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巧得灵石
书轩阁内，人还是那么多，每一名书客身后都跟着一位绿裳少女。 “欢迎公子下次再来”。绿叶笑盈盈的送着莫邪。这样的财主谁不想多来几个。砸了一头的包，还乐呵呵的。 莫邪笑了笑。目光停在墙边的渔翁垂勺盆景，盆景不高，盆大的碧波水池，中心是垂柳假石，石边一位垂勺老翁凝视水池中的鱼漂，水池中有一条红色的鱼儿，悠闲的游着。莫邪站在盆景前细细的端详。“好漂亮的盆景，太逼真了，绿姐此物可否相让”？ “公子喜欢盆景”？绿叶掩着嘴，细眉的笑着。 噗，一小片水线从水池中喷出，溅了莫邪一身，吓得莫邪机灵一下。盯着水池中的鱼儿，干笑两声。绿叶忙递过手帕。“这鱼可坏了，谁都欺负”。 莫邪挥挥手，弹了弹身上的水珠。无所谓的笑笑。“实不相瞒，盆景是家父喜好之物，此次回家正愁给家父带什么礼物，绿姐让给我吧，多少钱你出个价”。 夏禹撇眼少爷，这盆景有什么好的，少爷编出这么动人的故事，老爷死了都能说活了。 “这个……公子此事不太好办，盘景还好说，盆景中的鱼是家父的爱物”。绿叶不好意思的回道。 “鱼，绿姐可以留下，我只要盆景”。莫邪盯着盆景，喜欢的不得了，绿叶为难了。 “请公子稍等，我入内和家父商量一下”。绿叶看莫邪没有要走的意思，咬咬嘴唇向内室走去。 一小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绿叶嘻笑着走出内室。“公子大喜，家父听说公子如此孝道，此盆景和鱼一并送与公子”。 莫邪忙推辞两句。绿叶笑笑。“公子是大主顾，小小的盆景算得了什么”。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绿姐，多谢老人家”。莫邪向内室一拜。叫夏禹抱着盆景走出书轩阁。回头向绿叶摆摆手。 绿叶目送莫邪二人远去。此人真是孝心，自己要是嫁这样的人，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左拐右拐，夏禹实在是隐不住了。“少爷，为什么要买这个盆景呢”？ 莫邪背着手悠闲的走着，看着漫天的晚霞，红莹莹的光芒，暖洋洋的射来一道金光，染得莫邪红彤彤的眼帘，闪起不明彩光。莫邪看看眼前的客栈。“夏禹今个就住这吧”。 夏禹见莫邪没吱声，心想总不能抱着盆景逛街吧。走出一里来地，夏禹的脸已经汗淋淋的，可恶的鱼儿，时不时还喷两下水，气得夏禹想抓出鱼，炖鱼汤。 进了客栈，要了一间不大的房间，莫邪叫夏禹看着人，笑呵呵的走到盆景前，细眉嫩目的盯着盆景。伸手抓向盆景中的彩色石头。 啪，莫邪的手针刺似的痛了一下，急忙抽回手，怒目盯着水中的红色鱼儿。 “少爷，你的手出血了”？夏禹猛的回头，见滴滴鲜血从莫邪的手背流出，一个圆形的唇印镶入流血的皮肤。 莫邪趋着眉头，抬手看着手背上血口，好凶狠的鱼，会咬人呀！盆景中的鱼急燥的游来游去，凶猛的打着水花，张着嘴，吐着大大的泡泡，凶狠狠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莫邪。 夏禹眼皮惊跳个不停，看着水中鱼儿的凶样。难道少爷相中这条古怪的鱼了。夏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莫邪盯着鱼儿，呵呵呵的阵阵冷笑。“你也喜欢这些石头，我势在必得。知趣的话老老实实的，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夏禹吸了一口气，愣在那儿，少爷怎么了，对谁说话。鱼儿能听懂少爷的话？ 盆景中的鱼儿安静下来。尾巴对着莫邪一摇一摇的，像似不理睬莫邪一样。 “呵呵呵，你能听懂我的话，怎么样，做一笔交易如何”？果然象莫邪想的一样，这条鱼长年与石头在一起，吸了灵气，有了灵性。 突然，鱼儿立在水中，背对着莫邪，摆出一付无所谓的架势，夏禹的嘴角狠狠的咧一下，看怪物一样看看少爷，又看看鱼儿。 “不理我，还是不接受交易？其实你一点讨价还价资格都没有，我根本不用和你谈什么条件。只是看你有了灵性，杀了可惜了”。莫邪狠叨叨的咬着牙，吓唬着鱼儿。 噼啪，鱼儿似乎火了，撞击着盆景，像似要与莫邪拼命。 “好，有个性”。“夏禹，要一盆火来”。莫邪被鱼儿架势弄的一愣，呵呵呵的冷笑着。 “这个……少爷”。夏禹不解的看着莫邪，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弄不清莫邪是在说笑话，还是要动真格的。 “快去”。夏禹一路小跑的出去。找到小二要了火盆。别说夏禹迷糊了，小二都迷糊了。现在什么天，还要火盘，当是极北之地呀。客人要，又不能不给。只好弄个火盆给了夏禹。 夏禹端着guntang，帽着黑烟的火盆回到屋里。