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 突如其来的消息
“君君，快看！你的那个他！”曾画倩兴奋的猛摇好姐妹的手臂，她刚刚看向车窗外时，瞥见一个刚从巴士下车的背影很眼熟。√ “哎呀我快被你摇散架了！哪个他呀？”吴君茹坐在副驾驶，无精打采的问。 “那个阿梁！” “啊！在哪在哪？”吴君茹本来百无聊赖的听着姐妹们聊哪家店衣服新潮，哪家店便宜之类的琐事。本来以前她最热衷这种讨论的，不过最近实在提不起劲，连姐妹们说去逛街都兴趣乏乏。现在听好朋友说到那个家伙，她立刻精神一振，直起身子，连忙问道。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刚才一副死样！一说到那个男人你就来精神了！人家倩女逗你呢！”蓝解瑛先前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才约上几个姐妹硬拖她一起去逛街。现在见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真是恨不得打醒她，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至于吗？ “不是，我誓真的看到他了，背着个吉他！他那种短型很独特。”出租车飞驰在路上，很快过了公交巴士站。曾画倩透过后车窗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尽管对方带着墨镜，但对他那种型印象很深，她几乎可以肯定是他！ “停车！”吴君茹突然大喊道，吓得司机一哆嗦直踩刹车。要不是反应快用手挡着，姐妹几人的头上怕是要撞出个包了！ 被出租车司机赶下车，姐妹四个想到刚才惊险一幕，都觉得有些好笑。曾画倩一手拉着蓝解瑛，一手拉着刘加玲，兴奋的说：“走，姐妹们！我们去瞧瞧让君君大春心的那个他。” 吴君茹不依了，其他三个姐妹却乐呵呵的你一言我一句的调戏她。 …… 今天1983年月号，今晚是他来庙街唱歌的第十一天，距离赌约已经过去十八天！ 自从女警官那件事后，他行事更加小心翼翼了，几天来，见没什么异常，成伟梁也渐渐放下心来。 成伟梁今天心情好，这些天，在歌迷的自宣传以及他请来的托们的大肆爆料下，已经有报纸开始注意到庙街现象，尽管报上只有一个豆腐块的新闻报道，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成伟梁相信随着时间效应，等各好歌不断向四周病毒式扩散，他拥有更广的知名度后，知名报纸一定会大幅报道他的。 8o年代初，香江乐坛已经开始繁荣，娱乐业达，需要更多的音乐创作型人才。现在香江音乐界，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黄沾、顾佳辉、郑国江、黎小天等等高产原创音乐人才，繁荣的香江唱片业，需要更多的原创人才来满足市场需要。香江很多流行歌曲都是翻唱自日本、台岛等地，通过填入粤语歌词，还出现了不少经典粤语流行歌曲，比如后来非常出名的等。 因此，香江突然出现他这样能创作出多部出色音乐作品的“原创人才”，媒体为了销量，也会疯狂报道的。如果能够进一步勾来TVB等受众范围更广的电视台报道，那就更好！ 如果光是文字消息，不够直观的话，成伟梁会很乐意，让某些“歌迷”送一些他们自己录制的现场歌曲录音带送给媒体的。何况，他今天已经拿到唱片的母带。一切已经就绪，只能东风！ 成伟梁下了巴士后，一路步行穿过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摊档热闹非凡的庙街，拐入天后庙广场。在走到广场入口处时，他现路边停有一辆高档轿车。车前窗打开着，司机百无聊赖的不时用手指轻敲车门。成伟梁瞥了一眼，正要越过它时，车门忽然打开了，副驾驶室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你好！墨镜哥，还记得鄙人吗？我是宝丽金唱片钟亦豪，前几天见过面的。”