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入宫谢恩
李妹姎不顾自身安危跳入湖中救长公主之女的事情很快便在鑫都传开了,为了不落人口实,即便长公主心中恨毒了李妹姎却不得不做出一幅感恩戴德的模样,每日带了上好补品前往樱夙公主府探望,她的这一做法,多少挽回了些杨纤灵的名声,众人只道可能杨纤灵落水中了邪,才会不知轻重的动手打公主。 对于外界的各种传言,李妹姎不过当笑话听听了事,她还没有到不知轻重的地步。与长公主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目前失去长公主这个盟友虽然可能令她的处境艰难,不过一切仍旧在她的掌控范围内。 墨书见李妹姎唇角带着冷讥的弧度,便担忧的开口道:“长公主算是彻底恨上你了,却还如此虚伪的每日来府上探望,公主是否心中有了主意。” “恨就恨吧!愿意与我结盟的世家多了去,也只有那对母女不知好歹,她愿意出血挽回杨纤灵的名声,便让她出,这些年我可没少在她们母女身上花钱,是该讨回一些了。”抿了一口茶水,李妹姎懒懒的开口道。 墨书听了这话,知道李妹姎心中已有打算,心中稍稍放心,想到另一件事情,便压低声音道:“公主,听云玉说,博琉紫最近越来越不安份,时常深夜在公主府中四处打探,而且有心挑拔云玉与咱们的关系,离间的嫌疑颇大。” 李妹姎闻言,眸神闪了闪,随即又若无其事道:“她倒是个精明的,来府上这么久,都未露出什么重要的把柄,即然查不出她与鑫都各派有什么关系,何不将眼光放远些,也许她真是故国人呢!” 墨书闻言,心中一紧,面色越发谨慎道:“公主放心,奴婢知道该如何处理。” 李妹姎放心的点了点头,有些疲倦的躺回美人榻,墨书见此,忙拿来锦被为她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退至一旁守着。 李妹姎这次的风寒来的极猛,虽然那日墨书及时为她换了干爽的衣服,又喂了姜汤,可因幼时的遭遇,她的身体极弱,好在体内的寒毒及时清除,她只需静养。 承帝自得知李妹姎染了风寒,心中总觉愧疚,每日各样的赏赐流水一样的送进樱夙公主府。 卫锦阳自那日事后,特意拜访了黎雪裳一次,向她打听游湖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当得知杨纤灵与吴妙姿有心为之时,卫锦阳心中对杨纤灵又多出几分厌恶。后又因为每每前往樱夙公主府都吃闭门羹,心中越发的恼恨杨纤灵。 李妹姎静养了半个多月,身体总算康复,只是人清瘦不少。转眼已到十二月,李妹姎痊愈入宫谢恩,随着张公公进入御书房,巧的是接连失利的吴皇后竟也在御书房。或许是吃了几次大亏,吴皇后的隐忍功夫见长,以前见到李妹姎脸上虽在笑,眸中却是难掩怨恨,如今她的脸上除了恭顺,眸中始终带着浓郁的自责及愧疚,即便李妹姎向她行礼时,她也是愧责难当的亲自上前扶起李妹姎道:“公主不必多礼,以前本宫做了诸多错事,多亏公主不计较,皇室有此贤女,是皇室的福气,也是大鑫国的福气。” 御案前的承帝听了这话,面色稍好,让李妹姎入了座,张公公亲自为李妹姎奉上茶,退至一旁后,承帝才关切道:“姎儿,身子可好全了,朕看你清减不少,赐下的补品可有每日吃?” 李妹姎一幅甚是感动的模样起身行了一礼,才感激的回话道:“谢皇上的关怀,妹姎已痊愈,至于皇上赐下的补品,因大夫说妹姎身子弱,虚不受补,所以并未吃,只等身子康复了,再慢慢进补。” 听李妹姎如此说,承帝略略放心,转首看向吴皇后道:“皇后,上次玉晶河之事,都是吴氏妙姿过于莽撞而造成的,皇后以后要多加管束,别让孩子失了贵女该有的风度才是。” “皇上教训的是,臣妾回头一定好好管束。”娘家的侄女再次令她颜面有失,吴皇后却不见半点气怒及羞愤,只无限自责的应了话,随即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轻声道:“皇上,适才臣妾的建议请皇上考虑考虑,阳儿是太子,又到适婚之年,也该成婚了。”
一旁的李妹姎在听到皇后提及的这个话题时,掩在袖下的手莫名的收紧,面上却看不出分毫的异样,只是静静的盯着百褶裙上的花纹。 承帝却是下意识的看了眼李妹姎,见对方不为所动,想到儿子那坚定的脸,他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面上却淡淡的笑道:“阳儿的婚事朕自是放在心上的,只是太子妃人选须慎重,家世是其次,品德高尚为首要,朕要亲自为阳儿选一位才德兼备的太子妃,这事皇后就不必费心了。” 吴皇后闻言,面色一僵,随即又恢复自若的起身道:“皇上心中已有定数,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告退。” 李妹姎忙起身行礼道:“恭送皇后娘娘。” 吴皇后忙亲和扶起李妹姎道:“公主身子才好,这里又没有外人,无须如此拘着礼。你难得进宫一趟,陪皇上品品茶,下下棋聊些趣事吧!” “是。”李妹姎温顺的应了一声,不过眸底依然有淡淡的惊恐。 吴皇后被这一举动弄的心中气恨,面上却不得装出一幅后悔莫及又自责的神情,沉默的退出御书房。 “姎儿,你上次不计前嫌的为皇后求情,看来是对的,如今皇后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你的一番成全真的令朕甚感欣慰。”承帝看着这一切,最终感叹的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李妹姎闻言柔柔的一笑:“家和万事兴,这话用在国事上也是如此,皇上与皇后不仅仅是夫妻,也是国主与国后,帝后二人和睦,国才能兴。” 承帝闻言,心中只叹这样的孩子,确实担得起太子妃之位,因此便突的转移话题道:“刚才皇后提及太子的婚事,不知姎儿心中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