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宿命的对决
沉默的期间，奈叶七人发觉其中异常的违和感，经过数不清的漫长阶梯她们已经无法计算到底到达什么程度的高度。 至少她们知道现在自己置身于至少数万米的高空上，尽管时空已经破碎，但还是残存着古洛迪斯时代的特性，大气层分布和结构要比一般星球要高得多，但其他人感觉不到任何气流的流动，哪怕天气再怎样晴朗无风，置身于数万米的高空肯定会有强大的气流，更别说现在这片阴暗的天空。 一直闭目中的格莱斯顿突然开声：「相隔千万流光岁月，在“命运”的指引下，你与我终于再一次相聚在一起，我深爱而又愚蠢的弟弟——尼奥·亚维路克斯呀。」 「的确是相隔了非常漫长的一段岁月啊……」 回想起来，纠缠在两人之间一段岁月的命运的确是充满各种坎坷和曲折，就连尼奥也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在终焉的指引下，我与你再一次回到这片宿命之地，我可恨而又可憎的哥哥——格莱斯顿·安德斯。」 经过三个月时间的冷静，重新面对他的尼奥显得更加冷静，感觉不再像过去那样抵触，甚至恶言相对。 尼奥的憎恨…格莱斯顿的执着…… 两人难解难分的感情，因为既定的宿命之下，再度纠缠在一起。 格莱斯顿悠扬的声音再度传来：「或许…这次将会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了断……」 「只有这点我赞同。」 这次将会成为他们前世与现世最后的决断，尼奥用平静的声音回道：「是时候该要结束了，这段从遥远的神话时代便开始的孽缘。」 「这次是最后的通牒了，尼奥……」 悠扬的声音变了，格莱斯顿换上一种绝对不容拒绝的语调向他下达命令：「成为我的右席吧，你将拥有与我同等的力量和权力，你将与我立于所有生命的最顶端，只要是你喜欢的话，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改变我手下的国度，只要你愿意点头的话，我们兄弟将会迎来双王权时代！」 这时候，奈叶等人纷纷挡在尼奥面前，介入到两人的对话中，用十分坚定的语调发言：「尼奥是绝对不会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听到两人之间享受的对话突然出现“杂音”，一直闭合的双眼睁开了，那是一对和宝石般一样美丽的真红色瞳孔，只是现在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到不悦。 仿佛看到什么不净之物，格莱斯顿皱起眉头抱怨：「明明之前已经再三交代过杰拉尔德，只能让尼奥一人上来，那家伙居然又不听指示。」 那眼神和态度马上激起爱丽莎的愤怒：「不要无视我们！尼奥可是我重要的第一号下仆，才不会让你带走！」 奈叶和其余几人用坚定的眼神诉说：「这次换我们来守护尼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莱斯顿发出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又好像对她们抱有的坚定感到很不屑。 都艾和美由希脸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大敌：「有什么好笑！！」 感觉自己所坚信的事物被践踏，相信不管是谁都会愤怒。 即使对面那个人有着和尼奥一模一样的样貌，但她们却完全没有面对尼奥时的那种心动和幸福，再加上他对尼奥和她们之间一直施加的迫害，使得现在七人对他的愤怒到达了最高值。 「守护！？不要逗余发笑了！」 由始至终，格莱斯顿用一种看“不净之物”的藐视眼神，看着挡在与尼奥之间的七人：「别把话说得那么漂亮，终究不过是区区的人类，除了背叛就是欺骗，说不定下一秒便会对尼奥背后捅刀，连战火都没经历过，在和平幸福的时代长大的温室花朵们到底懂什么，你们又到底知不知道在你们看不到的记忆碎片中，尼奥在人类手中到底遭遇过怎样残酷的迫害？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头，别在这里说什么了不起的话。」 