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教团信仰

    第九十七章教团信仰

    凌晨时分，天还黑漆漆的，鲁鲁修睁开眼睛，忆起今天还要上朝，便放开怀中赤裸的少女玉体，坐了起来。

    他一动，天子蒋丽华便醒了，低声惊呼道：「夫君，你醒了？」

    鲁鲁修点头，平静地道：「是，我要去蓬莱岛看看。」

    天子蒋丽华的俏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却不敢留他下来，只道：「是，妾身这就服侍夫君更衣。」

    她用赤裸玉臂撑起身子，刚一动，便觉两腿间剧痛无比，「啊！」地叫了一声，无力地倒在床上，痛得低泣起来。虽然蒋丽华与鲁鲁修之间在成婚之前就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但是依照中华联邦的传统风俗，夫妻在未成亲之前是不得相见的。所以只有过一次经验的蒋丽华只在一次经验过后就恢复了身子，她本就体虚多病，这次鲁鲁修又在她的身上尽情放纵，她那柔弱的身子骨自然瘦不了了。

    鲁鲁修见状，心中一痛，忙将她揽在怀中，沉声道：「不要起来！你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一会才可以。」

    想起昨夜的狂浪，鲁鲁修心中有些后悔，暗恨自己一时没能够抵住她稚幼身体的诱惑，竟然对她毫不怜惜，在她那散发淡淡迷人奶香的娇躯上发xiele那么多次。

    天子蒋丽华倒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低声啜泣，却是喜悦至极，那哭泣也是高兴的成分多一些。

    脚步声传来，有婢女在门外呼唤道：「亲王殿下，C.C.大人命小婢来通传，说今日已替大人解决了骑士团的事情，说让大人好生休息，不要辜负了大好春宵……」

    说到后来，声音渐轻，却是那美婢也羞得说不出口，只得在门前低声道：「小婢不敢打扰殿下，这就告退！」慌慌张张地转身逃掉了。

    天子蒋丽华兴奋地娇呼一声，抱紧鲁鲁修赤裸的身体，却随即便红了脸，忸怩不安，为自己一时忘形而感到羞惭。

    见她这么可爱的样子，鲁鲁修也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伸出手臂将床头柜上安放着的暗色台灯关闭，房间立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天子蒋丽华不由有些害怕，钻进他怀里，紧紧地贴着他，只觉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

    鲁鲁修的手缓缓抚摸着她光滑的裸背、粉臀、玉腿，感觉着她的柔嫩的皮肤在自己身上磨擦的良好触感，抱紧她，深吸一口气，平静胸怀，渐渐地睡着了。

    二人效交颈鸳鸯，相拥而眠。一直到日上三杆，才悠悠醒转。

    天子蒋丽华坐起身来，与他裸裎相对，又羞又笑。

    天子蒋丽华早在家中时，皇宫中的宫女已替她准备好了几套新的内衣，鲁鲁修便将她白羊般的娇躯抱在怀中，替她穿上了衣服。天子蒋丽华躺在他的怀里，颇为享受这种受他宠爱的感觉。穿上婢女们早已准备好的崭新罗衫，看着自己身上这漂亮的衣服，喜不自胜。

    她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是在大宦官掌政期间，锦衣玉食全是他们的，哪里会想到这稚嫩的可人儿。否则，她也不会如此体弱多病。

    鲁鲁修斜倚在床上，看到天子蒋丽华那欢喜的笑容，他虽是面容沉静，眼中却不禁掠过一丝笑意。只为一件新衣服便高兴成这个样子，这女孩还真是可爱。

    天子蒋丽华笑了一阵，忽然看到鲁鲁修正在欣赏她的模样，不由大羞，忙去服侍他穿衣，鲁鲁修见她行动不便，虽是心中不忍，却挡不住她虔诚的目光，也只得让她服侍了。

    他挽着她的柔荑，缓步走到竹林中，在宫女地上铺着的厚毯上，二人席地而坐，听那微风拂动竹林，沙沙作响；看到仙鹤在林间舞蹈，舞姿美妙；鸟语花香，尽在眼前，二人相依相偎，柔情无限。

