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话 素戈鸣尊与神罗天征
“已经能够跟尾兽化的人柱力媲美的战斗力，上一次没能将你杀死是我的疏忽了，然而，新世界却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威慑众人的最强有佩恩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佩恩淡淡的说。 “人柱力？”易哲笑笑，“只是借助被封印的尾兽的战斗力，终究是外力而已，就像你们称呼他们，一尾人柱力、二尾人柱力……简直只是叫量产实验体。” 体术忍者高傲的抬头。 “但我不一样，你们称呼我时只会用宇智波哲这个名字来叫我，本力和外力的区别，其中的修行的艰辛根本不是你们体会得到的，你也一样，轮回眼的拥有者，直接被赐予这双眼睛的你，在弱rou强食上理解的还太浅。” “你错了，正是我了解痛苦，才能成为现在的佩恩。”佩恩冰冷反驳。 “是你错了……”易哲低声说。 两个人巧妙的同时陷入沉默，随即双方都发出怒吼，用同样的话却在高呼自己不一样的理解。 “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伸手，万象天引，握拳，里莲华。 沸腾的蓝色蒸汽被引力和斥力所搅动，飞散在空气之中，黑色的衣摆带动的是一簇黑色的华光，一拳又一拳在那禁止的神罗天征的领域里悍然轰出，佩恩不断被击退！斥力的绝对领域已经无法将易哲给驱逐出去，这具身经百战的躯体在压力下崩出血，但却丝毫不退！ rou体上的痛苦已经无数次的体会到了，而心也在失去中变得坚强。 血泪铸就的一切，佩恩被一拳给撩翻到远处的断壁残垣上。 易哲原地弓腰喘气，高强度的攻击让他的rou体逐渐开始活跃起来，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大肆一笑。 佩恩站起来，与他遥遥相望，他知道这具弥彦的尸体还没被他打到站不起来的地步，他的里莲华全部都轰在那神罗天征的斥力范围里，力度被缓冲到不致命的程度。 佩恩凝凝的望着他，不言不语，只见他周身那些大块的断裂的墙壁的巨石都漂浮起来，尖锐的断面全都齐齐的指向他，就像万箭的箭头都瞄准他一样充满肃杀。 “将敌人压制，用疾风骤雨的攻击毁灭，这一直都是我信奉的战斗准则。”易哲的身影如同鬼魅，战场上他的身体就像如影随形的黑影，他借助飞雷神传到了一瞬惊讶的佩恩身前，用尽全力的一拳即刻轰出，“所以，我不会进入到别人的攻击节奏里。” “神罗天征！”易哲被抛飞出去，但他已经在先前就已经在佩恩身上种下飞雷神的印记，黑色的光华再一次闪过战场，他又逼近佩恩，佩恩往后倒飞，万象天引吸取其他大型物体，转而让自己吸附过去的巧妙应有。 但，再一次飞雷神之术。 易哲不惜三段飞雷神突进，耗费大量查克拉也要强行追上佩恩，神罗天征之间的近似五秒的间隔，他要至少抓住两秒！ 一拳，将倒飞的佩恩直接砸向地面，但他身形比坠落的佩恩更快，影舞叶瞬身而下，一脚将佩恩重新踢向天空，一拳一脚，正如佩恩所说，已经媲美尾兽化人柱力的rou体的攻击，让他无法顺畅运用万象天引活动。 易哲仙人化结印，强大的仙术查克拉才被提炼出来就被他一口喷出。 “仙法·豪火龙之术！” 白色星尘一样的仙术查克拉沸腾中扑出白光霖霖的炎龙，比起火焰，那更像玉石构成的璀璨。 时间已经追上了，神罗天征那最后的一秒，当他再用神罗天征的领域时，仙术的白焰已经将他吞没，易哲死死看向半空的白光，那是连钢铁都可以瞬间融为铁水的烈火，只要命中，就是自己的胜利！ “神罗天征！”但让易哲惊愕的是，那在半空本该没有任何手段的佩恩却双手伸开，无可阻挡的斥力领域再度张开，扑腾的白焰被强行熄灭，只剩星屑一样的火苗星光点点的在半空落下。 