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筑基(下)
不过透明兵力一方,一旦有人阵亡,立即就有其它诸侯国兵士补上,并快速转化成透明兵力继续战斗,这使得坚守一方的人数始终维持在五百人。 这一局面自然是马川平时厚积薄发得来的,在武侯祠的两年多,他坚持每天都用一刻钟在脑海里描绘家人和倪梨花的形象。 平时一思一念,都是想到就做到,讲究的是个一言九鼎,自然得到了许多爱、欲国兵力的信任。现在遇到危机,当然会有援军到来。 透明兵力的援军数量其实不少,但不论在哪里,投入战斗的人数都会受到限制,只能是五百人。 双方激战一天一夜后,都伤亡惨重,下丹田三寸处的透明兵力却终于达到了五百人,突破了一个旅的限制。顿时身后的援军,全都涌入要点,总兵力一下子达到了一千人,整整两个旅。 而攻击要点的一千五百欲、喜国兵力,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也只剩下了两个旅左右的兵力。 这倒不是因为阵亡了那么多,而是马川在激战期间用了分化之法,让部分欲国兵力自行离去。 其实方法和激发潜能时差不多,就是他在脑海中描绘出倪梨花的生动形象,并说出,”师姐是我的唯一,我只为她动欲、念”这样的话。 如此一来,双方兵力对等,但扼守要点一方有一个旅以上的透明兵力,又有马川亲自指挥,自然大占上风,最终将哗变的欲、喜国兵力击溃。 随着欲、喜国兵力溃败,要点中的诸侯国援军也全部撤离,只剩下了整整一个旅的透明兵力。 马川不是不想留下更多的兵力,只是现在筑基,必须要透明兵力才行。这样才能保持心无杂念,专心致志意守下丹田。 达到中士心境后,下丹田中大量的先天精气直接通过要点,如江流入海,掀起滚滚浪涛,经过下鹊桥,过尾闾,经夹脊,最终来到玉枕xue下。 如万马奔腾,势如破竹的冲了过去,直冲天顶。之后折转而下,来到上颚,经上鹊桥汇入任脉,最终回到下丹田。 经过这样一个周天,不但能使身体脱胎换骨,还能使先天精气和神念结合,直接形成法力,储存在下丹田。 这自然不是养生者,到战斗时,才临时用先天精气和神念结合形成法力可比的。 如此,马川算是筑基成功,成为了修真者。 筑基成功后,马川没有立即出关,而是继续静坐。他在思索一些疑虑,从清溪谷得到的筑基方法中,还有一些前人的心得。 总的来说,不论是突破到中士心境,还是筑基,两者都要经历非常真实的幻境,并有心魔作祟,能最终保持清明者,才能成功。 他更是两者同时进行,却没有经历什么幻境,也没有心魔作祟,只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印。或许是因为修习了七灵之术,才有了这样的变化。 想明白心中的疑虑后,马川开始思索回家的事,离家四五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思念家人,想着回家。现在已经筑基成功,着实要仔细计划一番。 突然,马川神色一动,微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朗声道“范大哥,请进!” “马师兄的修为真是越发精深了。”一名身材均称的中年人,微笑着走进偏殿,在马川对面坐下。中年人名叫范平运,祖上有人是清溪谷的俗家弟子,在出世修人心时,未能看破红尘,最终留在世俗中成家立业,并运用在谷中学的杂学,成了一名不大不小的商贾。传到范信平这一代,主要经营着一支来往恒、蜀两国的商队,也依然奉清溪谷为师门,经过一番筛选,护送愿力符的事,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近日确实修为大进!”随着灵台上的常驻兵力越来越多,又参七灵之术,马川除了一言九鼎外,也心口如一,不以谎言相欺。虽不以谎言欺人,但也不主动说出自己的隐秘。“路上还顺利吗?” “我在蜀、恒两国熟门熟路,还算顺利,再次没有辜负师门的重托。”范平运略带自豪的道,并递出一个芥子袋。
“范大哥,喝茶。”马川接过芥子袋略一查看,面上掩不住喜色,起身沏了茶。 “我还有俗务在身,就不打扰马师兄清修了。”范平运喝完茶,起身告辞,他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来,因为护送愿力符的时间不固定,少则半年,多则十多月,事前谁都不知道。 “好走。”马川感觉范平运走出主殿后,他迫不及待用神识向芥子袋中一探,果然在装满愿力符材料的芥子袋中找到一张秘符。 上次把愿力符送回谷中的时候,他用了一张秘符放在芥子袋中,主要就是打听金灿的消息。 这种秘符叫做千里符,不但可以储存声影,在关键时刻,还能完全激发,和另一张符互相传送信息一刻钟。 心念一动,马川激发了千里符,金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不再掩饰面上的欣喜。 金灿的身影一出现,便开始述说。 一刻钟后,马川眼见金灿的身影慢慢消失,面上神情由原本的欣喜,变得有一丝忧虑。 金灿的那张千里符中,主要是讲述万寂山脉的一切,和他的亲身经历,以及师兄弟间问候的话。 从千里符携带的消息得知,金灿一行人走进万寂山脉,还没到达残破空间的所在地,便因为一名弟子贪图一件宝物,最后引起整个万寂山脉大范围的空间风暴,一行人因此落荒而逃。 最终逃出来的人聊聊无几,一行人几乎全部覆没。金灿因为天资高,谷中给他的防御法器可不少,修为更是不低,但还是受了不轻的伤,好在支撑到救援的人前去。 马川忧虑倒不是担心金灿,而是金灿的话语中,反复提到空间风暴的恐怖,筑基境的修真者在其面前如巨浪中的孤舟,是那样的渺小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