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尽力一试
卫昊佑见他神情自若,也未再有怀疑,只关切道:“畜牲野性难驯,估计又是从冷宫跑来的,皇兄没事便好。” 卫锦阳见他没起疑,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府吧!”语毕,他便上了马车。 次日,卫锦阳一大早便赶到了奇峰山,到了上清观后,他才想起自己一时高兴过头,竟忘了李妹姎脚上有伤的事情,忙又打马下山往樱夙公主府而去。 到了樱夙公主府,管家倒是极恭敬的将卫锦阳迎进公主府,等管家奉了茶,卫锦阳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你家公主呢!本宫有要事告诉她。” 看着卫锦阳,管家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江宁王妃得知公主扭伤了脚,一大早便派人将公主接去江宁王府养伤去了。墨姑姑离府前曾交待,说太子殿下是公主的恩人,若殿下到访,一定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卫锦阳闻言,满脸的欺待就此化为乌有,他略有些失望的开口道:“你家公主可有说什么时候回府?” 管家想了想,便摇头道:“公主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府,不过老奴想,公主一旦脚好了,定是要回府的,毕竟樱夙公主府才是公主的家。” 卫锦阳觉得管家说的在理,也就没再多言,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 其实李妹姎知道卫锦阳会次日到公主府探望她,因此一早在收到敏贤郡主的拜贴后,便派人给敏贤郡主带去回绝的话,理由自然是脚受伤了,无法相陪。 敏贤郡主得了这消息,心中担心,便去找江宁王妃商量,正巧卫玄瑾也在,他不等敏贤郡主提接李妹姎过府养伤的事情,便自己抢先提了,虽然这个过程与李妹姎想像的有些出入,但最终目地她是达到了。她知道以卫锦阳的性子,必不会像某人一般死皮赖脸。 江宁王府的玉晶阁中,李妹姎正与敏贤郡主下棋,而卫玄瑾正死皮赖脸的守在一旁,却许久插不上嘴,因为他棋艺平庸,而敏贤郡主喜欢下棋,棋艺自然高超,李妹姎是以棋盘为战场,经常在棋盘上谋划输赢,自然棋艺精湛。她与敏贤郡主走的棋路都偏高深,卫玄瑾看不明白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一番厮杀后,最终是李妹姎吃掉了敏贤郡主一大片白子而取胜,卫玄瑾见一盘结束,忙高兴的开口道:“姎儿,你真厉害,已经连胜三局了。” “我比敏meimei大,棋盘摸的时间也比她多,能赢也是极正常的事情。”李妹姎淡淡一笑,端起方几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才悠悠接话道。 敏贤郡主输了也不生气,只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而对于他那暗示的眼神,却是视若无睹,只到他急了,她才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起身对李妹姎道:“姎jiejie,我到时辰去学茶艺了,晚点再过来陪你,这会就让大哥陪你聊天解闷吧!” 李妹姎知道敏贤郡主的心思,也不说破,只是温和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有话与卫玄瑾单独说。待敏贤郡主带着婢女离开后,李妹姎起身道:“今儿有阳光,世子可有兴趣陪妹姎去花园转转。” 卫玄瑾知道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却故做不知,只高兴的起身道:“休养了这几天,你的脚已经大好,适当走走,对脚伤的恢复也有辅助功效。” 李妹姎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虽然春节已过,可气温依旧寒冷,李妹姎吩咐墨书取来大氅,又让博琉紫准备了手炉,这才出了玉晶阁。 李妹姎脚上有伤,虽已大好,可她却不敢走快,只慢慢的前行着,卫玄瑾极有耐性的与她并肩而行,两人一路上倒没说什么话,不知不觉竟走到留春阁,看着雾气萦绕的留春阁,李妹姎笑道:“许久不曾来看七彩睡莲,也不知道七彩睡莲开的可好。” 留春阁有两层,下面一层就是依池做了护拦,方便人依栏饮赏池中的七彩睡莲,而二层是厢房,即可临窗欣赏窗外的风景,又能依栏俯视下方池中的七彩睡莲,风格颇有特点。 卫玄瑾命婢女在二楼厢房备了茶点,便与李妹姎上了二楼,房中虽未烧炭盆,却因温泉水暖,二楼楼阁的气温也不低,进了房间,她便解了大氅,与卫玄瑾相对而坐。
墨书奉了茶后,便与博琉紫去了一楼,借口是看莲花,实则是让出空间让李妹姎与卫玄瑾好说话。 李妹姎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只捧起茶杯品着茶,她放下茶杯静默了好一会才看向对面的卫玄瑾道:“我原以为你是外表看似温润,实则性情清冷之人,可这几日的相处,让我发现你与我印象中的那个世子不太一样。” 卫玄瑾听了李妹姎的话,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是释然:“你真是好眼力,不错我外表虽然看似湿润,实则性情偏冷,不过我不明白,我又那里变了?” 李妹姎看着卫玄瑾,打趣的笑道:“我以为似世子这种性子清冷的人,最不喜欢的是围着姑娘转,可这几日,你的行为令我一次又一次的惊讶,所以我以为是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知道对方在暗讽自己死皮赖脸,卫玄瑾也不窘迫或者尴尬,相反心头对李妹姎的喜欢更甚,他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随后认真的看着李妹姎道:“性子冷,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如此,你何时见我对父王和母妃还有meimei冷漠疏离!我说过,我心仪你,如今你就与我住在一个屋檐下,我自然要珍惜这难得机会多多表现,让你发现我的好。卫家的男人性情再如何不同,他们对待感情是出奇的偏执、疯狂,当年祖母作为和亲公主,要嫁的自然是太子,可祖父对祖母一见钟情,使尽手段如愿娶了祖母做正妃。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因为我为了得到你而不择手段,我只是想尽力一试。母妃从小就教育我,凡事尽力争取便可,是我的自然会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是枉然,最后还会伤人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