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杀人
现在是清晨，苍绝压着所谓三爷的狗腿子李四一路向着鱼坊而去。 虽然是一大早上，但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许多渔民都聚集在街上肆意叫卖着自己的商品，许多店铺也是开门做生意。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一路上李四在前，苍绝在后，晨风吹过微凉，淡淡的咸味扑面而来，别有一番风味。商铺、小摊之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鱼类，五颜六色的鱼种，还有一些育苗装在大缸内，供人玩赏。 一路走过，许多在此谋生的人皆是看向李四这边。 “那不是四爷的手下么？” “是啊，怎么看在给身后那年轻人带路啊？不会是海坊的大人物的公子吧？” “我看有点像，唉！可怜的如花啊，前天被李四带人抓走了，这一定是带这位公子去……唉！” “可恶的鱼三，妈的，每个月还得向他交一大笔渔费，每次收鱼也是把价格压到最低，这叫我们怎么活啊。” “小声点，你还想在这海坊里谋生吗？” “是啊，兄弟，他们是恶霸，少说两句，不然就惨了。唉！” “我说怎么了，他们这是想逼死我们，昨天还把西边大牛捉去了。不就是大牛这段时间打鱼运气来了，每天都有点收获么？这不，就被三爷手下捉去了。” “唉！”…… 路人对着苍绝和李四指指点点，低声嘀咕着，有着许多怨气与不忿。皆是摇头叹气。 苍绝何等功力，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的杀念更是浓郁，如此恶霸杀之甚欢。 一路走去，路过一座座小的鱼篷，走过两条大街，来到一座巨大的鱼坊，鱼坊门外有着许多人在排队等候着鱼坊的收鱼，有着十来个强壮的大汉在一旁站着，一个八字胡，三角眼的青年身披大氅斜躺在一张躺椅上，对着这群前来卖鱼的渔民指指点点，不时大笑。渔民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你这鱼快泛白泡了，这一篮就两个铜币吧，不过今儿大爷心情好给你三个。”一个负责收鱼的大汉对着一个老翁说道，吩咐下人把鱼抬下去。 “大爷，这可是小老儿一个月的收获了。您看这鱼还活生生的。”老翁拉着自己身前装鱼的篮子，篮子内有数十条活鱼，对着大汉大叫着。 “妈的，老子说多少就是多少，不卖？你出去看谁敢收你的鱼。他妈滴，活腻歪。来人拿走。”那大汉把老翁踢到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不能啊，你们不能这样啊。”噗的一声，老翁口吐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老林啊，给他四个铜币，拉下去，看着我心慌。”那身披大氅的青年对着这收鱼大汉说道，看向那老翁一脸厌恶的样子。 “是，少爷。”叫做老林的大汉丢下四个铜币，又是一脚踹在老翁身上，摆摆手：“拖下去。”身后两人拉着老翁拖了下去。 来到这鱼坊苍绝就看见这一幕，眼中杀机更甚，而李四早就一溜烟跑到那少爷面前手舞足蹈的描述起自己的遭遇，看那架势添油加醋不少，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描述的绘声绘色。只见那少爷对着身后大汉吩咐着，身后四个大汉大步走来，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把苍绝瘦小的身体围住，其中一人对着苍绝残忍的说道：“小子，就是你打伤了李四，难道你不知道李四是谁的人？” “知道，将死之人。”苍绝平静的讥讽。 “妈的，小子，你是找死。”那大汉喝道，蒲扇大的手掌朝着苍绝的脑袋扇了过来。那大汉仿佛看见苍绝的脑袋如西瓜般的爆裂开来，脸上笑意连连。 旁边那些卖鱼的渔民们皆是不忍看这边，眼中尽是怜悯与麻木。 “嘭”…… 只见苍绝同样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嗷呜……”那大汉惨叫，一只手掌完全变了形状，扭曲耷拉着。“杀了他，快上，杀了他。”大汉对着喝自己一起来的三人大叫着。自己身上冷汗连连，眼中仇恨无比。 那三人听得这话，一顿就冲了上去，一人想上去抱住苍绝，一人不知从那拿出一根木棍扫向苍绝脑袋，还有一人目光闪烁一脚踢向苍绝下阴。 嘭……啊……嗷呜…… 苍绝一个转身，躲了过去，一把抓住木棍，一抖把拿着木棍的大汉一带，砸向远处第一个大汉，又是一脚踢向最后一人，咔的一声那人腿骨发出断裂声，那人飞倒砸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大腿，嗷嗷大叫。还有一人见状大叫一把抱住了苍绝，强劲的臂膀如大钳般牢牢锁住苍绝，随即口中大叫：“上啊，快上啊。” 苍绝眼中一寒，修长的大腿高高踢起，一字马打开，直接越过踢在身后大汉头顶，嘭的一声，大汉眼冒金星，手臂微松之际，苍绝浑身一抖，如泥鳅般滑出，双手探出抓住那大汉双手，一拧向着身后一带，骨骼断裂，大汉整个人摔倒在地，口中鲜血直流，双眼一翻昏了过去，一双手臂直直耷拉着。 