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主教会

    说时迟那时快，朱莉安娜从斜背着的手袋中掏出一把短火的燧发枪，道格拉斯修士一手拿着十字架，一手拿着圣经刚要亵渎朱莉安娜的罪状，猛地看到短火的燧发枪一指，下的屎尿的出来了。

    着一定是人种的差异化，跟来的大明人感到莫名其妙，西班牙傻小子奥利弗和道格拉斯修士下的一动不敢动。

    道格拉斯修士当上神父，并非出自本人的愿望。他自幼是个孤儿，生活在达莱格罗斯侯爵夫人的身边。就是这位虔诚的天主教的女信徒，为了进一步向教会表示热诚，决定要道格拉斯修士做一名神父。

    当时他还不到十岁，命运却被这位贵族寡妇注定了。侯爵夫人死后，道格拉斯修士还只有十三岁，没有资格进神学院读书，只好寄养在他的叔父家中，他饱受叔父和婶母的虐待。为了逃避这种不堪忍受的生活，他才盼着自己快快长到十五岁，进神学院读书。

    等到了十五岁，一天夜里，受尽了叔父和婶母虐待的道格拉斯奋起反抗，无意中把叔父推到楼下摔死了，婶母发疯似得往楼下赶，道格拉斯慌乱之中跑到马赛的一条船穿躲了起来。

    三天以后，道格拉斯饿的实在是受不了，夜里瞧瞧的扒出来，走到船上的厨房找东西吃，吃完以后才发现，自己躲藏的船已经出海了。1625年七月十五号，道格拉斯搭乘的金苹果号到达了澳门。

    在漂洋过海的日子里，金苹果号死了很多人，其中有对他最好当他徒弟怎样看待的神父卡桑德拉，道格拉斯同船员们海葬的神父卡桑德拉，之后道格拉斯捡起神父的重担为船员生活。

    其一直以来道格拉斯没受过洗礼的为神父，这个秘密随着时间的流逝，老一辈金苹果号的船员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没有几个人记得道格拉斯神父是一位伪神父。朱莉安娜在澳门酒馆里是听一位破了脚的年老的水手，喝醉了酒讲故事一样讲给她听的。

    西班牙傻小子奥利弗跟着叔父来到大明，叔父埃尔维斯是在澳门总督施罗保的总督府认首席经济顾问。傻小子奥利弗在澳门的码头看见朱莉安娜换了大明的服饰，带着她的守护者坐着双桅木船离开了澳门。

    西班牙傻小子奥利弗就花钱打探朱莉安娜的情况，奥利弗等着那条双桅木船出现在澳门。一个月之后最终大明的蛇头看在二十块银元的诱惑下，说出朱浩的具体情况。

    朱莉安娜伟大的侍从官伊格纳缇伍兹要揭发教士们的隐私，澳门总督施罗保最初将侍从官伊格纳缇伍兹的揭发文章视为至宝，借以打击教会势力。但是当澳门总督施罗保政府势力与教会言归于好之后，侍从官伊格纳缇伍兹则被澳门总督施罗保和商人出卖和摈弃。

    从这一角度来看，伊格纳缇伍兹最多只是政府歌教会两派斗争当中的一个小小的筹码而已，伊格纳缇伍兹也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但对于朱莉安娜，伊格纳缇伍兹就像养父和守护者，道格拉斯神父威胁朱莉安娜和伊格纳缇伍兹之间的关系时，朱莉安娜发火了就用从破了脚的年老的水手哪里听来的话讽刺了道格拉斯。

    澳门总督施罗保最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把天主教会的异教徒伊格纳缇伍兹弄丢了。澳门总督施罗保弄丢了就弄丢了，至被连女儿都弄丢了，实际上施罗保也清楚他那个女儿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实际上伊格纳缇伍兹就是朱莉安娜放的。

    有了伊格纳缇伍兹，朱莉安娜的生命倒是不用担心。澳门总督施罗保所困扰和担心的就是澳门的未来是地位怎么样的，是不是跟教会合作才有出路。

    特别是西班牙政府，三十年战争使西班牙王国的实力急剧下降，二是西班牙王国的国王菲利普四世，在这些到过东方的天主教会帮助下，认识到大明的综合国力要比他们强得多。现在天主教会应该跟1640年独立的葡萄牙政府有很深的关系，好象澳门的天主教会的经费都是葡萄牙人捐助的，他们对大明应该没有很深的感情。

    而且大明朝可悲的历史上看来，为大明铸炮的汤若望，到了1644年很快就投入了满清的怀抱。

    现在澳门的天主教会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经费不足，澳门天主教会的经费有三个来源，第一部分是从欧洲教会和葡萄牙王室划拨过来，第二部分是从葡奥当局的税收中提成一小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在澳门的葡萄牙教徒的捐赠，另外天主教会也做点生意，但是，这些财源现在基本已经枯竭了。

