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死亡继续
再次醒来，白晋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家里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想来应该是深夜了，按道理，白晋这时候应该陪我睡觉才是啊！她去哪里了？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伤员在此，居然没有人管…… 好吧，我好像有点恃宠而骄的节奏了，感觉我情绪有点不对劲呢，先是嫉妒白大叔，然后又被白晋气得睡过去了，明明白晋也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身上虽然软弱无力，但行动还是没有多少问题的。我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打开房间的灯，这才看到，那碗我没有喝完的粥还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 是发生了什么急事才会让白晋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出去了？ 我走到客厅，里面依旧是空无一人，白大叔的房间也没有人，他们两个都没有在家。我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她们，忽然想起我在睡过去之前没有说出来的话。 该不会是又死人了吧！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被找到了呢，凡是要朝好的方面去想。 正想出去找白晋呢，她却已经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样子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见到我站在门口，她先开口道：“你怎么起来了？” “睡醒了就起来了呗！你刚才去做什么事了？” “先进去再说吧！” 白晋还是把我当伤员在看的，扶着我坐在了床上。 话说，就是损了一点血量，要不要一天到晚躺床上啊，略夸张了吧！ 待我在床上躺好，白晋才道：“白素死了。” 我一下又从床上坐起了，心里也有点恐慌，按照我对我梦境的解释，应该是还活着的挑战者会有危险，并不一定是白素。是巧合吗？还是冥冥中真的有预兆？可是，我又不是算命的，为什么我会莫名地获得下一个死者的信息呢？ “秦青，你还好吗？” 或许是我表现有点过度，在白晋看来，我不应该这么激动的，因为我并没有和她说起我做梦的事情。 我回过神来，道：“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什么不对的？” 闻言我觉得很奇怪，我应该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低头在自己身上扫了几眼，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啊！ “你身上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白晋又加了一层定义，我这才想起，做那个梦应该算是吧！ 我和白晋详细地说了一下那个梦境，还有死在我梦里的三个人。然后白晋也告诉了我，白素的死亡时间。 刚好，就是在我第一次睡着的那段时间，白素死了！也是在我第二次躺下的时候，白晋才得到消息，这才匆匆忙忙赶去现场。 到现在我才相信，我那个梦境绝对不是简单的潜意识可以解释的。 “你相信世界上有神明吗？” 白晋忽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白晋又接着解释道：“那个誓言，就是向神明和先祖祈祷的，或许，正是因为那个誓言让你和未知的存在产生了联系，所以你才会梦到你本来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我：“……” 用一个通俗点的说法来解释吧！ 假设誓言是一个信号，它是由白晋发出的，需要让我接收，但是白晋是不能直接传递给我的，需要一个服务器，或者说是中转站，也就是白晋说的神明。 嗯，至于我的梦境，大概就是这个服务器总是会多送一点信号过来，这才让我梦到了白素的死。 其实细思恐极，有神明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比如说，普通人并不知道鬼魂的存在，但是白晋他们是知道的，而且很常见，而白晋他们不知道神明的存在，也很有可能是，他们只是属于不应该知道的那一批人，而不是神明不存在。 还有，鬼道的神像，说不定背后真的是站着一个神明呢？这也不清楚，正如同白晋身为白家的传人，也不知道誓词为什么要先写上一大部分的歌颂神灵之类的话。 但是，等会，我们好像是在讨论关于白素的死吧，怎么忽然就歪楼了呢？ “现在白家村已经许进不许出了，虽然凶手被认定是白家的人，但是，现在还没有锁定一个具体的人。” 白晋简单地说了一下案子的现状，我想起我那个梦境，忽然有了一点想法。 “凶手应该是一个女人，而且，身形和你相近，我们把白家村所有符合条件的人找出来，肯定会有方法找到凶手的。” 这并不完全是因为我那个梦境才有的答案，也因为白齐生前说的，他看到了那个人影，他认为是白晋。 事实上，这个建议不等我提出，白家村的人已经在做了，所以说，我那个梦境好像没有什么用处。 我现在身体还有点虚，但次日，我还是陪着白晋一起去参与调查了。 应该说是被调查。 白晋现在的嫌疑人身份并没有完全洗去，也就是因为立下了誓言，才会让她自由活动，不过自白素死后，我们的身边也有人监视了。‘’ 因为很巧的是，白素死的时候，白晋正在照顾着我，能证明的人，也就只有我一个。 白大叔的办事效率还是很不错的，很快，白家村里，凡是和白晋身材相似的人都被找出来了，不论是不是白家的人，是男是女…… 好吧，不排除男人戴假发的可能。 让客人配合调查，其实也是惹来了很多怨言的，但是，白家势大，那些人进了白家村，也就只能听话。 当然，怨言最大的是几个碰巧和白晋身材相似的，很有可能他们就是躺枪的。 找遍了整个村子，身材和白晋相似的，一共有五个人。 其中有一个是男的。 其实，我要是那个男的我也会很有怨气，这简直是赤果果的侮辱啊！ 