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战个痛快

    一种同样令人窒息的磅礴气势，自肖白的身上透露出来。在四周扩散开后，竟然于刹那间，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猛地投入了一颗石子那般，荡漾起了一片的涟漪。

    “霸王色霸气？”泽法不可置信的说道。

    “来吧。”肖白重新握拳而上，一拳轰出。“让战斗继续吧。”

    这一拳蕴藏着肖白千锤百炼的灵魂本质，以本身的无上拳意注入恐怖的霸王色霸气，境界的掌握、霸气的强度、心念的凝聚，完美无暇地汇聚归一。肖白匪夷所思的一击足以摧毁一座岛屿，而此时此刻，却只是用来对付一个目标。一个3米左右，名叫人类的物种。

    这世上又有什么“人类种”，能够独力承受这样的力量了？而能承受这样的力量，又能否再被称为“人”了？

    肖白并未考虑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这个问题。他妈的是人也好，是神也好，魔也罢，仙也罢，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已经去到了这个境界，站在了这个位置。

    “一定要够劲啊。泽法。”肖白咯咯笑道，“别让我飙出这么多来，却他妈的连“保、险套”都戳不破啊。”

    “这样的霸王色霸气，不俗，”打出了火气的泽法傲然笑道：“但我的力量……”他双手紧握，分别轰出，恐怖的精神本质与霸王色霸气灌入杀招，祭出了真正的黑腕铁拳。

    “――又怎会技止于此了！”

    黑腕铁拳，骤然破空而降！宛如天地间一切尊崇无上的意识本质所汇聚成形，是彻底的战斗、竞争、厮杀组成的凶暴意识的本质体现。霸者、无上，战神、无畏！同样掌握了霸王色霸气的泽法，便要以暴力轰散他妈的“道理和规矩”。――我意所向，绝不可挡！

    “轰”“轰”

    死搏的两人在一阵冲击之下再次分开。

    “凭你我的力量，慢慢打的话，估计打上一个月也分不出胜负，乏味之极。泽法兄，你以为如何了？”肖白没有说清楚，可他知道，泽法一定会“感觉”到他的意思。

    就像他能从泽法的拳招中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意志与精神一样，这名男儿，一定有同样的感受。

    “不错，快点定胜负吧。”泽法震碎上衣，露出连雕塑大师也无法模仿其万一，堪称完美无暇、健硕又匀称的体魄。“黄猿他们可等不了多久。”

    自从海贼王哥尔D罗杰死后，已经多久没有遇到可以与自己痛快放手一战的高手了？而眼前这个区区一届海贼新人乌鸦肖白，居然能无伤接下自己的铁拳，估计对方的实力还犹未见底。无论是强者的本性，还是海军与海贼的立场，若不痛快地将对方轰败，他就不是黑腕泽法了啊！

    “我已经彻底“兴奋”起来了，”泽法原本冷酷的一双黑瞳，已满是沸腾炙热的情绪，“若你不能让我满足，我保证会让你每粒细胞都后悔求饶啊！”

    没有使用恶魔果实的力量，二位绝世强者，不约而同地在雪地中疾速狂飙，力量不断凝聚提升，正面朝对方猛袭而去！

    这一场让岛屿摇晃的生死激斗。黑腕泽法的情绪已经被肖白彻底“挑拨”起来，无法抑止，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去做丝毫的抑止。

    “罗杰死后，你这样值得杀的对手已经不多了。”武装色霸气凝聚在泽法的左右双拳，盘旋不休，“当遇到一个这样的好对手时，就无需寻找什么敌对理由，只需要痛快地“干”！”

    在这股豪快战意推动下，当黑腕泽法铁拳撕裂虚空，直袭而来时，肖白就感到了足够的压力。

    ――而这，正是他“需要”的东西了。如同生命进化的根本，在物竞天择下超越自身极限，便能脱胎换骨，但无论泽法、还是肖白，期待的都不是什么优胜劣汰，而是――遇强更强！

    宛如黑光一闪的拳招，带着莫以能御的恢宏大势，直轰向肖白的面门，一拳之下，方圆千万里内的大气流动皆被掌握，倒流入上下拳眼，汇入翻天奇劲，继而――暴吐、轰出！

    “泽法，你我就很是心意相通，”肖白丝毫不惧，强烈的思维脑波宛若实质能量，在虚空中轰鸣震荡，“若不能拳拳到rou，又算得上什么霸者了？”

    一拳轰出，硬生生地抗住泽法的黑腕铁拳，也许肖白的战斗技巧不如泽法广泛众多，但这招演化霸者意志本质为拳意的终极杀拳，足以以简化繁，潜力之深、无穷无尽。

    肖白每颗条肌rou纤维、每颗细胞、都化为万众一心的士兵，将体力推至极限，双拳双腿，连环劈扫轰杀，转瞬间，万道拳劲踢击倾覆向泽法，招式狂乱无匹，或直线冲击、或弧线横扫、下劈上捣，无所不用其，甚至还会毫无预兆地最诡异的角度骤然轰出，又或是从前后左右同时袭来。

    “近身搏击，正是我最喜好的战斗方式啊。”不挡、不防、亦绝不闪避的――正面硬撼。泽法终究是比肖白资深得多的近战大宗师，面对肖白的霸者杀拳连轰，仍然是信手摘来地施展各类武技进行对轰。

    泽法的拳劲与肖白层出不穷的杀招不断对击，双方都能清晰感受到时间与空间中最细微的变化，甚至――是对方的思维与情绪。没错，随着百千次拼杀对轰，他们就“互相理解”了，无需语言，传达的纯粹拳意要比**之间指天发誓的话语更加真实可靠。

    双方推至巅峰的拳意传达来的，除高昂战意外，最明显的一种情绪，反而是喜悦。不是厌恶或仇恨，而是最纯粹的喜悦，那是作为宇宙生命进化最本质的源动力而带来的喜悦――当在生存的战斗中不断超越竞争之敌、超越自身之限，直到最后，会去到哪儿？无论是肖白还是泽法，都不知道尽头是否有彼岸，但他们同样的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感兴趣”。

    所以，越是“互相理解”，他们越确定一件事矣――二个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是男人的人类若相遇，剥开一切琐碎虚伪的附加关系与社会约束，那最本质最纯粹的欲望，便是“胜过对方”这一件事了。

    战至此刻，双方都已经清楚，一般的招式变化便已经毫无意义，比拼的只是体力、霸气、以及最根本的意志。

    这是信念的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