苍绝身形一变，嘭……嘭……嘭……嘭……刚才倒地四人，一人一脚，胸腔塌陷下去，三人惨叫声嘎然而至，昏了过去，口中，鼻腔鲜血直流，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是活不成了。最后一人胸腔也是塌陷，在昏倒之中结束了生命。 那少爷一看四个大汉都奈何不了苍绝，连声大叫：“快，快，快上去杀了他。”等到身后那七八名大汉冲上前去，自己一人往后退缩，跌跌撞撞的跑向一间房内，龟缩不出。 “呀！”那七八名大汉鬼叫着，朝着铁棍就向着苍绝砸来，苍绝大腿一扫，前面几个人倒地不起，苍绝一把抓住一大汉，当做武器如旋风般向着众人砸去。 嘭嘭嘭…… 那几名大汉收不住手，手中铁棍皆是砸在苍绝手中大汉身上，鲜血淋漓，咔咔之声响起。大汉气息全无，苍绝眼中一寒，把手中大汉丢向那几人，轰隆一声，几人应声倒地。随即迅速爬起。 苍绝不再和他们玩了，身形速度贴近，反手为刀，咔咔咔……全都斩在那些人的颈上，发出颈椎断裂的声音。几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待到苍绝走出几步才软软的倒下，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杀了十数人，苍绝眼中一点涟漪都没起激起，反倒是那些渔民吓得四散逃跑，连自己的鱼也来不及拿了。 “魔鬼啊，快逃啊。” “快啊，跑啊。” …… 渔民们四散逃跑，不少人都滑到在地，许多鱼打翻在地，活蹦乱跳。 苍绝苦笑，早知道就不杀他们了，但是不杀他们，心中杀机如何平复，如此欺压百姓之辈，活着也是祸害。 待到渔民都离去后，苍绝向着一处鱼房走去，一步步响亮的走去，嗒嗒嗒的声音在空旷的鱼坊内格外清脆。 躲在那鱼房里的青年额头上冷汗直流，听得这脚步声，心脏剧烈跳动着，跟着自己的父亲也算见多视广，在看到那年轻人不费力气的就杀了四人，知道这回遇到高手了，之后叫身后那几人上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而已。 脚步声一停，只听见不带一丝情感的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请你出来？” 青年听得这话浑身一哆嗦，脑中转个不停，末了，从鱼房内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如此高手若是不能硬气一些，死得很快，自己出来还能争取一点时间。 只见鱼房大门一开，那身披大氅的青年走了出来，不过脸色也是有些苍白，大氅下的身体在瑟瑟抖动。 对着苍绝拱手一礼，道：“不知道阁下来此所谓何事？我乃这处鱼坊之主鱼三的儿子，鱼水。” 苍绝见鱼水自己出来很是赞赏，依旧冰冷的道：“你们昨天把西边大牛夫妇抓了起来，是吗？” 鱼水冷汗直流，“是，是，是。不知道阁下与大牛一家有什么关系？”鱼水很是不解，西边大牛家不是没什么亲戚么？自己都调查过，怎么会出现如此煞星呢？ “放了他们，你们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苍绝冷酷的说道。苍绝也是怕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害了兰婶与牛叔，所以出此下策，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鱼水脑中不停在转，先放了他们，等到父亲从舅舅那里回来，哼哼……“是，是，是。”鱼水恭敬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来人啊，还不把大牛一家人放出来。”鱼水大喝，只见周围颤颤巍巍的走出几个人，这几个人看见苍绝杀人如麻，也是躲着没有出来。那几人随后朝着一处鱼房内走去，不多时就带着兰婶与牛叔出来了。 “绝儿，你怎么也被他们抓了啊。”兰婶一眼就看到了苍绝，大声喊道，眼中也是哀伤不已。牛叔眼中也是暗淡了许多。 “兰婶，牛叔，我是来接你们回家的。”苍绝笑呵呵的说道。 “对，对，对。这都是误会，叔婶，这小哥是接你们回家的。”鱼水也是帮忙衬说着。他现在是巴不得这煞星早点走。 待到鱼水这么一水，兰婶与牛叔将信将疑的看着苍绝。 “是真的，兰婶，牛叔，咱们走吧。”苍绝点头说道。 兰婶和牛叔这才放心，和苍绝一步步离开了鱼坊，苍绝没有带他们走前门，而是从鱼水口中问出来的后门。前门太血腥，苍绝怕二老受不了。 待到苍绝走后，鱼水眼中厉色不减，对着一位下人道：“去海坊把我父亲请回来。”鱼水望了望苍绝离去的地方，“哼哼……敢杀我的人，等我爹回来，要你们生不如死。” 突然一缕血光飞入鱼水身体，轰的一声鱼水身体炸开，鲜血飞溅开来。在鱼水眼露厉色的时候，苍绝就看见了，杀他之心坚定不移。 “啊，少爷，少爷。” “少爷死了。”几个下人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