    天子蒋丽华穿着漂亮的皮袄，身披斗篷，坐在他的怀中，看着这仙境般的景象，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那美丽的模样，让鲁鲁修看得也几乎痴了。

    随后几天，鲁鲁修陪伴天子蒋丽华前往天帝十八陵祭祖，在她父母的灵位前三叩九拜，紧紧抱着泣不成声的小妻子。

    鲁鲁修终究不会有那么多时间陪伴她，他有太多事情要去办。即使天子蒋丽华在怎么挽住他的手撒娇，他清楚，如果再不回去，虽然C.C.和小雪她们一直非常平静，不过他非常清楚这样的平静就已经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十二点。

    「哎呦，这不是新郎官吗？怎么回来了？舍得你家中的小娇妻吗？」C.C.一脸串挖苦人的功夫越来越深，就算她手中拿着她自己最爱的披萨也不能让她闭嘴就是了。如果她能够像对外人一般冰冷话少的对自己那就谢天谢地了，鲁鲁修这样想道。

    「要是舍不得我就不会回来了，你就不能收起你那套说教吗？」

    「小心你的腰，要不要我让厨房那边做些腰子给你好好补补？！啊，皇宫那边一定已经准备给你过了，宫廷秘方什么的。」

    「Hey!C.C.，你觉得我们现在真的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时间在这些话题上吗？！」

    「如果你不浪费时间在你小娇妻身上温存，那我又怎么会说这些。」

    鲁鲁修默默的看着抱住披萨君压在身下的C.C.，完美到不可挑剔的身材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鲁鲁修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安分因素已经开始攒动起来，异常燥热。他越过随意丢在沙发上的旗袍样式的制服以及白色的过膝皮靴，将身体撑在这个热火的小野猫身上。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C.C.静静的盯着鲁鲁修，眼神中有些难以理解的味道，半响道，「不过，卡莲真的不要紧吗？」

    「喂……这么强烈的即时感是怎么回事，你穿越了吗？！」

    说话的少女C.C.手里早已没有了披萨。顺便一提，她在吃完前曾问过「鲁鲁修你也吃吗？」不过鲁鲁修干脆地拒绝了。好像是因为最近忙碌的关系，胃没法接受刺激性太强的食物。也许是作为补偿吧，鲁鲁修也脱下了ZERO的面具，一只手拿起了饮料型营养剂。为了不让自己和C.C.以外的人进来，司令室的门已经从内侧锁上。

    「娜娜莉在11区。而且现在那里的军事负责人虽然是莫妮卡，不过现在枢木朱雀是修奈杰尔的人，我想军权大概被他暗中掌握。」

    鲁鲁修一边将看来不太好喝的营养剂喝进肚子，一边回答C.C.的问题。

    「虽然对我来说是最糟的敌人，但他们也不是喜欢在战场外无谓流血的人。至少在道理上是这样的。」

    C.C.将两个披萨的空盘叠到一起，耸耸肩说道。

    「无论嘴上怎么说，你在这方面还是相信他吗？你的病也相当严重呢。」

    「不要说得这么奇怪。这单纯是预测敌人行动的问题。不过不管怎样……」

    鲁鲁修说着再次将营养剂送进嘴里，微微皱了皱眉头。

    「世上还有这么难喝的东西啊……总之，有尽早实行营救作战的必要。考虑到日后的日本解放作战，不提前夺回卡莲的话……」

    C.C.听罢有些严肃地思考起来。她朝坐在司令官席的鲁鲁修投以试探的目光问道。

    「你真的打算进攻11区吗？」

    再次喝下营养剂的鲁鲁修眉毛猛地一颤。

    C.C.继续说道。

    「卡莲和枢木朱雀的事暂且不提，那边有娜娜莉在。而且根据报道，她似乎为了日本人很努力的样子。」

    「上次的真备岛事件。那新闻传到了蓬莱岛，同时也传遍11区全境甚至是国际之间。从那以后，11区的日本人对总督娜娜莉的印象也更加憎恨了很多。」

    「我之前好像也问过你能和娜娜莉战斗吗？」

    C.C.问道。鲁鲁修用手使劲捏扁空包装袋，朝附近的垃圾箱丢去。不过包装袋没有丢进垃圾箱中，而是打中边缘掉在了地上。

    「真差劲。」

    「闭嘴，披萨女。」

    鲁鲁修说着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包装袋重新丢入垃圾箱中。在这方面，他奇妙地有着一本正经的性格。

