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一方通行的怨恨和死斗
PS：又是五千字呢……最近的节cao还是不错的……—————————————————————————————————————————————— 红夜跟在御坂meimei的后方10米处，不紧不慢，不管御坂meimei的速度如何变化，始终就保持在这个距离。编号为10032的御坂meimei也没有试图驱赶他，或者可以说，是直接无视了他。 红夜并没有在意，他的全部心神，已经集中在远方的第一位上。而且，他甚至已经可以远远地，望见那个月光下的身影。 泪子所提及的都市传说，他知道是真的，因为那个空间能力者，确实是他。他和一方通行，不是朋友。 他和一方通行，早在木原的研究所时就认识了。 红夜初见他时，一方通行还年幼，但经过特力研的开发过的他，浑身上下依然是充满着阴冷的气息。不过红夜当时是小心地避开了他，开始也没有发生什么奇妙的碰撞。 但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在研究所内的一次能力者对战测试中，红夜被选中作为他的对手。整场战斗中，红夜虽然极力想要避开他的攻击，但计算力不足一方的他，还是不小心被他cao控的引力影响了，接着，在对红夜的躲避早就烦躁的一方通行立即发动了攻击，将他打成了重伤。在临走前，白发的少年还不屑扔下了一句话：“就是个会逃跑的垃圾啊，费了我这么大的力气，真叫人火大。” 一方通行的那个羞辱般的表情，红夜一直都没有忘记。 等到伤势好转之后，红夜在研究所内就更加小心的躲着他，并悄悄地打探到了一方通行的作息习惯，在他晚上睡觉封闭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之后，悄悄把他的宿舍封住了，随后一点一点地，移走了他的宿舍内所有的空气，随后放了把大火。 红夜极有耐心的，为了不惊醒他，不断地发动着能力，甚至到了头痛也不在意，不过一方似乎是隔绝了声音，所以他的反应有些迟钝。 之后，红夜就在一旁的角落里默默地观看着，当一方通行从火海里冲出来后，他就晕倒了，衣服上都出现了斑斑的焦黑。随后红夜就被转走了，直到不久前才再次由木原数多接手。 事后亚雷斯塔也没有找他的麻烦，不过一方通行应该也是受了警告，也没有来找他的麻烦，不过他知道一方对此绝对不会遗忘，临走之前他见过一方通行一面，当时他的脸上的神情，几乎就是要把红夜凌迟也化解不了的仇恨。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相信一方那个萝莉控的恨意……只会越发地深沉，却不会有丝毫的减弱。 “现在是八点二十五分……看来你就是这场实验的玩偶吧，不过你真是给了我极大的惊喜啊。”一方通行浑身上下几乎都是一片灰白，他站在高高的金属货柜上，漫不经心地发问着。 御坂meimei依然面色平静，只是她心里微微有些奇怪。她虽然无法理解少年话语中包含的恶意，但她却感觉得到，一方通行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 “是的，御坂的编号是10032，御坂回答。不过，为了确认……”御坂meimei程序化地开始着实验前正常的验证流程，但被红夜直接打断了。 “抱歉了……”红夜温和地说着，但接着，在御坂meimei还没思考着红夜话里的意思，她的脑后传来了剧烈的痛楚，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红夜收回了手，将御坂meimei转移到了派车场的外面，之前之所以不这么做，仅仅只是想要她记得的准确方位而已。不过最近似乎总在打昏别人……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好久不见了。不过看来你完全没有意外的表情呢，实验被打扰对你来说不要紧吗？”红夜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熟络地对着一方通行说着。 “啧…轻松地就杀了一万多个那种玩偶，早就觉得无趣了，倒是你，现在还敢来见我，真是让人意外啊！”一方通行依然在笑着，对红夜的行动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但声音中充满了nongnong的恶意，虽然在月光下，却像是集中了周围所有的黑暗。 “啊……这么不友好呢，不过没有关系，为了终止计划，打倒你是唯一的办法，气氛就无所谓啦。”红夜语气依然轻松地说着。 一方通行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目光，随即又转为了嘲讽的神色：“原来我的最不靠谱的猜测是真的呢，就为了那些连自己生命都不珍惜的人偶，就这样来送上你的性命吗，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嗯……如果她们知道保护自己的生命，你会杀她们吗？”红夜反问着。 “哈……那我可能会有些不舒服吧，但这可是能让我通向无敌的实验啊，我可不会有着那可笑的怜悯！不过你这些年难道痛改前非想去做好人？