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新来的副营长
山野一纵九团团部。 报告! 进来。 团部走进一人,这人满脸的络腮胡子刮得不彻底,显得灰溜溜的,好像是抹了油灰没洗干净一样。 你是?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的一个军人站起身问道。 我叫马叙虎,是奉令前来一纵九团报道的。马叙虎行完了军礼,静静的等待着。 我是九团团长林达,(办公桌前的军人就是林达)林达握着马叙虎的手,连连说:欢迎欢迎!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团政委钟春山,这位是副团长袁光泉,这位是团参谋长俞慕耕,新近兼任九团独立营营长,这位是团政治部主任应晓初。刚刚师部打来电话说:马团长即刻就到了。不成想,这么快,你来了。马团长真是做事雷厉风行,豪爽啊! 哪里哪里,马叙虎很谦虚的回答说:林团长,你才是团长,我如今只是一个副营长。 哎,哪里话,在我们的心里,你还是你独立团的团长。林达笑呵呵的说:参谋长俞慕耕以后就是你的营长,希望你们一致努力,打好仗,打胜仗。 马团长你好,幸会幸会。我叫俞慕耕。大家都喊我榆木疙瘩,你也可以叫,没事的。俞慕耕握住马叙虎的手紧紧的摇着。 还请你多多指教,俞营长!马叙虎嘿嘿一笑说:俺听说了,你有文化,你知道的,俺就是一个大老粗。 政委,林达对着钟春山说:马团长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现在住地住处很紧张,我还正在张罗着呢。 不用,钟政委,就委屈马团长住我那儿吧,一个人也免得无聊。俞慕耕微笑着说:团长,行吗? 好啊,怎么不行?林达高兴的说:你们俩是得好好切磋切磋,磨合磨合。 马叙虎跟着俞慕耕把行李搬进了住处,他打量着俞慕耕的房间。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似乎以前是养马养牛用的,经过一番改装修缮而成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看着那张床,马叙虎挠挠头,所有这些,心细的俞慕耕都看在眼里。 马团长,今晚你睡床上,我呢睡地铺。俞慕耕对着马叙虎笑笑说:条件差,没办法。 那怎么行?你是营长,我只不过是副的,哪能委屈了营长你呀!马叙虎故作震惊的说。 你这是哪家子话?你我都是革命同志,不分彼此。俞慕耕反对说:就这么说了,不许改变。 第一个夜晚,马叙虎就没有睡好,一夜的忐忑不安。第二天,马叙虎趁俞慕耕不在,将床给拆了,完全都铺在了地面上,铺成了联通草铺。俞慕耕见了,笑着说:马团长,我就知道你过意不去。还是马团长有智慧,这样也很好。 马叙虎睡不着,盘腿儿地铺上一坐,正在看书的俞慕耕见了,很关切的问:怎么了马团长,还是睡不着? 听说你是蛮子,江南人,专吃大米长大的,是真的么?马叙虎把军帽一脱,满脸络腮胡子就更显得钢刺一样的好像倒着栽在脸部一样,眯缝着眼睛大大咧咧的问。 俞慕耕下意识的将灰色的帽檐扶正,两颗布扣立即顶在了帽檐的正中,直对着他挺值的鼻梁;一双大眼闪着光火焰般的跳在浓密的眉毛下,他微笑着,笑而不答,却颔首点了一下头。 俞参谋长,你别介意,马叙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言语太粗俗,就立即更正说:自古以来,都是这么叫的,江南蛮子江北侉子,俺说的没错吧? 我就是浙江人,你说对了,我怎么会介意呢?俞慕耕翻过一页书,很平静的回答。 哎,在家你是老几啊?马叙虎眨巴着眼睛又问:我可是家中的老小啊,说不定啊比你还小。但是啊,年龄俺比你大。 马团长,我比不了你,你是生长在富贵的家庭。俞慕耕放下书来,干脆也坐到草铺上,和马叙虎面对面的聊了起来。俞慕耕接着很忧伤的说:我出生在富阳县大兆坞村。四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到现在,我也记不清母亲的模样。我的父亲是贫苦的农民,农闲时靠行医赚点儿钱补贴家用。我父亲的医术不是特别的高明,勉强可以糊口吧。我兄妹四个,我是老三,我大哥叫俞仲武,他是我们家乡早期党员。受他影响,我才走上革命道路的。不像你,家有田地万亩,有一个了不起很有名望的父亲。我说的不错吧? 哎呀,俞参谋长,你都知道了?马叙虎惊讶的问。 这些呀,都是林团长告诉我的。俞慕耕神秘的一笑说:你马团长很了不起呀! 哎,哪里呀,还不是犯了错误?马叙虎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又问:你年纪轻轻的,听说你很有文化,还是大学生呢! 其实,我并不是读过真正的大学。俞慕耕苍白的脸很兴奋的说:我参加了抗大学习。 