    鲁鲁修再次坐回自己的椅子，以回答C.C.刚才问题的形式非常平淡地说道。

    「娜娜莉的统治被11区日本人憎恨是件好事。」

    C.C.更加不解地说。

    「这不算回答吧。」

    「至少，的确存在因此被拯救的日本人。就像C.C.你所说的，11区现在正渐渐恢复平静。像卡拉雷斯那时一样被迫过着悲惨生活的日本人数量应该确实在减少。可是……」

    「可是？」

    「即使娜娜莉的统治能成为镇痛剂，也不可能成为特效药。」

    C.C.沉默不语。鲁鲁修毫不介意地继续说道。

    「说到底，要完全根除现在布里塔尼亚国的病根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在布里塔尼亚内部立于顶点也就是从那男人手中夺取皇位，果断进行国政改革。而另一种方法是从外部彻底毁灭一次布里塔尼亚，我所走的路当然是后者。」

    C.C.依然保持沉默。她用手托起自己的长发，轻轻用指尖弹了弹发梢。

    然后，C.C.用比先前更为慎重的语气问道。

    「就是说也要与娜娜莉战斗吗？」

    于是，鲁鲁修那工整的面孔上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你没明白呢，C.C。」

    「你什么意思？」

    说起来。

    鲁鲁修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抱与胸前。

    「你觉得我为何会在特区日本的典礼时，和百万日本人一起离开11区呢？C.C。」

    C.C.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和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好看。

    「那是因为当时不想和娜娜莉做无谓的争斗，避免让娜娜莉的手染上鲜血吧？此外，也是为了重振黑色骑士团当时低下的战力。」

    「不对，是因为那时的黑色骑士团和11区日本人完全不了解娜娜莉。」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当时ZERO和黑色骑士团既不离开11区也不参加特区日本，而是坚持反布里塔尼亚的话，就算娜娜莉希望和黑色骑士团进行和解，大概也只能采取与黑色骑士团对抗的姿态吧。而且当时的形势是11区的日本人大多支持ZERO，这将使他们把娜娜莉当作布里塔尼亚暴政的象征而憎恨。

    但是这样一来，即使黑色骑士团在11区布里塔尼亚军的战斗中取得胜利，我也会很难处理娜娜莉的待遇。理所当然，即使在战斗中俘虏并确保娜娜莉的安全，11区人和黑色骑士团成员应该也会要求娜娜莉作为布里塔尼亚方负责人接受惩罚。就算娜娜莉有身体和年龄的理由也是一样。11区人常年遭受布里塔尼亚欺凌的怨念可是相当深重的，更何况……真备岛事件可是让11区人更痛恨了。」

    「喂，难道你说……」

    考虑到现在11区的形势，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鲁鲁修自己无法长期滞留11区，所能做的只有没错，比如情报的cao作和评价的构筑。说白了就是利用宣传煽动民众的相反模式，借助黑色骑士团的管道切入11区内的情报网络，在普通日本人和布里塔尼亚人中对总督娜娜莉进行印象cao作。

    「嘛，简单来说，四处散布那个总督对布里塔尼亚人和日本人都非常友好，而且是个内心温柔的人物之类的传言，其中在夹杂进无害程度的谎言。但是现状却不是如此，相反，11区人只会更加痛恨她。他们会相信这是这个模样人畜无害的11区总督所故意派人散布的，就是想消除日本人们对她的仇恨。所以，她的形象加剧恶化……她的形象，将于卑鄙小人联系起来。当然了，我不可能会忘了枢木朱雀，他和她，要对他们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这实际上意外地有效。不管怎么说。现代人非常容易受这类情报cao作的影响。而且除了鲁鲁修的主动活动之外，还发生过娜娜莉进行咨询的事情。尽管这对鲁鲁修来说是突发事态，但结果却对娜娜莉的统治提供了建议，实际也取得了成果，不过日本人民们不领情罢了，他们非常确信的认为这是她的怀柔政策。不管怎样，如果这样将娜娜莉个人塑造成被人民憎恨的领主，她在布里塔尼亚和日本面临的危险将大大增大。想要陷害她的布里塔尼亚人和激烈抨击、心怀敌意的日本人确实在不断增加。

