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一字
这海水中有很强的硝酸味,而且还有一些地磁波的味道,林南想这死亡岛和这海水的秘密就在于此,如果林南没猜错,事情可能是这样的,在三十年前某一天,就在木兰岛的居民们生活得乐无边的时候,就在这岛屿的下方某一处的一片死火山开始气化爆发,因为化学气体的原因,整个岛屿开始产生了变化,海水变血,地磁波开始变强,然后经过和空气的相撞,这火山气体开始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异变,使整个岛全部进入了传染阶段,人们开始变异,就形成了后来的鱼人。 虽然这携学的成份,林南一一讲出来会非常复杂,但林南可以肯定林南的猜测是正确的,其实这死亡岛也不是不能够恢复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因为海水中还有很强的硝酸味,所以林南断定现在海底的那火山气味还没有消散,林南大概从脑中找了一下相关的资料,林南估计最多再过不久的时间,等这一片的火山气体完全蒸发殆尽,这个岛屿便会恢复原状,因为这种海底的死火山暴力时间在成千上万年,所以这一次如果恢复成原状的话,以后在此生活的人们永远都不会再遇到相同的事了,不光如此,如果这里恢复原貌,那些鱼人也会依然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不过只可惜她们本来现在不老的外表在那时也会变成符合年纪层的样子,也就是恢复成正常状态。 现在这里的秘密也大慨解开了,不过详细的秘密现在还想不到这么多了,至于谁在这藏的凌波图,这个山洞的机关又是谁做的,现在就不是林南能调查的了,林南想这件事迟早会知道。 搞定完所有的事后,大伙没有多留直接就坐战神号回到了黑羽城的港口,因为现在凌波图和桃源宫的时间也圆满结局了,所以大伙没有再多停留的打算了,准备过几日便走,离开这个国家回大商朝去了,不过在回到法兰特后,林南便率先将女鬼带去了死亡山谷,想让叶无涯看看这个生死之交的女儿,不过他一看之下就大为震惊,一口便说这女鬼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疯疯颠颠并不是心理受了打击造成的,而是她中了一种很邪门的武功,而这种武功只有圣域的人才会破解,不过时间会有些长,大概会花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林南叫他一起跟林南回大商朝他暂时拒绝了,说要治好了女鬼的病再跟林南一起走,不过林南可等不了几个月,经过商议林南决定自己先回去,然后将心力传音的方法交给了叶无涯,等他治好了女鬼的病,林南再亲自来接他回中土。 其实林南亲自来接是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到时候来追夫特国王,顺便一起把叶无涯和女鬼也接回去了,再者就是死亡岛的事,因为马尔现在虽然知道死亡岛在数月后有可能会恢复原状,不过他还是坚定地想跟林南回中土闯荡,不过这里的鱼人们不知道怎么想,林南问过艾娜,她表示会一直留在这死亡山谷,因为跟叶无涯和姐妹们住习惯了,舍不得离开,这个当然林南就由她了,其实林南也想她就在留这,因为到时候死亡岛一恢复她们也会变为普通的人的样子,其实年纪外表上面也只是林南的猜测,虽然她们现在都是五十岁的人了,不过万一那火山气体真的将她们的外表政变了,到时候就算恢复了也是二十岁的样子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和她们发生些什么是不可能的,但留在这养眼也不错,因为这个死亡山谷林南可是主人。 交待完所有的事后,大伙便出了山谷,现在马尔和叶无涯也和好如初了,桃源宫和凌波图也搞定了,所以除了夫特国王外,这里还真没什么值得林南多做停留了,不过这一次林南虽然是先回到大商朝,以后林南也会来,但是纱儿林南是必须得带回去的,这一点是林南立过誓的。 林南要带她回大商朝见识一番,回到法兰特,林南就直接见了夫特国王,和她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就做了告辞之言,当然纱儿的事,林南就找了一个纱儿出使自己大商国的借口搪塞过去,反正林南觉得她以后也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女人,所以,纱儿跟自己走,以后她也得跟自己走,迟早的事,还好夫特国王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在林南的游说下还是答应了纱儿跟林南一道回国,本来她要派士兵跟随的,不过被纱儿拒绝了,加上林南又在旁强调说大商朝是和平之国,加上林南的士兵又是精锐中的精锐,所以两重之说下,夫特国王还是妥协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死亡岛一事算是七七八八告一段落了,不过林南现在还不知道林南回国后原来还不是林南想像中的那么轻松,回国还有很多郁闷的事等着林南。 不管怎么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林南可是开开心心的,第二日,大伙便在法兰特亲卫队兰斯和夫特国王的亲自护送下到了港口,这一次回去其实和来时的人数也没什么区别,就多了一个马尔和丽纱,不过就这两个人就着实让林南很是欣慰了,这也算是很大的收获了。 战神号如来时一般汹涌的朝来路驶去,在汪洋大海中如一片孤叶,在法兰特众人恋恋不舍的目送下,大伙挥了很久的手。 和来时不同,大伙回去的路上相当的风平浪静,如果马尔改装过的太阳能驱动的原因,大伙回去的时间比来时足足少了一半,只有十天出头大伙便回到了兰州港口,然后又顺利的回到了厩,这一路行来真的和去时完全不同,顺利得如同一波静湖。 到了大商,林南先是派妖皇将丽纱和宣儿送往蟹那里暂住,不是进宫住不方便,因为林南或许明天就能出宫,所以为免老太婆说闲话,还是暂时将她们留在宫外,其实林南可以说纱儿是外国使者的,这样老太婆自然是欢迎得紧,不过这样说肯定又会被安排参加什么宴会,欢迎仪礼,相当的麻烦,林南最怕麻烦,所以此事就没有如想像般这么做了,林南直接和亲卫队一起进了宫。 