但疾风寸步不让的向前进一步：「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更加需要坚定的坚守，或许过去十分的悲伤，或许在我们看不见的记忆中受过更深的创伤，但重要的是现在！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尼奥·亚维路克斯，过去我们的确无法做到什么，但至少在现在，尼奥身边有着我们！」 「真是不听讲，所以余才讨厌和温室的小鬼打交道。」 面对着少女们的毫不退缩的“谬论”，格莱斯顿本来皱起的眉头皱得更深，随即将视线越过七人，落在身后的尼奥：「尼奥，还要像古洛迪斯那样重滔覆辙吗？重复那份被人类所践踏的信任吗？」 「我相信她们……」 一道平静的语调从七人身后响起，一脸平静的尼奥向他回以和奈叶等人相同坚定的眼神：「我是安多巴黎的骑士！一旦效忠了吾主的话将从一而终，而且……」 将视线移向奈叶等人，嘴角勾画出十分温暖的微笑：「她们将会是我最后一任的吾主。」 可能是尼奥的眼神流露出和少女们同样令格莱斯顿讨厌的东西，他的声音显得比刚才深沉许多：「与其被这群不知何时会背叛的小鬼们守护，还不如由由我来保护你，我比这群小鬼更加了解你！甚至比谁都更加你内心深处的黑暗！更重要的是…你身上流着和我相同的血脉！！」 血脉上的关系确无法否认，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是兄弟关系，对于这点尼奥已经看开了。 「那么我也再重复一遍，同时也是我的最终决定……」 始终毫无动摇的眼神望向对面，尼奥平静道：「我是不会加入你，因为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最后还是被果断地拒绝了，但格莱斯顿并没有预想中发怒的迹象。 只见格莱斯顿同样用平静的语调低语：「果然…还是要用实力乖乖让你低头才行，可能过程稍微有点痛，但这可是哥哥对不听话的弟弟的教育和惩罚。」 拔出Excalibur，尼奥做好应战准备：「的确该做最后的了断，你和我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古洛迪斯不应该再出现在近代！」 即将开战，但格莱斯顿依旧没有拿出武器的打算，他只是敞开双臂笑道：「那就来试着阻止我吧！我说过我会将你身边重要的人全部杀光，让你重新染上绝望般的漆黑，那才是最适合你的色彩，让我看看吧，那充满甜美而又令人欲罢不能的绝望神情！」 这时候，同时展开神速和闪花的美由希和爱丽莎，瞬间出现在格莱斯顿的后方左右两侧，冷静而又冷凝的样子简直就像没有感情的杀手。 沉住气息…… 压低身体…… 然后拔刀…… 两人以拔刀术的架势，拔出瞬息之剑，两道剑影划过格莱斯顿的身上。 瞬间，美由希和爱丽莎的瞳孔猛地收缩，因为她们从划过对方身体的一剑中完全感觉不出砍中的实感。 很快格莱斯顿的身影逐渐淡化，随即而来的是来自上方的压迫感。 两人同时抬头，不知何时对方空翻到半空中，并且两手上瞬间形成高密度的重力魔法阵，并且锁定住下方两人，如果挨中的话绝对会瞬间变成rou酱。 太快了，无论是rou体速度还是术式的编织速度都比预想中更快。 本来预定中要将下方两人压成rou酱，但紧接而来从对面发射过来的两道炮击使得他不得不改变目标。 作为中距离援助的炮战魔导师，奈叶和疾风挑在对方半空的时机，发射出天神烈破EX和凌风天鹫两道超高贯穿性和广域远距离的魔炮。 格莱斯顿将悬浮于手掌上的两道术式瞬间改编，形成黑乎乎很平凡的球体，并且对准即将到来的两道炮击发射出去。 与两道超强炮击相撞的黑球体仿佛受到刺激似的，瞬间膨胀放大，并且以极为恐怖的吸力将两大超强杀伤力的炮击还有周围的空气给尽数吸入漆黑的球体内部。 虽然在术式概念上还是重力魔法，但本质上却是比重力魔法更上一级亚种分支的黑洞魔法术式。 奈叶她们不知道，但尼奥可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个术式的本质，这是比歼灭魔法还要更加纯粹的毁灭魔法，将所有之物啃食殆尽和绞杀殆尽，是一种凶残而又贪婪的特殊术式。 趁着两道黑洞术式挡下两道集束炮的遮挡下，格莱斯顿的身影从半空中消失了，下一刻出现在奈叶和疾风的后方。 「好快！？」 尽管给人一种无视时间和空间的错觉，但两人能感觉到这并非空间魔法，而是纯粹的某种特殊移动魔法。 