    这对她的精神世界将是一记沉重打击！

    现在的娜娜莉正缓慢而确实地朝着鲁鲁修期待的道路前进。不，可以说超出了他的期待。接着就要看当鲁鲁修实际率领黑色骑士团进行解放日本战的结果，将娜娜莉和枢木朱雀彻底击垮的目的能不能达成了。

    不过关于这一点，鲁鲁修并不是很担心。实际开战的话，娜娜莉是不会在阵前指挥军队的。即使万一她本人这样希望，也绝对会被周围阻止。也就是说娜娜莉不会出现在战场。对于拥有顶级杀手般的身手以及被诅咒的超常之力Geass的鲁鲁修来说，俘虏或杀死在后方待机的娜娜莉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至少在娜娜莉方面，条件可以说正不断满足。从现在的状况看，即使我今后解放了日本，对娜娜莉的最终处决权也大致在我的力量控制下。」

    就算是C.C.，表情也变得有些愕然。

    「虽然我想说你居然在考虑那种事情啊……不过你对娜娜莉还真是过度仇恨呢。这么说，你在真备岛事件的结果也是相当自信吧。」

    「当然。」

    听到这事，鲁鲁修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快。

    「幸好对手是有某种程度理性的男人，如果首领是像这边玉城一样的男人，你想结果会怎么样啊？」

    绝对会出现对很多人来说不幸的结果吧。实际上，鲁鲁修当时看到新闻影像也吓了一身冷汗。他随后甚至慌慌张张利用之前的视频部件，以ZERO的立场敦促娜娜莉自重。即使是敌人的声音，娜娜莉也不会对此置之不理。

    这样的话，她今后应该会自制吧。不过话说回来，朱雀实在让人火大，那家伙完全没理解辅佐的职责。如果主君准备采取无谋的行动，事先察觉并采取预防措施不正是侧近的责任吗？居然眼睁睁看着那种就算是现在遇见他，也恨不得不由分说会一枪将他的脑袋爆头。不对，大体上，让那个体力笨蛋就任总督辅佐这种需要理性和智慧的职位本身就是自寻死路。

    这正是自己所期盼的那样，他们越是坚持这样的政策，那么结局只会更惨！

    鲁鲁修有失常态地在心中嘀嘀咕咕发着牢sao，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原来是C.C.正以嘲弄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轻轻咳嗽一声抛开自己的空想，低沉着声音再次开口说道。

    「总之呢，到目前为止都在按计划进行。之后只要集齐能与布里塔尼亚一战的战力，所有的准备就完成了。」

    「娜娜莉的意志如何呢？根据你的说法，娜娜莉并不希望与黑色骑士团开战。」

    「娜娜莉的梦想说到底是救济众人。那无论是在布里塔尼亚的框架还是在黑色骑士团的主导下进行，都没多大区别。」

    「那很难说吧？」

    「无论如何，政略、军略的准备在某种程度上正按我的想法进行。除了剩下的一个问题以外。」

    「剩下的问题？」

    C.C.疑惑地皱起眉头。鲁鲁修从那紫水晶般的眼眸中抹去感情的色彩，瞥了一眼少女。一瞬间的沉默之后，鲁鲁修用平静的口气说道。

    「你应该清楚的，C.C。就是你之前说过的教团一事。」

    C.C.在长发间依稀可见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那可憎的男人，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九十八代皇帝，查尔斯·J·布里塔尼亚。」

    鲁鲁修没有把皇帝当作父亲，说得更过分一点，在人格上完全不承认他。他在不留余地的憎恨仇恨，尽自己所能，将自己世界里所有的仇恨灌注！

    但在另一方面，之前的鲁鲁修是这样想的：那个男人的确是垃圾，但他的能力绝不低劣。

    身为鲁鲁修父亲的现任皇帝查尔斯即位之后，现在的布里塔尼亚才成长为支配世界三分之一的大帝国。这不只是国力和军力的问题。据鲁鲁修所知，皇帝查尔斯即位时的布里塔尼亚，是个因持续宫廷斗争和叛乱频发而疲敝的国家。

