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叛山叛主
佟贞看了宁天一眼,这小子变得越来越阴了,山主传二人,总不能拖着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出了侧厅。 “来人!拿下二人,重抽一百鞭子!”。佟贞两人刚进议事厅,没等向丹青行礼,宁天大喊一声,数名弟子一拥而上,将佟贞二人按倒在地。 佟贞两人挣扎着。“山主为何不分青红皂白,要重责我二人,我……”,“嗯……”。 两人话没说完,被宁天点了哑xue,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睁着血红的眼睛,干嘎吧嘴。 丹青黑着脸,闭着眼睛,轻轻摆下手。佟贞两人被数人拉出议事厅,像挂死狗一样吊在院内的刑架上,四支一拉,成“大”字形。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甩着两丈长的灰色鞭子,站在两丈外的刑座前,啪的打了个响哨。佟贞两人的脸唰的白了。 大汉轻轻向前一轮,灰色鞭子带着急风,撩着哨音,眼看抽到二人,用力向后一带,鞭梢在空中打了个回旋,撩到两人的身上,两人随着鞭梢音响过,两躯细瘦身子枯枝一般抖动,尽管被点了xue,两声闷音,佟贞的脸抽搐的变了形,这鞭抽的着实不轻。 两人的衣服前后裂开两道口子,梢风过后,裂口内隐隐一道火燎的长口,扎心的疼痛,让两人大大的张开嘴巴,两拳紧握,露出的小臂肌rou绷的紧紧的,一咬牙,脸上青筋暴的老高,痛得额头渗出细细一层汗滴,转眼汇成流,流过伤口,火燎的刺痛令二人全身颤栗。 啪,啪一声声无情的鞭声,抽得两人的衣服如雪片一样飞起,丝丝血线在空中形成了美丽的弧线,飘然而落。两人身前身后,只有一道道深入皮rou的红黑色的鞭痕,衣服抽得剩下手臂上的袖子。 啪,啪,血色鞭子划着风哨,两人没了声音,只有鞭痕累累的身子,随着鞭梢过后,发出几声清脆的哀泣。 不多时,四位大汉各轮五十鞭子,累得脸红脖子粗,汗如雨下,看得出着实用了不小的力气。抡鞭子也有技巧,想要抡到什么样的效果,得看抡鞭子人的心情来定。在门派中这行吃香的很,弟子受罚,马上找个人打理,钱多好办事。五十鞭下来,保你衣破,皮不伤,主人看着是不?好,来点真的,衣破,皮红,rou不破。今日不同了,不但没好处,谁又敢在山主发火时玩轮子,那不是找死吗? 宁天阴笑的走到刑架前,脸上神采奕奕。这些老不死的,凭时对宁天不理不采,正眼都不看,今日落到宁天手里,不打的死去活来,宁天自己都感觉没面子!在宁天看来。“少了一个老家伙,今后少一个障碍”。 宁天扒拉着两人的脑袋,装死装的还真像,回身走到水桶前,打开两个绢包,哗的倒入用力搅拌。边上的弟子看眼中,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明镜似的。“什么东西?还用说,盐和辣粉呗,大师兄太坏了,两位特使不就是平时没给你好脸色吗?不用这么报复”! “师傅,一百鞭打完,你看怎么处理两人”?宁天的心太坏,不说放下来医治一下,问怎么处理,想着用什么手段再整治二位特使。 丹青睁开眼睛,眼球变得火红,看了宁天一眼,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丹青停下,扫了眼刑架上佟贞。宁天向两位弟子一摆手,两人哆嗦着提起水桶,浇到佟贞两人身上。 “嗯”。一阵刺心的疼痛割入肌肤,火燎的令两人痉挛的四肢抽动,牙咬的嘎嘎咯咯直响,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 丹青眉头微微一动,眯着眼睛走到刑架前,解开佟贞的xue位。佟贞痛苦的**着,丹青轻轻把佟贞脸上一小片辣椒皮弹去,狞笑的狠狠的问道。“说,为什么要杀寿石,还要假扮成秦强来骗我?” 佟贞摇着头,有气无力,咬着血牙。“没有……”。 丹青冷笑的眯着眼睛。“是没有,你们这两个谋功近利的蠢货,还敢当着两位掌门的面邀功,真是不知死活”! 宣武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用力扯着刑索。 “告诉我,方海一夜未归,为什么不找不问,害得方海苦战无援惨死敌手”? 佟贞惭愧的低下头,此事确实是二人的错,没什么好辩解的。 丹青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涨,曲折的随着嘴抽动。