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启
接连几天，大雪纷飞，清之家院内院外都被雪积满，院门也许久没有打开过。 由于私下练习的原因，莫伦早早就储备了一些食物之类的物资。 自从上次去忍者医疗院回来后，莫伦发现，基础三式对他彻底没有了效果，无论他如何锻炼，瑞星上的个人属性都没有增幅。或许再寻找到一个类似水压锻炼的方式还会产生效用，也许没有。 而体术四式却始终无门而入，这让他的身体素质几乎停滞了下来。最近这个月莫伦都没事可干，童心大起之下，在院子里堆了几个雪人，还给雪人分别戴上了红帽子，插上树枝作四肢等等。但很快他就感到索然无味，一个人呆的久了，脑筋似乎也有些僵硬了，他不觉得孤独，却突然体悟起冬天雪天的意义。 这主要是他最近看了几本有关‘卓罗’描述的书籍，修炼之法自然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出现在图书馆被他轻易得到。只是他从书籍里面，还是找到了一些关于卓罗的讲解，卓罗的出现，以及卓罗对这个世界的意义。 来自天地自然的能量，包括风、雪、火、水、土、雷、木在内的，天地自然诞生的能量，在一些特殊方法地牵引下与人体窍xue以及精神能量相结合，rou体的脉络在三股能量地融合淬炼下，继而诞生的一种切合本身属性的特殊能量，这就是‘卓罗’。 不单指人类的忍者有卓罗，一些奇兽异物也有卓罗，甚至一些不在这个世界的存在生灵，也拥有着卓罗这种神秘力量。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通灵兽”。 通灵兽，忍者的伙伴，多为异兽，罕见者也有异类植物等。 这些异兽、异物通过特定的忍术召唤，可以将它们从遥远的地方，乃至异世界，通灵召唤至施术者身旁，协同忍者战斗或者辅助忍者进行某些行动。 而这里，无论什么召唤，召唤的是什么生灵，从始至终都必须动用一个特殊忍术，通灵术。 通灵术本身没有利害，只是使用通灵术召唤异兽、异物时，被召唤的异兽异物需要忍者自身的一些东西作为代价才能降临，卓罗献祭，或者说是消耗，这是最基础的，有些甚至需要提前献祭“血液、野兽，乃至大量的生人、死者”等等。 莫伦不知道怎么把天地能量牵引进入体内，也不知道精神能量与rou体脉络如何。他望着天空，雪，同样是天地能量的一种；他脚踩着大地，土，也是天地能量的一种。 然而，为什么他，就是感受不到呢？ 或许感受到了，冰雪的寒冷寂灭，大地的厚重载物。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时光如梭，总在人们不知不觉中飞逝而去。 小院中，莫伦惬意地坐在木椅上，微眯着眼睛阅览着脑海中的书籍，这是一本叫做《冷血动物与冷血异兽的误解》的书籍，他心念如电，一页一页翻看着，很轻易就明白了书里面描述的意思，高速吸取知识的脑海让莫伦体验到了丝丝快意，以及一份饱满充实的感觉。 莫伦彻底停下了体术锻炼，他开始专心搜罗图书馆中的奇闻轶事，一。门。心。思全扑在了书的海洋里。 如此一来，就算莫伦一本本书翻阅让芯片记录，也近乎将图书馆巨量的书籍图文乃至古文古物收录进了芯片里。 这些书籍有些用的着的，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理解。有些用不着的，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去查阅。他的时间毕竟有限，如果侥幸成为忍者的话，估计空余的时间就更少了。 “呼~” 吐出口气，莫伦晃了晃微微沉闷的大脑，看向清冷的高空。 每次快速读懂一本分量不轻的书籍，或者一些内容深奥晦涩的文章，他的大脑总会有一种供氧不足的昏沉感，虽然休息半个小时就可以恢复，但那种如同饱腹的饱满感却没有消失。 他看了眼院内已经融化了许多的雪人，不再圆滑带有喜感，反而坑坑洼洼，帽子也掉落在雪球体内，看起来十分诡异渗人。莫伦走上去观望了片刻，双手展开，几个雪人溃散无形，雪花凝固的冰块散落一地。 他走来走去，一脚一脚踩在上面，很快，院子里恢复了一开始的景象，雪人消失了。 四月。 莫伦去了一趟“忍者律合社”，找到专门负责黑色试炼的“任务区”，经过一番了解，最后拿着‘文员’忍者给的“死亡同意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递交了一份简单的身份介绍，得到了一块黑色木牌，正面刻着“三零六”的数字，背面则是蚂蚁般大小文字，是‘黑色试炼’的时间地点与规则要求。 隔了一个月后，五月。 莫伦根据要求，来到了草。榴国著名的黑暗森林外区。 一片宽敞的空地，原本是校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荒废了。莫伦一眼望去，只见空地上簇聚着大片人，芯片一扫，得到的准确人数竟然高达534人。 除去十几个维护秩序的忍者，这一次参加黑色试炼的人数竟然是恐怖的520人。 莫伦委实吃了一惊，据他了解，每届大概只有150~250左右，顶天了就是300人。可没想到，他决定参加的这一届黑色试炼居然如此多人。 心底莫名不安了起来，每次大批人参与的黑色试炼都是处于特殊时期，意味着草。榴国或有大事将近。 “难道‘草。榴果’的利益已经触动了一些大国的神经？还是说。。”莫伦自顾自揣测了起来，事关自己小命，他没办法不多想。 “瑞星，记录在场所有人以及携带物品，储备在‘重点备忘录’。” 莫伦对辅助芯片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人数超过预期太多，他担心进入黑暗森林后面对的威胁，将会是这批人，而森林里面的野兽、毒虫、异物反倒放在了后面。 