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不对劲啊不对劲

    大概是最后做保证的时候表现得太过雀跃了，造成了科尔森的不信任。后者更改了允许斯凯留在空巴上的决定。

    这让斯凯很是失落。她会提出那样的申请，跟审讯室里的那位交流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想通过空巴上那连通神盾局的网络查一个困扰了她二十多年的答案。不过既然科尔森已经否决了她的请求，她只能等待下一个机会了。

    而后，一行六人往着084的所在地出发。

    接下来的结果，084是到手了，但过程远远谈不上顺利。先是084本身的神秘性和危险性，然后本地政府军出现。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算好的。毕竟科尔森跟那位政府军的女头目有过交情，想来不会为难。问题是接下来反叛军出现，科尔森小队被卷入政府军和反叛军的战斗中。目睹，甚至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枪战之后，他们才带着084和一小伙剩余的政府军，回到空巴上。

    应该算是安全了吧？

    可是大伙还没从之前那种肾上腺分泌加速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现在有了新的问题——信任危机。这支只成立了一天的队伍在磨合上完全找不到方向。这样的结果是，梅进了驾驶舱就没出来——即使飞机有自动航行系统，菲兹-西蒙斯跟沃德吵了一场，差点被吓坏了的斯凯也“强势”加入。对此，科尔森相当无奈。

    不过，这位空巴的最高长官也知道自己最好的选择是不插手，让他们自己去寻找共识与默契。再说了，现在他还需要照顾跟着登上飞机的那一伙秘鲁政府军。于是，在留下了一句“尽快解决分歧”之后，他就离开了。

    看着科尔森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斯凯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该说什么。诚然她加入到这个小队是有其他的目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想当一个能帮到别人的人。可是……现在看来，这架飞机上似乎真的就没有她的位置。她跟菲兹-西蒙斯似乎没有共同的语言，也遭沃德的讨厌，更没可能与梅交谈内衣和化妆。至于科尔森？与她想象中整天想着掩盖秘密的刻板的政府特工很不一样，不过也不是可是轻松交流的对象。

    想着想着，不知道该干嘛的她索性来到了审讯室的门外，坐了下来。

    “嘿。”

    门的另一边，本来有一下接一下很随意的敲击声传来。不过在斯凯的一声“嘿”之后，那边彻底安静了。过了有将近一分钟，才再有声音传了出来。

    “嘿，有人在外面？”

    声音的主人听上去有些激动，而且有点小小的压抑。不过，这个不难理解。毕竟被关了快一天了。从他第一次醒来到现在，也快十八个小时了吧。

    “有的，我在。”斯凯轻轻地说道，“对了，我叫斯凯。”

    “你好，斯凯。我是……”声音到这里停了一下，接下来是相当苦恼的语调，“我是……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斯凯惊讶了。

    对方似乎进入了茫然的状态，没有搭理斯凯的惊讶，而是像倒豆子一样将自己记得的事一股脑说出来：“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不记得我的家人……我只记得我是个篮球运动员……打得还不错，还进了NBA……当时我很高兴……然后……我不记得了……”

    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变成了斯凯听不清的喃喃低语。接着一声忽然响起的“嘭”，把她吓了一跳。

    似乎门另一边的人用头撞墙了。

    “嘿，嘿，伙计，冷静！”在对方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的“我不记得了”以及那撞墙声中，斯凯安抚了起来，“别失望，别害怕。我知道你是谁。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马上停下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听了她的话，门另一边没有了撞墙声，那越来越激动的“我不记得了”也停了下来。这让斯凯有点欣慰，之前因为跟沃德他们争吵而沉下来的表情也有了些许笑容。

    “很好，那我开始说了哦。”

    在斯凯的这一句之后，门另一边再次传出了声音：“我在听。”

    这一次的声音正常多了。而且……

    “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声音还停好听的。”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斯凯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始跟对方说起他的事。

    姓名是费利安·约翰逊，这个是最先也是最需要告诉他的。然后……从短暂的交流来看，费利安似乎只记得自己曾经是一支NBA球队的首发小前锋，甚至连是哪一支球队他也说不出来。因此斯凯只能从最开始说起，小学、中学、大学，然后NBA选秀，被按在板凳上，转战橄榄球，替补四分卫，最后成为首发四分卫登陆超级碗。还好这些资料都是斯凯亲自查出来的，她还记得一些。

    值得庆幸的是，在斯凯说着的时候，费利安竟然慢慢地想起了一些。从哪一所小学、哪一所中学，到NBA，到NFL。一直到那场将他推上巅峰的超级碗大战，起码与他自己有关的大部分记忆，他都记起来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她不知道该不该向对方说了。尤其是对方问到自己的亲人的时候，她实在有些不忍心。

    “很可能是那段记忆太过残酷，所以在遭到重击之后他的大脑本能地将它屏蔽了……”

    想到这个，斯凯连最后的犹豫都打消了，直接用其他事岔开话题。

    “……你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吧？你在我们的飞机上。”背靠着审讯室的门坐在地上，斯凯轻轻地说了起来，“我们来自一个政-府部门。昨天处理一场突发事件的时候你被波及了，伤到了脑袋，这个可能就是你失去部分记忆的原因。”

    “所以你们将我带到你们的飞机上了？”

    “不是的……其实我们之前不知道你失忆了。之所以将你留下来而不是送到医院去，你被我们连累受伤了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你的身体。据我的同时所说，你的身体在昨天的受伤里之后发生了变化。”

    说到这里斯凯停了下来。门的另一边也一时没发出声音。过了二十秒左右，那边才有了反应。

    “我没发现有哪里变特别了。”

    “那是基因上的变化。听我的同事说你的基因还是人类的基因，但是在某些细节上却又不太一样。总之它有可能是外在，也有可能是内在的。”说到这里，斯凯顿了一顿，“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冲动或者渴求？”

    “没……”

    “有没有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或者做了什么很深刻的可能有特别寓意的梦，也可能是忽然很想聆听别人的心声，抑或突然觉得自己是时间和空间的掌控者……”

    “呃，斯凯，你觉得我变成了超能英雄？”

    “好吧，似乎都不是。不过放心，只要我们努力的话，总会找到答案的。不过……”斯凯急急地说了这么些，语气里的兴奋越来越掩盖不住，“嘿，没想到你也看过《超能英雄》？”

    “天啊，那是我最喜欢的剧集。一个富有的家庭，一张英俊的脸，一个受欢迎的名声，还有一具能将别人的超能力复制到自己身上的身体——它几乎满足了一个男人所有的梦想！”

    这是门另一边那个声音最欢快的一次。不过说实话，相比之下斯凯的兴奋程度丝毫不差。

    “看来你最喜欢的角色是皮特佩里了。正好相反，我最喜欢的是皮特的反面角色，塞拉。同样可以拥有多种超能力还是其次，关键是他笑起来比皮特笑的时候好看多了。我觉得这出剧集能有那么好的成绩，对塞拉的刻划占了很大的功劳。”

    “我了解我了解，女孩都喜欢好男人，但爱上的却是坏男人，哈哈。”

    一扇合金门不能阻隔热烈的情绪，两人就这么愉快地聊了起来，连话题已经远远偏离了都没有察觉。直到……

    “嘣”！

    一声响亮，似乎是有谁从高处跳落，踩在由金属夹板搭建的地面。然后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先停一下，费利安。我感到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