    欧洲教会基本在17世纪以来从来就没有按时、足额划拨，而葡萄牙王室在164o年复辟后穷的要命，还要葡澳当局的捐赠，更不要说给天主教会经费了其次，澳门现在是一潭死水了，根本就没什么税收。

    自从葡萄牙人在16世纪后期垄断了大明对欧洲的贸易后，上了岸的葡萄牙人逐步在澳门反客为主，到处筑屋置舍，与当地人通婚，并且修建炮台教堂，以巩固在澳的居住，随着澳门建设，在大明做贸易的葡萄牙人大其财。

    而澳门作为当时海上贸易的枢纽，也走入了它的黄金时代，住澳葡人源源不绝地向欧洲、东南亚、日本输出丝绸、香料、陶瓷等货品，随着葡萄牙人航海贸易进入巅峰，澳门也被打造成远东富庶的现代化城市，经济的快速增长来中国做生意的外国人络绎不绝，对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港口明朝政府采取了特殊的管制。

    当时，澳门葡萄牙人垄断了东方西方的三条航路。

    澳门──果阿（印度城市）──里斯本的贸易而论，从澳门运往果阿的大明丝绸等商品经印度洋运到欧洲。而从果阿运回澳门的商品以白银为大宗。这些白银是墨西哥和秘鲁出产的，当时的欧洲商人们说，葡萄牙人从里斯本运往果阿的白银几乎全部经澳门进入了中国。

    大约从17世纪上半叶开始，每年在广州府都要举办一次为时三个月的大明商品博览会。

    从1610年起，每年更举行两次。每年一月开始的冬季“广交会”，澳门的外商涌到广州府，购买他们运往马尼拉，印度和欧洲的货物；而每年六月开始的夏季“广交会”上，澳门的外商又来到广州府，购买货物，运往日本。

    两次广州商品博览交易会的时间，正与西南季风与东北季风相吻合。

    澳门―马尼拉―阿尔普尔科（墨西哥），葡人把中国产品运到马尼拉，用来换取西班牙人从美洲掠夺来的金银。

    但是，现在这些航路基本报废了，荷兰人夺取了许多葡萄牙在印度洋的殖民地，并在1641年攻下马六甲，彻底切断了第一条航线。

    1639年，日本正式闭关锁国，禁止天主教，驱逐葡萄牙人，第二条航线也中断了。164o年，葡萄牙脱离西班牙独立，1642年消息传道澳门，举城欢庆，并在1642年杀死了马尼拉总督任命的管理澳门对日贸易的官员，并要驱逐在澳门的西班牙人和西班牙传教士，马尼拉总督当然不爽了，立马切断了第三条航线。所以，现在澳门人没什么事情可做，也就没什么收入，税收也谈不上了。

    由于澳门的对外航线被切断，澳门商人焦头烂额大明丝绸等商品卖不掉，财富急剧下降，捐赠给天主教会的自然也就大幅缩水，航线被切断，天主教会那生意也做不成了，远东天主教会基本就依靠澳门葡人，现在葡人日子非常不好过。

    “干嘛了，干嘛来，”赵十八在元姓的婆娘里打完牙祭，正准备找个鱼市去收银子。看见一群人围在灵湖寺的海边，在哪里吵吵闹闹的，赵十八迈着八字脚带领巡丁挤了过去。

    朱浩的小妹朱翠翠伸手把朱莉安娜的短火的燧发枪用宽大的袖子挡住，“朱莉安娜，别把火枪弄出来，这在大明是砍头的罪过，收起来，收起来。”

    “美女，”赵十八看着朱莉安娜眼都看呆了，至于朱浩的小妹朱翠翠直接无视。赵十八是守备（赵琦）的干儿子，他懂得守备（赵琦）的习性跟爱好，向朱莉安娜着种藩妞是守备（赵琦）的最好。

    朱莉安娜穿着一身大明的姜黄色交领短袄，白护领和白袖缘，外罩短袖直领对襟短袄，白护领，直领上下方各纽子一。下穿柳绿马面裙，底有窄襕，胸前一对那个，呼之欲出。

    道格拉斯

    “好，好，小的们给我上，两伙藩人都压回衙门，我亲自审问，”这帮巡丁是广海卫海鹰村赵十八的狐朋狗友。一听赵十八的话语就挥舞着齐眉棍往上齐声哟呵。

    回到了新宁县西南的城冈巡检，赵十八把两队人隔着两间窝棚里，单独把朱莉安娜关押在解签房里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