    听说当时和现在相反，布里塔尼亚处于不得不畏惧EU和中华联邦侵略的状态。查尔斯至少振兴了虚弱的国家，建立起后来被称为世界最强的军队，构筑了现在布里塔尼亚的广阔版图。这些事情绝不是凡人能够做到的。然后，就算他强硬地使用了残虐的手段，但即使是众多皇族中最憎恨皇帝的鲁鲁修，也不得不承认那铁腕和钢铁般的意志。不，是曾经不得不承认。

    可是呢。

    仔细想想的话，查尔斯在一代内实现的当今布里塔尼亚势力，是不是已经巨大到了脱离常轨的地步呢？即使查尔斯拥有压倒众人的执行力，但这国家的扩张也太快了，快得异常，简直就是随心所欲般。虽然可以认为那正是查尔斯的非凡之处，但觉得这结果已经超越个人所能拥有的能力也并不奇怪。换句话说。

    那个男人除了作为霸者的素质，还有超越人类能力的力量存在。

    那就是Geass。在黑色叛乱之后，鲁鲁修也知道了此事。而且查尔斯的Geass与自己的Geass还很相似，能够强行扭曲他人的自由意志。就是说，那个男人现在的地位是利用Geass建立起来的话，就像自己在建立ZERO地位的过程中利用Geass一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绝对不可能诞生出现在布里塔尼亚的广大版图。

    而给予查尔斯Geass的存在和自己的C.C.一样，是名叫V.V.的少年。那个V.V.君临的组织就是教团。

    鲁鲁修现在也瞄准了那个教团。目前，政略、军略上正不断集结对抗布里塔尼亚皇帝的力量。可单靠政略和军略是无法超越布里塔尼亚的。实际上在黑色叛乱时，V.V.在关键时刻击中了自己最大的弱点即抓走了娜娜莉一举扭转了战局。为了战胜布里塔尼亚、超越皇帝，在Geass的力量上也必须超过对手才能达到目的。

    鲁鲁修在恢复被皇帝抹消的记忆之后，从C.C.处得知教团似乎是研究和开发Geass之力的组织。那个洛洛，现在扮演鲁鲁修弟弟角色并成为他同伴的Geass能力者洛洛兰佩鲁杰，原本也是教团派遣的监视者。

    换句话说，教团里有许多鲁鲁修和洛洛那样超越人智之力的Geass持有者。对鲁鲁修来说，他不能无视其存在就发动对布里塔尼亚的战争。他可不想再像黑色叛乱时那样被翻盘。最理想情况是从那个男人和V.V.手上夺取教团，将其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现实和超常世界的战斗中全都压倒那个男人布里塔尼亚皇帝。

    不过在行动之前，鲁鲁修有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先向C.C.确认。

    「如果现在对教团采取行动的话，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鲁鲁修看着cao作席上的C.C.那人偶般美丽的侧脸，小声嘀咕般这样说道。

    「虽然你说它是研究Geass的组织，不过教团的内情应该不止如此。实际上，以前式根岛的事件更像是与你有关。我和朱雀在那个岛上见面时……」

    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四个人从式根岛飞到了有那个遗迹存在的神根岛上。而且在黑色叛乱时，V.V.在绑架娜娜莉时似乎也用了相同的力量。

    「而且你在看到神根岛的遗迹时说过不知道这里吧？也就是说，你知道其他地方的类似遗迹。」

    C.C.默然地避开鲁鲁修的视线。鲁鲁修则用更加锐利的眼神盯着她说道。

    「回答我，C.C。教团、Geass究竟是什么？」

    即使被问到直逼两人关系根源的问题，C.C.也依旧保持着沉默。不过，她既没有像往常那样岔开话题，也没有用一句我拒绝来回绝质问。她仍然用手梳着长发，摆弄着发梢。

    鲁鲁修耐心等待着。

    终于，C.C.放下头发第一次开口说道。

    「那么，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鲁鲁修猛地攥紧了拳头。C.C.瞥了鲁鲁修一眼，她的眼眸似乎比平时更加茫然。