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你居然还会保留着，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一方通行有些迟疑，不过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凶恶的姿态。 “果然和当年一样，你还当不了完全的恶党啊。不过你的这种表现，倒是让我这么多年，一直有个疑问呢，一方，你的原名是铃科百合子吗？”红夜摇了摇头，脸上突然出现了玩味的神色，饶有兴致地问着。 一方通行一愣，随即脸上泛出了一阵病态的潮红。 “……嘿，你的这种狂妄，还是改不了啊。我已经很好心地让你苟延残喘了，你还会主动送上门来。不过你现在可要认清楚了，我可是学园都市七名超能力者中位居顶点的人啊！你还不过是区区的level4，还沉迷于过去的幸运吗，那我会告诉你，你的错误……到底有多可笑！” 一方通行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如同静电般的杀气，弥漫至了整个空气中，他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阵阵的杀意。 之前的平心静气的对话，只是想好好欣赏面前的少年、也是仇敌脸上临终前的表现，当做期盼已久的复仇的甜点而已。但红夜现在的表情，去让他的心情，更加不爽了，所以。他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但是，也只能试试看了啊……”红夜露出了略微有些神秘的微笑，迅速地向后方跃去。 嘭！ 一方通行重重地落在了铺满碎石与钢轨的地面上，而地面上顿时就弹起了两条钢轨，他的双拳分别打在了两条钢轨的中央，连力气也似乎没用多少，钢轨就像炮弹一样急速地冲向红夜，插在了红夜原来所在的地面上，深深地没入了地下。 「这可是混凝土路面啊……想杀我的心情这么炽烈啊~~！」 想法在红夜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还来不及调整，就再度往旁边跳开了。 铺天盖地的碎石紧接着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就如雨点般击打了过来，覆盖了红夜的那片区域，在穿过了空气后，将后面的金属货柜直接洞穿！ “…还是一样地狼狈呢。” 一方通行那血红色的眼眸里已经充满了狂热和快意的神色。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丝毫的长进啊，只会逃跑，可是没办法打倒我的！” 一方通行毫不在意地迅速发动了AOE范围攻击，在他身边无论是碎石、钢轨还是杂物，统统都被附加了强大的动能，然后凶猛地冲击着面前的一切。 红夜也只能暂时不断地利用着感知到的安全的间隙，并利用着一些障碍物躲避着攻击，只是偶尔，才会突然闪现一小段距离。 “怎么样？看上去你的情况很不妙啊，也是，虽然你的空间能力确实烦人，但我可不会让你那么轻松地就躲开了啊！” 一方通行肆无忌惮地追击着红夜。 红夜发动迅速的空间移动，是要依靠十一次元上的坐标来进行计算的。而他一方通行，可以cao纵所有的矢量，自然也可以cao纵引力。引力是从各个次元上都有发出的，虽然高次元的引力会比低次元微弱，但他却可以借此干扰红夜的计算。 所以在他的矢量cao控下，红夜别说利用空间能力发动攻击，就是能勉强移动一段距离，那也是极为勉强。 “唔嗯~~！‘空间cao纵’又被影响了，真是麻烦啊…” 红夜已经拔出了天羽羽斩进行格挡，但还是有些石子砸中了他的手臂，几乎都要让他拿不稳手中的长剑了。 不过红夜却没有丝毫靠近一方的行动，仅仅只是更加努力地闪躲着一方通行的攻击。 “哈哈哈！看吧，正面对决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啊，你这种老鼠也只能在背地里弄些下三滥的阴谋吧！为你当年的不可饶如的错误忏悔吧，好好地用你那绝望的表情取悦我，然后带着悔恨下地狱去吧！” 一方通行脚下的碎石如同火箭一般爆发，像刚才的钢轨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迅速靠近红夜，双手都向前伸出。 他的双脚以极不科学的姿势摆动着，也丝毫不注意身体的重心，以这种普通人会受伤的姿势将手伸向红夜的身体。 触碰到就可以让红夜的身体像被打碎的西红柿那样，炸成漫天的鲜红的rou末，就像之前那亲手杀死的那一万多个meimei，反正都已经罪孽深重，那就要继续向着无敌的方向前进，而干掉面前的这个家伙，就是慰劳他的最棒的礼物了！ 红夜突然从原地消失，再度与他拉开了距离。 “时间太短了……要发挥作用，还要再延长一会……”红夜心里暗自计算着。 一方通行也不介意没有追到，他反而更加兴奋了。 “看来你也挺想玩的啊……我不介意大发慈悲满足你死前的这个心愿啊！” 一方通行像是觉得发出碎石十分无趣，停下了推动脚下的碎石，右手缓缓抬起，手掌处渐渐地，凝聚了不断旋转的狂风，并卷起了大片的碎石。 红夜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天羽羽斩，密切地注视着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扔出了手里的狂风，随即又卷起更多的狂风，持续不断地刮向红夜的位置。 