你是说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吗?马叙虎来了精神很羡慕的问:你见过毛主席? 当然。俞慕耕很自豪的说:在延安,我学习了很多东西,懂得了很多道理。是党让我懂得了马列主义。延安是个好地方!毛主席他现在还在那里! 毛主席,毛主席!俺要是能够见到毛主席多好啊!马叙虎无限感慨的自言自语地说。 会的,一定会!俞慕耕安慰马叙虎微微笑道:等到解放了,没有了战争,人人都可以去见毛主席!俞慕耕看了一眼马叙虎又说:马团长,从明天开始,部队就要进入整训了,我们独立营的任务很艰难啊! 是啊,马叙虎思索半晌回答说:不过,我相信我的战士都是好样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俞慕耕沉稳的问:政治宣传和思想工作很重要,我希望独立营是好样的。 次日天明,独立营开始了整训。这是一个很混乱的集体,马叙虎并不知道,俞慕耕是知道的。整训的第一项就是队列训练,因为这是战斗间隙,忙里偷闲,战士们并不在乎。谁料想,就在集合的时候,队伍就显得散慢和稀稀拉拉的。一个战士竟然把鞋子给跑掉了。 你,就说你呢,拔鞋跟的,你给我过来!马叙虎大声的命令道。 那个战士显得十分惶恐的走到马叙虎的面前,低垂着眼睛,耷拉着脑袋,斜着肩头站着。 马叙虎狠劲的踹了他一脚,十分生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战士被踢得泪眼丝丝的与马叙虎怒目以视,就是不回答。这下,马叙虎更生气了。 你是不是哑巴?马叙虎脸色都气的变了,厉声质问:回答俺! 报告长官,他叫曹玉仁,不是哑巴,就是脾气倔!另一个战士举手敬礼说。 你又是谁?回答!马叙虎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战士严肃的说:他自己长着嘴巴需要你来回答吗? 报告长官,我叫王万生,和曹玉仁不是一个地方的。曹玉仁内向,不爱说话,长官别打他!王万生并不惧怕的回答说:我不知道我的家乡居处是哪里。 哼,你还不知道什么?马叙虎勃然大怒的指着王万生说:你不会说你连你的爹娘都不知道吧?难道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报告长官,我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是爹妈生的。我真的不知道爹妈是谁!王万生低垂着头显得无力地说。 王万生,你诚心捣乱吗?马叙虎怒目圆睁,指着王万生说:出列! 此时,行进的队伍早就停住了,战士们神情各异的看着;王万生怯生生走出队列。 马叙虎两步并作一步几乎是飞到王万生的面前,对着他的屁股猛力的踢了一脚说:就你能耐是不是? 然而,就在这时,马叙虎还没有反应过来,居然左胸重重的挨了一拳,并且虎头领被一个战士给抓住了。马叙虎只听耳边犹如一声霹雳炸响:还有我!我也不知道爹娘是谁! 马叙虎的心猛力的一哆嗦。他整个的人几乎被提了起来,脖子被衣领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放手!俞慕耕及时赶到,大声的命令道。 那个高大的战士松了手。 马叙虎深深的呼吸着,好像是一阵猛烈的跑步突然急速的停下,大口的呼吸着。 俞慕耕走到大个子面前,拍拍他的肩头语气温和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姚德高。姚德高昂着头并不惧怕的回答。 姚德高,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俞慕耕依然温和的一边问一边纠正道:这里没有长官,都是革命同志。 营长,他随便打人,打了曹玉仁,我不服!姚德高指着马叙虎大声地说。 俞慕耕审视了一下,看着这三个出列的战士。他没有说话。走到曹玉仁身边停下,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曹玉仁只是看了一眼俞慕耕就害怕的垂下眼帘,并不回答,低着头。 营长,曹玉仁刚刚过了十五岁。王万生鼓起勇气说:刚才队列训练,他鞋子掉了,掉队了,他在拔鞋跟,就挨打了。 马叙虎一听,急忙走近曹玉仁仔细的观看起来。他果然看到,曹玉仁穿着一双破了鞋跟的军鞋,脚几乎只有鞋子的一半大。 马叙虎突然把曹玉仁用力一按,曹玉仁没有防备,被马叙虎一屁股按坐下了。马叙虎给曹玉仁脱掉了脚上肥大的很不合脚的破了的军鞋,索幸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立即把自己脚上的一双新布鞋脱下给曹玉仁穿上。 