进宫后林南率先参见了老皇帝,他在一阵激动不已的情绪下强烈欢迎林南回家,不过他在说为林南摆庆功宴时,林南直接就拒绝了,当然借机林南也说明了林南的亲卫队和马尔的事,他当即就写下圣喻,答应林南的亲卫队正式成为林南的护卫军,只林南一个人管理,而马尔的官位也升到了林南的护使一职,一品大官,这个官位和现在的刘禹西一样,只可惜,妖皇现在还没有官衔,不是林南不给他,是他不想为官,所以林南就没有强求了。 说到此,林南正准备提及林南明日就出宫时,老太婆就跑来了,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对林南说了一句:“不准,这一个月都不能出宫。” 林南一听呆在了原地,看了看老皇帝无奈的表情,林南突然脑中一轰,想到了一件事,就是这个事让林南不能出宫的,原来……大年快到了。 要是给林南弄一个藐视朝廷这一条大罪林南就郁闷了,要是大皇兄再火上浇油一下,林南的麻烦就不止是发配到南国那么简单了,而且这两个舅舅应该都在大皇兄手下办事,林南可要小心为上,实在不行林南就先理后兵了。 好在时间不长,很快就年后了,林南决定回老妈的老家一趟,看看老家人。到了之后,见了一些家人,感觉还不错,尤其是外祖,林南感觉很投缘。 这天,林南早上起来,看过了外祖,向几个长辈说了一声,随便吃了点东西,带上妖皇就出门去了,外祖父还不是病入膏肓,让林南轻松了不少,所以还有心情出去逛街,虽然没见过面,不过他的样子和感觉挺像林南现代位面的外公的,所以林南心中对他有些感情在。 这回林南可以好好逛一逛肃州了,听说有一个玄妙观就离家不远,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观前大大的正山门,穿过去后,便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古树、亭台、池塘错落有致,大殿前的香炉清烟袅袅,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还是清早,来上香的人就已经挤满了大殿门前,看来这里诡的三清颇为灵数,引来这么多的善男信女,好像还看见有人在那里提笔写字大概是卖字画的。 林南远观大殿上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匾,第三个字却是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些金漆留在上面,心里有些奇怪,想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典故,走到近处,却发现墙上贴了一张布告,上面大概是说,由于年代久远,大殿牌匾上第三个金宇“一”渐渐剥落,现在已经看不清了,想请肃州的文人才子前来补上这一个字,乃是功德无量的大事。 原来这么多人都是来看题字的,林南来的正巧,可以看看肃州文人的墨宝了,其实不光是林南,林南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妖皇也是一脸的兴奋,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因为人多,林南和妖皇挤了半天才挤进了人堆,地上已经堆了很多写过的宣纸,不过看旁边的老道士的脸色,好像没有看到中意的,他望着现在正挥笔的年青人笔下苍劲有力的“一”字,还是在暗暗摇头。 林南只听旁边有两个老头在议论:“格两日整个肃州有点名气的全部来试过哉,道长是一个也看不中,讲帮原来格字一点也配勿起来。” “嗯,格位张相公,宇写得好的不得了,今朝看上去也勿灵光哉。” 林南向两个老人奇怪的问道:“两位老人家,请问一下,为什么单单补这一个字不如请来书法大家,重写四字,再题一匾,岂不省事。” 那两老头一听,忙说道:“格位公子,你肯定是从外地来格,勿晓得,格块牌匾是有来头的,是第十八代张天师到肃州格辰光写格,勿好换格。” “哦,原来如此。”林南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场上写字有个人,自己对着字看了半天,大概也觉得不像,只得叹口气,向老道长拱了拱手,走到了人群中,一时间再也没有人上去写字了。 林南正想着着道教的墨宝可能就此烟灭了,忽然又有一人从外圈挤了进来,嘴里还小声嚷嚷着:“我啊可以试试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相貌委琐的老头儿,让林南倒了不少胃口。 众人顿时一片哄笑,有人笑骂道:“格个不是卖香烛的王老头子吗,你也会写字来轧啥闹猛啊” 王老头不服气道:“我其它字全部不会,就单单会格个字。” 老道长也认得这个平日一直在殿前卖香烛的老头,知道他根本不识字,不过道长涵养功夫极好。也抱着活马当死马医的心理,叫人送上纸笔,让他尽管试试。 只见那王老头推开递过来的狼毫大笔,却从脚上脱下了他那只已经烂了大半的草鞋,在墨水缸了蘸了蘸。毫不犹豫就在眼前的纸上涂了上去,从左到右一气呵成,写完还有点惋惜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沾了墨汁的草鞋,不知道该不该再套回脚上。 林南虽然不知道原来那个“一”字是怎么样的,不过从老道士惊喜的样子看来,这王老头写的一定差不了多少。不过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个书法家,人群中也有人惊呼,一批文人墨客都瞪大了眼睛,显然也在想这老头的来历。 王老头倒是个实在人,自己说了出来:“写字我是不懂格,喏,我天天蹲了门口,没有事的辰光就看头上格块匾,只认得格个一划,我就拿只鞋子,沾点水在地上画画相,画了几十年哉,自己也觉着蛮像格,没想着今朝派上用场。道长,我格双鞋子勿好穿哉,你要再送我一双哦。”众人皆啧啧称奇,但听得他最后一句,不禁又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