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两首歌，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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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直属家属区的范围，彭禹就放慢了自行车的速度，开始不急不缓地顺着大街小巷，驶向目的地。对于大部分人家来说，这个时候，要么就是正在吃饭，要么就是饭罢后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路上人迹罕见，一辆辆轿车从身边驶过，为了抄近路，彭禹把车把一拐，行进了一条狭窄的街道。 第一次大胆地和男孩子约会，林出尘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一路上规规矩矩的，乖巧的就像一只小猫咪，不但不敢吭声，而且连彭禹的腰部也不敢抓；林出尘的身体不重，也就七八十斤，彭禹驮着她，感觉不到有多么费劲儿。 由于心里实在是太高兴，彭禹调匀了呼吸后，开始一边蹬车前行，一边摘掉口罩张开嘴巴，用异常甜美的嗓音唱道： 晚风吹过来 多么的凉爽 北京的夜色绚丽明亮 快快地飞跑我的车儿 穿过大街小巷灯光海洋 闪耀的灯光伴我心儿在歌唱 问声美丽的姑娘 你的心是否和我一样 我的青春 我的世界 在这时刻如此辉煌 我的希望 我的向往 幸福时光永远难忘 …… 嗯？这首歌曲真好听啊！以前从来没有听过，难道是彭禹最近创作的吗？ 这一刻，坐在后座上的林出尘十分安静，越听心里越甜蜜，刚才的紧张情绪，早就丢到瓜哇国去了。 由于彭禹的嗓音不是太大，再加上现在街上基本上没人，彭禹又在不断地蹬车行驶中，所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更没有人前来打扰。 静静地听彭禹唱完歌后，林出尘轻声问道：“彭禹，这首歌是你刚创作完成的吗？” “是啊！出尘，好不好听？”彭禹笑呵呵地回头问道。 “嗯！确实不错。”林出尘点点头；“它的名字是什么？” “这首歌的名字啊！叫《夜色阑珊》；出尘，这首歌我还没有发表出去呢！你要觉得名字不好听的话，你就给它起一个，怎么样？” “不用了，《夜色阑珊》这个名字起的非常好。”林出尘连忙说，随后，她停顿了一下，用低若蚊吟的声音问道；“彭禹，这首歌，是你……是你，专门为我创作的吗？” 也幸亏二人靠的近，否则的话，彭禹真还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没错，这首歌啊！是我专门为你写的。”彭禹微微颔首；“出尘，你……喜欢吗？” “喜欢！”林出尘的芳心火热起来，忘记了少女的矜持，松开紧紧抓住车后座的手，勇敢地搂住了彭禹的腰。 “呵呵，出尘，这两天，我为你创作了两首歌，它们是姊妹篇，一个是现代风格，一个具有怀古风情；刚才那首《夜色阑珊》是B篇，另外一首歌才是A篇。我个人觉得，A篇那首歌，无论是内涵还是曲调，都要比《夜色阑珊》好得多。” “真的吗？那你快唱给我听一听。”林出尘大喜，语气急促地催促道。 “嘿嘿，出尘，你先别急；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们啊！先做个小测验，看看我们两个人的认识和答案是不是一样的；出尘，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你说说看。”虽然被彭禹活跃异常的思维搞的有些糊涂，不知其所云，但林出尘还是点头同意了。 “那好！出尘，咱们国家的著名花卉很多，但最有名的，大概有十个品种，它们分别是：花中之魁——梅花、花中之王——牡丹、凌霜绽妍——菊花、水中芙蓉——荷花、花中皇后——月季、繁花似锦——杜鹃、花中娇客——茶花、君子之花——兰花、十里飘香——桂花和凌波仙子——水仙。出尘，这十种花里面，你最喜欢哪一种？” 林出尘略一沉吟，马上抬起头来，干干脆脆地回答道：“我当然最喜欢梅花了！彭禹，你呢？” “吱！”地一声，彭禹突然刹住了车闸，一只脚踏在地上，回过头来问道：“出尘，花中之王牡丹那么美丽，你为什么不喜欢它，而偏偏喜欢梅花呢？”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林出尘的心里一动，莫非，这个家伙喜欢的是牡丹花？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林出尘还是直视着彭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牡丹虽然雍容华贵，但它耐不住严寒，只能在温暖的环境里生长；但梅花就不同了，它傲霜斗雪，几乎可以在任何环境下生长，风骨可谓举世无双。假如咱们国家要选国花的话，我铁定会选它的。” 在上一个时空位面里，在80年代初，中国曾今掀起一股选国花热潮，参与的人数不计其数；经过数轮选拔后，梅花和牡丹脱颖而出。又经过无数的争论，牡丹最终以微弱的优势胜出，摘取了中国国花的桂冠。那个时候，彭禹的年纪还小，不懂的其中的内涵，但他长大以后，再一次涉及了这个话题，他就有了自己明确的认识。他和很多人都认为，当年选国花，牡丹能够拔得头筹，对中国或者中国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错误，是国人思想幼稚和虚荣的结果；当年，如果人们能够思想再成熟和慎重一些，我们的国花肯定不是牡丹，而是梅花！ 不要不承认，那时的国人心态比较浮躁，眼界也不够开阔，不说别的，单是将聂卫平选为棋圣，就在后来引发了人们一大堆的诟病。当今中国或者中国人，究竟需要什么，我们该崇拜什么，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精神来建设我们的国家，来继承我们的优秀文化，来弘扬我们的灿烂文明？所有的这些问题，在当时人们心态比较幼稚和肤浅的前提下，都没有一个很好的正确的认知；否则的话，后来的中国，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崇洋媚外，动不动就在互联网或者社会上，大肆而恶毒地攻击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坏分子了。 今天，通过一个小小的测验，彭禹发现林出尘和他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出奇的相似，共同点非常多，这让他禁不住欣喜若狂，怀疑他和林出尘这场缘分，是不是老天有意安排的。 “出尘，难道，你真是我命中的白雪公主吗？”看着林出尘亮闪闪的美眸，彭禹口中喃喃着，表情有些失神。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彭禹灼灼的目光和露骨的话语，让林出尘羞涩起来，害羞地低下了头颅。 “出尘，不瞒你说，我也是最喜欢梅花的；而我下面那首歌，也是和梅花有密切关系的。”彭禹一抬腿下了车了；“走，咱们到那里去，我有话要给你说。” “嗯！”虽然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但林出尘还是跳下了车子，乖乖地跟在彭禹的身后。 前面是一个岔路口，路的一边有一片小树林；绕过这片树林，再往前不远，就是“大华”电影院了。 彭禹把车子支起来，立在小树林的阴影下，表情很自然地拉着林出尘的手臂，往树林里面走；为了不引起她的误会，彭禹只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此时此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非常寂静，只有前面不远的道路上，一辆辆汽车打着雪亮的灯光疾驶而过；身处黑暗的树林里，林出尘有些恐惧，身子本能地靠向了彭禹。 “有缘千里来相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出尘，我刚才所说的A篇那首歌，确实是描写梅花的，它的名字叫《一剪梅》。”彭禹伸出一只手臂，轻轻地搂住林出尘纤细柔软的腰肢，抬起头来，望向星光闪闪的幽暗天际；“出尘，我现在就想唱给你听，好吗？” “好，你唱吧！”林出尘格外温柔地说。 彭禹略微清了下嗓子，声音虽然不大，但语调清晰地唱道：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过 冷冷冰雪不能淹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心间 …… 注：在此，我要向《夜色阑珊》的作者王晓岭和佚名，以及《一剪梅》的作者表示敬意！