面无表情，莫伦向着人群走了过去，每次靠近一个人，他的鼻子就会抽动一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短短十分钟内，他已经与在场五百多人逐个擦肩而过。 随后找了个角落，静静等待了起来。 他微眯着眼，一部分注意力投入在了芯片放出的资料上。 一个半小时后，一批数量在二十人的忍者出现在校场内，他们穿着特殊服装，衣服上隐藏着包括苦无、卷轴在内的各类器具，有些人带着护目镜，有些则大大咧咧背着大剑、砍刀、截棍等等兵器。 莫伦站了起来，远远看着他们。 他知道，黑色试炼马上就要开始了。 过了片刻。 一名眼角留着十字疤痕的忍者走上前，他面无表情看了眼在场众人，沉吟了一会，缓缓道：“这次参加试炼的人数，是我国有史以来之最。或许你们不知道，今年、明年、后年，也是我国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危难的三年，时间也许更长。” 停顿了一下，等到大家消化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后，才继续说：“既然参加试炼的人数是以往的一倍，那么最后能够进入‘忍者培训’的数量，也自然是以往的一倍。这届最后的忍者培训名额是——25人。” 随着疤痕忍者的话音落下，校场顿时一片哗然。 25人，岂不是说在场的520人，要淘汰掉495人？ “天呐，这还是以往的一倍？怎么可能！” 有人提出质疑，也有人脸上已经出现惧色。但大部分人很快就平静下来，他们早就知道试炼的恐怖淘汰率，既然来了，就有了死在这里的心理准备。 疤痕忍者丝毫不理会众人的任何质疑与神情，他仿佛机械般诵读完所有文字，最后才道：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想要成为忍者，你们这些已经失去了最佳修炼时期的人，如果不需要付出代价，不需要淘汰大部分人，那么这个世界已经人人都是忍者了。现在试炼即将开启，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是否打算退缩，都已经太迟了。要么进入黑暗森林参加试炼，要么死在我们手上。” 仿佛迎合疤痕忍者话里的意思，他身后的忍者纷纷露出狞笑，有些甚至已经拔出武士刀，正满含煞气地盯着他们，眼神的冰冷更胜寒冬。 一时间，校场内突然安静了起来。 “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后，左边这扇大门将会打开，进去的就等于选择参加试炼，至于不进去的人，我想我不需要多说了，后果你们明白。”疤痕忍者冷笑着，说出了最后一句残酷的话语： “最后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只要最后的25名幸存者，在人数没有减少淘汰到这个数量的前提下，黑色试炼不会结束！” 说罢，疤痕忍者后退，与一众忍者站成一排。 在场参加黑色试炼的人显然有一些是一起结伴而来的，他们低声私语，商讨着对策，有个别人甚至已经把目光放在了周围人身上，一副头狼挑选猎物时的绿幽幽森然光芒。 时间很快过去，有两名忍者走到左侧大铁门上，准备打开这扇门。 五分钟一过，还是那名脸上留有疤痕的忍者走前一步，冷冷道：“试炼，开启！” 轰~！ 铁门大开，周围的忍者围在了五百来人后方。 看着大门深处的幽暗，众人迟疑着没人率先进去。 “呵！”莫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脱众而出，第一个踏入了黑暗森林，别名‘死亡之林’。 森林幽暗，他的身影只是走了一会，就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有了莫伦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进去，一起的则结伴而行，进入森林后马上警惕着周围，尤其是那些徘徊在附近的人。 转眼间，校场五百多人走的一个不剩，那二十多名忍者互相看了眼，一个闪烁，纷纷动用瞬身术消失无踪。 “吼！！” 远处，深林中，一声虎啸传来。 “嘶嘶”声接连响起，有大型爬行生物蠕动着身躯，寻觅着食物。 天空，辽阔无边。 高耸的大树上挂满了一只只恶心虫子，一头野熊途径，风吹过，树上挂满的虫子如同落叶般纷纷坠落，少部分掉落在了野熊身上，噗噗几声，虫子活了过来，竟破开了肥厚的皮毛脂肪，扎进了熊身之中，虫躯蠕动着贪婪地吸食着血液。 熊在嚎叫，吸引了更多掉落在地的虫子扑去，它疯狂挣扎着，拍碎了一只又一只虫子，却于事无补，更多的虫子填补空缺，很快，这头肥硕的野兽就成了干尸。 莫伦望着还挂在树上的虫子，心头凛然。他犹豫了片刻，迅速从包裹里掏出一件油布披风，往身上一套，检查一遍发现浑身被遮的严严实实后，快速跳跃在树林间。 风又动了，虫子再次坠落。 一部分落在油布披风上，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油布滑落在地上。 莫伦一脚踩去，虫子碎烂成一团，黑色液汁贱了周围一地。 转眼，莫伦就离开了这片挂满虫子的树林范围。 不久后，这片树林出现了几个人，他们警惕着四周，防止危险袭来，却没有留意树上挂着的如同叶子般的虫子。 风再次吹过，虫子成片掉落。 “啊~~~~” 惨绝人寰地叫声响彻了整个森林，听到的人无不打了个寒颤，惊惧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