“我可以替你们说,你两人一向与方海不合,借机陷害于他,治他于死地而后快”! 两人吓得头摇的象别浪鼓一样。“不……,不……”。 “不什么不,你俩人能找到更好的理由吗”?丹青连声冷笑不再问两人,一甩袖子转身走向议事厅。“来人,将两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夜幕降临,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清如流水的光倾泻黑色的石牢。微风吹过,阴凉的湿气缭绕在牢内。佟贞两人侧躺在草床上,白天的一幕幕在两人眼前闪过。轻轻一动,痛得宣武哼声连连,嘴里嘟囔着听不清说什么。二人静静的看着夜空,谁都没有说话,牢内只有断断续续的**声,。 黑黑的夜轻轻地拉开序幕,群星吐着清幽的亮光,夜深了,月亮躲在淡淡的云层。阴暗的树影里,一个黑影弓着腰,蹑手蹑脚地,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牢房。 “师傅”。牢外传来细小的声音,一个黑影小心翼翼的靠着墙,伸出半个脑袋。停了一会儿,用衣服包上铁锁,轻轻用力,咔的一声铁锁断开。 黑影闪身进入牢中,佟贞嘴角淡出笑容,看了眼三徒弟甘明,每一根汗毛都跳动的欢畅。宣武失望的闭上眼睛。“宣师叔,管学在外面看人呢,我先进来”。 宣武猛的睁开眼睛,脸上有了几分笑意。甘明回身摆摆手,两个纤小的身影无声的落到牢门口。佟贞和宣武脸上立即堆满喜色,身上的痛都忘记了。两位黑衣女子正是佟贞六徒弟兰玉,宣武的九徒弟方敏,两人进牢走向自己的师傅。 “师傅”两人行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罐,倒出油黄黄的液体,液体带着点香气,细绢蘸着香液,轻轻擦着两人胸前背后的鞭伤,一丝冰冷,却没有感到疼痛。兰玉和方敏细细的轻柔的擦着,涂了层香液,拿出一张细网,轻轻的拉开架笼,架到两人的胸前背后,慢慢的合上紧了紧,从包内取出**、外衣帮助师傅换上。等两人忙完已是香汗淋漓。 佟贞二人满意的笑着,相互看一眼,看向甘明三人,嘴动了动,三人吓得愣愣的站了半天,才缓过味来,双双跪在地上。“师傅对我等如生身父母,无论到天涯海角,我等愿扶侍师傅左右”。 佟贞两人会心的笑了,三人扶起佟贞二人,悄悄的出了大牢,借着黑漆漆的幕色,东躲西藏的逃出分舵,向城门飞奔而去。 渐渐深邃夜色笼罩着怪石峥嵘、幽壑纵横的黑墨山峰,黑笼下的葱茏松树,松涛低吟响着雄浑风声。山峰下谷地间,玄剑门和断刀门营地灯火通明,一队队巡逻弟子来回巡视着大营。中心的大帐里琼寂和周子通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侧着身饮着小酒。“琼师兄,你说丹青演的什么戏,当我们是傻子吗?与秦强见了不只一、两次面,什么样子还看不出来”! 琼寂夹着了口菜,抿了口酒。“不是他演戏,是那两个特使在演戏,丹青没办法,下不来台了”。 “周师兄,你等着,不久就会有好消息报来了……”。 琼寂说完,酒盅没等放下。 “报门主,有密报到……”。丁松向琼寂行礼,见周子通在,没说下去。 琼寂放下酒盅,捻髯笑笑。“周师兄不是外人,拿来吧”。 丁松忙从怀中取出红泥封印的黑皮绢信交给琼寂。 琼寂启开封印,眉头挑着高高的,眼里闪着点点烛光。“看到没,丹青火了”! 周子通伸过长脖子,琼寂快速将信收入怀中,撇了眼急得只斜眼的周子通,杵着筷子耷拉着眼皮。周子通没好眼神的指着琼寂“你……”。 琼寂没理他,夹着菜大口小口吃着。“周师兄,别急不就是慢了点”。 周子通抓起酒盅,仰头倒入口中,哼着粗气,紧紧盯着帐门。 一杯茶的功夫,封锡大汗淋漓的跑进大帐。“门主,密信”! 举着信冲向周子通,没等停下身子,周子通一个箭步窜到遥之跟前,抓住信,抬脚踹向封锡的腹部,。“信、信、信,让你办点事,没有一次令我满意”。 怒骂声中,封锡飞出四、五丈外,四抑八叉跌着吭哧一声,一骨碌趴起跪在地上。“师傅息怒,我错了师傅”。 “滚”!周子通没好脸色的坐回桌前,啪的将信拍在桌上。 “哈哈哈,周师兄,生什么气呀,差了一杯茶的时间,不算差,快看吧,好演呀”!琼寂差点笑喷了,琼寂授意过弟子,不然,谁快谁慢说不清了。 周子通脸阴沉的撕开信,脸色变变,将信放在烛火中烧去。“琼师兄怎么看此事”? “怎么看?他是给我们做样子,不理这些,再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