所以我记住那个大兄弟了，他是来自巫道苗家的人。是苗姓的苗，不是苗族的苗。他的名字也很好记，苗沙，嗯，秒杀，很霸气的名字。 另外四个人，还有两个是外来的客人，一个名叫吴舞，一个名叫尤柒，分别是巫道吴家和尤家的人。 也就是说，这三个外来客人也是有能力做到杀死白齐三人的，因为他们也会巫术。 还有两个就是白家的人了，一个是白寒，一个是白洁。 现在的情况是，加上白晋，嫌疑人有六个，其中嫌疑最小的是白洁，因为白洁为了照顾白燕，很少学习巫术，虽然略会一些拳脚，但，和白家的每一个人打，她都不会是对手的。 其次的，就是外来的三个客人了，因为，他们的实力也是比不过白齐三人中任何一个的，也就是说，嫌疑最大的就是白寒和白晋了。而由于白晋发了毒誓，嫌疑最大的便成了白寒。 首先，白寒的实力是仅次于白晋的，有能力作案，白寒也是家主的竞争者，有动机，现在就看时间了。 我觉得用实力来判断作案可能，其实有点不科学，万一，白齐三人是先被人用迷药药翻了的呢？ 白晋给我解释道：“学习巫道，已经是百毒不侵了，迷药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那你上次怎么被迷倒了？” 白晋：“……” 我和白晋好像很喜欢互相打脸啊！但，我是不是回去该跪搓衣板了？ 虽然最大的嫌疑人是白寒，在证据没有完全确凿的时候，白家也没有就这么处决了白寒，而是把六个嫌疑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嗯，就是一起关在同一个大房子里，在没有找出真凶前，是不可以离开那个房子的。这点对白晋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因为她是个宅，不出去也是没有关系的，就是可怜我由小娇妻伺候，变成一个抠脚大汉照拂了。 事实上，抠脚大汉白大叔只是答应得好，他根本没有管我…… 好吧，他是家主，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很忙。 唔，没有白晋在的日子好无聊啊！我觉得我虽然体虚，也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 出门散散步，刚好看到白燕回家，我觉得吧，怎么说也是熟人，得打个招呼啊！于是我叫住了白燕道：“白燕，你这是干嘛去啊？” 这个是路遇随口招呼的一般的套路，其实并不是在乎你去哪，而是，说一句话就各走各的节奏，但是白燕好像不知道，他看到我，开口便道：“是嫂子啊！” 我：“……” 没等他继续说，我就打断道：“你怎么能叫我嫂子呢，应该叫姐夫！” “哥哥的老婆叫嫂子，没错啊！” 白燕看着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我…… 好吧，哥哥的老婆确实是叫嫂子，但是我特么是你表姐的老公好吗！ 我算是明白理解不用无法交流是怎么回事了，正想走人呢，白燕又道：“我要去jiejie那里，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晋哥么？” 孩子，你要是当着白晋的面再叫她晋哥，他真的会揍你的。不过，他的建议我倒是心动了。 原本我以为，既然他们被看管起来了，应该不能随意探视吧，不过看白燕的样子，好像并没有限制，所以我去看看白晋也好。 于是我跟着白燕一起去住着六个人的大房子，嗯，这应该是最高待遇的牢房了，用好一点说法是，他们都只是被软禁…… 那个叫秒杀的大兄弟其实挺幸福的，和五个大美女同居。哎呀，不对，我老婆也在里面呢！ 我和白燕到了的时候，“牢房”已经有了很多人，白大叔也在，这又是开审的节奏了。 “凶手就在你们当中，是谁，自己站出来吧！” 白大叔在说一些没意义的话了，要是凶手能因为白大叔一句话就自己站出来，那才是逗比了，但是我觉得白大叔应该是掌握了一点证据，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弄来了一票人。 果然，见没有人响应他的话，白大叔对三个客人道：“这次是白家误会了你们，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待此间事了，白某必登门谢罪。”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来，白大叔真的很腹黑，这么说，三个小辈哪里敢应承啊，更别说让白大叔登门谢罪了。白家势力是最大的，让老大给小弟道歉，小弟也受不起啊！再说了，白大叔是长辈，三个人是小辈，让长辈给晚辈道歉也不行的。 所以，那三个人都连忙表态，配合白家调查是分内的事，就跟昨天有怨言的不是他们一样。 好吧，六个嫌疑人一下就少了三个，就剩下白晋、白寒，还有白洁了。 讲真，如果凶手真的就在那三个人里面，现在目标变少了，凶手肯定会慌的，但是，白家的三个人，神色都没有一点变化，白晋和白寒都是脸色冷冰冰，而白洁则是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好像这件事她只是协助调查，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白晋，你可以回去了。” 连理由都没有说，白大叔直接宣布了结果，他身后的几个老头，也就是白家的更高辈分的长者，也没有多说什么，白晋闻言，便朝着人群中的我走了过来。 嗯，我还是很容易被找到的。在现场一群白家的人中间，萎靡不振的我就像是灯塔一样…… 这不能怪我。 白晋在我的身边站好，也没跟我说离开，这是要接着看情况的节奏。现场也没有人离开，不管是不是白家的人。 白大叔这时候又道：“白素刚成为传人，还未经过祭祖成为家主，便遭jian人所害，最令人痛惜的是，杀人者还是白家的一个杰出的后代。白家祖训，同辈竞争，值得提倡，不论什么身份，只要有才能，都能脱颖而出。也正是因此，白家才能发展得蒸蒸日上，人才辈出。直到今日，白家后世子孙不肖，竟做出残害同族之事，如此行径，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村长，大事不好了！” 白大叔还有话准备说，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动乱，一个白家族人一边高声叫唤着，一边从人群中穿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