中年男人打开车门，笑着迎上去向成伟梁伸出右手，虽然他有点痛恨这个一直不肯向他透露姓名，等了几天都等不到他来电话的家伙。 成伟梁当然记得这位当时自称是宝丽金公司星探，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 “你好！钟先生。”成伟梁见钟亦豪从副驾驶座位下来，直觉让他感到车后座应该还有人，会是谁呢？难道宝丽金公司终于坐不住，派来一个能话事的人？ “墨镜哥，今天来，主要是想请你这场表演结束后，可否留出一个时间，我们谈一谈。”钟亦豪再次递上一张名片，说道：“我想邀请你明天去我们公司看看，你是爱好音乐的人，我们公司正好也有很多像你这样年轻人，你可以和他们尽情交流音乐。也有一些富有盛名的音乐老前辈指点指点你，相信对你会有很大帮助。你应该没有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吧？我们公司可以给予你一些专业上的辅导。” 钟亦豪以为自己是一个性格有点二，纯粹爱音乐的菜鸟新人，所以改由提供专业音乐训练来勾他？成伟梁感到有些好笑。 成伟梁直觉车里有人在打量他，对方不肯下车直接和他对话，看来对方还有些犹疑，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很可能是宝丽金的大人物。既然对方还高高在上，还要考量他，那他也打算再晾他们一下，反正时机也还还没有成熟。 “可以。不过你也知道，我今晚还要赶另一场，所以这中间最多只能留出十分钟时间。至于参观你们公司，再说吧。”成伟梁笑了笑，回答钟亦豪。 这么短的时间能谈出什么，钟亦豪明显噎了一下的表情。这个家伙，到底是自大还是无知？宝丽金公司愿意跟他谈合作，这可是多少歌坛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居然一再推托！是已经有别的大公司捷足先登？还是他真的不想出名当歌星？ 尽管心里有多种猜测，他隐密的看了车那边一眼，脸上还是露出笑容：“既然墨镜哥事情忙，我们到时就尽量长话短说。那么这样说定了，结束后我们会在这里等你。” 不满归不满，但是这个年轻人他确实十分看好。观察了几天，他的嗓音和表演台风都很不错，就是他一直戴着个墨镜，不知相貌怎样？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的创作才能。 香江乐坛虽然很热闹，但是新鲜原创人才严重缺乏！根本不能满足日益繁荣的唱片市场需要。这几天通过台湾和南洋那边的渠道进行查询，虽然还不能百分百肯定，但至少其他地方暂时没有现任何关于这些歌曲的信息，这证明原创的可能性极大。 而向青年求证歌曲信息，正是今晚将要谈论的重点内容之一。如果最终得到证实，并且与他签约成功的话，掘这么一个唱作俱佳的新人，将成为他钟亦豪从业十年最大的业绩。 …… 吴君如、曾华倩她们四个偷偷摸摸吊在成伟梁后面，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心里多少有些震惊！宝丽金公司邀请那个大6来的怪小子去他们公司？ 她们跟着成伟梁的脚步，前后脚进了天后庙广场。一进到里面，她们现这里似乎比以前热闹得多。西北角落里却似乎聚集了几十号人，有人站着、有人坐着地上，有人坐在小凳子上三三两两聊天、有人站到高处翘以盼。那里生了什么新鲜事？ “来了！来了！”那堆人群中有一个女声尖叫起来。很快，原来还比较安静的角落变得人声沸腾起来。本来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在外围的人又拼命想往里边涌动，一时间鸡飞狗跳。 “呜呜~人家是女生，求你们别再挤我了！” “边个扑街，再挤死全家！” “闪开闪开！给荣哥让位子！” “李明，给我让个位置，否则明天回校有你好看！” “我，我……我先来的。” 散落在广场四周的人们，也很有多人飞奔到那个角落。姐妹四个被突然的变化吓到了，站在那里茫然不知那边怎么回事。想拉住旁边的人问问，可人家正急着往那边跑，没空理会她们。好不容易拖住一个经过的女生，被告知是他们庙街最帅的情歌王子在开演唱会。 姐妹们面面相觑，脸色古怪。跟阿梁有关，阿梁是这里的情歌王子？ “安静！安静！你们还想不想听歌了？不想听的滚出去！”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站在高处拿着喇叭对着下面乱哄哄的人群大声喊话。经过青年一吼，鼎沸的人声果然安静不少。 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接过喇叭，细声温柔的说道：“姐妹们，墨镜哥要开始唱歌了，大家都安静下来好吗？” 经过一男一女，一刚一柔的劝解，夜空下的天后庙广场寂静下来。 今天是个大日子，成伟梁昨晚已经向那些铁杆歌迷透露，今天唱的时间会比较长，要把这段日子所有歌曲统统唱一遍，献给新老歌迷。歌迷们自口口相传，把同学和朋友带来，今晚，不大的天后庙广场，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闻声而来的新老听众。 成伟梁调试好话筒和音响，把吉他挂在脖子上。 在场有二十几个他多日的歌声下培养出来的铁杆粉丝，每天没事就早早来到这里霸占位置等候。那一男一女粉丝每天自觉的帮他维护场上的秩序，让他省掉不少麻烦。成伟梁可算是理解了前世那些某某歌星、某某明星的脑残粉丝的痴心了。 “好了，快要开始了。前面4排的人都坐下，不要挡着后面的人，自觉点！”年轻人叫阿奇，是成伟梁最为铁杆的号称“梁迷歌友会”二十二人之一。家住在庙街附近，中学毕业后就在叔叔开的米店帮手，不过他更喜欢音乐。一有钱就去唱片店淘一些欧美和本地最新流行的音乐。最初听朋友说起庙街新来了个歌手，唱歌唱得不错。原本他有些不屑，庙街他住了十几年，什么没见过？榕树头那里唱的老掉牙戏曲，除了老头老太太还有哪个年轻人喜欢听？那里偶尔有歌手唱现代歌曲，但是质量也上不了台面，只能在庙街周边小范围传传。 第二天他被朋友拖来听了一次后，立刻被吸引住了。原来歌也可以唱出欧西歌曲的劲爆的流行风格，他对和那古今结合的最有为喜欢，百听不厌。 听到要开始了，从周围摊位以及外面街上又涌了不少人进来。 看着底下黑压压一片，成伟梁脖子上斜挂着吉他，他走到台上，扶住被固定在架上的话筒，对着麦克风对他的听众讲话：“各位歌迷朋友们，多谢你们这些天的支持！多谢你们喜欢我的歌！”说着，鞠了一躬。 把歌迷们起劲的掌声压下来，他又继续说道：“为了答谢诸位的支持，也为了让新来的观众朋友们也能完整的听到我的歌，因此，我宣布，今晚我会将唱过的歌曲全部再唱一遍。并且，我已经整理了所有歌曲的歌词，复印了2oo份，过一会阿奇兄弟会一个个分给你们。谢谢大家！” “好嘢！墨镜哥万岁！”皎洁的月色下，前排黑压压的人群中，爆出更大掌声。 听到歌词给大家的消息，那些新来的倒没觉得什么，可是那些一路跟来的老歌迷，则是泪流满面！ 这墨镜哥今天总算良心现了！可知他们这些人一路跟得有多辛苦，这十年来香江已经很少有国语歌、国语电影面世了。对他们这些日常只说粤语的人来说，没有纸面的歌词文字辅助，单靠现场听，实在不那么容易完全听懂国语歌里的歌词！偏偏墨镜哥有几新风格的歌曲，里面的歌词唱得特别快，他们只能听一半猜一半。 可怜他们这些音乐爱好者，在只知道歌名的情况下，向同学好友打听、向一家一家唱片店打听，却跑遍全城都找不到一家店出售墨镜哥所唱的歌曲！最后不得已，只能约好几个同好者，大家合起来，每天一句一句的连蒙带猜记录下所听到的歌词。 而且墨镜哥还很酷，话很少，每天唱完歌后很少跟歌迷们交流！每次短短一小时，匆匆而来，匆匆而走，至今歌迷们仍然没有见过墨镜哥的真容！只有阿奇，能跟他交流少量信息。 尽管如此，老歌迷们实在太喜欢他的歌了，他的神秘，反而让歌迷更追捧他！难怪他们听到歌手今天居然分歌词给他们时，泪点低的部分歌迷，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都坐好！别抢，每人都有份！一个个来！”阿奇打掉那些急吼吼的伸过来的手，大声吼道。他和另两位歌迷，走到人群中，一个一个的把歌词本分下去。 “第一，大家最想听那歌？”成伟梁对着麦克风，笑着问台下的观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