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廷秘事
九公子将苏服横抱而起，一边说着话一边大步走出了屋子根本没有理会怀里佳人无力地挣扎和小小抗议。 “为何我听不见你们的脚步声？”苏服放弃抵抗仰起脸望着黑暗，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这就是武人跟普通人的差距，那些人最低都是从七品，而我是五品。有心掩藏你自然什么都听不到。”九公子嘴角轻昂，笑的诡异。 转过廊柱，迎面正撞见闻声而来的徐娘。徐娘望见公子正欲问好却看到了他怀中的苏服心下已有几分明了，只是笑而不语侧身立在一旁。 公子见到徐娘轻轻点了一下头，继续抱着苏服向前走。 半晌，苏服终于感到自己被放了下来，闻着屋子里陌生的香气苏服听到了几个轻柔的脚步声，显然是女子的走路方式才会发出来的当下心中就有了几分安定。 “帮她换身衣服，就是前两天到的那一套、”九公子站在一旁指着苏服，几个仆妇当下手脚麻利的就将苏服带入了里间。 从头至尾苏服都没有放下手中的“青女”，怀中的古琴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但最终还是失守了。一个仆妇眼神犀利，嫌古琴过于碍事直接一把将其从苏服的怀里夺出，扔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随后这几名仆妇上下其手眨眼便将苏服剥了个干净，随后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堆衣物，尽管苏服看不到但悉悉索索的声音和细密的触感让她身躯为之一缩。从头到尾苏服没听到周围的人说一句话，都是在安安静静的在她身边跑前跑后为她穿衣上妆。 半晌之后苏服在公子的面前。 听到脚步声九公子抬头望去，烛光柔和的光照在苏服身上银线缝制的云锦长裙上泛出淡淡光雾朦朦胧胧之间将她映得恍若仙子出世。 云锦极为轻巧，制为衣物冬暖夏凉，极难撕裂，需要熟练的老织工一年劳作才得一匹，更兼是“巧娘阁”里的巧娘亲手裁制，光这套衣服怕不下千金。衣服穿在苏服身上极为合身，若说没有暗地里准备过任谁也不能相信。 九公子起身挥退众人，捧起苏服的脸，仔细的端详只见淡妆之下依旧有一种掩盖不住的绝美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苏服本就纤细的柳眉修过后显得更加细长，淡妆依旧掩盖不住原本的美貌，小巧的鼻梁和樱桃小口形成一幅完美的容颜，眉间一点鲜红更是将她绝美的脸衬得令人心惊神动，连九公子这般见过无数绝色之人当下都有些惊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苏服一直闭着眼睛，脸上的的表情也是极为冷淡。 “睁眼”九公子命令。 “不”苏服生硬的回答，尽管现在她名义上的主人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依旧不肯屈服。 “唔……”未待苏服反应过来樱桃小口便又被男子的唇紧紧吻住，这次她死死咬紧贝齿抵死不从那条灵活的舌头。但她怎么能赢得过身为花丛老手的九公子，顷刻之间只得缴械，任由九公子鱼rou。 刚刚经历的事情又来了一遍，不过这次更多的是惩罚的意味，直到苏服睁开眼睛公子才分开。 “女人就是要乖乖听话，你要是不听话作为主子我也会很尴尬的。”公子话语之间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就像喝了一口凉水。 “……”苏服无言，眼中水汽又起，玉手紧紧捂住了刚才被侵犯的红唇，心中满是对这个新主子的怨愤。 “你若恨我也无妨，想我的死的人全天下都是。”九公子搂着苏服不堪盈盈的纤腰，轻轻地说“加上你一个我想我还是不会死。” “你是皇子谁敢杀你？我一个九流女辈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苏服平复了一下心绪，冷淡的回答。 “自我六岁起，每天都有放了毒药的饭菜端到桌子上，我没死但母妃死了；十二岁，就开始有更多的人从背地里想法设法的杀我，身边的侍从就已经死了百十个。直到我十六岁出宫求学才好了一点” 九公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滑过苏服柔顺的长发，手指微微勾起一缕青丝闻了一闻，脸上依旧是挂着邪邪的笑容，说的仿佛是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只有眼中不经意地露出一抹冷厉。 初闻皇家密事苏服心底一颤，连在她头上作怪的那只手都忘了。当年九皇子的母亲蕣妃暴毙据说是死于顽疾没想到竟是被人从暗地里下了毒手。此事若是揭发定然会使后宫大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也不知会有多少宫人会被清洗。 但经过这么多年还没有消息显然是有人压下了这件事，能压下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的圣天子，一个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当年的德妃。而这两个人哪个都是不可撼动的擎天之柱，任何有关他们的流言蜚语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抹消，更何况是这种足以让大庆国抖上三抖的大事。 “这些年我一直在笼络天下武人，流连歌妓之所，哪怕朝中的风评再差我也不曾理会。为的便是有一天能够坐在那座城里杀光当年所有参与了这件事的人” “与我何干？我只是一个弹琴的瞎子罢了”苏服睁着看不到瞳孔的眼望着呼吸声传来的方向。 “你足够清白，无论是背景还是身体。”九公子淡淡的说“所以在安康公的乐坊我只选了你一个。” 苏服默然，心底满是自嘲的苦涩，清白？这种与她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话用在她的身上简直有些可笑，但同时苏服心中也有一丝丝喜悦。 哪个女子不希望清清白白过一生，纵使她有这样的心意但终究逆不过冥冥之中的天意。人命天注定，她就像一片雪花无法选择自己落在何处，只能任由命运摆布落在这污浊的世间，能做到的只是拼命地不让自己融化，不融化为随波的水滴。 “那边也要开始了，你跟我来”说罢九公子便走到一处机关面前轻轻敲击，一处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露出了一条深邃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