这是建立在神速之上更高层次的移动术式，为了解决半空滞留和无法回避的问题，从而创造出这个移动术式——『虚空瞬动』。 冲到两人后方的格莱斯顿，两手十指尖端分别延伸出十把半米长漆黑的处刑者之剑，只要直接被命中一下的话，哪怕是防御障壁也绝对是一击必碎的超强属性。 「休想得逞！！！」 两道金色的迅雷奔驰而至，手持两把重镰刀的菲特和艾丽茜娅从他的后方上空发起强袭。 面临着夹攻的险境，格莱斯顿依旧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把她们的攻势放在眼中。 他并没有选择正面硬拼，而是回避两姐妹的斩击。 「捕捉到了！」 这时，都艾的身影如同幽灵似的闪现在格莱斯顿的回避方向，而且锁定位置正好是他背后。 压低身体，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两手握紧北落之虚，然后瞬间爆发，无双的残影攻势暴起，数之不尽的枪影向着他袭去。 旋身面向袭来的枪影，格莱斯顿舞动十指上的处刑者之剑，以不逊色于都艾的枪速将袭来的每一道枪影挑开。 暗红长枪和漆黑短剑之间的冲撞闪现出剧烈的火花，互不相让的两人以眼花缭乱的速度不停攻防，几乎每次枪与剑的碰撞点都是枪尖和剑尖，其技术之高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只是相对于都艾的高度集中来说，格莱斯顿显得更加随意一点，从这便能看出决定性的差距。 但都艾没有退缩，难得终于找到这么好的强袭点，绝对不能就此退下，除了还在坚持中的她，连同其余六位也一起加入这场夹攻。 七人直接上演一场精彩绝伦攻防战，同时面对来自七人充满杀意的强攻，格莱斯顿脸上虽然少了几分随意，但眼神中的自信还是毫未改变过。 经过短暂的半分钟后，奈叶七人开始隐隐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以对方的实力根本没必要和自己一方僵持下来。 似乎读懂了奈叶的思维，格莱斯顿发出恶劣的笑声：「终于察觉到了吗？小鬼们，勉强给你们一个合格分吧。」 下一秒，一道直径超过五十米的魔法阵从脚下展开，将她们给包围在内，从魔法阵的图案无法判明术式系统，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术式。 但在周围魔法阵的关键节点上可以看到凝聚成形的黑球，就和刚才的黑洞术式一模一样，成形的黑球开始不稳定的膨胀收缩，散发出极度危险的啃食气息。 都到这份上，就算不用辨认也知道这是刚才黑洞术式的扩展形式，从魔法阵的节点上可以判断出能够达到某种增幅和广域性的效果，而且对手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动作，如此密度的魔法阵居然在一念之间便成形。 自己一方实在太执着于先机和上风，而对方也正好捉住了七人这种心理，将她们所有人给引入这道局中。 「可恶！中计了！？」 奈叶扫视一眼正在发出漆黑光芒的魔法阵，周围缓缓膨胀的黑洞术式仿佛要将所有一切啃食殆尽似的。 她们不知道这些黑洞术式同时爆发后的威力有多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回避，但格莱斯顿能在这里用出这招的话，那他就肯定封杀回避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 慌乱的眼神一直安定下来，七人一致以最快速度向中间的格莱斯顿冲去。 与其回避还不如直接向施术者的他发动攻势，既然身为施术者但却敢站在正中央，想必肯定留有什么后手。 一瞬间看穿她们想法的格莱斯顿笑道：「原来如此，瞄准身为施术者的我吗？贤明的判断…不过，这个方法只对普通人适用，就再次请你们一起安息吧。」 若他是普通施术者的话，或许她们的方法是可行的，但她们的对手是格莱斯顿，不可用常理判断之人，无论是术式的形成、改编、再造和分解全部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其术式的编织能力总体甚至与第五军团长织万式者的安格艾斯·锡德里克等同甚至超越其能力。 