而其他地方的佩恩，在这一秒内都失去了控制，变成了单纯的尸体。 “长门。”小南感受到了这异变，担忧的问向如同老人般的挚友。 “仅仅天神道是阻挡不了他的……”长门用干涩的喉咙说，“但当所有的查克拉汇聚在天神道上时，天道就无可匹敌，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天道的佩恩站在半空，如同无视了大地的引力一样，居高临下的说。 易哲重整架势。 “现在的我，神罗天征不再有着致命的间隔，你也无法再触及到我。” “那可说不准，你要试试吗？”易哲在言语上寸步不让，但他还有一些惋惜，刚才是绝佳的杀局。 “身处半空中的我，即使你在用空间忍术接近，你也将无力坠下，而那时你无处借力，而那一刻就是我杀你的时候。”佩恩缓缓的阐述自己的优势，“但我不会再小看你，你所理解的痛苦尽管与我不同，但也有可取之处，我在这里问你一遍，你愿意加入晓吗？” “无用的问题。”易哲摇摇头。 “那么……就被我的痛苦所淹没吧。”佩恩的视线扫过下方庞大的木叶忍村，每处都在飘起黑烟，那是他的分身所造成的大量伤亡，但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这些人感同身受，他张开双手，仿佛拥抱整个木叶一样。 “所有的忍者啊！仰望吧！哭喊吧！当理解地狱后，你们也将成为我世界的新子民！”他的声音大力而沉稳，就像真真正正，来自上位者的宣告一样。 “休想！”易哲从那不同寻常，庞大的查克拉波动就立刻明白他想要做什么，那将神罗天征的斥力领域扩大百倍千倍的超神罗天征，如同战略导弹一样的威力，轻易可以毁灭一片地区！ “神，罗，天，征！” 所有苦战的木叶忍者，所有幸存的平民，奔走于伤患之间的医生，就连本能逃命的动物们都在这一刻感受到那心脏的悸动而抬头，望向半空中，背对着太阳，而漆黑一片，唯独一双眼睛清清楚楚的男人。 崩塌开始，从佩恩的身边，空气、尘埃都被排除，脚下的大地也被重压给碾平，露出深深的凹陷，周遭的房屋的残骸也被平推出去，更多的则是直接被粉碎成灰尘，这份威力就像他自居神的那样，当神拒绝一切的时候，一切也将无法触及到他。 易哲离佩恩最近，也是最直接感受那力量的人，他只能自己后退，因为那压力就像刀片，他强硬的顶上去只有被切成片的下场，但他没办法在后退了，在这超神罗天征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直接丧命！ 他在重压下一跃而上，所有人的视线里，就有那么一个人，拖着长长的蓝色尾焰直直的朝着宣告死刑的神而去。 而后，另一个鬼神降临了。 “素，戈，鸣，尊！”易哲的声音在神罗天征领域内的压力下勉强的低吼出来，万花筒的瞳力疯狂汇聚而运转，漆黑的黑线在他周身浮现，一根又一根是那么的轻盈而迅速，仿佛这神罗天征的领域几乎无法影响，黑线在交缠间勾勒出一尊巨大的人形，黑气弥漫，易哲那浑身的蓝色蒸汽都被覆盖住，只有猩红的写轮眼隐约看得见那一抹的红光。 身处素戈鸣尊的围绕下，易哲的压力骤然减轻，他奋力而上，素戈鸣尊的巨大黑手直接朝着空中的佩恩而去！ 佩恩低头，猛然睁大眼睛凝视那伸来的魔手，黑手立即停滞住，无形的压力全部集中在那上面，黑气颤抖。 “仞利天！” 黑气切开空气，挣脱那重压直直朝着佩恩射去。 佩恩渺小的身体在巨大的漆黑断界中飞身绕过，黑色断界抛向了远方，将山峰的顶部都削平，震起震动。 佩恩一手握向素戈鸣尊，在上升的动力失去后，巨大的黑影已经坠向地面，但在那极致的引力和斥力的结合下形成的磨合力将它生生的压制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佩恩另一手漠然指向不远处的木叶，斥力爆发！ 压力疯狂的席卷而去，从上空看去，木叶仿佛被深深的切断，一道巨大的沟壑将这繁荣的忍村给磨坏的面目全非。 