俞慕耕和战士们都被马叙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曹玉仁一翻身突然跪在了马叙虎的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长官,我错了。你打我,不怪你! 马叙虎一把拉起曹玉仁,眼睛也湿润的说:我们是革命的队伍,不兴跪,快起来。我也有错,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你。 曹玉仁在马叙虎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长官,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居处,也不知道爹娘是谁。曹玉仁流着眼泪十分感激的和感动的说:我,王万生,姚德高,都是讨饭的。都是被抓才当兵的。他们也不知道家在哪里,也不知道爹娘是谁。 马叙虎走到王万生和姚德高中间,拍着王万生的肩头,拉着姚德高的手说:你们原谅我吧,都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 这时,曹玉仁、王万生和姚德高都举起手来敬礼,并且异口同声的说:长官,你没有错,都是我们不对! 好!全体都有,立正—— 俞慕耕十分高兴的大声的喊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副营长马叙虎同志,大家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俞慕耕接着又说:今后就由副营长带领你们训练,你们要一切行动听从指挥,努力训练,做得到吗? 做得到—— 全场立即爆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刚停,曹玉仁就举起了手大喊:报告营长,我有话说。 说吧,什么事?俞慕耕望着很高兴的曹玉仁道。 曹玉仁走出队列,径直走向马叙虎,突然弯腰曲臂脱下布鞋送给马叙虎道:马副营长,你是训练官,不穿鞋子,怎么指挥,给你! 曹玉仁,俺命令你穿上,入列!马叙虎严肃的批评说:你是我的战士,训练就应该穿好鞋子! 曹玉仁看着马叙虎威严的表情,不再说什么,穿好鞋子,跑步入列。 我们的马副营长,很了不起呀,光着脚也能走路,上战场。俞慕耕饶有兴趣的说:他是习武之人,没事的!今后啊,也让马副营长教你们习武,大家说好不好? 好—— 又是一阵海啸般的呐喊,训练场立时活跃起来。 然而,马叙虎并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却是更加严峻的考验,还是因为这三个不知爹妈是谁的三位战士。 傍晚,彩霞满天。打靶而归的战士们晚饭后聚集在一间草房子里聊天。有一个战士迎面碰上了曹玉仁,对曹玉仁说:喂,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吗?我知道。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了,你的爹娘是侉子! 哈哈哈..... 宿营地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你的爹娘才是侉子!曹玉仁憋红了脸顶撞道。 你骂谁呢?谁的爹娘是侉子?那个战士一把抓住了曹玉仁的衣领吼道。 哈哈哈,你周荣盛不是,是江南蛮子。蛮子,馒头,恨不得咬你一口!王万生打抱不平的说:你的爹妈是蛮子,是馒头! 周荣盛突然放开曹玉仁直奔王万生,还没等王万生反应过来,巴掌就抽上了王万生的脸。这下,王万生十分恼火,猛力给了周荣盛一拳。于是,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处。但是,无论谁劝说不听,也拉不开。姚德高突然抓起身边的枪支举起对准了周荣盛说:放开!不然,我开枪了! 你敢!与周荣盛要好的一位战士也不示弱,持枪与姚德高对峙。 顾伟阳,周荣盛是你什么人,帮他?曹玉仁也举枪对准了顾伟阳说。 周荣盛说的没错!顾伟阳瞪着曹玉仁回答。 王万生说错了吗?他也没错,周荣盛为何打他?曹玉仁不依不饶的说。 他骂周荣盛爹妈是馒头,还不是错?顾伟阳厉声大吼道。 活该!曹玉仁勃然大怒的一边说着一边拉动着枪栓:今天就和你拼了! 事态危机! 就在这时,有战士报告了营部,马叙虎及时的赶到了。 把枪都给我放下!马叙虎大声的命令道:你们还是革命战士吗?素质呢!素质呢? 曹玉仁第一个放下了枪。 顾伟阳很不满意的气哼哼的半天才放下枪来。 周荣盛!马叙虎提高声音呐喊。 到!周荣盛立正大声回答。 你说说,怎么回事?马叙虎犀利的眼神射向周荣盛道。 马副营长,我,我——周荣盛没法回答,无力的低下头来。 周荣盛,谁不是父母养的?为何要奚落他们?马叙虎缓和了语气批评道。 他们就是苏北口音,爹妈不是侉子还能是谁?周荣盛固执的竟然理直气壮的说。 