    「不过我先声明，鲁鲁修。你的推测很难得的有些不准。教团真的不是什么军事组织，它单纯只是以研究为目的的机关。」

    鲁鲁修什么也没说。C.C.微微耸了耸肩，然后反问道。

    「神话的类型性你知道吗，鲁鲁修？」

    鲁鲁修突然被C.C.这样问道，一时有些意外。不过鲁鲁修很快便恢复冷静，微微皱眉答道。

    「我曾经听说过。遗留在世界各地的神话和传说，各自在不同的土地和民族间流传。不过即使经历发展不同，作为其基干的主旨也一定有共通的部分的样子？不，因为我不是专家，所以这个理解可能并不正确」

    「不，没有错。」C.C.摇摇头，从鲁鲁修身上移开视线朝司令室的窗外望去。窗外有两只雪白的鸽子并排飞翔在蓝天中。

    「其实，事情本身一点都不奇怪。」C.C.一边追踪着鸽子的飞行轨迹一边说道。

    「大部分神话、传说的类型性，都有合理的说明。理由之一是文化间的交流。比方说中华联邦和日本的关系。虽然这两者由不同的民族组成，但自古便隔海交流。所以神话和民间传说中也有类似的部分出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与中华联邦自古就有宗教上的交流。这样一来，神之世界的故事有共通的主旨也就理所当然了。

    而除此之外的理由，是自然界的现象给人这种生物影响上的共通要素。到了这个程度，就连文化间的交流都不需要了。因为即使诞生的土地不同，那里存在的事物却是相同的。」

    「普通来讲古代人对太阳憧憬，对月亮畏惧就是那样吧。」

    鲁鲁修插嘴道。

    「只要纬度相近到某个程度，即使在地球另一面，月亮和太阳的形状看起来也差不多。」

    「不只是视觉上。比方说月亮会引发潮汐变化，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同样影响着人类的生活。在进一步说，即使平常意识不到潮汐力，它其实也一直在对人类的身体起着某种作用。那毕竟是连大海都能影响的力量。虽然你们男性也许没什么实感，但女性的生理现象受到月亮很大影响的研究资料也是实际存在的。」

    「因此即使彼此间没有文化交流，关于月亮的神话也一定会出现共通的部分。正如我所说，那是因为存在的事物相同。从那事物中领会什么而诞生出的神话和传说，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人类的主观。不过既然出发点相同，那么创作出类似的东西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可是……」

    C.C.继续说道。

    「其实在各地的古代神话和信仰中，还存在着用那些合理的理由怎么都无法说明的类型性。其中之一，鲁鲁修，就是你以前也见过的那个神根岛遗迹。」

    鲁鲁修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的遗迹不只存在于神根岛。在世界各地，毫无文化交流、民族发展也不同的土地上留有相同的遗迹，以及古代人类与此相关的传说和信仰。就是说。」

    C.C.再次将视线从窗外移回室内的鲁鲁修身上，这次她的眼眸显得几分冰冷。

    「那里有着让古代人畏惧，刺激其信仰的某物成为了共通的存在。那是处于太阳和月亮之类明确实际存在并被证明的事物之外，是无法合理说明的某物。不然的话，是不可能留下那种遗迹的。」

    「难道说……」

    「那是Geass？」

    不过C.C.却晃动长发摇头说道。「到底怎样我也不知道。」

    「喂！」

    「别生气。我先声明，鲁鲁修。虽然你可能认为我对Geass的事无所不知，不过这是错误的。我对这力量也只知道极小一部分。大概不，如果全都知道的话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我对这种东西……」

    这时，C.C.冰冷的眼中微微出现阴霾。鲁鲁修见状不禁一怔。

    那眼神我有印象。没错，是在那黑色叛乱的时候。自己为了追踪被掳走的娜娜莉前往神根岛。在那里中了V.V.的陷阱，大概和C.C.内心的世界相接触。在那里所看到的，所感觉到的东西。在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悲伤中，哭喊着救命，救命的少女……