长门突然喷出大口的鲜血，小南在身边紧张的看着他。 他抬起无力的头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要紧。 “再这样使用查克拉你的寿命会减少的！”小南说。 “那不重要，我的生命燃烧在理想中是应该的。”长门弱气的说，那根本无法与在木叶上空如同神一样的天道联系在一起。 半空的天道一手就将漆黑的魔神给压制住，他一手挥下，木叶几乎被切成两半，他表情不变，另一只手颤抖着再度挥下，如此庞大的查克拉，如果不是长门支持，天道也已经失去控制成为单纯的尸体。 下边的村落燃起灾厄的火焰，众人的哀嚎。 “明白了！理解了吗！”天道大声质问，然后手冷冷的挥下，如同判官的判决。 斥力被他压制成一条线，那条线就像一把巨型的刀刃，又降临在庞大的忍村上方，斥力直接落下，而木叶也即将被切成四瓣！ 漆黑的断界诡异的出现在那无形的斥力波动下，黑色的裂缝是不破的攻击，也是吞噬一切的黑洞，所向披靡的斥力全部涌入其中却没有任何声响，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悄无声息，易哲睁着红亮的写轮眼，双眼处已经开始漫血。 “仇恨不过只会催生仇恨，极致的暴力尽管可以完成绝对的秩序，但当那个暴力消失的时候，被压制的人民就会像烧开的水一样冲破锅盖，连这个也没考虑到吗！”易哲大喊。 “一度体会到真正和平的人，就不会再去破坏它。”佩恩高声回复。 “那不过是你的想法，口口声声说成为神，但天真的就跟中学二年级的孩子一样！”黑色的素戈鸣尊颤动，将周身压迫自己斥引力崩断，它再度抛出数道漆黑的断界，成夹击之势围攻佩恩。 “那你又如何呢？覆灭八蕲蛇的宇智波啊，你心中的愤怒和仇恨也是点燃这个世界的火种，它不过是你被你的伪善所覆盖了而已。”佩恩冷声说，双手合并，更加强悍的引力和斥力交接，甚至那斩断空间的断界都在这股力量下偏离了原本的路线，落到了远方的天空，将云层切碎而消失。 “我的仇恨，只会燃向我的敌人，如果只因为复仇就报复世界，伤了朋友，那只是本末倒置的挥洒暴力。”易哲大声说，“有人用生命教导我，我可不会再犯错！” “那只能说你的朋友也天真！背负理想而亡的挚友，已经成为我构建目的的基石！”佩恩面目有些扭曲，“你做的一切，恰恰是对我等的亵渎！” 佩恩的手划下，斥力波动再度降临在木叶上，一道与之前纵横的沟壑直接炸开整片木叶，无数哀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你，难道还想拯救？”佩恩问。 “我不是拯救，也救不了，我只是要活着！也要让身边的人活着！”易哲想起那个天真纯洁如白纸的少女，“我恐怕与你一样是只能持刀杀人的角色，但我知道找到刀鞘，真正该履行拯救的人不是我，故此，在这里我只会用尽一切杀了你。” “对，持刀者，但也要有被杀的觉悟。”佩恩握紧拳头，素戈鸣尊的庞大身形被引向天空，漆黑的魔神在渺小的佩恩面前竟然无法抗拒，残存的幸存者和已经伤痕累累的忍者们望向天空那近似神与逆神的魔之间的战斗。 漆黑的鬼神慢慢升上天空，就像在慢慢走向断头台。 要输了……所有人都不禁想，那渺小的人形尽管他们都无法看清，但那一手落下，就天罚般的力量却让他们深深的颤抖，尽管漆黑的鬼神阻挡住了他，但已经是极限了。 “宇智波……”卡卡西复杂的看向天空那最后的阶段，捂住胸口的伤痛。 “那个混蛋，难道就想这么放弃吗！”宁次浑身灰尘的一拍旁边的墙壁，抛开一切矜持。 长门的嘴角不断流下鲜血。 “长门，不可以！那招绝对不能用！”小南已经站到他的身边。 “我不会用地爆天星的，那会留到九尾身上，但他也绝不是轻易可以解决的人，至少，我会给他符合他实力和持刀者身份的死亡。”长门长长的呼吸。 