将这个黑洞术式完全引爆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而且以他的能力，哪怕身处于中央不回避，这种程度的术式也奈何不了他。 「就在哀叹中沉静的死……！？」 正当他准备引爆黑洞术式之际，一股强烈的杀机锁定住他，那是一种威胁到生命的心悸。 仿佛“鬼来了”似的，一道充满杀意的黑影突显在格莱斯顿后方，高举起的Excalibur重重挥下，似乎想将下方之物一刀两断。 不得已之下停止黑洞术式的cao作，闪身回避开从上而下的一剑，或许会错失灭杀七人的机会，但格莱斯顿可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接下这令他心悸的一剑。 夹带着一刀两断的气势，从格莱斯顿的右侧身闪过，砍断几根银色发丝直击下地面。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迅猛一击落在地面后爆发出极大的震动，经过魔力强化后的一剑将地面轰裂，强大的魔力顺着前方裂开，将整个黑洞术式组成的魔法阵给彻底打破。 被异常魔力打破的整个术式法阵，各个节点上失去控制的黑洞术式随之散开。 既然尼奥已经亲自出阵，那么格莱斯顿也不敢再大意了，与他们八人拉开一段距离。 看了一眼被削去半边的衣角和断髪，格莱斯顿笑道：「真让我感到意外，你会对这群小鬼溺爱到这程度，从而对我出手进行干预。」 逃过一劫的菲特满脸惭愧的向尼奥道歉：「抱歉！尼奥，差点中招了。」 平日冷静的她居然没能看出敌人的意图，甚至差点和大家一起中招。 但尼奥并不在意，他的视线依然紧紧锁定敌人：「小心一点，这家伙非常狡猾，一不注意的话便会陷入他设下的陷阱！」 他不会责备她们，因为面对这程度的老狐狸，就算是他自己一个不小心也同样被算计。 尼奥和格莱斯顿在古洛迪斯时代，在明面上并没有正式见过面，甚至连一次交手的机会也未曾有过。 两人的正式会面也不过是近代既偶然又必然情况下相逢了，将古洛迪斯那段既像宿命又像诅咒的缘分延续下去。 对于尼奥而言，在古洛迪斯时代从来未见过格莱斯顿，对于他的认识全部都是源自身边的传言，“超越者”、“安德斯帝国历代最强之王”、“最凶的无情暴君”等等各种充满了传奇色彩传闻，明明身处于同一世代中，却从投入战场开始直到最后都未曾见过一面，虽然看过对方画像，但对此尼奥一直都未曾在意过为何两人的样貌会如此相似，直到最后菲尔遭到暗算刺杀时，这个名字才深深刻入自己灵魂深处，策划一切的元凶，将身边最重要之人夺走的凶手之名，直到近代再遇，使得这段太古的孽缘再次延续，他必须亲手了结这段因果之缘。 对于格莱斯顿而言，在古洛迪斯时代已经亲眼见过尼奥，他们的初遇是在一片混乱的封魔战役中，当年十六岁的他亲自下场在混乱的人海战场中偶然看见刚刚投入实战中，只有十岁的尼奥，当时初下战场的尼奥并没能力感知视线或注意力来发现格莱斯顿，但他却被尼奥的身影所深深吸引无法移开视线，幼小的身姿在鲜血与战争的洗礼下不断超越着自我，或许是命运，也或许是命中注定，那一刹那仿佛找到生命中唯一知己的他眼中只有那道奋斗的身姿，在往后的时间重，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而是私下一直观察着，当得知尼奥作为实验体有着永生的寿命后，他更是下了一个极为疯狂的决定，直到菲尔与尼奥的相遇，躲在暗处无法动弹的他在扭曲的嫉妒之火下开始策划了一切，随即在“古洛迪斯的大破灭”下，残存下来的他出现在新历时空管理局刚成立的黎明时期，重新建立起安德斯帝国的他在失去尼奥的世界中一直无趣的坐在御座上打发时间，即使已经重新得到强健永生的躯体也无法让他高兴起来，直到尼奥第一次在管理局使用出十二月的那一刻，从古洛迪斯时代停止下来的命运齿轮再一次转动起来了，一度停止心跳的他再次看到尼奥身影的那一瞬间，这个无趣的世界重新被填上色彩，这次他肯定要亲自达成这个愿望。 所以无论是尼奥还有格莱斯顿，他们都有着自己所无法退让的理由，因此这场战斗将会演变为你死我活的死斗。 「既然是面对你的话，可就不能这样随便了。」 格莱斯顿伸手捉住胸前的衣襟，将身上王族的衣物给扯开，露出已经穿在长袍内的纯黑色骑士服：「我会尽全力将你击溃，再次将围绕在你身边无聊东西全数斩杀，将你重新染回以前的美丽色彩。」 卸去华贵的王族衣物露出久违的战斗骑士服，使得他的气质上减少几分华贵，多出几分战士的沉稳。 尼奥握着Excalibur的双手下意识加紧几分：「我就是我！