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话 爱华斯
法之书事件从史提尔和易哲到英国后，已经有两天了，天草式、清教、正教战斗修女部队回合的时候，罗马正教的阴险才显露出来，所谓法之书解读只是一个谎言，奥索拉的解读法是错误的。 但这无关正教要将她处死的决定，但也因此，遭到了上条当麻、史提尔和天草式的反扑，面对几百位战斗修女，数量悬殊的当麻队伍陷入了苦战。 一处高高的楼房上，持着七天七刀的女圣人眺望着远方，她作为圣人，也有着近乎望远镜般的可怕视力，清冷的脸上却是缓和的表情。 “怎么了，大姐头，在知道天草式并不是想要得到法之书的力量，而是想对遭到迫害的奥索拉伸出援手，感到安心了吗？”土御门从后面的门里出来。 “善后已经结束了吗？”神裂问，她击昏了一队骑士派的骑士。 “当然啦，不过真是很辛苦呢。”土御门夸张的擦着不存在的汗水。 “麻烦你了。” “不算什么，比起这个，圣殿骑士队伍团灭，我刚才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呢。”土御门苦笑几声，“该说他毕竟是曾经神秘侧的杀手，还是有恃无恐呢，这几乎是狠狠的打了一下正教的脸呢。” 神裂也点点头，易哲的做法过于粗暴了，她虽然觉得行事有些欠妥，但是却是在帮她，这让正直的女圣人很为难。 “话说大姐头不去帮他们吗？毕竟战斗修女数量很多，人数上的劣势还是很明显的哟。” “不用了。”神裂微笑，“现在的他们，哪怕不需要我，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了。” “那大姐头你可得找个机会去感谢他们了。”土御门嘿嘿笑了两声，“禁书目录受过那两个人的恩惠，神之力时，还保护了大姐头呢，法之书时也帮助了天草式。” 神裂也露出苦恼的表情，这种程度的恩情太深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样去报答才好。 “大姐头，听我的，穿上我特制的堕天使女仆装，他们一定会开心的！” “那是什么服装……总觉得很不妙啊。” “哼哼，就是要出其不意才算是惊喜啊，易哲那个怪物先不说，上条肯定会高高兴兴的接受你的道谢呢！” “是，是吗……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好事情啊。” ………… 易哲也站在一处高楼上，他望着下面奥索拉大教堂，当麻一行人被一群不要命的修女追着打，不过他终于开了窍，到处贴着符文，一群辅助上BUFF，史提尔似乎终于领悟了火焰的精髓，借助各处的符文施展出吊炸天的超·狩猎魔女之王。 神经质的朝天大笑，说着劳资终于可以净化这个污秽的世界啦！ 当麻一脸卧槽，说你别把火往我身上烧啊！ 哼，你还是不明白啊，当麻，你就是他口中那个污秽啊。 易哲摇摇头，看样子这件事已经可以顺利的结束了，除了圣殿骑士团那群人和这里的修女外，伤亡的都是罗马正教，还是可喜可贺。 何况巧合之下了解了轮回眼现今的能力，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罗德斯的灵装，释放金光的玩意儿不会这么简单的，看样子应该只是借助原型的衍生品，故而才是一次性的灵装。 毕竟是罗马正教么，感到莫名危机的易哲觉得还是有机会去调查一下。 不过，法之书啊，易哲叹了口气，此书出自亚雷斯塔之手，原本顶尖的魔法师，为何放弃炉火纯青的魔法投身科学呢？他也没想通这个问题，他来到魔禁时，就已经是劳拉率人追杀这个神秘侧的最大叛徒了。 当时的亚雷斯塔弱的一逼，说实话到现在，客观的去思考的话，如果真的写出了法之书这种可以毁灭十字教时代的魔道书，那么他为何还会被神秘侧重伤差点死亡？ 神秘侧一共也就动过三次大动荡追杀特殊目标，菲尼克斯时的他，准魔神，亚雷斯塔，奥莱尔斯距魔神一步之遥尚且不说，连他也都熬了过来，何况是写出法之书的亚雷斯塔？ 或许说，就连写出这本书的他，都不能运用那本书？ 还是说……这本书，不是他写的？易哲沉默的想。 “法之书，他只是代笔而已。” 易哲脸色一变，他猛地看向四周。 “谁？！” 但附近空无一人，这是四十米高的大楼顶端外部，除非是鸟儿，不然平常不会有人来到这种地方，他自己也都是借着轮回眼的瞳力漂浮上来的而已。 “不用如此大的敌意，格格不入的旅行者，我只是为你解开疑惑而来。”虚无缥缈的声音，分不清男女，直接在他脑海里回荡开。 “旅行者……你知道我的事。”易哲脸色沉重。 “因为你并未这个世界所束缚，行使异能之力，却无任何信仰，非圣人之身，却有圣人之资，你的体内有着这世界独一无二的‘无’啊。” “你是谁？”易哲半会后，冷静的问。 “为你解惑的存在。” “存在？”易哲皱眉，“你称不上‘人’这个称呼么？” “我只能用存在一词来诠释，人、天使、神灵都不适合我。”声音静静的说。 “好吧，你说是来解惑，解我什么疑惑？” “你不是正想到这里么？法之书，和亚雷斯塔，而我已经告诉你，亚雷斯塔只是代笔。” 易哲一愣，他旋即想到个可能性，他是知道的，原本在之前学园都市动乱里，和亚雷斯塔进行最后谈话时，他也想过把这个情报说出去震慑过，但是太过不稳定，反倒容易引起反扑，他最后选择放弃，只说出那幢黑楼里关押的魔女。 “你……难不成是。”易哲声音缓缓的吐出，“爱华斯？” “你果然知道，旅行者。”虚无的声音承认了自己。 “有什么事么？还是说，知道我的真相后，想要做出什么？”易哲脸色难看，穿越者这个身份他极力掩盖，至今也只给劳拉说过。 “不用如此，我与亚雷斯塔都知道你的真相，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一点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想要利用你，你是‘菲尼克斯计划’的实体，而我是‘龙’的实体。” “他想利用我？”易哲一笑，旋即干脆坐了下来，淡淡的说，“意思是你对我没有敌意了？既然你来了，我也赶不走你，那就说清楚吧，利用我做什么？” “你明白这个世界是如何组成的么？”爱华斯的声音充满笑意。 “不明白。”易哲很老实的说。 “众多神话宗教相位组成的，就是这个世界，故而魔法师们才能利用偶像崇拜理论行使魔法异能之力，你也经历过天使坠落，知道天使的存在，这其实是个典型的例子，那就是运用魔法，可以引来信仰的那些存在。”爱华斯淡淡的说，易哲有种它此时正坐在自己旁边的错觉。 “所以哪怕知道你是世界的旅行者，我与亚雷斯塔也丝毫不会惊讶。” “我不是还被封印记忆当成他的兵器了么？”易哲冷哼一声。 “因为他羡慕你，旅行者。” “羡慕？我？”易哲一怔，顿了顿说，“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力量，让他感到了好奇么？” “那他想尽办法抢过来不久好了吗？这也不用羡慕，真正让他羡慕的，是他如何也得不到的资质，你的那份‘无’，你的那份，在这世界，天生就注定拥有突破欧西里斯时代达到荷鲁斯时代的资质。”爱华斯阐述着。 “时代……？”易哲疑惑，“欧西里斯和荷鲁斯我知道是埃及神明和法老守护神，你指的是偶像崇拜理论的魔法造诣？” “不，这指的是，旧时代，以及新时代。”爱华斯淡淡的说，“伊西斯、欧西里斯、荷鲁斯，分别就是历史上十字教前的异教时代、十字教统治的时代，以及……开化的光明时代。” “哦……”易哲有点没懂。 “你是异界的旅客，直接与你说起这些，你当然不会清楚，我将某位魔法师的事迹告诉你，或许就明白了。”爱华斯继续说，“你已经知道魔法师是利用偶像崇拜的理论了，他们借由信仰的对象而行使力量，哪怕没有才能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无法达到所信仰的那个对象的地步，更别说超过。” “只是能达到终点的魔法师很少而已，不过，在历史的推进下，当科技的力量渐渐超越魔法的时候，有一个魔法师，提出了质疑，魔道应该是无止境的探索，但他达到了瓶颈，他很烦恼，也极度的茫然，屈服于神灵得到的境界又能到达何等程度？这时，我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魔法师……是亚雷斯塔。”