    「C.C.。」

    尽管有些犹豫，鲁鲁修还是喊道。可是C.C.已经恢复了刚才冷漠的样子，轻轻摇摇头道。

    「不，这话的要点不在那里。让我们回到正题。」

    「问题是分散在各地、有很多共通部分存在的信仰。虽然它们没有彼此交流，只是各自自发地崇拜某物，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状况发生了改变。」

    「状况？」

    「就是说这个星球变小了。文明进步了，人们的移动手段获得发展，能够共享彼此拥有的情报。之前毫无交流的人们之间也能够接触。那时，自发崇拜某物的人们第一次惊讶地发现自己祭祀的东西其实是一样的。不应该说比起惊讶更该说是兴趣吧。」

    鲁鲁修马上察觉到了。

    「难道说，那就是教团诞生的起源吗？」

    「是的。你果然很敏锐呢，鲁鲁修。」

    C.C.工整的脸上微微浮现出笑容。

    「人们发现彼此作为信仰对象的某物相同后，又对某物的真相，追究其存在产生了兴趣。现在的教团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在这层意义上，教团的历史既短浅又深邃。过去单纯崇拜某物的人们可以说是它的母体，但现在的教团并不只是对某物心怀畏惧。在解明秘密的同时，他们也想要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它。」

    鲁鲁修仔细思考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不解的问道。

    「不过这样的话，你所说的那个某物难道不就是Geass吗？教团是研究Geass的机关吧？」

    「那可不一定。」C.C.摇摇头说。

    「教团的Geass研究不是因为认为某物就是Geass而做的，那是为了获得解明某物的力量，才将寻求Geass作为了线索。进行Geass的试验是解明的第一阶段。现在在你身边的是叫洛洛吧。制造出那种Geass能力者一事，和教团自身的目的其实毫无关系。」

    「你说得还真是斩钉截铁呢。」

    「那当然了，我以前可是教团的教主呢。」

    鲁鲁修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是教团的教主？」

    「啊啊。」

    C.C.平静地肯定道。

    「不过我那时与现在的教主V.V.不同，只是花瓶而已。我单纯只是因为能够赋予他们Geass能力而被选中的。」

    「并没有实质性的活动吗？」

    「因为我和教团的目的上有分歧。对方只是需要我关于Geass的知识和赋予的能力，似乎没有更多的期待。我对教团的活动也没什么兴趣。」

    C.C.这样说着，像是吐出积聚已久的东西般长叹道。

    「所以现在的教团内情到底如何，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既然你想把它弄到手，那就等到手后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吧。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C.C.说完便不再开口。

    鲁鲁修再次抱起胳膊深思起来。

    窗外的太阳似乎被云彩遮住，显得有些黯淡。闪闪发光的景色色彩也有些变淡。

    时钟的指针已经快指到下午一点。

    「能作为参考吗？」

    经过漫长的静寂，C.C.用非常平淡的口气问道。鲁鲁修慢慢松开抱着的手臂说。

    「说不算参考的话，那是骗人的。」

    鲁鲁修说着拿起了放在cao纵台上的ZERO面具。

    「不过到头来，感觉好像只有模糊不清的部分在增加呢。之后就像你所说的，只能自己去确认了吗？」

    「你打算找出教团的根据地吗？」

    C.C.歪着脑袋问。

    「现在的根据地应该就在中华联邦境内的某处可那里一旦可能被人发现，就会马上改变位置。就像我刚才说的，神根岛那样的遗迹遍布这个世界。而只要是存在那个遗迹的土地，教团就能任意移动。」

    「我有办法。」

    说着，鲁鲁修再次带上ZERO的面具。他打开麦克风说道。

    「应该说我已经开始秘密调查了。就算是教团，毕竟也是人类以集团方式活动的存在。物资的流向、资金的流向、人的流向只要投入足够的人员和组织搜索，就一定能发现痕迹。」

    C.C.突然认真注视起那面具。原来如此，少女意味深长地笑道。

    「所以你才和天子成婚，成为一国之主的夫君，将中华联邦置于自己的影响之下吗？利用国家的力量，巨细靡遗地调查那流向的痕迹吗？」

    「算是吧，那也可以说是目的之一。」

    鲁鲁修也同样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所以你牺牲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同样做为女人的C.C.对他这样的作法非常鄙夷。