素戈鸣尊已经升到了数千米的高空，漆黑的鬼神看去已经是小小的一点，易哲漂浮在素戈鸣尊的黑气之中，他脸色涨红，瞳力已经在不断的运转了，但无法撕开斥力和引力结合下的控制，素戈鸣尊也在无声的挣扎，那双漆黑如黑洞的双眼也在透露出它的不甘心。 这就是结尾？易哲想也不想的就否认，这高大的黑气是奇稻雪怜最后的馈赠了，怎么可能带着它一起死？那个傻得愚蠢的女孩在另一个世界看到自己还不要挤兑死自己吗？ 他抬头，望向素戈鸣尊漆黑的头颅。 生命也好，灵魂也好，都灌注进去吧，自己必须活下去，直到无法抵抗岁月的侵蚀，而那时自己也可以堂堂正正，带着自豪的去见那个少女，告诉她自己走过很多地方，看到很多人，也帮她报了家仇，而自己还是单身……或许可以在黄泉跟她成婚。 易哲浅笑，他伸手，抓住前方的空气，就好像抓住那白色的衣角。 你确实还活着，在我心里。 素戈鸣尊大力的咆哮，来自术者的感情和执念，通过层层的神经蔓延到万花筒的写轮眼上，那黑气填充的肌rou开始更细化，一缕一缕的肌rou纤维都被具象化出来，强健的肢体缓缓成形，那只有一双黑眼的脸庞的外形也逐渐定型，方方直直的外轮廓被切割出来，没有口鼻，但却更具威严。 手也变得细长而有力，之后，厚重的铠甲覆盖在了上面，密不透风的重铠层层叠上，包裹脖颈的头盔盖在上面，重铠厚实而又潇洒，就像神话神灵中，召唤了自己的神话礼装，肃杀和威严并存。 铠甲周边漫过雪白的仙术查克拉，点缀上这抹白色后，素戈鸣尊大力扯动四周，地爆天星程度的引力和斥力被生生崩断，六道的力量被抗拒！ 失去了压制的素戈鸣尊从高空坠下，厚实的黑色铠甲周边的星尘仙术查克拉不断流过白光，源源不断的提供力量。 长门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力量被阻断了，在木叶半空的佩恩抬头，那尊巨大的黑影已经重新披上甲胄，带着风声而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漆黑的鬼神踏上的不是断头台，而是为他加冕的地方，在那里他穿上属于他的武装，而后，重返战场，逆神！ 佩恩双手齐齐举过头顶，斥力被运用的无懈可击，那本用来毁灭木叶的查克拉全部集中在了上空，应对那从天而降的漆黑战神。 斥力涌动，漆黑的断界如同一把剑直接被窝在素戈鸣尊的右手上，他直接斩落而下！ 悄无声息，斥力被空间的缝隙组成的长剑所斩断，佩恩被迎面的巨大拳头轰落大地。 目睹这一切的人们，在短暂的惊愕中，就兴奋的拍手，他们喜悦的流出泪水。 漆黑的黑影直接击落佩恩后也一头落向大地，厚实的铠甲与地表亲密接触，震起不亚于小型地震的抖动，从千米高空而落的冲击，脚步的甲胄都有破碎的痕迹，素戈鸣尊直直的站起，高傲的俯视，如同凯旋的胜者。 但在里面的易哲在深深的喘息，完成素戈鸣尊这一蜕变也是在压榨他自己。 这已经是近乎完全体的素戈鸣尊的形态了。 漆黑的魔神不语的站在原地，四周都是喜悦的呼叫声，但那渺小的对手再次升起，佩恩衣衫不整的重新升上半空，与高大的素戈鸣尊齐齐向对，人们的欢呼声停止了一瞬间，但下一秒就化为了加油呐喊。 不过那蜕变的素戈鸣尊没有再响应他们的欢呼了，厚实的黑色铠甲从上而下解体散落，白色的仙术查克拉化作星光点点消逝，肌rou消散，骨架化作黑气散开，在里面的易哲也无力的坠下。 “鸣人啊，只能交给你了，可别……让我死在战斗的余波里啊。”只能苦笑一声呢喃一句，他直接衰落在废墟之中，被摔出几口鲜血。 人们的声音停下了，战场上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负伤的天神道俯视木叶，再度举起了手，他要将眼前这个男人连同木叶一同碾压成尘埃！ 此时此刻，黄金的杀马特才堪堪来迟，巨大的蛤蟆通灵而落到地上，彻底仙人化的鸣人高高的站在大蛤蟆上。 “我，决不会放过你！” 漩涡鸣人，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