现在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这一次…就由我来亲手斩断吧！这道从前世便开始的宿命和孽缘！！！」 和古洛迪斯的自己相比，现在的尼奥显得更加有目的性的战斗，他不再是为了听从命令而行动的木偶，因为如今的他也有了属于自己最重要的思念之人和归处的故乡，赌上这一切，他必须守护到底。 奈叶来到尼奥身边左侧的同一条在线：「这次可不会再让你单独奋战。」 疾风来到他身边右侧的同一条在线：「看来这下不止是你的背后，连你的前方也要一起兼顾！」 菲特同样站到同一挑水平线上笑道：「这次看你也不可能把我们全部打昏。」 一脸沉稳微笑的都艾来到菲特身边：「拿命拼了三个月的特训成果，现在正是用出来的时候！」 美由希来到奈叶的右侧：「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可是有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忘记jiejie我的话可饶不了你。」 将重镰杠在肩上的艾丽茜娅来到美由希身边做出胜利手势：「同舟共济！」 一起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爱丽莎别过羞红的脸：「可别误会！本小姐只是单纯看对面那混蛋不顺眼要亲手砍了他，只是刚好和你同一目的而已！」 聆听着七人各自的话语，尼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露出淡淡地微笑，但这道笑容却是她们见过最美、最释怀的一道微笑。 有点隐约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找到了…这份归属感和信赖感…正是一直以来所寻觅之物…… 但在对面将一切看在眼内的格莱斯顿却很不爽，似乎很不希望看到尼奥脸上露出这道笑容，或许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不想看到他用这种微笑面向自己以外的人。 「真是感人，今生的道别结束了吗？做好觉悟尽情的厮杀吧，我愚蠢的弟弟啊。」 周围的魔力以惊人的速度和量值，以格莱斯顿为中心疯狂凝聚而去，狂暴的魔力形成压抑的**席卷着周围一带，其规模和级别绝非奈叶她们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位魔导师能够比拟。 「的确是该要道别，不过是你与我之间孽缘的道别，既然是战斗那就尽全力厮杀吧，我可恨的哥哥啊！！」 尼奥这边以同样的规模和级别开始大量凝聚魔力，与对面形成的**相互冲撞。 相互冲突的魔力强烈扰乱周围**，一般人站在这里的话，一瞬间便会被这股乱流给席卷上天。 仿佛心有默契似的，两人同时动了，随即奈叶七人伴随着那道背影也一起前进。 尼奥的信念！格莱斯顿的执着！两者的思念正在交错交织！！！ －－－－－－－－－－－－－－－－－－－－－－－－－－－－－－－－－－－－－－－－－－－－－－－－－－－－－－－－－－－－－－－－－－－－－－－－－－－－－－－－－－－－－－－－－－－－－－－－－－－－－－－－－－－－－－－－－－－－－－－－－－－－－－－－－－－－－－－－－－－－－－－－－ PS1：這幾章很多人都和我說FLAG是不是太多的問題，於是大叔我針對這個問題思考了很久（思考者狀），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其實戰爭不就是一種FLAG滿天飛的大型活動嗎（被毆 被拖） PS2：七月新番逐漸完結了，老虛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剛補完A/Z和東京殘響回來後，大叔我表示簡直超神了，男主都掛了，而且還是連續兩部，七月番簡直是致郁系啊，但不知道爲什麽大叔我居然感覺到愉♂悅，這難道是對已經踏上愛的戰士之路的我的天啟嗎？ PS3：到這章為止闖關劇情總算告一段落了，也算是第一階段的落幕，接下來鏡頭將轉移回地面重新開始，又是極為漫長的戰爭劇情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