    「不是牺牲，她过得很快乐，不是吗？」鲁鲁修微笑道，「况且，我也没有负与她。我会对她好。」

    C.C.听到此话但是心中却感到酸涩无比。

    「其实我并没有过多地期待。总之，我打算去一趟11区。除了你之外，我还想听听现役教团员洛洛的说法。不过话说回来，他毕竟只是底层的人，似乎连现在教团的根据地位置都没有被告知。」

    「可是，也许能得到什么成为搜索教团线索的情报。」

    「还得为今后预定的日本解放战提前准备。看来又要变瘦了。」

    「再瘦下去的话可让人佩服不起来呢。」C.C.很难得地露出温柔的表情说道。「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你现在倒下的话，会有很多人伤脑筋吧。」

    「也包括你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这样说哟。」

    「哼，我收回前言。」

    虽然鲁鲁修嘴上这样说，脸上却也保持着笑容。

    「我两、三天内回来，期间就拜托你在这收集情报了。没问题吧，C.C。」

    「明白了。」

    「小雪她人呢？」

    「你还记得她吗？我还以为你只记得洞房花烛夜。」

    「啧……」

    「哼，她已经回11区了。难道待在这里徒增伤悲吗？」

    「……」鲁鲁修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鲁鲁修离开了蓬莱岛。

    ************************

    C.C.一般不会做梦

    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算是人类，所以搞不好睡眠中做梦的机能也在衰退。虽然以前被布里塔尼亚军抓住时的脑电波检查结果和正常人一样，不过他们的检查结果应该没法揭开所以的秘密。因为就算是比他们长寿的自己，也不敢说彻底了解这个身体是如何构造的。

    不过，C.C.偶尔也会做梦。而在这种时候，梦的内容基本上都早已决定好了。

    老旧的小教会。

    整洁的圣堂。射过彩色玻璃变换为各种颜色的明媚阳光。露出安详表情的伫立圣母像。还有

    露出与那圣母像同样的笑容，朝这边伸出双手的一名修女。

    无论哪一样都是不存在于C.C.记忆的事物。自己即使作为魔女活了那么久，自诩已经见过世上无数事物，也从没见过那光景。不认识，但却有些像自己的人。

    那说不定是C.C.真正的记忆呢。

    曾经有少女听过那个梦的故事后，这样对C.C.说。那是一个有着美丽黑发、太阳般开朗，让人印象深刻的少女。两人是在宛如绘本风景般的离宫一角初次相遇的。白羊座这是那座宫殿的名字。

    不是自称魔女或者恶魔的你，而是真正的你所见过的记忆、景色。你一定曾被那个人救过，C.C。

    「没想到你是个浪漫主义者呢……」

    C.C.苦笑着这样答道。

    「在我看来正好相反，那个女人也可能因为我遭遇不幸，只是我不记得或者不想记得这样的结局才是最有可能的。」

    「你才没有让任何人不幸呢。」

    少女笑道。

    「不过，是我害他们犯下那罪孽的。」

    「也许是那样。但我是知道的，你也拯救了与那罪孽数目相同的人。」

    那时，少女的表情突然变得一本正经。那是她平时决不会露出的表情。

    「对不起，C.C。我没法拯救你。」

    「那不算道歉的理由呢。」

    C.C.抚摸着少女柔软的头发笑道。

    「你应该守护的是那个男人。除了你之外，大概没有人就得了那个男人。」

    「嗯，可是……」

    「再见了，我现在由衷地感谢你资质的微弱。」

    「C.C.。」

    「我很喜欢你哟。」

    「我也是。再见，C.C.。」

    那已经是超过二十年以前的事情。而现在，自己正在和她的孩子一起，和他母亲不同，这个孩子的资质其高，作为王的资质！但是她却明白，他要比他的母亲还是父亲，更加冷酷残忍！应当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吧……

    第一更

    （书友群：166852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