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心事
“华强,这下子政纪彻底是完了,咱们的目的也达到了!”陈兰和赵华强在一座海边别墅的后院,晒着阳光,慵懒的拿起沙滩椅旁的红酒对着阳光欣赏着美丽的沉淀说道。 而被问道的赵华强却眉头紧皱,看着远天碧波荡漾的海面,并没有露出多少高兴的表情。 “怎么了?还有什么心事啊”,陈兰拍了拍赵华强的胳膊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件事好像有些超出咱们的控制范围了?”赵华强坐直身子,看着陈兰问道,他能有今天,并不光是杀伐果断,更重要的是心思的缜密,虽然政纪毁了,可是敏锐的经验告诉他现在事情的发展好像朝着他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行进。 “控制范围?咱们控制它干什么?又不是咱们让占中者们示威的”,陈兰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感觉好像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这一切的发展,向着更为敏感的方向,你我的本意可不是和大陆为敌!”赵华强清醒的头脑告诉他这件事并不单纯。 “和大陆为敌?咱们什么时候这么想过了,大陆那么大的市场,傻子才会放弃,更何况,与现在的大陆为敌,岂不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嘛,”陈兰也闪过一丝担心说道。 “可你看今天的报道,咱俩策划的这事好像成了一个导火索,被人利用了,现在满大街的游行示威,占中者们也有不少!”赵华强越想越觉得心虚,他再自大,也没有想过和国家为敌,这要是被有心人查出来,自己到时候可就不是屎也是屎了。 “可是现在箭已离弦,大势已成,难不成你还能跳出去说这都是阴谋不成?那样岂不是死的更快”,陈兰摇摇头说道。 “让你的那些媒体朋友们停下来吧,不要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赵华强想了想说道。 “停下来?我指示的是能停下来,可是我又不是总统,能让所有的媒体收声,那么一两家,杯水车薪罢了”,陈兰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希望事情不要演变成我不希望看到的那样,我现在先给陈警司打电话探探风声,你去通知新义安的各大堂主,让新义安的人这些天低调点,任何的游行示威都不要掺和,”赵华强从沙滩椅上站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的赵华强按下了电话,耳边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嘟嘟”声,没有任何人接听,直到变成忙音,赵华强心里一慌,不信邪的又打了一遍,却依旧是令人忐忑的无人接听,打了最后一遍,赵华强无奈的放下了手机,他的心里此刻犹如那窗外的大海一般,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对方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一时有事没听到?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又或者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这一夜,依旧是暴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而这场雨中,有很多人今夜无眠。 清晨的阳光洒在房间,照在赵华强的脸色,凌晨五点多才迷迷糊糊入睡的他眼皮微动,慢慢的睁开了充满血丝的双眼,看了眼右手边依旧沉睡的陈兰,他慢慢的爬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去拿床头的手机,按亮屏幕,他想要看到的并没有出现,陈警司依旧没有回电,了无音讯,他无力的将手机扔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的吊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的餐桌之上,赵华强和陈兰二人品尝着菲佣精心准备的早餐。 “先生,您的早报”,佣人从门口的信箱内取出报纸,毕恭毕敬的送到了赵华强的手中。 “嗯,我知道了”,赵华强点点头,将报纸摊开放在桌上的面包旁,端起咖啡泯了一口,无意间扫了一眼头版。 “噗”!却见他双目猛的一凸,看到报纸上的标题,嘴里噙着的咖啡猛的吐了出来。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啊!这还怎么吃呢?”陈兰皱着眉头看着饭桌上沾染了赵华强吐出来的咖啡的吃食抱怨道。 赵华强却一言不发的紧紧盯着报纸,连手中的咖啡洒出了少许都不自觉,报纸上的标题,让他感到一阵不可思议,“驻岗军区部队配合香岗警方捣毁“洪兴”等涉黑反华势力!”的标题宛若催命符一样出现在他的眼中,越往下看,他越发觉得心寒,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篇文章,他猛的站起身,咖啡杯往桌上一扔,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三步两步跑到了电视机前,按下了开机键。 “最新报道,昨夜,大陆军方和香岗警方合作共同捣毁了“洪兴”等大小三个涉黑反华势力团伙,据可靠消息,这些涉黑团伙长期以来盘踞在香岗,造成了大量的治安伤人事件,与境外势力勾结,妄图颠覆分裂大陆与香岗之间一母同胞的深切关系,以浩长风为首的二十多名主犯以及三百多名从犯被捕入狱,缴获毒品400公斤,非法枪支各式三十枝,遗憾的是,昨夜,两名刑警在抓捕洪兴成员之时英勇牺牲,另外,据悉,昨日谐和医院之内与大陆歌星政纪发生冲突后受伤的男子们皆为“洪兴”组织内的涉黑成员,据初步交代之所以与政纪发生冲突的真是原因是“洪兴”成员意图强jian大陆女星并拍摄非法视频,被政纪所阻止后恼羞成怒报复未遂后受伤入院.......”一名男记者记者一脸严肃的在香岗电视台报道着,内容却都是关于涉黑与政纪昨日消息的大反转,赵华强呆呆的看着电视中的记者,“啪啪啪”的连续换了几个台,结果发现,几乎是每一个频道,几乎都在报道着类似的内容,在一夜之间,一切都变得陌生至极,昨日的一切,就如同这场暴雨一般,被洗刷的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的痕迹,香岗,一夜之间,彻底洗牌! 赵华强宛若被抽取了骨头一般!软软的瘫倒在沙发之上,脑海里乱哄哄的,双目无声的看着电视之中的记者正在为政纪做着辩护,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仿佛耳边被蒙了一层无形的塑料泡沫一般,屏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