,刘玉芳嫁过来后,俩人慢慢成了闺蜜。

    瑞珍姐的男人姓何,我们尊称为小何哥,此人言语木讷,爱喝酒,大咧咧的,举止呆笨,也许按女人的眼光来看,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尽管小何哥作为男人的分值很低,而且常年在外,瑞珍姐看起来却是个很守本分的女人,言谈举止、衣着打扮毫不张扬,可以说比别的妇人家还要低调。

    然而,就是这个低调的女人,却在家中和另一个已婚男人有了一腿。

    当年,车站附近的几家集体制单位倒闭,却剩下一个外地的粮食转运站还没撤走,瑞珍姐因为吃苦耐劳,被聘去为职工做饭,而其中有一位男职工,妻儿在外地,俩人也不知怎么的,偷偷摸摸就搅合在了一起。

    这位男职工瘦瘦的,薄嘴唇,小眼睛,一口鸭公腔,姓胡,人称胡扁嘴,看起来很是猥琐,也许是那方面的能力比较在行,瑞珍姐和他一直藕断丝连的,保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地下关系。

    很多时候,我放学回家,见瑞珍姐的铺子门外摆着一桌麻将牌局,而她与那位薄嘴唇男人就挨在一起。

    由于农民街人少了,杂货铺生意清淡,刘玉芳也时时带着孩子,站在旁边看他们打麻将。

    当然,作为男人,毕竟不太细心,我并没发现瑞珍姐在牌局上与薄嘴唇男人桌面上眉来眼去、桌子下摸摸搞搞的过程,用当地人的话说,男人见了这些事,会沾上霉运的。

    可是作为女人,作为瑞珍姐的闺蜜,刘玉芳站在麻将桌边,肯定发现了俩人的私密动作。

    这是我们的婚后第七年,到了所谓七年之痒的危险期,然而我在家里的表现越来越糟糕,根本没意识到什么潜在的危机。

    刘玉芳品行端正,不是个杨花水性的女人,(正是看上她的这一点,我才肯把她娶过来的)无意间发现了闺蜜的私情,怦然心动也说不定。

    尽管朝夕相处,也许一个男人一辈子也不能了解一个女人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同样,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做事情”时,永远也不知道当时他的心里是否在意yin着别的女人。

    终于有一天,在家里,刘玉芳悄悄说:瑞珍姐真可笑,居然跟胡扁嘴搅在一起了。

    我当时听了并不在意,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是吗,真恶心。

    认为瑞珍姐可笑,以后一段日子,刘玉芳却照样和她保持着闺蜜关系。这才是最为可怕的,瑞珍姐在当地还算是个有口碑的女人,影响力不小,一个有口碑的女人,很懂生活,更懂得自己的感情和身体,是否给刘玉芳树立了新的榜样?

    当俩人凑在一起说些悄悄话,当刘玉芳抱怨我经常在外游荡、夜不归宿、心里没装着自己的家之时,瑞珍姐是否会给出一些无良的暗示?

    所有这些,在一场危机过去之后,成了我一生中的又一个不解之悬疑。可是在当时,根本没往深处想。

    既然农民街很小,既然街坊邻居之间相处很近,一天到晚不断的接触,男女之间,谁能保证不出问题?

    我当然也受过一些诱惑,是一些年岁较大的女人,她们表现出的,不是激情浪漫,而是骨子里的欲。

    隔壁住着个卖皮鞋的女人,女儿还在我班上读书,也喜欢打麻将,一天夜里,牌局散去,牌友都走了,我走在最后,当时铺子里没有亮灯,她在关门的一刹那间,突然有意无意,胸部朝我身上撞了一下。

    她个子小巧,全身既丰满又紧致,感觉到来自她胸部的超级弹力,我身体某部位突然出现了不可遏制的应激反应,假如当时回过身去一把抱住她,必然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可是我犹豫了半秒钟,深吸一口气,轻轻从门缝里溜了出去,回到隔壁自己的家。

    两家人仅隔着一堵墙,以后每日相见,她波澜不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和她之间,那一夜的身体碰撞,成了永久的秘密,刘玉芳从不知晓,不然,她肯定会提前搬家了。

    在农民街,既然有人诱惑我,能保证没人诱惑刘玉芳么?

    她是否和瑞珍姐一样,曾经被另外的男人试探过?不过暂时没有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