周荣盛,你还有理了不是?马叙虎大怒道:还不承认错误,俺看你就是自由散漫惯了。今天不罚你不足以服众。吊瓶瞄准两个时辰不得有误!去! 是!周荣盛声嘶力竭的回答,梗着脑袋离去了。 王万生,你不劝说还附和,居然还唯恐天下不乱,去,跑步十圈!马叙虎下令道。 姚德高、曹玉仁、顾伟阳,你们三个举枪对着自己的同志,严重的违反了军纪,关禁闭一天,反思去吧!马叙虎处理完了,很生气的回住地去了。 周荣盛累的腰酸背痛胳膊麻头脑胀,处罚一结束,他就直接到营部去找俞慕耕告状去了。俞慕耕听完了周荣盛的叙说,安慰道:周荣盛,你先回去,不许再闹事。等我问清楚了再说。 周荣盛走后,俞慕耕立即回到住地。马叙虎正盘腿坐在地铺上翻看着俞慕耕的《战时生活》。 马团长,你也喜欢看书?俞慕耕微笑着说。 这么好看的书,还有你的文章呢!马叙虎羡慕道:教教俺也写两篇! 好啊。俞慕耕兴奋的回答:不过,这都是抗战时期的稿子。 原来,这确实是俞慕耕组稿编辑的书。1932年夏,俞慕耕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萧山县立第二高等小学,考入半工半读的金华塘雅浙江省立实验学校后,把自己原来的名字“祖奇”改作“慕耕”。在校时,因联络师生首先起来揭发校方弊端,举行****,被校长指控为“共党”嫌疑,经拘押一个月后被开除离校,流居杭州。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热血方刚的俞慕耕积极参加****党员王闻识等在杭州创办的《战时生活》旬刊的组稿、出版和发行工作,从中接受了党的教育,更加向往革命。那年冬天,俞慕耕得到自己同胞哥哥俞仲武的支持,经武汉八路军办事处输送去延安,参加抗日军政大学第三期学习。俞慕耕努力学习马列主义,认真钻研军事技术,成绩显著,被接受为****党员,正式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主义战士。1938年延安抗大学习结业,俞慕耕被派回浙江。适逢我党骆耕漠等同志领导的“浙江青年回乡服务团”组织了“战地服务队”,他主动参加并担任组织干事,随队去浙西前线从事战地服务。后来又受组织指派,任临安县山川乡抗日游击队第二中队长。1939年1月,该队被国民党浙西行署整编为“浙江省第一区抗日自卫总队”,俞慕耕被任命为第一大队第二中队副队长并兼任第一分队队长。在此期间,他努力改造旧军队,带头实行官兵一致,秘密的建立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组织,在“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的骨干中培养并发展了张应谦等人入党。一个月以后,“浙江省第一区抗日总队”干事、党总支书记张松寿,根据****浙西特委书记顾玉良的指示,党组织将俞慕耕介绍给以“浙江省第一区抗日总队”九中队一分队队长身份作掩护的特委组织部长彭林同志认识。俞慕耕和彭林从此密切配合,在特殊的环境里并肩战斗,秘密的进行和领导我党的地下工作。随后,部队屡被整编,俞慕耕先后担任过中队长、团部上尉副官等多种职务,并始终不忘党的教诲,不忘党组织交给的艰巨任务,抓紧对部队改造,在连队秘密建立党支部,亲任书记,培养和吸收党员,以壮大革命队伍,积极扩大党的力量。 哎呀俞参谋长,你好富有传奇色彩呀!听着俞慕耕的这番经历叙述,马叙虎饶有兴趣的一边赞叹一边继续询问道:那后来呢? 俞慕耕打了一个哈欠,显得十分疲倦。他揉了揉眼睛,微微一笑说:还是比不上你马团长更具传奇,我呀不过就是和你一样的都是革命的普通战士。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进行投弹训练,睡吧,今后有时间啊我再告诉你。 俞参谋长,你先睡吧,我再看看你的书,看看你写的文章就睡。马叙虎挪身移向油灯再近点儿,对俞慕耕说完,笑笑,就埋头看书去了。 俞慕耕再次的打了一个哈欠,拉过被子身上一裹,就躺在了地铺上马叙虎的身边。不多一会儿,轻微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第二天整训依然有秩序的进行着。队列、跑步、登高、匍匐、拼刺、瞄准、投弹等等,在马叙虎的严酷训练下,采用俞慕耕在延安学习期间的训练与战法,把独立营的战士们训练的士气高昂,斗志倍增。 然而,独立营还是又出事了。独立营是一支临时组建的部队,有江南地方的战士,有北方的战士,还有是解放过来的新战士。诸如曹玉仁等,原是国民党士兵,他们愿意参加人民解放军就留下来了。但是,他们毕竟沾染了国民党部队一些不良的风气和习俗,思想很不统一。 事发就在整训结束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