他的眼神带着戏谑，就像是在玩弄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宠物。 红夜的处境顿时十分艰难，一方通行可以不断地发出攻击，但红夜的闪避却极为消耗体力，但空间能力被限制的他，一时也没有很好的攻击手段。 但红夜却只是在拖时间。 尽管从不指望那个方法能用上，但谁让一方通行是他少时的敌人呢……红夜暗自等待着。 “呼……”一方通行平定着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激动过了，不过能拔掉一直堵在心里的刺，多享受下这样的愉悦也没有关系。 狼狈的红夜也暂时得到了休息的时间，他的身上，已经满是尘土和青紫的伤痕了，而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潮水般的疲惫感都在传来。 “你已经没办法支撑多久了吧……不过能让我享受这么久，我会让你少受痛苦地离开的……”一方通行的大脑都有些眩晕，应该是太过兴奋了，不过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但红夜强行撑起了身体，没有闪避的意思了，他缓缓地将天羽羽斩握在了胸前，脸上突然透出莫名的愉快。 从战斗到现在，他已经拖住了一方通行整整27分钟，也让他的心情，整整高昂了27分钟。 “看来你还是那么迷恋自己的力量啊……那么，来试试我的剑刃吧……” “你着胆小鬼终于准备攻击了吗？是已经绝望了，想要拼上一把吗，我可是没有武器的哦，啊哈哈……” 一方通行充满兴奋地伸出了右手，想要粉碎那把剑，随后在粉碎红夜的身体。 意料之外的痛感毫无前兆地传了过来，甚至他的神经都一时没有做出反应，他就看见……自己的手上出现了一点殷红。 那是他的血。 刚才的感觉是……收回了力道？ 一方通行迅速的后退，脸上的惊讶的神色过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是考虑到我的反射，临时收回了力道啊……真是非常不错的创意呢！”一方通行露出了笑容，似乎在赞赏着红夜。 “还这么自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现在才使用吗？” 红夜叹了口气，再度发动了进攻。 当天羽羽斩再度触及他的皮肤时，他试图修正着计算式，但他的脑海里，突然又是一阵眩晕，再次感觉到了痛楚。而红夜也毫不犹豫地用着天羽羽斩狂乱的暴打着他，直到一方通行满身血迹地倒在了碎石地上。 “这……这不可能，你这个下三……滥，到底做了什么……”一方通行试图站起来，但脑海里传来阵阵的眩晕感，让他几乎无法集中起精神。 红夜收起了天羽羽斩，身体也晃了几晃，也顿时软倒了下来。 “啊……其实早在这场战斗前，你就已经中了我的攻击呢。”红夜淡淡的说道。 一方通行猛然睁大了双眼，想要挣扎却起不来。 “其实很简单呢，问题就出在你的咖啡上哦。”红夜微微笑着说道，然后补充着：“我知道你呢，很喜欢喝咖啡，而且每次都喜欢喝各种不同的牌子的咖啡，所以最近两个星期，我就在附近所有的便利店里的咖啡中，统统加入了苯巴比妥哦。” 自从木山春生的事件后，他基本上都是便利店和宿舍之间来回，当时也没有想回来主动迎战，只是为了给他添点麻烦。 “这……不可能，我的反射……” “我考虑到了哦。所以我加的苯巴比妥，都是经过精心计算好的分量，你的发射虽然排除无用的物质，但你那么喜欢喝咖啡，经常提神的话，身体也会需要睡眠的，而苯巴比妥正好可以帮助你哦。而且，这东西有成瘾性和积累的性质哦，积累到一定量，才会中毒的哦。” 苯巴比妥是促进安眠的药物，但是不断地在人体中积累，就会引起中毒，而中毒的症状，就是昏睡，强烈的倦意。 “还有哦，你的能力，确实过于强大了，我之前之所以要躲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等你的心情长时间亢奋加上大量使用计算，是你的心理状态快速陷入疲惫哦。而且，这里好心为你的解释，也只是为了打击你的心情，让你更加想要睡觉哦。” “还有攻击到你的方法，是木原老师的杰作哦。以上就是我这个老鼠的阴谋哦，感觉怎么样呢？” 红夜满脸笑容地解释着，就像他是在好心地教导旁人，而不是对付敌人一样。 一方通行的脑海里，身体上的痛楚和睡意不断地袭击着他，想让他陷入那安定的睡眠。但一方通行还是死死地坚持着，虽然几乎无法使用能力，但就是不想睡着。 “唉……那就只有最后的那招了……” 红夜叹了口气。他的力气几乎都耗光了，而且天羽羽斩附上木原函数的攻击，虽然能攻击到他，但力道都不会很大，一方看似满身血迹，实际上伤势并不重，要不然他那么孱弱的身体都能被虚弱的当麻几拳打昏，现在却强撑着，这就是证明了。 而且……绝不能让他恢复过来！ 红夜勉强调动着最后一点体力，没有移动自己，将一旁的货柜里的面粉，移动到了空中。 一方通行露出了点点的恐惧，他挣扎着喊着：“你……你不要命了吗，这么近，你也会被炸到的啊！” 红夜没有理会他的话，他的脸色平静，甚至都没有一分犹豫，感受着空气中的粉末，然后用尽了最后一丝体力。 如果不能毫无代价地打倒你，让美琴重新振作，那他愿意付出这个代价！这可是……黑子和他决裂时，最后的心愿呢。 “这次面粉的爆炸啊……两次我都用火焰来招待你呢，有没有对此感到庆幸啊，一方通行！” “轰！”红色的火光，顿时照耀了派车场的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