易哲慢慢的说。 “不错，他见到了我，并且得到了解答，这也是法之书的主旨，人自己的真实力量才是力量之本，然而，这直接否定了十字教统治的世界，否定这用偶像崇拜理论生活的魔法师们，他无法共享，然后被当成了最大的叛徒。” “不是投身科学才被当成叛徒的么？”易哲问。 “科学和魔法是两个极端，这本就是荒谬的。”爱华斯不厌其烦的说，“旧时代就有炼金术，而那有着现代化学物理的影子，而一个最大的证明的话，幻想杀手能消解掉超能力和魔法，这又说明了什么呢？它们不是分别的，是同源的。” 易哲一震。 “所以……你的意思是，古往今来的魔神们，就是洞悉了这一点，才进阶？亚雷斯塔的目的就是魔神？” “不……怎么会那么简单？区区魔神，他也不用羡慕你的‘无’了。”爱华斯神秘的一笑，“魔神们大多不过也是欧西里斯时代，少数拥有荷鲁斯时代的知识而已，他们只达到了Magus的境界，他们尽管洞悉法则，推进时代，创造历史，但纯粹的清算，还是欧西里斯时代，因为最终会被宇宙的洪流粉碎，只有斯芬克斯，掌握各元素又创造灵，才能一睹荷鲁斯时代的光辉。” “诸如佛陀选择圆寂，道家老子选择出关，也是选择死亡这一极端的方式，因为理解到了这宇宙的无常。” “兄弟你能不能用简单点的说法？我没理解啊……” 面对着易哲的不解，爱华斯蜜汁呵呵一笑。 “你不需要彻底的了解，你只需要明白，你具备成为Mgaus，甚至Ipsissimus的资质，这就是亚雷斯塔将你囚禁的根本原因，‘菲尼克斯计划’就是为了从你身上找到是否能继承或创造这可能性的。” “我？”易哲摇摇头觉得爱华斯是在传销，他自己是什么人清楚的很嘛，魂穿前只是个普通人，真的只是个普通人，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继承了什么吊炸天的血统，是什么大神的转世者，火影后玩命好歹闯出一点名头，到这里直接被亚雷斯塔当成了手办玩。 “你慢慢就会知道的，只要你的力量慢慢壮大，你就会渐渐达到那个境界。”爱华斯淡淡的说。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应该是亚雷斯塔的同伴。”易哲凝重的问。 “同伴？不，我不是谁的同伴，我对这个世界，人类的历史都没有任何兴趣，你就当一个巧合吧，曾经迷茫的魔法师亚雷斯塔，碰到了我的启示，而现在，你是第二个得到启示的人。”爱华斯缓缓的说。 “亚雷斯塔想利用我得到的东西，想达成什么？他的计划……是什么？” 爱华斯在他脑海里轻笑。 “谁知道呢，或许是为了达成Ipsissimus，又或许是为了整个神秘侧，为了魔法师们赎罪，是自己还是为了整体，答案，是随时都会改变的。” “我来到这里与你说这些，也只是兴趣使然。” “一个一无所有，重复失去和得到的人，孤身持刀最终能走到什么终点，这是伊西斯、欧利西斯、荷鲁斯时代都未曾有过的。” “走给我看吧，旅行者。”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易哲面色复杂。 “真是无法释怀的的一种传销啊。”他的声音飘在夜风里散开。 PS：这一话主要是通过爱华斯和易哲的对话把我搜集到的，关于魔禁世界观的设定的展现出来，我没读过原作，至少在写魔禁卷前，但是这几天恶补时发现，河马的野心很大，采纳的资料太多了，根本超出“轻小说”这个范畴了……亚雷斯塔在三次元里是有历史原型的，设定也多少借鉴三次元大光头的。 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搜索secretchief百度词条，以及SF论坛的《赛斯资料与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观》，不过我毕竟写的是综漫，如果单纯些魔禁世界的同人可能会考虑的更严谨，所以参考的资料设定我自己就整理简化了。 这下应该不会被人说……背离原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