莫邪和鱼儿怒目相对，好像刚打过架一样。夏禹想笑又不能笑，低着头把火盆放在地上。鱼儿看到火盆，惊慌的在水中不停的串着。 “怎么样，我的条件，答应不答应”？鱼儿啪的一下激起水花，溅到莫邪的脸上。 “行，行，你有种，夏禹把盆景放在火盆上”。莫邪擦着脸上的水，狠狠的盯着鱼儿，眼睛里闪着寒光。 “少爷真把盆景放在火上”？夏禹傻傻的问道。莫邪瞪了夏禹一眼，扬了一下下巴。 夏禹会意的，吃力抱起盆景向火盆走去。“呵呵呵，少爷真有办法，省了一顿饭，晚上有水煮鱼吃了”。 鱼儿像是听懂了夏禹的话，在盆景中腾空跳跃，打着阵阵水花，激起片片水波大部分被盆景挡回水面，只有星星点点的水珠，嗞啦啦的跳进火炭里。 过了一会儿，鱼儿跳不动了，水温高了起来。阵阵清气从水面升起，温热的湿润着屋内干燥的空气。鱼儿惊慌的串着游着。接着闭着嘴，露出一付可怜像，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乞求的目光，对着莫邪点头晃尾。 “这不就成了，现在你让我，不久后我带你去圣地”。莫邪脸上现出似笑非笑的笑意。小鱼儿和我玩硬的，你还嫩了点。 “圣地，那是什么地方”？夏禹疑惑的看着莫邪，少爷身上有不少的秘密。 “夏禹火盆撤了，把鱼儿抓出来”。莫邪怕鱼儿出而反而，吃了一次亏的莫邪没敢动手，让夏禹去抓。鱼儿像受了气孩子，一动不动的被夏禹抓在手中，吐着一个个泡泡。 莫邪眼放晶光，激动的手不停的抖着，抓了数次，捞出十多块彩色石头，举起一颗蚕豆大小的石头，嘿嘿的阵阵冷笑。 夏禹把鱼儿放回盆景水中，莫邪停住笑声，选了一块小一点石头投到水里。鱼儿打了一个水花，腾空跃起，一口将飞来的石头吞入口中。啪的落回水里，游到水池深处，噗的吐出石头，嘶的吸入口中，玩的不易乐乎。 莫邪哈哈大笑，笑得肩膀乱颤。鱼儿没好眼神的白了白莫邪，游向盆景另一处。 真是灵石，清凉的气流，随着莫邪手心的温度，像似蒸发的水汽，慢慢的弥漫成一丝丝，一缕缕的气流。莫邪和夏禹吸了兴药似的打着哆嗦，眼睛一寸寸的睁大。 莫邪喜出望外，忙收起灵石。撇了一眼盆景，奇了，盆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灵石？管他哪，似乎特地放在这儿，等自己来取似的。 莫邪怪笑着，乌黑发亮的眼睛变成两个弯弯的月牙儿，狰狞之色尽显脸上。夏禹连喊了数声，莫邪如睡醒了似的，眼神木纳的移向夏禹。“夏禹，灵动御心决炼的怎么样了”。 “太难练了，这么久，在丹田上只聚了一丝气雾”。莫邪惊愕的看着夏禹，看来夏禹凭时没少下功夫。 “夏禹此石叫灵石，是修圣者必用之物，练功时将石头握在手心，会起到事半功倍效果”。莫邪拿出三块灵石放在夏禹手中。 “真的少爷？这个破石头，真的这么神奇”？夏禹拿着石头翻来覆去的看着，有点透明，似卵石，有玉质滑润的感觉。 “破石头？灵石！蕴含天地灵气，是修炼灵动御心决必用之物，身上的钱全丢了，它都不能丢”。莫邪瞪着眼睛数落夏禹，咬着牙，锤了夏禹数拳，问了好几个，“记住没有”。 “记住，我们再多找一些”？夏禹嘿嘿一阵干笑，淡淡的灵气在手心漫延，夏禹的心惊跳不已，知道莫邪没有骗自己。 “这一界真有这种东西，早被抢走了。还能轮到我们，这次机缘巧合，让我们遇到了，咱俩应该向老天磕两个头”。夏禹一听，心里明白个差不多，灵石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夏禹，这两种术法，去抄一下，从明天开始修练”。莫邪从怀里取出两本簿书，郑重的交到夏禹手中。 夏禹心中阵阵狂喜，得到这些灵石，修练的进度应该会很快，要不少爷不可能教术法。 夏禹见莫邪握着灵石盘膝而坐，挠了挠头发，照葫芦画瓢渐渐入定。 鱼儿目不转睛盯着二人。鱼目里闪着激动，转着晦气，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大的鱼头露水面，含了一口水，想喷向莫邪，扫了一眼，冒着烟的火盆。“抢我的石头，总有一天，让你们加倍还我”。 清晨，鸡鸣声催醒淋浴在浩瀚灵气中的莫邪和夏禹，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的对视一眼，夏禹的眼神都变了样。这一夜夏禹如浴春风细雨间，拔了苗似的疯长，一丝真气变得成数缕烟尘，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伸胳膀动脚如腾云驾雾一般，想飞却没飞动。夏禹鬼鬼的笑笑，忘记抄术法了。 莫邪笑笑摇摇头，那种身轻如燕，百累不疲的感觉，莫邪早有体验，看着夏禹愣呵呵的样子，啪，啪的拍了数下夏禹的脸。“夏公子，起床，梦到谁了，红光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